总裁的白月光冒充我,下场好惨

总裁的白月光冒充我,下场好惨

泡芙和可乐 著

《总裁的白月光冒充我,下场好惨》是泡芙和可乐写的一本逻辑性很强的书,故事张节条理清楚,比较完美。主角是沈砚迟宋知微林晚主要讲述的是:她又在编造!她想污蔑我!”“污蔑?”我猛地抬手,指向沈砚迟,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最新章节(总裁的白月光冒充我,下场好惨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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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手机在凌晨两点突然震动。屏幕亮起幽光,

    映着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他知道真相了!我在凯悦酒店1703,救我!

    ——宋知微】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宋知微。这个名字,像一根陈年的刺,

    深扎在我和沈砚迟婚姻的腐肉里。她是沈砚迟心口那道永不愈合的伤疤,

    是他午夜梦回的白月光。而我林晚,是他退而求其次、不得不娶的蚊子血。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沈砚迟早上出门前,甚至没给我一个眼神。他大概早就忘了这个日子,

    或者,根本不屑记得。现在,他的白月光,却在这个深夜,向我这个“蚊子血”求救?

    短信里透着濒死的恐慌。“他知道真相了?”什么真相?沈砚迟知道了什么?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直觉像警报一样在脑子里尖啸。我抓起外套,

    冲出了冰冷的、毫无人气的所谓“家”。凯悦酒店1703房。厚重的房门虚掩着,

    泄出一线暖黄的光,还有压抑的、属于女人的啜泣声。我站在门口,手指冰凉。里面传来的,

    是沈砚迟低沉压抑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知微……你再说一遍?

    当年救我的人……是你?不是林晚?”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我屏住呼吸,

    指尖抠进门框粗糙的木纹里。宋知微的哭声更响了,

    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娇弱的颤抖:“砚迟……对不起,

    我瞒了你这么多年……当时我太害怕了,

    我怕你嫌弃我出身普通……更怕林晚她……”她恰到好处地停顿,留下无尽的想象空间。

    “怕她什么?”沈砚迟的声音冷得掉渣。“怕她……怕她因为嫉妒,

    做出更可怕的事……”宋知微的声音带着惊惶的哭腔,“她一直模仿我,学我说话,

    学我穿衣……甚至……甚至模仿当年救你的细节!我没想到她能做到这一步!砚迟,

    我才是那个在火场里把你拖出来的人啊!你看……”一阵窸窣声。我微微侧身,透过门缝,

    看到了让我浑身血液倒流的一幕。宋知微,那个楚楚可怜的白月光,

    正把一个眼熟的、边缘磨损的硬壳笔记本,颤抖地递到沈砚迟面前。那个本子!

    那是我丢失了很久的日记本!里面记录了我整个懵懂又卑微的少女时代,

    包括……那个改变了我一生的、浓烟弥漫的下午。我如何冲进着火的仓库,

    如何拖出那个比我高一个头的少年,如何被掉落的横梁擦伤了手臂,留下那条蜿蜒的疤痕。

    以及,后来在医院,隔着人群,惊鸿一瞥看到的少年模糊的侧脸——沈砚迟。

    “你看这个……”宋知微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迹,泪眼婆娑,

    “这是林晚的日记……她、她竟然把这一切都记下来,当成攻略你的模板!

    她模仿我救你的场景,模仿我的神态……就是为了顶替我,得到你!砚迟,

    我好怕……她就像个疯子……”沈砚迟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本日记上,

    他脸上的肌肉在灯光下绷紧,下颌线锋利得能割伤人。

    那双总是对我充满厌弃和冷漠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是震惊,是难以置信,

    最终化为被愚弄后的滔天怒火。那怒火,几乎要烧穿门板,直直灼烧到我身上。

    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痛得我无法呼吸。原来是这样。原来宋知微偷走了我的日记。

    原来她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在今天,这个我结婚纪念日的凌晨,用我的痛苦和真心,

    去浇灌她的谎言,去彻底斩断我和沈砚迟之间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联系。

    巨大的荒谬感和尖锐的疼痛席卷而来。我看着房间里那个我名义上的丈夫,

    看着他因为另一个女人的眼泪和一本偷来的日记而剧烈起伏的胸膛,

    看着他眼中为“真相”而燃烧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焰。三年婚姻,我像个蹩脚的小丑,

    演着一场独角戏。而他,连一个正眼都吝啬给予的观众。够了。真的够了。

    就在沈砚迟猛地抬头,那双猩红的、带着毁灭气息的眼睛即将扫向门口的瞬间,

    我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打破了房间里凝滞的、充满谎言和愤怒的空气。沈砚迟和宋知微同时看了过来。

    沈砚迟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裹挟着刚刚被“真相”点燃的暴怒,狠狠扎向我。

    宋知微则像受惊的小鹿,猛地瑟缩了一下,往沈砚迟身后躲去,脸上泪痕未干,

    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丝得意和挑衅。“林晚?”沈砚迟的声音低沉沙哑,

    压抑着火山般的情绪,“你跟踪我?”我无视他那几乎要吃人的目光,径直走到他们面前。

    我的目光,越过沈砚迟宽阔的肩膀,精准地钉在宋知微那张我见犹怜的脸上,然后,

    缓缓下移,落在她紧紧攥在手里的、属于我的日记本上。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没有质问,没有哭喊,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宋**,

    ”我看着她,清晰地开口,“那本日记,是我的。”时间仿佛凝固了。

    宋知微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尽,捏着日记本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张了张嘴,

    似乎想反驳,但在我过于平静的注视下,竟一时失语。“你……你胡说什么!

    ”她终于找回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更紧地抓住沈砚迟的衣袖,“砚迟,

    你看她!她还在狡辩!她偷了我的东西,还敢倒打一耙!”沈砚迟的眉头死死拧成一个结,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厌恶和审视。“林晚,你还要不要脸?偷了知微的东西,

    还敢追到这里来撒野?”“偷?”我扯了扯嘴角,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大概比哭还难看。

    我朝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摊开在他面前。“沈砚迟,麻烦你,让她把日记本给我。

    ”“给你?”沈砚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甩开宋知微的手,一步跨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阴影笼罩下来。“林晚,你处心积虑模仿知微,

    甚至伪造她的经历,就为了爬上我的床!现在被拆穿了,还想销毁证据?

    ”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带着灼人的怒火:“你这种女人,心思歹毒,手段下作!

    我真后悔……”“后悔娶了我?”我平静地接上他的话,

    抬头直视他因暴怒而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睛,“沈砚迟,在你眼里,

    我林晚是不是永远都是那个为了嫁入豪门不择手段的**?”“难道不是吗?”他厉声反问,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模仿知微的穿着打扮开始,

    我就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你处心积虑接近我,不就是看中了沈家的钱和势?现在被揭穿了,

    还在这里装什么无辜!”心口的位置,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闷痛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原来在他心里,这三年的婚姻,我所有的隐忍和付出,都不过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骗局。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那么多年、也恨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看着他英俊脸庞上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憎恶。最后一丝残存的、可笑的期待,彻底熄灭了。

    “好。”我点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就当我是为了钱,为了势,处心积虑,不择手段。

    ”我的目光转向宋知微,她正躲在沈砚迟身后,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胜利弧度。

    “宋**,”我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她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凌厉,“日记本里,

    第七页右下角,我用铅笔写过一行很小的字。写的什么,你还记得吗?

    ”宋知微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她下意识地低头想翻看日记本。

    “不用翻了,”我打断她,清晰地吐出那几个字,“‘救我的人,左臂有疤。

    ’”沈砚迟的身体猛地一震。宋知微的脸色彻底变了,她几乎是尖叫道:“你胡说!砚迟,

    她又在编造!她想污蔑我!”“污蔑?”我猛地抬手,指向沈砚迟,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沈砚迟,当年大火,你被救出来时,虽然意识不清,

    但那个拖着你、被你压得差点爬不动的人,左臂被掉下来的滚烫铁皮划了一道口子,很深。

    这件事,除了救你的人和你自己,还有谁知道?你后来在医院醒来,不是还问过护士,

    那个手臂受伤的女孩去哪了吗?”我撩起自己左臂的衣袖。一道淡粉色的、蜿蜒的疤痕,

    在酒店明亮的灯光下,清晰可见。疤痕有些年头了,边缘已经变得平滑,

    但依旧能看出当初的狰狞。“这道疤,是当年为了把你从火场拖出来,

    被烧红的铁皮架子刮的。”我放下衣袖,看着脸色骤然变得惨白的宋知微,声音冰冷,

    “宋**,你的左臂,光滑得很吧?要不要现在也撩起来,给大家看看?”死寂。

    房间里只剩下宋知微粗重的、带着恐慌的喘息声。沈砚迟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我的左臂位置,

    仿佛要穿透那层布料,看清那道疤痕。他的脸上,暴怒凝固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打败性的震惊和茫然。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头,

    看向身后的宋知微。“知微……”他的声音艰涩无比,

    “你的手臂……”宋知微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惊恐地看着沈砚迟,又看看我,

    眼神疯狂闪烁,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下意识地把双手藏到身后。这个动作,

    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沈砚迟眼中的震惊迅速被一种可怕的阴鸷取代。

    他猛地一把抓住宋知微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撩起来!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不……砚迟!你听我解释!是她陷害我!

    是她……”宋知微哭喊着挣扎,眼泪汹涌而出。“我让你撩起来!”沈砚迟几乎是咆哮出声,

    猛地将她藏在身后的手臂拽到身前,粗暴地撸起她质地精良的羊绒衫袖子。

    白皙、光滑、细腻。没有一丝疤痕的痕迹。时间,在那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

    沈砚迟盯着宋知微那条光洁无瑕的手臂,瞳孔急剧收缩,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人。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抓住宋知微手腕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泛白,微微颤抖。

    宋知微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惊恐的抽噎。她像一尊被戳破的美丽瓷偶,

    脸上的楚楚可怜碎裂开来,只剩下狼狈和恐慌。“假的……”沈砚迟的声音干涩沙哑,

    像是砂纸摩擦着喉咙,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混乱、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迟来的、巨大的痛楚?“都是假的?”那痛楚,是因为发现自己被欺骗,

    还是因为发现……他恨错了人?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了。心口那块地方,已经麻木了。

    看着他此刻的震惊和痛苦,我竟然感觉不到丝毫快意,只有无边无际的疲惫和荒凉。

    “我的日记本,”我再次开口,声音平静无波,“麻烦还给我。

    ”沈砚迟像是被我的声音惊醒,他猛地松开钳制宋知微的手。宋知微踉跄着后退一步,

    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失魂落魄。沈砚迟弯腰,

    从地毯上捡起那本被他怒火波及、有些皱了的日记本。他拿着它,指尖似乎有些颤抖。

    他看着我,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给我。”我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伸出手,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冷漠。他沉默着,

    最终还是将那本承载了我所有少女心事和唯一真相的日记本,递了过来。指尖在交接的瞬间,

    短暂地触碰。他的手,冰凉。我的手,同样冰冷。我接过日记本,紧紧抱在怀里。

    熟悉的硬壳触感,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钝痛。没有再看他一眼,

    也没有看地上失魂落魄的宋知微。我转过身,挺直脊背,一步步走向门口。身后,

    是死一般的寂静。直到我的手握住冰冷的金属门把手。“林晚!”沈砚迟的声音终于响起,

    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破碎的嘶哑和急促。我的脚步顿住,但没有回头。

    “那场火……救我的人……真的是你?”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和一种濒临崩溃的求证。

    多么讽刺的问题。三年夫妻,同床异梦。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不过是偷走我人生片段的小偷。而他视为心机婊的妻子,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

    我缓缓转过身。沈砚迟站在灯光下,身形依旧高大挺拔,

    但周身笼罩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颓然和灰败。他看着我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

    有愧疚,有茫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的祈求?

    宋知微瘫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沈砚迟的背影,又看看我,

    脸上是彻底被撕破伪装后的怨毒和绝望。“沈砚迟,”我迎上他的目光,

    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是谁救了你,现在对你来说,还重要吗?”他的身体猛地一晃,

    脸色更加苍白。“你选择相信谁,从来都只凭你的心意。”我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的针,

    “你选择相信她,厌恶我,整整三年。现在真相摆在眼前,你觉得,我还会在乎你信不信吗?

    ”我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笑:“纪念日礼物收到了,沈总。这份‘惊喜’,我永生难忘。

    ”说完,不再看他瞬间僵硬的脸色,不再理会宋知微眼中迸发的怨毒,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厚重的房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那个充满谎言、羞辱和迟来真相的空间。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我抱着我的日记本,

    像抱着自己残存的一点尊严,一步一步,走向电梯。身后那扇紧闭的门内,

    隐约传来压抑的咆哮和女人尖利的哭喊。那是他们的战场,与我再无瓜葛。电梯门缓缓打开,

    冰冷的金属光泽映出我苍白的脸。没有眼泪。一滴都没有。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第二天,

    我搬出了那栋豪华却冰冷的别墅。手续办得异常顺利。沈砚迟的助理亲自过来,

    递给我一份文件,姿态前所未有的恭敬,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林**,

    沈总交代,您签个字就好。别墅和您名下那辆车都归您,另外,这张卡里是五千万,

    算是……补偿。”助理低着头,不敢看我。补偿?我扯了扯嘴角,拿起笔,

    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割断最后一根丝线。

    “告诉他,”我把签好的文件推回去,声音平静无波,“东西我收下,不是补偿,

    是我应得的青春损失费和精神赔偿。从此两清。”助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拿着文件离开了。

    我环顾这个住了三年的“家”,每一件昂贵的摆设都透着疏离。这里没有一丝一毫我的气息。

    我带走的东西很少,几件常穿的衣服,几本书,还有那个失而复得的日记本。

    拖着行李箱走出大门时,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没有回头。新的生活,开始了。

    我在城东一个安静的老小区租了个小公寓,一室一厅,推开窗能看见楼下枝繁叶茂的梧桐树。

    环境谈不上多好,但干净、自在。我用沈砚迟“赔偿”的钱,盘下了一个临街的小小咖啡馆。

    地方不大,胜在位置不错,窗外就是一条种满法国梧桐的街道。我给它取名叫“归零”。

    一切从零开始。咖啡馆的装修设计都是我自己来的,原木色调,暖黄的灯光,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烘焙的醇香和甜点的奶香。没有浮夸的水晶灯,没有冰冷的大理石,

    只有让人放松的柔软沙发和角落里安静生长的绿植。我每天早早起来,亲自挑选豆子,

    调试机器,研究新的甜点配方。研磨咖啡豆的声音,蒸汽喷出的呲呲声,

    顾客低声的交谈和杯碟碰撞的轻响……这些细碎而真实的声音,

    一点点填补着我心里那片被掏空的地方。忙碌,疲惫,却前所未有地踏实。

    我刻意屏蔽了所有关于沈砚迟和宋知微的消息。那个圈子,离我太远了。

    我只想守着我这一方小小的天地,过点安生日子。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平静的日子只过了不到两个月。一个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

    在咖啡馆的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店里坐满了人,

    空气里飘着咖啡香和刚出炉的肉桂卷的甜香。我正弯腰给靠窗的一桌客人续杯。

    店门上的铜铃清脆地响了一声。

    我下意识地抬头:“欢迎光……”后面的“临”字卡在了喉咙里。门口站着的人,是沈砚迟。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身形依旧挺拔出众,只是脸色有些憔悴,

    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他站在门口,逆着光,深邃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精准地捕捉到我,

    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疲惫,有探寻,还有一丝……我无法解读的晦暗。

    店里瞬间安静下来。几个常客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与这温馨小店格格不入的、气场强大的男人。

    我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指甲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但脸上的笑容没有变,

    职业化的、恰到好处的疏离。“先生,请问几位?需要坐哪里?”我端着咖啡壶,平静地问,

    仿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顾客。沈砚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迈步走进来,

    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声响。他径直走到吧台前唯一空着的高脚凳坐下。

    “一杯黑咖啡,不加糖奶。”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像是有千言万语。“好的,稍等。”我避开他的视线,

    转身去操作咖啡机。蒸汽喷涌的声音掩盖了我略微急促的心跳。很快,

    一杯醇厚的黑咖啡放在他面前。他却没有动,只是看着我,眼神专注得让人心头发毛。

    “林晚,”他终于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试图拉近距离的意味,

    “我们谈谈。”“沈先生,”我抬眼,迎上他的目光,语气疏离而客气,“现在是营业时间,

    我只负责为客人提供咖啡。如果您需要聊天服务,恐怕找错地方了。”他的下颌线绷紧了,

    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态度。“我找了你很久。”他盯着我,眼神里透着一股执拗,

    “你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前夫和前期,保持距离是对彼此的尊重。

    ”我拿起干净的抹布,擦拭着吧台上并不存在的水渍,“沈先生,咖啡凉了口感会变差,

    请慢用。”我转身去招呼其他桌的客人,不再看他。

    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道灼热又带着压迫感的目光,如芒在背。他在店里坐了很久。

    那杯黑咖啡,他只喝了一口,就再没动过。他就那样沉默地坐着,

    像一尊散发着低气压的雕塑,直到夕阳的余晖染红窗外的梧桐叶,店里的客人渐渐少了。

    当我终于忙完一圈,准备收拾吧台时,他又开口了。“这里……很好。”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目光扫过店里温馨的布置,最后落在我身上,“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我擦拭咖啡机的手顿了顿。“谢谢。自力更生,心宽体胖。”我淡淡回应。“林晚,

    ”他身体微微前倾,隔着吧台的距离,我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清冽的木质调香水味,

    混合着一丝烟草气。“过去的事情……是我错了。”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眼神里有挣扎,也有一种近乎卑微的恳求:“我被蒙蔽了太久。给我一个机会,

    让我弥补……”“弥补?”我打断他,抬起头,直视他深邃的眼眸,

    那里面此刻盛满了自以为是的愧疚和补偿欲。“沈砚迟,你拿什么弥补?”我的声音不高,

    却字字清晰。“是弥补你三年里对我的冷眼和羞辱?还是弥补你为了宋知微一句装可怜的话,

    就当众斥责我‘心肠歹毒’?或者,是弥补你无数次在深夜里叫着她的名字醒来,

    把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他的脸色随着我的话一点点变得灰白,

    嘴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你的弥补,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放下抹布,眼神平静无波,

    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我现在的日子很好,不需要任何人,尤其是你,

    来‘弥补’什么。请回吧。”“林晚!”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

    “我知道你恨我!但你至少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宋知微她……”“她怎么样,我不关心。

    ”我再次打断他,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沈先生,我们结束了。

    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做生意。”我的逐客令下得毫不留情。沈砚迟站在那里,

    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刻进骨头里。愤怒、不甘、挫败,

    还有一丝受伤,在他眼中交织翻滚。最终,他什么也没再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悸。然后,他猛地转身,大步离开了咖啡馆。

    门上的铜铃因为他粗暴的动作,发出一阵急促而杂乱的叮当声。我站在原地,

    看着玻璃门外他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萧索。

    直到车子驶离,消失在梧桐树道的尽头,我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指尖冰凉。心湖,

    终究还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只是那涟漪,再也不会为谁荡漾了。我以为沈砚迟碰了钉子,

    会知难而退。但我低估了他的执拗,也低估了宋知微的疯狂。

    沈砚迟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归零”。有时是下午,有时是接近打烊的傍晚。

    他不再试图跟我说话,只是点一杯最苦的黑咖啡,坐在角落里那个靠窗的位置,

    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目光沉沉地望着窗外,或者,隔着人群,沉默地落在我忙碌的身影上。

    那目光像带着实质的重量,黏腻,沉重,让人无法忽视,也无法摆脱。

    店里熟客们的眼神开始变得微妙,窃窃私语也渐渐多了起来。“老板娘,那个帅哥天天来,

    是不是在追你啊?”一个相熟的白领女孩打趣道。“是啊是啊,眼神都快黏在你身上了!

    好深情哦!”另一个女孩附和。我只当没听见,低头专注地给咖啡拉花。深情?呵。

    不过是迟来的、无处安放的愧疚和占有欲作祟罢了。他习惯了掌控一切,

    包括我这个曾经属于他的“物品”,如今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就不习惯了。真正的麻烦,

    来自宋知微。沈砚迟连续来了一个礼拜后的某个傍晚。夕阳正好,店里播放着舒缓的爵士乐。

    沈砚迟依旧坐在他的老位置,面前的黑咖啡一口未动。店门被猛地推开,力道之大,

    门上的铜铃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宋知微站在门口。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当季套装,妆容精致,手里拎着一个价值不菲的爱马仕。只是,

    她脸上精心描绘的优雅面具彻底碎裂了,只剩下扭曲的妒忌和疯狂的恨意。

    她的眼睛死死地钉在角落里的沈砚迟身上,然后,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向我。“林晚!

    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她尖利的声音划破了店内的宁静,带着歇斯底里的哭腔,

    “你都已经离婚了!拿了那么多钱!为什么还要缠着砚迟不放?你还要不要脸!

    ”店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客人们惊愕地张大了嘴,目光在我和宋知微之间来回逡巡。

    沈砚迟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大步走过来。“宋知微!你发什么疯!谁让你来这里闹的!

    ”他一把抓住宋知微的手臂,试图把她往外拖。“我发疯?”宋知微用力甩开他的手,

    指着我的鼻子,眼泪混合着精致的眼妆流下来,在脸上冲出两道黑痕,显得格外狼狈狰狞,

    “是她!是这个不要脸的**勾引你!她开这个破店不就是想吸引你注意吗?

    她故意让你天天来这里!砚迟,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当年她能冒充我,

    现在她就能用别的手段……”“够了!”沈砚迟厉声喝断她,

    声音里是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和难堪。他再次抓住宋知微,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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