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替身新娘"苏**，签了这份协议，你父亲的债务一笔勾销。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合同推到她面前，钢笔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苏晚意盯着那支笔，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抬头，正对上厉沉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为什么是我？
"她声音发颤。男人忽然倾身，带着冷冽的木质香。他捏住她下巴，
拇指重重擦过她右眼下的泪痣，疼得她眼眶发红。"这双眼睛，这颗痣，"他冷笑，
"装什么无辜？"宴会厅水晶灯刺得人眼睛发疼。苏晚意站在红毯尽头，
婚纱束腰勒得她呼吸困难。没有婚礼进行曲，没有宾客祝福，只有厉家老夫人刀子般的目光。
"沉渊呢？"老太太拐杖敲得大理石地面咚咚响。
管家低头："少爷说临时有跨国会议..."宾客席传来窃笑。苏晚意攥紧捧花，
玫瑰刺扎进手指。她早该知道，那个在民政局甩下结婚证就消失的男人，
怎么可能出现在婚礼现场。"苏**，"老夫人讥诮地打量她，"厉家大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深夜，苏晚意蜷缩在主卧沙发上。房门突然被踹开，厉沉渊带着酒气逼近。
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眼底一片猩红。"谁准你睡这里？"他扯开领带，"履行义务不会？
"苏晚意被拽得踉跄，后背撞上床头柜。男人掐着她的腰，
呼吸喷在她耳后："林雨嫣当年也是这样，装清纯勾引我..."她浑身僵住。原来如此。
那颗泪痣，那个相似的角度——她只是别人的影子。"厉先生，"她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协议里没写要陪睡。""啪！"皮带扣砸在墙上。厉沉渊捏住她手腕举过头顶，
膝盖顶进她腿间："三千万买你，真当自己是千金**？"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
苏晚意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疼，但比不上心里那个血淋淋的洞。身侧传来均匀呼吸声，
她轻轻起身，捡起地上撕破的睡裙。浴室镜子里映出青紫的痕迹。她拧开水龙头，
水声盖过哽咽。镜面突然映出男人高大的身影，厉沉渊倚在门框上抽烟。"明天家宴，
"烟雾后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别给我丢人。"次日傍晚，老宅餐厅。
苏晚意端着汤碗的手在抖，厉母的翡翠镯子硌得她腕骨生疼。"我们沉渊啊，从小就有眼光。
"厉母故意提高声音，"当初和雨嫣那孩子多登对，可惜...""阿姨别说了。
"林雨嫣从玄关走来，香奈儿套装勾勒出窈窕曲线，"晚意妹妹会难过的。"苏晚意手一抖，
热汤洒在林雨嫣手上。"啊！"尖叫声中，厉沉渊猛地起身。苏晚意被拽得一个趔趄，
后腰撞上餐车。"道歉。"他掐着她后颈。林雨嫣红着眼摇头："不怪晚意，
是我突然伸手..."苏晚意看着男人紧绷的下颌线。他指腹摩挲着林雨嫣发红的手背，
那是昨晚抚过她身体的手。"我...""啪！"厉母的巴掌来得猝不及防。
苏晚意耳边嗡嗡作响，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滚去跪着！"大理石地板的寒气渗进膝盖。
苏晚意数着古董钟的滴答声，数到两千三百下时，听见楼上传来笑声。她抬头，
二楼暖黄的光晕里，厉沉渊正弯腰为林雨嫣披上外套。月光移过中庭的罗汉松，
苏晚意眼前发黑。恍惚间有人影靠近，金丝眼镜闪过微光。"苏**？"陆景深蹲下身，
温热的西装外套裹住她肩膀，"你发烧了。"她张了张嘴，却看见厉沉渊站在楼梯口，
怀里搂着林雨嫣。他眼神阴鸷地盯着陆景深搭在她肩上的手，转身重重摔上门。
"能站起来吗？"陆景深叹气，"我送你回去。"车驶过跨江大桥时，
苏晚意贴着车窗看霓虹。后视镜里，一辆黑色迈巴赫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
2破碎的玫瑰苏晚意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窗帘半掩，
晨光透过缝隙洒进来，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她撑着身子坐起，手腕上的淤青隐隐作痛。
“醒了？”温润的嗓音从门口传来。陆景深端着药碗走进来，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带着关切。
“你昨晚烧到39度，再晚一点送医，可能会引发肺炎。”他递过药碗，“先喝药。
”苏晚意低头，苦涩的药味钻进鼻腔。她想起昨晚厉沉渊摔门而去的背影，
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谢谢。”她轻声说，嗓音沙哑。陆景深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
他只是推了推眼镜，温和道：“你的手机在床头，厉沉渊打了十几个电话。
”苏晚意指尖一颤，药汁差点洒出来。“他找我？”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大概是怕我死在外面，影响厉家的名声。”陆景深皱眉：“你确定要回去？
”苏晚意没回答。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冰凉刺骨。“我父亲欠的债还没还清。
”她轻声说，“我没得选。”厉家别墅。苏晚意刚推开门，
就听见客厅里传来林雨嫣娇柔的笑声。“沉渊，你昨晚怎么突然走了？
害我等了好久……”“临时有事。”厉沉渊的声音低沉冷淡。苏晚意站在玄关，
指尖掐进掌心。她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去。客厅里，林雨嫣正倚在厉沉渊身边，
手里捏着一颗葡萄，作势要喂他。见苏晚意进来，她故作惊讶地“哎呀”一声。
“晚意妹妹回来了？昨晚去哪儿了？沉渊可担心了。”厉沉渊抬眸，漆黑的眸子冷冷扫过来。
“过来。”他命令道。苏晚意站着没动。空气骤然凝固。林雨嫣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故意往厉沉渊怀里靠了靠：“沉渊，晚意妹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厉沉渊盯着苏晚意，
嗓音森寒：“我让你过来。”苏晚意终于动了。她一步步走过去，在距离他两米的地方停下。
“昨晚，我在医院。”她平静地说。厉沉渊眼神一沉：“谁准你擅自离开？”“我发烧了。
”她抬眸，直视他，“厉先生，您昨晚忙着照顾林**，应该没空管我的死活。”话音一落，
林雨嫣脸色微变。厉沉渊猛地站起身，一把扣住苏晚意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骨头。
“你是在怪我？”他冷笑，“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苏晚意疼得脸色发白，
却倔强地仰着脸：“我没忘，我只是个替身，一个还债的工具。”厉沉渊眸色骤暗，
猛地将她拽到身前。“既然知道，就别妄想得到我的关注。”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嗓音残忍，“你连她的影子都不如。”苏晚意浑身发冷。林雨嫣适时地走过来，
故作担忧：“沉渊，你别这样，晚意妹妹身体还没好……”厉沉渊松开手，
冷冷道：“滚回房间。”苏晚意转身离开，背影单薄得像一张纸。深夜，苏晚意蜷缩在床上，
胃里翻江倒海。她冲进浴室，趴在洗手台上干呕。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眼下泛着青黑。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突然想起——她的例假，已经迟了两周。手指颤抖着抚上小腹，
苏晚意瞳孔骤缩。不可能……可下一秒，她猛地想起那晚厉沉渊的粗暴，
以及他醉酒后毫无克制的占有。她怀孕了。怀了厉沉渊的孩子。
3血色的真相苏晚意站在医院走廊，手里捏着化验单。妊娠6周。白纸黑字，
刺得她眼睛发疼。她下意识抚上小腹，那里还很平坦，却已经孕育了一个生命。
——她和厉沉渊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这个孩子，注定不会被他期待。
厉家别墅。苏晚意刚进门，就听见林雨嫣娇滴滴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沉渊，
你轻点……疼……”她脚步一顿，心脏像被利刃贯穿。下一秒，她猛地摇头。不可能。
厉沉渊再残忍，也不会在林雨嫣刚回国就……她攥紧化验单，一步步走上楼梯。
主卧的门虚掩着，她抬手想推开，却听见林雨嫣带着哭腔的声音——“沉渊，
当年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是苏晚意故意陷害我……”苏晚意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陷害？
什么陷害？她屏住呼吸，听见厉沉渊冰冷的声音：“证据呢？”“我……我有人证！
”林雨嫣急切道，“当年那个服务生可以作证！是苏晚意给了他钱，
让他拍下那些照片……”苏晚意如坠冰窟。五年前？她根本不认识林雨嫣！
她猛地推开门——“厉沉渊！”房间里，林雨嫣衣衫半褪，正靠在厉沉渊怀里，见他进来，
立刻惊慌地拉紧衣领。厉沉渊抬眸，眼神阴鸷：“谁准你进来的？
”苏晚意死死盯着他：“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林雨嫣眼眶一红，
躲到厉沉渊身后：“晚意妹妹，你听我解释……”“闭嘴！”苏晚意声音发抖，
“五年前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凭什么污蔑我？”厉沉渊冷笑：“装得挺像。”他站起身，
一步步逼近她：“林雨嫣当年离开我，是因为有人给她发了‘我和其他女人上床’的照片，
害她心灰意冷。”“而那个发照片的人——”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就是你。
”苏晚意瞳孔骤缩。荒谬！她五年前才18岁，还在读大学，怎么可能设计这种局？
“不是我……”她摇头，声音发颤，“厉沉渊，你查清楚了吗？”“查？
”他讥讽地扯了扯嘴角，“你父亲欠债三千万，你处心积虑接近我，不就是为了钱？
”苏晚意浑身发冷。原来在他眼里，她从一开始就是个心机女。她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
“厉沉渊。”她轻声说，“如果我说，我怀孕了，你会信吗？”空气瞬间凝固。
林雨嫣脸色大变。厉沉渊眼神一沉：“你说什么？”苏晚意缓缓拿出化验单，递到他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