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杏花雨落

那年杏花雨落

十八子 著

《那年杏花雨落》目录最新章节由十八子提供,主角为许明远沈如霜柳婉清,那年杏花雨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古代言情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一位珠光宝气的夫人用团扇掩唇,“怎么穿得跟个粗使婆子似的?”我低头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衣裙,指尖无意识地揪紧袖口。“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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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进京给夫君收敛尸骨那天,我发现他成了丞相府的金龟婿。为了供许明远读书,

    我爬遍了十里八乡最险的山崖去采药。最凶险的那一次,

    为了一株能换半年笔墨钱的七叶灵芝我甚至掉入悬崖,摔断了腿,在崖底整整躺了一夜。

    后来他赴京赶考,攥着我的手说:“待我金榜题名时,定让你再也不用受采药的苦了。

    ”我信了。满心欢喜的等他衣锦还乡,可等来的却是一纸染血讣文我强压下自己的悲痛,

    带着五岁的儿子大宝。千里跋涉进京,只为收敛他的尸骨。可还未寻到坟冢,

    大宝便被丞相府的外孙当街杖打。我眼睁睁看着儿子的腿骨被打折,却求告无门。雪夜里,

    我背着奄奄一息的大宝,用血肉模糊的手,砸响了登闻鼓按律,平民告御状,

    需先受八十八杀威杖。我咬牙熬着,血肉模糊地爬进大殿。抬头却看见,

    我那本应躺在棺材里的夫君,正冷眼俯视着我。1我跪在大殿中央,

    后背的杖伤**辣的灼烧着。“民妇柳婉清,状告丞相府纵孙行凶,致我儿重伤垂死!

    ”我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三日前我的小宝还在我怀里甜甜地唤着“娘亲”,

    如今却躺在破庙里奄奄一息,只因那丞相府的小少爷一时兴起,将我的孩子当街当马骑,

    活活踩断了三根肋骨,和腿骨。忽然,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陛下,稚子顽劣,

    尚不懂事,何至于闹上朝堂?”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耳边嗡嗡作响。

    这个声音...我曾在无数个深夜里思念入骨,曾在梦里反复描摹...我猛地抬头,

    动作太急,扯得后背的伤口迸裂开来。温热的血顺着脊背往下流,可我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他就站在那里。一身官服,立在殿堂之上。“夫...君...?”我浑身发抖,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转过头来,眉头微蹙,

    眼神疏离得仿佛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疯妇。那一瞬间,我好似掉进了冰窟里。“陛下!

    ”我挣扎着往前爬了两步,指着许明远,声音哽咽。“此人...此人正是民妇的夫君,

    今年进京赶考的许明远!”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皇帝沉声问道:“许爱卿,此事当真?

    ”许明远神色平静,上前一步,拱手道:“回陛下,臣进京赶考时曾受过伤,记忆有损。

    若这位妇人曾是臣的旧识...”他顿了顿,终于看了我一眼,“臣实在记不得了。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生生劈开了我的五脏六腑。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只剩下血液奔涌的轰鸣。原来...不是不认我!是忘了我。

    那些深夜里我为他挑灯补衣的剪影,那些我爬遍悬崖为他采药的伤痕,

    那些离别时他许下的誓言...全都随着一场伤,烟消云散了。皇帝叹了一声,

    说了什么赐御医的话。我麻木地叩首谢恩,泪水混着血水一起往下淌。

    后来我是怎么到的状元府,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穿过重重朱门时,看见府里处处张灯结彩,

    廊下还挂着大红的喜绸。原来他如今已是新科状元,更是娶了丞相府的嫡女,

    也是那个伤我儿子的孩子的母亲。原来,当初他进京赶考时遭遇劫匪,重伤垂死,

    是丞相府的**救了他。他醒来后记忆全失,对这位救命恩人一见倾心,不顾她寡妇的身份,

    执意娶她为妻。我站在华丽的厅堂里,听着他平静地叙述这一切,只觉得天旋地转。

    原来我翻山越岭来找的夫君,早已成了别人的良人。原来我儿子被打断的腿,

    是他继兄许玉成的“顽劣”。“既然如此……”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低声道,

    “待我儿病愈,我便带他回乡,绝不打扰大人新生活。”我说这话时,

    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惊讶。可心里那处被剜空的伤口,正在汩汩地流血。

    我不愿面对一个已经不爱我的夫君,更不愿留在这里,看着他和旁人恩爱白头。

    可丞相府**却温柔地拉住我的手,柔声道:“妹妹何必如此?既是一家人,不如留下,

    也好有个照应。”我摇头,坚定地抽回手:“不必了。”她眸光微闪,

    却仍笑得温婉:“那妹妹先好好养伤,别的事,日后再说。

    ”当夜我便被安排在府中最偏远的院落。2偏僻的小院终日不见阳光。

    我看着大宝苍白的小脸,心如刀绞。“娘,我饿...”孩子虚弱地拉着我的袖子。

    我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强忍着泪意:“再忍忍,娘这就去给你热粥。

    ”厨房送来的粥早已凉透,上面浮着一层薄薄的米油,稀得能照见人影。我端着碗正要回屋,

    却听见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抬头看见是沈如霜身边的贴身婢女春桃,手里端着药碗,

    脸上挂着讥讽的笑。我伸手去接药碗:“多谢姑娘送药来。”她突然手一松,

    药碗“啪”地摔在地上,黑褐色的药汁溅了我一身。“哎呀,真是不小心。”她掩着嘴笑,

    眼里满是恶意,“夫人不会怪我吧?”我盯着地上碎裂的瓷片,

    浑身发抖:“你...”“我什么我?”春桃抬着下巴,“一个乡下妇人,

    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我们夫人心善收留你,你倒摆起谱来了!”“怎么回事?

    ”一道温柔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我抬头,看见沈如霜挽着许明远的手臂,款款走来。

    她穿着锦绣华服,发间的金步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夫人!”春桃立刻变了脸色,

    委屈地指着地上的药碗,“奴婢好心送药来,这位柳娘子竟把药碗打翻了!

    ”我震惊地看着她:“你胡说!明明是你...”“够了。”许明远冷声打断我,眉头紧皱,

    “一碗药而已,何必闹成这样?”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疼得我几乎站不稳。“爹爹!”大宝不知何时跑了出来,光着脚站在冰冷的石板上,

    小脸烧得通红。他扑过来抱住我的腿,仰头看着许明远,“不是娘亲打翻的,

    是那个姐姐...”“小野种,胡说八道什么!”许玉成突然从后面冲出来,一把推倒大宝。

    我眼睁睁看着大宝摔在地上,后脑勺重重磕在石阶上。“大宝!”我尖叫一声,

    本能地伸手推开许玉成。“啊——”许玉成摔倒在地,立刻嚎啕大哭起来,“爹!她打我!

    ”沈如霜脸色骤变,扑过去抱住儿子,双眼含泪:“明远!

    你看她...”许明远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柳婉清!

    你竟敢对玉成动手?”我疼得脸色发白,却倔强地仰头看他:“是他先推大宝...”“啪!

    ”一记耳光重重扇在我脸上,我眼前一黑,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渗出血丝。

    “爹爹不要打娘!”大宝哭着扑过来,小小的身子挡在我面前,

    “求求爹爹...”许明远冷冷地看着我们母子,眼神陌生得可怕:“来人,上家法,

    让柳氏好好反省!”我浑身一颤,不敢相信的看着许明远。

    “爹爹...”大宝怯生生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哭腔。许明远连眼神都没动一下。“啪!

    ”第一鞭破空而来,狠狠抽在我背上。**辣的疼痛瞬间炸开,我闷哼一声,

    踉跄着跪倒在地。“这一鞭,”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是惩罚你伤害玉成。”我张了张嘴,鲜血却先一步从唇角溢出,滴在大宝惊恐的小脸上。

    “啪!”“这一鞭,是惩罚你因嫉妒伤害如霜的婢女。

    ”“我没有...”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却被第三鞭打断。“啪!

    ”剧痛让我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这一鞭,”他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是惩罚你没有教育好大宝,让他撒谎成性。”一鞭又一鞭落下,我的视线渐渐模糊。

    恍惚间,我看见那年杏花微雨,他执起我的手,说此生定不负我。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

    我仿佛看见许明远的手停在半空,鞭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但也许...只是我的幻觉罢了。3腊月初八,状元府张灯结彩,是状元夫人的生辰。

    我蹲在灶台边,正为大宝煮药,院门突然被踹开。春桃带着两个粗使婆子闯了进来。

    “夫人要见你。”她嫌恶的看着我。还未等我拒绝,两个婆子便强行把我拉走。

    宴席设在花园暖阁,我刚踏进月洞门,满堂的欢声笑语便戛然而止。

    数十道目光如淬毒的箭矢,齐刷刷射来。“哎呀,这不是许大人的'原配'吗?

    ”一位珠光宝气的夫人用团扇掩唇,“怎么穿得跟个粗使婆子似的?

    ”我低头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衣裙,指尖无意识地揪紧袖口。“姐姐总算来了。

    ”沈如霜一袭胭脂红织金裙裾,她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明远也真是的,

    怎么不给姐姐置办些衣物呢?”我僵硬地抽回手,

    却见她突然红了眼眶:“我知道姐姐心里有气,可我也是身不由己…”她说着竟落下泪来,

    引得周围夫人们纷纷侧目。“沈**别难过,”有人劝道,“一个乡下妇人,

    能留在府里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沈如霜拭了拭眼角,突然压低声音对我道:“姐姐,

    我知道委屈你了。不如...你就留在府里做个贵妾吧?”“不必了。”我后退一步,

    声音发颤,“等大宝病好,我们立刻离开。”沈如霜的笑容僵在脸上。突然,她惊叫一声,

    腕上的翡翠镯子“扑通”掉进了旁边的湖里。“我的镯子!”她哭喊着抓住我的衣袖,

    “姐姐为何要扔我母亲的遗物?”我震惊地看着她:“我没有...”“怎么回事?

    ”许明远冷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满堂宾客七嘴八舌:“这村妇抢沈**的镯子!

    ”“自己得不到,就毁掉别人的珍宝!

    梨花带雨地扑进许明远怀里:“那是我娘留给我的...”许明远的目光如刀般刮在我脸上,

    声音冷得像冰:“去捞上来。”我浑身发抖,

    右腿旧伤开始隐隐作痛:“不是我扔的…”“要么跳下去捞,”他一字一顿道,

    “要么带着你儿子滚出府去。”寒风呼啸而过,我望着漆黑如墨的湖水,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采药坠崖的雪天。当年摔断的右腿,每逢阴雨天就疼得钻心,

    更何况是冬日的冰水?可是想到,如果出了府,哪里还有御医为他诊治?那些名贵的药材,

    那些续命的汤药...“我跳。”冰凉的湖水漫过脚踝时,

    刺骨的寒意如千万根钢针扎进骨髓。我咬紧牙关,一步步往深处走去。水没过胸口时,

    右腿突然一阵剧痛,我险些栽倒。岸上传来阵阵哄笑,有人喊着“瞧瞧,装柔弱,

    装得还挺像!”我在浑浊的湖水中摸索,指尖被碎石划破也浑然不觉。这湖水再冷,

    又怎及许明远方才那个冰冷的眼神?终于,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件。我挣扎着浮出水面,

    水珠顺着我青紫的嘴唇往下淌,分不清是湖水还是泪水。“给…”我艰难地挤出这个字,

    将镯子递向沈如霜。许明远眼神一厉,我下意识抱紧自己发抖的身子。但这次,

    他只是冷冷地别过脸去:“滚吧。”我拖着湿透的衣裙转身离开,身后传来阵阵嗤笑。

    可我顾不得这些,心里只惦记着得赶紧回去,大宝还等着喝药呢。等孩子病好了,

    我们就回家。回到那个有杏花的小院,那里没有冰冷的湖水,没有刺骨的眼神,

    只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4我跌跌撞撞地冲回别院。“大宝!娘回来了!

    ”院中死一般的寂静。我冲进屋里,却看到大宝蜷缩在床脚,

    额头上一个狰狞的血窟窿还在汩汩冒血。“大宝!”我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

    我扑过去将他抱起,大宝在我怀里微微抽搐。御医!必须找到御医!我发疯的往外跑去。

    “御医大人被夫人请去了。”守门的小厮斜眼看着我。我跪在正院外青石板上,

    额头磕出血来:“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晦气!”小厮啐了一口,

    “小少爷染了风寒,哪是你家贱种能比的?”不等他说完,我起身往许明远院落冲去。

    那是许明远的孩子,不论他有没有记忆,他肯定会救孩子的。我还未闯进许明远的书房,

    雕花窗棂内便传来说话声。“大人,您压根没失忆,却这么欺瞒柳娘子,

    万一柳娘子…”“无碍,婉清爱我如命,再说丞相权势滔天,我若不如了沈如霜的心意,

    如何在朝中立足,婉清一定会理解我的”我瘫坐在冰冷的石板上,耳畔嗡嗡作响。

    原来…原来如此。那些冷漠的眼神,那些残忍的鞭笞,都是演给我看的戏。“许明远!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扑到窗前,“求你救救大宝!他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窗内人影晃动,沈如霜带着一群婆子冲了过来。“把这疯妇拖走!”她尖声喝道,

    “惊扰了老爷,你们担待得起吗?”许明远从门内走出来,皱着眉头看向我。“怎么了?

    ”我刚要张嘴,却被沈如霜带来的仆从堵住了嘴。“玉成生病了,找你呢。”沈如霜皱着眉,

    一脸担心的说道。许明远扫了我一眼,便匆匆离开。我被粗鲁地拖回别院,

    怀中的大宝已经气若游丝。“娘...”他小小的手指动了动,想擦我的眼泪,

    “玉成哥哥说...爹爹不要我们了...”“胡说...”我紧贴着他逐渐冰冷的小脸,

    “爹爹只是...只是太忙了…”孩子的瞳孔渐渐涣散,最后的目光还望着门口,

    等着那个永远不会来的父亲。暖阁中,许明远正耐心地哄许玉成喝下最后一口药,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今日可有人去给大宝看诊?”“回大人,”丫鬟低头答道,

    “小厨房送了药汤去。”许明远心头莫名一悸,

    想起那个每次喝药都会把蜜饯留给娘亲的懂事孩子。想来那个孩子如此乖巧也不会出什么事。

    而此时的别院里,我正用颤抖的手指给大宝换上干净衣裳。他的小脸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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