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远渺渺

行远渺渺

青山同芜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邵郢邵庭 更新时间:2025-06-11 16:13

这本小说行远渺渺整个故事就像电影一样,小说主角是邵郢邵庭,内容丰富,故事简介:很吓人的幽深。后来念高中,邵郢不愿意住校,我便很懂事地提出我们搬到现在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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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邵郢以为我对他情根深种,在兄弟聚会上容许兄弟毫不客气地贬低我。“卫渺渺?

    我郢哥勾勾手就会乖乖过来的舔狗罢了。”这视频传到了网上,影响了股价。

    邵郢也被停了卡,小做惩戒。半夜,我敲响他哥的门“你好,之前的活动还在吗?

    ”邵庭瞥我一眼,未置一词转身。却给门留了个缝。1“之前为什么拒绝我?

    ”因为你不好甩手。这是事实。早年研究过他哥俩。邵郢是愿意花大价钱砸爱的情场浪子。

    邵庭则是偏好清纯小白花的腹黑总裁。定位,自然决定了策略。但是,不能这么说。

    “我真的爱过邵郢。”邵庭面无表情一把按着我的肩想给我推开,“那你回去继续爱。

    ”我强硬地环抱住他的腰:“我不。”“他是坏人。”“我也很坏。”我懵懂眨眼,

    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邵庭的变化一样。“你坏吗?哪里呀?”邵庭笑了。笑的人心里毛毛的。

    怎么感觉有种未知的焦虑。就在这时,我听到客厅门开了。“哥?你在家啊?

    ”邵庭恰也在此时,一把把我推出了他的卧室。好了,现在成已知的恐惧了。2显而易见,

    我是肯定会和邵郢正面碰上的。我不偏不倚站在他哥家主卧门口。而且还衣衫不整,

    头发散乱。坏了。我一手伸向门把手,紧的。他锁门了。下个月的钱还没打,

    难道我现在就要玩完?不行。趁着邵郢还在玄关,我猴急地给客厅电闸关了。他换了鞋,

    走在开关处傻子似的摁了几下。好像反应都慢了很多,这时候才意识到抬头看我。“哥?

    你咋变女了?”?我努力嗅了嗅,果然有酒气。邵郢迷迷糊糊地走到我跟前来。

    似乎用力眯了眯眼睛:“渺渺?不是,哥你咋长的有点像我女朋友?”“不对,

    那个蠢女人怎么可能在这里……你应该是我哥。”他似乎头疼了起来,用力甩了脑袋。

    “姐们哥,我睡次卧了,和卫渺渺吵架了,我不回家。”我愣了愣,那算什么吵架。

    那是邵郢单方面输出。3在邵郢酒吧舔狗语录大放送之后,

    我家便抓着这个缘由上邵家大闹一通。两家也算门当户对,你这么对我女儿,横竖要有说法。

    但老实说,我对这一切很平静。卫家也不是真为了我好。

    从他们把十四岁的我推进邵家当联姻主妇预备役,却给同父异母的弟弟办好了信托的时候起,

    我就知道那根本不是我的退路。钱才是。所以这些年我对邵郢百依百顺也不是毫无依据,

    就当打工赚钱嘛,不丢人。可是那天邵郢回了家,看到我依然平静地给他煮汤,

    他却先急了眼。“外面都说你是我的大舔狗,你还能在这安心做饭呢?!”“呃,不是吗?

    ”“你!!”“对!!可不是吗!你就是个纯舔狗,老子这么多年这么对你,

    你连个屁都憋不出来!”我点点头,“去洗手吧,饭快好了。”“老子跟你个舔狗吃个屁!

    ”然后人就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了。邵郢这性格十年来毫无变化,一点就炸。

    你永远想象不到哪句话能惹毛他,然后一口气给桌子掀了。当初我刚来邵家的时候,

    邵先生常年不在家,邵夫人对两个儿子和丈夫都漠不关心,成天闭门不出。邵庭年纪大一些,

    那时候已经在上高中住校。我刚来的时候,唯一能见到的就是邵郢。当时他皱着眉头,

    从二层往下睨我:“喂,你这个年纪也能当保姆吗?”接我来的管家妈妈微笑着:“二少爷,

    这是卫家**,以后会和您或者大少爷生活在一起的。”然后我听见他咦了一声,“好恶心,

    让她离我远点。”这就是我一开始选择他的原因。邵郢任性幼稚,脾气无常。

    是一个未来我随时提出要离婚或者直接不结婚时,大家都会认为理所应当的人。好甩手,

    还讨厌我。而这种脾气的人在我看来也非常好应对。沉默。沉默是金。

    只要你能当他全在狗叫,就没有哄不回来的男人。4稍微出神的功夫,

    邵庭的房间门突然开了。他似乎已经在里面洗了个澡,换了身黑绸浴衣。他抬眸看我,

    露出那种很郑重的表情。“真受委屈了?”正面承认才没意思。我敛目,“没有,

    邵郢开玩笑的。”他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进来陪我躺躺,

    我就给你查下之前说要娶你的活动还在不在。”你让我进我就进,那多没意思。

    我已经给衣服拉得整齐,“不,我要走了,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吧。”刚转身,

    听到邵庭在我身后恶魔低吟:“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把邵郢叫醒。”我索性回头,

    “那我就是刚到这里,特意来接他的。”“然后顺便把项链掉到了未来大伯子床上是吗?

    ”他一抬手,果然一根银亮的链子悬在他指尖。借着他卧室的灯照了照,可恶地熠熠生辉。

    邵庭顺势就向后退了一步,“要项链,就进来。”我的首饰基本都是邵郢给的,

    这人有在饰品上做私人定制的习惯,基本都独一无二。落在邵庭手里,确实很危险。

    等我真的三两步走近后,邵庭顺势关门落锁。我赶忙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辨认。这一看,

    却对这根项链毫无印象。等等,我今天戴了项链出门吗?似乎是戴了的,难道其实没有?

    “小礼物,不这么说,不知道什么场合送了。”他顺势躺倒在沙发上,伸手扯了下领带。

    “你和他断彻底,我今晚就在沙发上,欢迎你随时来。”邵庭轻轻笑了一下,

    一手撑着脸侧身看我。“毕竟你很勇敢的,拉电闸都还是那么熟练。”果然,

    在这个人面前什么都装不了。5邵庭高三的时候有一次崴伤了脚,

    却被一个隔壁宿舍跟他一直不对付的官二代锁在宿舍里。耽误了一下午没法换药。

    差一点就会恶化,影响到连高考都去不成。那个二世祖我也知道。

    在我们高一部也是恶贯满盈,甚至校长也是捧他臭脚的。如果因为别的就算了。

    邵庭确实是为了帮我挡一颗横飞而来的篮球才崴了脚。不巧,

    那颗球还正好就是这个二世祖打的。我这人有个特点,非常记仇。于是当天晚上我就行动了。

    我趁夜翻出宿舍楼,给校长和那二世祖的房间电闸都拉了。得亏这混不吝的半点不亏自己,

    高一到高三都住单人间,否则我还真得祸及无辜了。两人半夜双双热醒,起来以为临时跳闸,

    骂骂咧咧地打开。隔了十来分钟,又被蹲守的我默默关掉。就这样我轮流两边跑,他开我关,

    他开我关。中途闲着没事,我还抓了几只蚂蚱顺着窗缝送进去。我记得那天的日出很美,

    我看完,在咖啡机边打上了两杯冰美式,打着哈欠往教学楼走。

    半道就遇到了拄着拐杖的邵庭。他似笑非笑,问我昨晚睡得如何。我当时低着头,

    正顾着给邵郢发消息问他在哪,我给他送咖啡。擦肩而过的时候,

    漫不经心道:“好得不得了。”6我醒来的时候,诡异地感觉背后一凉。我抠抠脑壳,

    什么情况。转过身,恰巧捕捉到邵庭闭眼的瞬间。“偷窥呢?

    ”邵庭极不自然地假装醒来:“我在想,昨天也是你主动的,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抱我。

    ”我捂了下眼睛,“你当我昨天喝醉了吧。”“现在醒了吧?

    ”那双线条锐利深邃的眼睛勾了勾我:“活动还在,力度很大,你要不要?”仔细看看,

    邵庭这张脸比他弟弟的优越不少,至少在我的审美里,

    笔直到这个程度的鼻梁骨确实颇有韵味。我鬼使神差地掀开一角被子,拍了拍床。

    “我这也有个机会。”邵庭不再迟疑,鬼一样窜了进来。咚咚咚!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哥!你醒了吗?”我好笑地看着他:“你们兄弟好到早上要抱一个才出门吗?

    ”邵庭收紧揽在我腰上的手臂,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他有只很喜欢的表在这个房间里。

    ”我皱起眉。“只要我今天突然愿意把那只表送给他,你说,他会不会走进来?

    ”“你不会这样的,你也不好交差。”“除非你吻我。”我摇头。“邵郢,进来。”“别!

    ”他挑眉,一脸机会就在你手边请你抓住的神情。门外脚步声渐近。不行,还不够危急。

    我只顾着把头埋低。终于邵郢的声音近在咫尺,似乎马上就要走进来。“哥?你叫我?

    ”就在这时,我重重地吻了他,按着他的脑袋,攫取气息,不停压缩我们的距离。

    邵庭食髓知味,见招拆招,一手已经攀上我的腰,还恶意地捏了几下。邵郢已经走到门口,

    如果我稍稍侧过脸,他就一定能发现是我。还真是,**。“咦……哥你有性瘾啊,

    这还招呼人看的。”邵郢捂眼要走。我则喘了口气,我本身就是背对着门口的,

    现在整个人顺势缩进被子里,完全被邵庭的身体掩盖起来。然后我听见他坏笑了一下。

    “你要去找你女朋友?”“为什么不先给她打个电话呢?”“万一,她还睡着怎么办?

    ”7邵郢停住了。听声音似乎真的翻了翻手机。我的心跟着提起来,在手边摸索着,

    想找到手机。余光瞥见什么亮了亮。邵庭的另一只手里,正捏着我的手机。我正想抢下来,

    这家伙顺着浴袍领口就把手机塞进了他鼓鼓囊囊的胸前。我手一下停住,不想他得逞。“咦,

    你们在干什么?”不用看也知道邵郢恐怕脸都皱歪了。我心跳得更快了一些。

    想起来我的手机**还是邵郢亲自换上的。是我成人礼时,他找人写的曲子,

    这个人偏爱一切独一无二的东西。“嘶,没电了。”“不过哥,你确实也不了解卫渺渺。

    ”“那个蠢女人现在肯定在家给我做早餐,你们不都这么认为吗,她一个舔狗,

    能不乖乖跟在我**后面?”邵庭伸手在我脖颈后捏了捏,“所以你不是真心对人家?

    ”邵郢啧了一声:“跟你说不清楚,当外人面呢你这么问东问西的,不说了。

    ”邵庭没有说话。他脸上依然捕捉不到任何情绪,一汪无波古井,幽深不见底。

    可是不抬头我也能察觉到,他正盯着我。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如猛虎扑食前的预演。

    他似乎生气了。我象征性地探身想爬起来溜走。却猝不及防被人牢牢锁在怀里。“卫渺渺,

    这就是你爱过的人?”我并不回答,只是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两兄弟的五官比例是相似的。

    不过邵庭更硬朗一些,脸上的线条锐利横直,几乎透露着某种不近人情的味道。

    那双总是戴着银边细框眼镜的常作思考状而微微眯起的眸子,此刻褪去凌厉锋芒,

    带着某种深沉热切的欲望看着我。我突然缩回手,想起了邵郢说过的话。他哥其实很可怕。

    “躲什么?”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缓慢又轻柔。“邵郢跟你说过我的坏话是吧?”啊?

    是怎么这么快得出结论的?“他完了。”8邵庭比我想象中好拿捏得多。

    这个认知让我有点高兴。“你去了哪里?”刚打开家门,邵郢低沉的声音传来。

    我笑容僵在脸上“哦,我早上出去买早饭了。”说着便将手里的鱼片粥提给他看,

    “不想自己做饭来着,这家你也吃过的。”这家店就在楼下。老实说,

    没想到他这个点会出现在这个公寓里。讶异之余也真是庆幸我顺手买了份东西垫吧自己。

    爱自己果然风生水起。邵郢意外地,没有如常连珠炮一样的把话砸我身上。

    然后以我没有快速回复他的絮絮叨叨把我按在沙发上一顿啃。他只是沉默地走过来,

    接了我手里的东西。想起来昨天的情形,我有点尴尬地主动搭话:“我去拿个碗分一半,

    你还没吃早餐吧?”他嗯了一声,“你去洗手吧,我来。”平时,这位少爷哪里自己动过手,

    今天这反应还真是离奇。我擦了擦手坐到餐桌边,两碗热乎乎的粥已经放好。

    我们就这么沉默地隔着腾腾热气吃这顿饭。和人交谈能逗对方高兴是极费精力的事,

    邵郢不说话我自然也懒得再想招哄他。他太好面子,偶尔也会这样别别扭扭地冷战。

    搁下碗时我看了一眼他。邵郢只是机械地用勺子翻搅着,几乎一口没动。

    我们视线交汇的此时,我看见他嘲弄地笑了一下,眼眶一瞬间红了。“我看了监控,

    你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回家,你骗我。”9我搁下勺子,呼出口气。“对,我骗了你,

    我们断了吧。”邵郢几乎腾地一下站起来,整个人好像立马就要扑到我身上一样。

    “老子就是想问你去了哪里!你就说你去外面玩了,说你去饶倩家里玩了,

    说你回你亲爹家了会死吗?!我能杀了你吗?!我会真的追究到底吗?!啊!?

    ”他死死盯着我,似乎委屈极了,甚至开始深呼吸。“可是邵郢,

    咱们从来都没有确认过任何关系、不是吗?”这是他的原话。

    索性我一早就找准了到时间拿钱跑路的定位,一直缠着他。也只是缠着他。

    邵郢在家里打游戏,我在旁边摇旗呐喊,赞不绝口,他大多数时候只会看我一眼,

    然后直接回房间,锁门的声响毫不客气。我也打个哈欠,算是下班。

    邵郢在学校不爱和太多人打交道,我就是那个忙前忙后,随叫随到还绝不粘人的跟班。

    我知道,他很可怜。父亲对俩孩子不管不顾,常年出差,

    往家里送回东西的频率都比回家要高。母亲冷漠疏离,对两兄弟都是一视同仁地讨厌。

    哥哥很早就被指定要承担起家里的责任,早就没有多少时间和他联络感情。邵郢又是早产儿,

    出生时在加护病房观察了大半年,除了医护人员谁也见不到。

    过早与亲人分离可能真的对他造成了一定伤害,而他自己也很早就暴露出了体内的暴力倾向。

    高一的时候,有个官二代不知说了什么激怒了他。我闻讯赶到的时候两个人缠打作一团,

    均是一副杀红了眼的架势。同学们甚至包括我都以为我的出现能让他稍稍冷静几分。

    可是邵郢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再次挥起拳头砸下了最重的一击。那一下就见了血。

    我那时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害怕。我只知道我很害怕。那天之后我想,小命要紧,

    家里半道上碰到了我都扭头就跑。然后半夜我的房间门就被敲响了。“卫渺渺,开门。

    ”寄人篱下的生活并不让我觉得自己可怜。整天任劳任怨跟着邵郢,

    哄着他照顾他不让我觉得自己可怜。但这一刻,我满脑子都是那个二代被打得面目全非,

    甚至就在我脚边吐了颗牙的情景。可是我还是只能起身,去给他开门。诚然他很可怜,

    可是我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会想起我的母亲因为和我那个老爹争执而将怒火宣泄在我身上的时候。

    会想起她死后第二天,亲爹就堂而皇之把小三和孩子领进家门。

    那个只小我四岁的弟弟在无人的时候,就恶狠狠地拧我的大腿,

    然后在大人赶来之前哇哇大哭。感谢他没有开走廊灯,

    否则我一定会被他脸上身上挂的彩再吓到一次。邵郢似乎打量着我,良久才悠悠开口。

    “我让你买的东西呢?”我哆哆嗦嗦在外衣口袋里掏了掏,

    拿出一盒铁罐子薄荷糖递到他手里。他接过的时候顺便就那么牵住了我的手。

    他说:“卫渺渺,别怕。”10“你想断了?”在家里发泄一样砸了一圈之后,

    邵郢终于完整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我看了一眼他流着血的手,

    补充着:“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好极了,卫渺渺。”“轮得到你说断吗?你也配!

    明天之前别再让我看到你在这个家留下的一点东西!”他最后才朝那碗鱼片粥下手。

    把它砸碎在桌边后,邵郢怒不可遏地走了。乏力感突如其来。这个场景我在心里预演过,

    却还是感觉表现的不够好。我搬东西离开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长久以来只见过寥寥几面的两兄弟的母亲,申夫人。第二天回到邵家主宅的感觉恍如隔世。

    我十四岁的时候刚刚踏进这里,只觉得这栋房子好像要被周围的树木吃掉一般,

    很吓人的幽深。后来念高中,邵郢不愿意住校,我便很懂事地提出我们搬到现在的房子里,

    离学校近,我可以督促照顾他。“卫**,我知道你和邵郢之间现在可能比较尴尬,

    但是这段时间,我希望你们不要分手。”申夫人抿了口茶,头也不抬地推了一张卡到我面前,

    下面压着一份装订好的资料,页眉似乎是邵家专用的一家康疗中心。

    “我收到了上季度家庭医生给出的健康报告,邵郢处于躁郁症前期,他马上要正式进入公司,

    他的状态只能好,不能坏。”“夫人,这……”申夫人抬手打断我的话,

    指甲轻轻扣了扣桌上的卡。“我不管你要怎么处理,下个季度之前,

    我不希望看到邵郢再发疯。”“否则,你一定会疯在他前面。”这已经不是商量,

    是**裸地警告。她走后,我在阳光房坐了一下午,这里毗邻一棵银杏,

    深秋时节里落了一地叶。我的视线没法聚焦于一捧一捧的落叶堆,

    恍惚间只把它们都看成了保险柜里的金条。直到太阳彻底消失,我拨通了邵郢的电话。

    “邵郢,回家我们聊聊好吗?”电话那头的声音迟疑着,

    只留一点呼吸声告知我电话还没有挂断。我不着急。游目而过家里的摆设陈件。

    这个博古架上的玩意似乎也时移势易。我刚来的时候,

    这上面是几尊寿山石雕以及一些邵郢珍爱的零件小到能掉进手机卡槽里拿不出来的插件模型。

    后来有一段时间我俩比赛着拿奖,于是又成了我们各自的奖杯奖牌。

    高中那年我们一起捡了只猫,叫她山竹。于是所有摆件都要为了它绕道,这里又空了小半年。

    后来猫死了。那此后几个月,吃那种蒜瓣儿似的果肉我都会突然泪流满面。

    于是空置了一段时间的这里又堆上了新的东西以抵消我的记忆。现在是好几张我们的合照。

    也是昨天客厅里少数幸免于难的玻璃制品。邵郢是没注意到还是绕开了这里呢,没人知道。

    我随手拿起一张。已经不记得是什么宴会的留念。温馨的过去就是磨刀石,越是美好,

    刀子越锋利。我突然想起,自己是在高一喜欢上他的。11那是跨年前后的一个雨天,

    突然降温降雨。我给邵郢发消息问能不能让司机也带我一个。我们并不在一个班级。

    邵郢也不是随时都有好脾气,愿意等我放学。但是那天我真有点感冒,加上生理期前PMS,

    真怕走着走着就晕倒过去。邵郢没有回复,但是还是得试试。一放学我马不停蹄赶到校门口,

    果然看见邵家的车还停着。片刻不敢耽误,我赶忙上车。邵郢已经百无聊赖地滑了半天平板,

    偏头看了眼我,没好气地说了声急什么,就吩咐司机开车了。新理这处房子很好,

    就是楼盘内车道不算宽,加上下雨,我们堵在了进车库前的一条路上。我头靠着窗,

    漫无目的地朝着外头看。突然,我好像看见了什么。很不起眼地团在草坪,一闪而过。

    我忙叫司机叔叔开门。“是小猫。”“邵郢你看。”我也不管猫身上还沾着泥水,

    托着它回头给邵郢看。诚然,我在用小猫的可怜样子打动他。以期收养山竹。

    在我不算漫长的一生中,我遇到过无数只这样的小猫。或这或那的理由阻止了我带走它们,

    这一次我却很想把握机会。他立刻下了车,表情严肃起来。

    然后一件他的外套罩在我和小猫脑袋上。他取了抽纸走到我面前,一下给我擦脸,

    一下猫擦脸。“两只花猫,赶紧都上车。”邵郢对动物的了解和耐心,

    让我像梦一样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似乎十分熟悉猫的习性行为,第一时间做了简单检查,

    预约猫咪体检。我抱着猫在壁炉前取暖,烤干她身上的水分。

    转头看着他先是熟练地列了个单子给管家采购,然后调着羊奶,

    一勺一勺温柔仔细地喂给猫吃。到最后猫呼呼睡着了,我才愣愣道:“邵郢,你好厉害啊。

    ”他侧过头,耳轮红了:“我本来就厉害。”然后人又转到我跟前来,朝我伸手。

    “去换衣服,都沾湿了,想感冒吗?”我后知后觉地冷,把小猫转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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