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说看见他踉踉跄跄地走向车站，像个行尸走肉。我点点头，心中没有任何波澜。有些人，
注定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陆霆深离开三天后，手机收到他的微信。“苏晚，
我去陪小雅了。”短短几个字，我盯着看了许久。删除，拉黑。第二天，新闻弹窗跳出来。
“知名医生陆霆深跳楼自杀，疑因家庭变故…”我正在给羊群喂草，手指停顿了几秒。
继续撒草。夜里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发呆。陆霆深死了。小雅的仇报了。
可我心里空荡荡的，像被掏空了什么。起身走到窗边，草原夜色深沉。
远处小雅的坟茔静静躺着，月光洒在上面。风吹过，草叶沙沙作响。像是回应，又像是叹息。
我转身回屋，从箱子里翻出小雅的照片。十八岁，笑得像花一样。“妈妈要开始新生活了。
”手指轻抚照片，“你不会怪我吧？”照片里的女孩依然笑着，眼睛弯弯的。第二天，
我把小雅的东西收拾起来。粉色窗帘换成了蓝色。毛绒玩具装进箱子。复习资料烧掉，
灰烬洒向草原。阿婆站在门口看着：“这样对。”“活人不能总活在死人的阴影里。
”我点头，继续收拾。小雅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每一件都带着她的味道。
最后是那张全家福。我们一家三口笑得很开心。那时候陆霆深还没变心。照片撕成两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