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着我家老宅的门框上，衣服皱得像抹布——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
此刻浑身散发着劣质酒精的酸臭味。他花光了所有钱保释自己。易泽上前一步，双手合十，
像个乞丐一样卑微，指甲缝里还残留着看守所的水泥灰，他的声音带了些哭腔，“孟媛，
我……我能不能看一眼儿子？”我下意识的把儿子往身后拽，
儿子温热的掌心贴在我后腰上微微发抖。易泽的目光掠过我的肩膀，那眼神我太熟悉了，
就像当年他在产房外盯着新生儿保险箱时的模样。“滚！”我摸到门边的棍子，
“怎么意识到自己被他们耍得团团转后，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亲骨肉了？
”易泽突然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地上发出闷响，他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当年孩子出生时，
他去五台山求来的平安符，“儿子，我是爸爸，之前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才忽略了你，
你能原谅爸爸吗？”“不！你在说谎。”李澈突然从我身后探出头，月光下，
他的眼神格外清明，他瘦削的身影缓缓走到我的面前，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有七次……”李澈竖起七根手指，每根指节上都有细小的疤痕，“她用电线抽我的时候，
你就在门外。”李澈声音很平静，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你每次都会在门口停留几秒，
然后转身离开。”李澈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狰狞的疤痕，“记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