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庭云，你那出戏演得太好了，妖怪还真信了你的深情！”
她偎在周庭云怀里，娇笑连连。
“舍身救她，哈哈，她蠢得像只牲畜！”
周庭云低笑，声音冷得像冰：“我不过是为了她的心罢了，只要她再剖一颗，姗姗，你的病一定能好。”
我浑身发冷，胸口的空洞像被撕开，痛得我几乎窒息。
牲畜？
百世深情，我为他剖心，换来的却是这场精心设计的羞辱！
记忆如刀，刺穿心扉。
曾经他为我挡下道士的剑，鲜血染红长安的街头。
他握着我的手，也笑说过永不负我。
如今，他却勾结道士做戏，只为骗我最后一颗心。
容姗姗咯咯笑，鞋尖踢着地板：“庭云，天池的灵气能掩盖妖气，明天带她去散心，剖心正好！”
周庭云点头，温柔地拍着她的背：“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中。”
我跌坐在地，血从嘴角溢出，染红下巴。
泪水滑落，却烫不暖心底的死灰。
青丘的誓言，百世轮回的剖心......我为他逆天改命，换来的却是这场笑话。
我低笑，笑得咳出一口血，溅在白裙上，像绽开的红梅。
我想喊，却只吐出破碎的喘息。
牲畜？
不，我是白灵，青丘的狐妖。
周庭云。
百世深情，今日断尽！
很快，暗室门被打开。
周庭云的声音再次响起，温柔得像毒药：“白灵，你醒了？，明天我带你去天池散心，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我抬头，看见他俊美的侧脸。
“好。”
心如死灰，再无波澜。
暗室中，我抚过胸膛，那里空荡荡的。
我低声呢喃：“周庭云，我再也不欠你了。”
天池的寒风如刀，刮在我的脸上，雪白的发丝被吹得凌乱。
周庭云站在我身旁，俊美的脸上挂着虚伪的温柔，眼神却冷得像冰。
“白灵，天池美吗？你不是一直想来？”
他低声问，手指轻抚我的肩。
我低头，苦笑，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容姗姗站在不远处，披着周庭云的外套，娇弱地咳嗽，眼神阴鸷如蛇。
“庭云，快点。”
她掩唇轻笑，鞋尖踢开地上的雪，像在踩碎我的尊严。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血滴在冰面上，溅出细碎的红花。
周庭云点头，转向我，匕首寒光一闪，递到我面前。
“白灵，自己来吧，别让我动手。”
“等你救了姗姗，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我接过匕首，手指颤抖，寒光映着我苍白的脸。
我低笑，泪水滑落，咸涩的味道呛进喉咙。
“好，这是最后一颗心。”
匕首刺进胸膛，剧痛如潮水淹没我，鲜血喷涌，染红冰面。
我咬紧牙，硬生生剖开皮肉，手指伸进空洞的胸腔，却什么也没摸到。
空了......百颗狐心，早已掏尽。
我踉跄倒地，血流如注，耳边是容姗姗的尖叫。
“怎么没心？这妖怪骗人！”
周庭云皱眉，蹲下身，粗暴地撕开我的胸膛，眼神冰冷。
“没用。”
他低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