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赎光

白夜赎光

小六飞飞 著
  • 类别:总裁 状态:已完结 主角:江逾白苏明真 更新时间:2025-05-24 12:54

《白夜赎光》这篇由小六飞飞写的小说,故事情节错综复杂一环扣一环。给人有种一口气看到底的感觉。主角是江逾白苏明真,《白夜赎光》简介:监控录像里的画面让他血液结冰——二十年前的暴雨夜,父亲站在仓库门口,将成箱的雷管推下升降梯,旁边站着穿白大褂的苏郁珍,正……

最新章节(白夜赎光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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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暗夜赌局暴雨如银蛇般撞击着私人会所的落地窗,

    28岁的江逾白将最后一枚筹码推上牌桌时,金丝眼镜滑落至鼻梁,露出眼底蛛网般的血丝。

    赌桌上的水晶吊灯在雨幕中碎成光斑,映得他苍白的脸如同蒙着一层珍珠母贝的阴翳。

    筹码碰撞声混着邻座男人的威士忌杯底刮擦木桌的声响,

    在空调营造的恒温空间里织成一张粘稠的网。"江总这把要是赢了,

    整个西海岸的游艇码头可就姓江了。"庄家转动轮盘的手指戴着三枚翡翠戒指,

    绿光在筹码堆上流转,像极了父亲书房里那尊吞噬香火的青铜饕餮。

    江逾白忽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快递,里面装着半块烧焦的琴键,

    焦痕里嵌着半枚儿童指甲——这个细节他没告诉任何人,

    包括此刻正在会所外待命的私人保镖。轮盘停止的瞬间,西装内袋的手机震动起来。

    管家的来电显示像条冰冷的蛇,游过视网膜。"少爷,老爷派的人已经到地下车库了。

    "电流声里混着雨点击打车顶的动静,江逾白捏碎手中的水晶杯,

    冰块混着鲜血滴在定制皮鞋上,猩红蜿蜒如记忆里某个深夜的走廊。侍应生递来湿巾时,

    顺带塞来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指尖在他掌心快速划过三次——这是他豢养的线人专用的摩斯密码,代表"紧急"。

    纸条上的字迹被雨水洇开边缘,"云山孤儿院天台见"的"见"字最后一捺拖出长长的墨痕,

    像道未愈的伤口。江逾白扯下领结甩在赌桌上,袖扣在门把手上撞出清脆的响声。

    暴雨瞬间灌进领口,他踩着积水冲进地下车库,保时捷911的尾灯在后视镜里裂成血珠,

    如同二十年前那个起火的夜晚,母亲抱着他从火场逃出时,

    发间滴落的血珠在瓷砖上绽开的形状。云山孤儿院的铁门挂着生锈的"危房勿近"警示牌,

    藤蔓从门缝里钻出来,在暴雨中抖落陈年积灰。江逾白的皮鞋踩过满地碎玻璃,

    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照亮墙上剥落的卡通贴纸。天台的风卷着雨帘扑面而来,

    他按住剧烈跳动的太阳穴,看见黑色轮廓的身影立在天台边缘,

    手中的大提琴被雨水浇成深褐色,琴弦在闪电中绷成银色的钢丝。

    《圣母颂》的第一个音符从破碎的琴弓下溢出时,江逾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雨声、雷声、远处跨海大桥的车流声,在这一刻突然退潮,只剩下琴弦震颤的余韵,

    像母亲临终前放在他手心里的银哨子,轻轻一吹就能唤醒深海里的记忆。

    盲女的白裙贴在腿上,勾勒出纤细的脚踝,她的手指在琴弦上移动,

    仿佛在触摸某种无形的光。"你是谁?"他的声音被暴雨撕成碎片,

    却看见她指尖停顿了0.3秒——这个细微的反应让他想起操盘股市时,

    那些毫秒级的价格波动。苏明真转身时,琴弓擦过E弦,发出一声近似哀鸣的颤音。

    她的眼瞳蒙着淡灰色的翳,像被薄雾笼罩的湖面,却精准地"望"向他的方向,

    嘴角扬起微弱的弧度:"江先生,您终于来了。"口袋里的烧焦琴键突然变得滚烫,

    江逾白后退半步,鞋跟碾碎一片碎玻璃。天台积水倒映着城市霓虹,在她脚下碎成七彩色块,

    仿佛踩在无数个平行世界的裂缝上。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

    他这才注意到她脚边放着一个防水琴盒,盒盖上用盲文刻着"明真"二字,

    边缘有明显的灼烧痕迹。"二十年前的雨也是这么大。"她的指尖划过琴弦,

    第二小节的音符比谱面低了半个音,却意外地与雨声形成和谐的共振,

    "江先生听过火烧钢琴的声音吗?就像......"话音未落,

    天台角落的杂物间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

    江逾白reflexively按住腰间的皮质枪套,

    却见她摸索着从琴盒里取出一支盲杖,杖头镶嵌的蓝宝石在闪电中闪过幽光。暴雨突然转急,

    江逾白的手机在此时震动,屏幕亮起父亲的来电。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再抬头时,

    苏明真已经走到天台边缘,大提琴斜靠在锈迹斑斑的护栏上。她的白裙在风中鼓胀如帆,

    盲杖尖端轻点地面,仿佛在丈量天空与地面的距离。远处的霓虹穿透雨幕,

    在她身后织成一幅流动的光怪陆离的背景,而她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像即将羽化的蝶。

    "他们要来了。"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盖过了暴雨的轰鸣,"江先生,有些真相,

    比火更烫。"话音未落,杂物间的铁门轰然洞开,三道黑影裹挟着雨水冲进来,

    为首者手中的匕首在闪电中寒光一闪。江逾白来不及思考,本能地扑向她,

    两人在积水中跌倒的瞬间,他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混着雨水,

    竟与记忆中母亲的味道重叠。匕首擦着他的耳际刺入地面,

    苏明真的盲杖准确击中袭击者手腕,发出清脆的骨裂声。江逾白翻身拔枪,

    却在瞄准的瞬间看见她摸索着捡起大提琴,琴弦上还挂着他滴落的血珠。警笛声由远及近,

    袭击者咒骂着撤退,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天台重归寂静,只剩雨水顺着她的琴弓滴落,

    在地面砸出细小的水洼。"你早就知道我会来。"他按住流血的手臂,

    声音里混着雨水和喘息。苏明真将琴弓放进琴盒,指尖抚过盒盖的灼烧痕迹:"不是您,

    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她转身走向楼梯,盲杖在地面敲出规律的节奏,"明天上午十点,

    **的收购会议,希望您能来听听孩子们的声音。"雨幕中,她的身影逐渐模糊,

    却在转过楼梯拐角时,忽然停住:"对了,江先生——您口袋里的东西,该物归原主了。

    "江逾白一愣,这才发现手中紧攥着从她琴盒边捡到的一枚银色哨子,

    哨身刻着细小的藤蔓花纹,正是童年记忆里母亲从不离身的那枚。雷声轰鸣中,他握紧哨子,

    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而这个暴雨中的天台,

    仿佛是连接过去与现在的虫洞。当第一滴眼泪混着雨水滑过脸颊时,江逾白意识到,

    这场赌局,他可能再也无法全身而退。2玻璃回廊凌晨三点的江宅像座寂静的陵墓,

    江逾白站在浴室镜前,水流冲刷着掌心的玻璃碎屑。镜中倒影被水蒸气模糊,

    他盯着自己左胸口的烫伤疤痕——那是二十年前火场坠落时,被燃烧的房梁烙下的印记,

    形状如同扭曲的五线谱。银哨子被他用领带裹着放在洗手台,

    哨身的藤蔓花纹在夜灯下泛着幽光,与记忆中母亲别在围裙上的模样分毫不差。"少爷,

    您该休息了。"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三十年如一日的恭谨,

    "明天上午的收购会议......""我知道。"江逾白扯下浴巾,

    伤口在棉质睡衣的摩擦下泛起钝痛。他忽然想起苏明真在天台说的话:"有些真相,

    比火更烫。"走进书房时,墙上挂着的父亲与各国政要的合影正在月光下沉默,

    其中一张摄于二十年前的奠基仪式,父亲站在云山孤儿院前,

    铲子里的土粒正簌簌落在"江氏慈善"的碑石上。次日清晨,

    江逾白的保时捷碾过孤儿院门口的积水。铁艺大门已经被喷上"拆"字,

    孩子们的涂鸦在推土机的履带印旁显得支离破碎。玻璃回廊的钢化玻璃擦得锃亮,

    阳光透过菱形纹路,在苏明真的水蓝色连衣裙上投下规则的方格阴影,像被囚禁的天空。

    "江先生来得很早。"她的盲杖点地,准确转向他的方向,发间的皂角香混着雨后青草味,

    "孩子们在练习《友谊地久天长》,用的是旧钢琴的残片。"回廊尽头的活动室里,

    六个孩子围坐在一架缺了三分之一琴键的立式钢琴旁。最年幼的男孩用木块敲击琴弦,

    发出浑浊的共鸣。江逾白注意到苏明真的指尖在琴盖上跳动,仿佛在空气中弹奏无形的键盘,

    而孩子们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手势,像雏鸟仰望母鸟。"这是最后一次音乐治疗。

    "她的手指停在琴盖的焦痕上,那是与他口袋里琴键相同的灼伤痕迹,

    "下周这里会变成十八洞高尔夫球场的第九洞发球台。"江逾白的皮鞋踩过满地颜料罐,

    墙角的书架上,《追风筝的人》歪斜着插在《儿童心理学》与《乐理基础》之间。

    他抽出书的瞬间,一张泛黄的剪报滑落——头版标题是"云山孤儿院火灾重大伤亡,

    建筑商涉嫌偷工减料",照片里浓烟滚滚的建筑前,年轻的父亲正在接受记者采访,

    西装上别着的,正是现在摆在他书房的那枚江氏徽章。"江先生对旧事感兴趣?

    "苏明真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盲杖尖端几乎碰到他的皮鞋,"十年前我来这里时,

    废墟里还能闻到焦味。孩子们说,钢琴烧起来的声音像在哭。"他迅速将剪报塞回书里,

    指腹触到书页间夹着的另一张纸——是张儿童画,

    用蜡笔歪歪扭扭画着穿白裙的女人和拿火把的男人,背景是燃烧的房子。

    远处传来推土机的轰鸣,

    auldacquaintancebeforgot......"跑调的旋律里,

    江逾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收购会议在回廊尽头的玻璃房举行,

    圆形会议桌倒映着苏明真苍白的脸。**的法务总监正在展示改建后的3D模型,

    果岭草坪在屏幕上泛着不真实的翠绿,而苏明真始终将手放在琴盒上,仿佛那是她的盾牌。

    "我们会为孩子们提供新的音乐教室。"父亲的声音从视频会议里传来,

    像素点在他脸上跳动,像爬满虫卵的腐肉,"江逾白,你来说说慈善基金的部分。

    "他的目光扫过苏明真膝头的琴盒,盒盖上的灼烧痕迹此刻正对阳光,

    显露出隐约的字母"**Z"——那是苏明真母亲的名字,他在昨晚的调查报告里见过。

    当他开口时,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被放进冰水里的金属:"基金的百分之三十,

    应该用于工伤遗孤的心理治疗。"会议室里响起低低的议论。苏明真的指尖轻轻敲击琴盒,

    三长两短——正是昨晚天台上传来的摩斯密码"紧急"。

    江逾白忽然注意到她耳后有块淡褐色的胎记,形状如同飞溅的化学试剂,

    与他母亲实验室里的**瓶标签惊人相似。会议结束时,孩子们在回廊里追逐,

    颜料罐被碰翻,在玻璃地面画出蜿蜒的彩虹。苏明真摸索着收拾散落的画纸,

    江逾白伸手帮忙,指尖触到她腕间的银镯——内侧刻着"明真"二字,

    与母亲的银哨子出自同一家匠人。"谢谢。"她将画纸按颜色分类,

    指尖在每张纸上停留片刻,"这张是小雨画的,她说彩虹能填满所有裂缝。

    "她举起一张蓝色为主的画,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妈妈在天上弹钢琴"。

    江逾白的手机在此时震动,匿名短信附带着一张照片。点开的瞬间,

    他感到血液直冲头顶——照片里,五岁的自己站在焦黑的钢琴旁,手里握着燃烧的火把,

    背景是正在坍塌的孤儿院西楼,与新闻里的火灾现场完全重合。"江先生?

    "苏明真的头微微偏向他,"您的呼吸......像受惊的幼兽。"他迅速锁屏,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伤口。远处推土机的铲斗已经开始撞击围墙,

    孩子们的惊叫声混着钢琴弦断裂的声音。苏明真突然按住他的手腕,

    触感如同触到结冰的河面:"二十年前的雨夜里,有个小男孩把我推下楼梯。

    他手里拿着火把,说'姐姐别怕,妈妈在弹琴'。"江逾白猛地抽回手,

    后退半步撞在玻璃墙上。阳光穿过他的瞳孔,在苏明真脸上投下颤抖的阴影。

    她的盲杖轻轻点地,像在丈量两人之间突然裂开的深渊:"不过后来我才知道,

    他是想带我去安全的地方。只是那时的火光太亮,灼伤了我的眼睛。

    "推土机的轰鸣突然炸响,一块墙砖从墙上坠落,在他们脚边碎成齑粉。

    苏明真弯腰捡起一块带颜料的碎片,指尖抚过上面的彩虹:"江先生,您听得到吗?

    这些裂缝里......""够了。"他转身走向停车场,皮鞋在玻璃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

    "收购案会按计划进行。"话虽如此,却在坐进车里后,将匿名照片设为手机壁纸。

    后视镜里,苏明真的身影被阳光拉长成细瘦的线,她举起盲杖指向天空,

    仿佛在指挥一场只有她能听见的交响。深夜的江宅书房,

    江逾白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火灾报告抽烟。死者名单里,

    苏明真母亲的职业栏写着"化学研究员",死亡原因是"吸入过量**性气体"。

    他摸出银哨子,对着台灯转动,忽然发现哨尾有个极小的螺纹接口——拧开后,

    掉出一张卷成细条的纸,上面用褪色的蓝墨水写着:"仓库地下三层,

    雷管......"窗外忽然下起暴雨,闪电照亮书架上父亲的奠基仪式照片。

    江逾白的目光落在照片背景里的建筑废墟,

    发现某个墙角的涂鸦与苏明真书架上的儿童画一模一样——穿白裙的女人抱着孩子,

    男人举着燃烧的火把,而在他们脚下,隐约可见"**Z"的字样。手机再次震动,

    匿名号码发来新的照片:这次是份医院病历,姓名栏写着"江逾白",

    诊断结果是"创伤性应激障碍",发病诱因一栏用红笔圈着:"目击纵火事件"。雨声渐急,

    他听见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大提琴声,正是那晚天台的《圣母颂》,只是这次,

    旋律里多了焦糊味与金属爆裂声,像被火灼烧的记忆。

    3荆棘王冠江宅书房的沉香气息浓得化不开,江逾白站在博古架前,

    看着父亲用白手套擦拭新得的青铜鼎。檀木案几上摆着根半人高的沉香木手杖,

    包浆温润如琥珀,

    粒大的蓝宝石——那是他昨晚在银哨子纸条上看到的"仓库地下三层"的坐标符号。

    "过来看看。"父亲的声音像浸了蜡的线,光滑而冷硬,"越南老料,

    雕工是故宫退休的匠人。"他握住手杖顶端轻轻旋转,蓝宝石突然闪过幽光,

    江逾白后颈的汗毛瞬间竖立——那是监控摄像头启动时特有的红外闪烁。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裤袋里的银哨子,

    他想起今早收到的**报告:"云山孤儿院地下三米处探测到金属集群,

    初步判断为工业雷管,型号与二十年前建筑工地使用批次一致。"而在遇难者遗孤名单里,

    "苏明真"三个字后面跟着的,正是"母亲:苏郁珍,化学工程师,

    江氏建筑实验室成员"。"后天的周年宴,你该换副新袖扣了。"父亲忽然转身,

    手杖尖端点在地板的拼接缝上,发出空心的闷响,"别总戴着你母亲留下的那对,

    生意人要向前看。"江逾白盯着父亲握杖的手,虎口处的老茧与记忆中举着火把的轮廓重叠。

    当老人转身时,

    杖头云纹的缝隙里卡着半片银色金属——那是从他保时捷刹车片上掉下来的监控器残片。

    孤儿院的断墙前,苏明真的盲杖在砖面上敲出三长两短的节奏。

    孩子们用丙烯颜料在裂缝里填了七种颜色,阳光斜切时,

    砖缝间的彩虹突然在地面投出扭曲的光斑,像幅被打碎的星图。"这里以前是琴房的外墙。

    "她的指尖滑过砖面凸起的颜料,停在某道深褐色裂缝前,"小雨说,彩虹是音符变的,

    每道裂缝里都住着没唱完的歌。"她忽然侧头,对着空气轻笑,"江先生,您闻到了吗?

    风里有铁锈味。"他确实闻到了。潮湿的泥土里混着淡淡硫磺味,

    正是昨晚侦探社报告里提到的雷管防腐剂气味。断墙下方的野草被压倒一片,

    露出新翻的土痕——有人最近在这里挖掘过。"二十年前,

    我母亲总在这面墙下教孩子们唱《虫儿飞》。"苏明真的手指突然停在某块砖上,

    指甲轻轻叩击,"她说砖缝能接住坠落的音符,就像......"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

    "就像有人接住坠落的孩子。"江逾白的目光落在她腕间的银镯上,

    内侧的"明真"二字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当他伸手触碰砖面时,

    指尖突然触到凹凸的刻痕——在彩虹颜料下方,

    有人用指甲刻了极小的字母"**Z",周围环绕着类似雷管的几何图形。

    "苏**对这里很熟悉。"他的声音混着远处推土机的轰鸣,

    "熟悉到知道每道裂缝的故事。"她转身时,

    盲杖尖端几乎戳到他的鞋尖:"江先生对二十年前的事,也很熟悉吧?

    比如......"她的指尖划过自己耳后的胎记,"比如仓库地下三层的雷管,

    和我母亲实验室的化学试剂,是不是都在某个雨夜,被人放了把火?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惊叫,一个扎羊角辫的女孩抱着琴盒跑来,

    盒盖的灼烧痕迹在阳光下格外刺眼:"苏姐姐!墙......墙在冒黑烟!

    "断墙后方的临时工棚腾起灰黄的烟,江逾白立刻掏出手机报警,

    却在转身时看见苏明真蹲下身,指尖快速抚过女孩裙角的焦痕。她突然抓住女孩的手腕,

    声音发颤:"烟里有杏仁味,是氰化氢。带大家去停车场,捂住口鼻!"当消防车赶到时,

    工棚已经烧成框架。江逾白在废墟边缘捡到半片熏黑的金属牌,

    上面残缺的编号正是二十年前江氏建筑的材料批次。苏明真站在警戒线外,

    盲杖紧紧攥在手里,指节发白如骨。"江先生,"她忽然朝向他的方向,

    雨水不知何时落下,打湿她睫毛上的灰,"您父亲的手杖,是不是总在雨夜特别亮?

    "他想起父亲书房里那盏永不熄灭的落地灯,想起每个暴雨夜从父亲袖口飘出的汽油味。

    侦探社附加的财务报告显示,上周有笔匿名资金打入"云山废墟清理公司",

    而这家公司的法人,正是父亲的司机。深夜的江宅地下车库,江逾白握着银哨子站在电梯前。

    电梯按键的幽光里,他看见自己投在墙上的影子,与童年照片里举着火把的男孩渐渐重合。

    当电梯门打开时,父亲的沉香手杖正横在门口,杖头的摄像头对着他的眉心。"去仓库?

    "父亲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楼梯间的灯光勾勒出他微驼的背影,"地下三层湿气重,

    你母亲的旧物早该处理了。"江逾白盯着手杖底部的金属箍,

    "Potentiaestoptimumvivere"——权力是最好的**。

    他忽然伸手,在父亲惊怒的目光中握住手杖用力一拧,空心的杖身里掉出枚U盘,

    外壳上贴着标签:"云山项目2005.7.19"。U盘插入电脑的瞬间,

    监控录像里的画面让他血液结冰——二十年前的暴雨夜,父亲站在仓库门口,

    将成箱的雷管推下升降梯,旁边站着穿白大褂的苏郁珍,正是苏明真的母亲。画面最后一秒,

    父亲转身时,火把的光映出他胸前的江氏徽章,与火灾现场遗留的灼烧印记完全吻合。

    "原来您早就知道。"江逾白看着父亲走进书房,手杖敲地的声音像倒计时的钟摆,

    "知道雷管没爆,知道苏郁珍藏了证据,所以才要拆孤儿院,建高尔夫球场。

    "老人停在博古架前,指尖抚过青铜鼎的饕餮纹:"你母亲当年要是不那么固执,

    何至于......"他忽然转身,眼中闪过危险的光,"那个盲女,

    是不是跟你提过她的眼睛?化学试剂泄漏时,她离火源最近,却活了下来——你说,

    这是不是很有意思?"江逾白想起苏明真耳后的胎记,

    想起她总能准确"看"见他的位置。侦探社补送的医疗报告显示,

    她的失明属于化学灼伤,而治愈的唯一希望,

    是瑞士某实验室正在研发的视紫红质再生技术——那正是他上周秘密注资的项目。

    手机在此时震动,匿名短信附来张照片:苏明真站在彩虹墙前,

    指尖按在刻着"**Z"的砖面上,阳光从斜角照射,

    砖缝间的颜料突然拼出个坐标——正是仓库地下三层的入口。他摸出银哨子,

    哨尾的螺纹接口还沾着新泥。当指尖划过母亲刻在哨身的藤蔓时,

    忽然想起苏明真在断墙说的话:"裂缝里藏着歌声。"而那些歌声,

    终将汇聚成摧毁荆棘王冠的洪流。暴雨再次砸向玻璃窗,

    江逾白看着父亲手杖上的摄像头红光,忽然笑了。他知道,当明天的阳光再次照亮彩虹墙时,

    那些被颜料覆盖的真相,终将随着推土机的履带,露出最尖锐的荆棘。

    4血色沉香水晶吊灯在江氏会馆的穹顶投下细碎光斑,江逾白的袖扣擦过香槟塔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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