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穷山沟，爸妈眼里的“赔钱货”。初中刚毕业，就拿我换彩礼。行，拿我尸体去换吧！
稳坐省重点年级第一，校花要整我，校霸想耍我。来呗，想好付出什么代价了吗？
1、我出生在贫困山区，我们村叫石头坳。这里遍地石头，土层薄得可怜，撒把种子下去，
能不能发出芽，全看老天爷心情。一年到头，家家都勒紧裤腰带。
我妈常挂在嘴边：“丫头片子就是赔钱货，白费米粮。”我哥碗里，总是炒鸡蛋、腊肉丁。
我只有稀粥咸菜。新衣服先紧着我哥，我只能捡他旧的。失手打了豁口的碗，
我爸能指着我的鼻子，骂上半天。我哥跟野小子打架，被人打破了额角，哭着回来。
爸妈又是哄又是擦药，我妈赶紧卧两个荷包蛋，给他压惊。有一回，我染了风寒，
烧得浑身滚烫，我妈伸手在我额上探了探，甩了一句“皮实，死不了”。转身去做葱油面了，
因为我哥吵着要吃。灶房很快飘出香味，我虽然烧得迷迷糊糊，但心里清楚，这个家，
我是呆不下去了。2、日子过得憋屈，我也没抱怨老天爷。因为我觉得，它补偿我了。
从小我就发现，我脑子比别人聪明太多。同学背好久的课文，我一遍就能过。书本的知识点，
我一点就通，难题信手拈来。从小学到初中，年级第一都是我的。除了读书，
我更擅长察言观色。妈嘴角往下一撇，我就知道，她又要数落我了。爸重重咳一声，
多半是手头又紧了。或者，又在琢磨，我这“赔钱货”，能换多少彩礼。邻村张屠户，
提着点心来我家，满脸堆笑。我只瞟了他几眼，听他说了几句客套话，我就知道，
八成是来给我哥说亲的，而且女方条件不咋的。果然，没等他说完，我妈的脸就拉得老长。
我能从别人细微表情、眼神语气，猜中他的心思，想出办法应付。老天爷喂饭，这点本事，
总能让我提前嗅到危险，避开无妄之灾。3、初中刚毕业，爸妈就托媒人给我“张罗人家”。
我妈天天念叨：“桃儿啊，女大不由娘，早点寻个好人家，嫁出去，
也能给你哥换笔体面的彩礼钱，让他风光娶个媳妇。”爸妈找的“好人家”，
是隔壁村王家二小子。听村里碎嘴婆娘说，那王二比我大十岁，游手好闲，名声不好，
媒人嘴皮子磨破，都没说成，就一直耽搁了下来。人长得五大三粗，眉骨有条长长的刀疤，
一脸凶相。可王家这次的彩礼很诱人，五千块！在石头坳，这笔钱，够我哥娶个漂亮媳妇了。
“桃儿啊，你可得想明白，这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亲事！”“王二虽说长得粗了点，
可家里有两头大黄牛呢！你嫁过去，保管吃香的喝辣的！”我妈反复跟我念叨。
我爸在旁边敲边鼓：“你妈说得对。你哥年纪不小了，婚事不能再拖了。”“你早点定下来，
家里也能松口气。”我冷着脸，一言不发。这爸妈是亲生的？五千块就把我卖了？
亲闺女换儿媳妇？呵呵，我要是同意，那我的脑子，肯定是坏掉了。4、我们村东头有条河，
水不算深，但淹死个人，不成问题。河边有片鹅卵石滩，每天清早，村里的女人，
都会去洗衣服。再往前走半里地，我大伯每天都会经过那里，去镇上卖菜。选定时间，
就定在她们洗衣服，大伯经过之前。没错，我要“寻死”！先写封遗书，揣进口袋。
“爹娘生养之恩，女儿无以为报，祝哥嫂和睦，家业兴旺。女儿不孝，先行一步。”落款，
林桃。天蒙蒙亮，我悄悄出门。来到河边，选好位置。这里水流相对平缓，
岸边有几块大石头。这样，既能让我“沉下去”，又不至于真的被冲走。石头下面水不深，
我能站稳。我掐着时间，脱了外衣，叠好放在岸边，压上一块石头。然后，深吸一口气，
一头栽进河里。演戏演**，我憋着气，直到感觉肺快炸了，才扑腾发出响声。“救命啊！
有人掉河里了！”是王婶，尖利的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
叫喊声。我被人七手八脚拖上岸，浑身湿透，牙齿打颤。一群人围着我，又是拍背，
又是掐人中。我慢慢睁开眼，瞥见爸妈匆匆赶来。我妈扑过来，一把抱住我，
声音发抖：“桃儿！我的桃儿！你这是要吓死娘啊！”我爸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
半晌说不出话。“咳咳……”我故意咳得撕心裂肺，吐出几口水，有气无力地说：“爹，娘，
你们要是再逼我嫁给王二，我就再死一次。”妈哭声一顿，哭得更凶了。爸沉着脸，
大概想到彩礼钱没了，哥的婚事也没指望了。5、回到家，我还是要死不活的。
我妈给我煮了碗姜糖水。“桃儿，你这傻孩子，有什么想不开的，跟爹娘说啊。
”我爸坐在床边，语气软了不少。我抿了口姜糖水，暖意从喉咙，蔓延到胃里。时机到了。
“爹，娘，你们说，王家五千块彩礼，能让哥娶个咋样的媳妇？能管家里多久？
”他们不作声。“我读书好，你们是知道的。”“老师说，只要我能继续念，
考大学不成问题。”“大学生毕业，一个月工资有几千块，一年下来，能有多少个五千块？
”“到时候，别说给哥娶媳妇，就是在城里买房子，都行。”我妈眼睛亮了，很快又黯了。
“供你念书，哪来的钱？你哥娶媳妇的钱，还没着落呢。”“我保证，高中不花家里一分钱。
”“我能拿奖学金，学校最高的奖学金，够我生活了。你们只要答应让我去念书，
就当是换个法子，给家里挣钱。”我爸抽着旱烟不吭声，我妈唉声叹气。我知道，
他们在盘算。一个是活生生、会读书、将来可能挣大钱的闺女。
一个是已经“死”过一次、再逼就可能真死的闺女。到手的五千块，是儿子娶儿媳妇的本钱。
……这场拉锯战，持续了几天。我咬死，要么读书，要么再死。他们怕了，怕我真的寻死，
到时候人财两空，还要背上逼死闺女的坏名声。终于，爸把烟锅往桌上重重一磕：“行！
你去读！你要是考不上大学，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妈抹着眼泪，
嘴里念叨：“我苦命的儿啊……”我心里松了口气。这一局，我赌赢了。
用这条“不值钱”的命，为自己争得一线生机。6、到省重点中学报到后，我没逛校园，
马上去周边摸情况。在一家小餐馆门口，我站住了。“招人吗？**。”我开门见山。
老板娘打量我：“学生？能干啥？耽误学习不？”“我成绩好，不耽误。
洗碗、择菜、端盘子，都能干。晚上六点到八点，2个小时。”她点点头：“行，试试吧。
一天10块，干得好再说。”于是，我每天在餐馆忙碌2小时。餐馆油腻，活儿琐碎，
但**得麻利。老板娘是个爽快人，经常白送我宵夜，还加了我工钱。我花几十块钱，
买了部二手手机。对我来说，小小的屏幕，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各种APP，
五花八门的信息流，冲击着我原有的认知。我像一块干瘪的海绵，疯狂吸收着水分。
新闻、科普、论坛、公开课……之前在石头坳，世界只有巴掌大，信息闭塞得可怕。
现在我才知道，“大数据”、“人工智能”、“风险投资”，这些词是什么意思。
我甚至搜了“如何快速提升认知水平”，结果跳出一堆付费课程，还有成功学鸡汤。算了，
还是自己摸索更靠谱。接下来一个月，除了上课、**，我所有时间，都泡在网上。
浏览大学官网，看他们的公开课；关注行业资讯，了解最新科技动态；上专业论坛，
看大牛讨论问题。很多术语，一开始看得云里雾里，但我有的是耐心，一个个查，一点点啃。
我不在乎打扮像“土包子”，我怕的是，脑袋是个“土包子”。我知道，真正的差距，
在于视野和思维。经过一个月恶补，以前从未听说的概念，渐渐清晰。一些陌生领域，
我开始构建框架。我像棵树苗，种在贫瘠的土地上。终于等到丰沛的雨水和阳光，
每一根枝条，都贪婪地向上伸展。7、省重点的学习氛围，果然名不虚传。校园里，
随处可见捧着书本，行色匆匆的学生。就连课间操场上，也有不少人在背单词。竞争激烈，
空气中都带着火药味。不过，这对我来说，是如鱼得水。老师水平高，课程有深度，
同学间的讨论，也更有启发，这些都让我兴奋。开学摸底考试，我还是年级第一，
比第二名高出几十分。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枪打出头鸟！”，何况这里藏龙卧虎。于是，
我开始控分。每次考试前，我会大致估算一下，第二名的水平，然后确保自己的分数，
只比他高出一点，控制在10分以内。月考、期中考，几次下来，我稳稳占据年级第一。
千年老二的帽子，则牢牢戴在学霸顾言头上。班主任找我谈话，觉得我成绩不稳定，
忽高忽低，虽然还是第一，但领先优势在缩小。“林桃同学，你最近学习上有什么困难？
或者家里有什么事，分心了？我看你几次考试，虽然都是第一，
但是和第二名的差距……”她欲言又止。我乖巧地回答：“老师，我会调整状态的，
下次一定拉开差距。”心里想的是，下次还这样。8、顾言，那个千年老二，
是个典型的学霸，据说成绩一直优异。对人总是淡淡的，一门心思在学习里。起初，
他对谁是第一不在意。但连续几次，以微弱差距屈居第二后，他终于觉得不对劲。
一次下课后，他在走廊上拦住我。“林桃同学，你的解题思路总是很特别，而且高效。
有些题目，我明明也能做出来，但你总能找到最优解。”我客气回应：“可能只是巧合吧。
”他摇摇头，“我觉得不是巧合。你是不是……在控分？”我不动声色：“你想多了，
我都是全力以赴的。”他没有追问，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从那以后，
他开始主动找我，讨论学习。从物理竞赛题，到文学赏析，我们的话题，渐渐多了起来。
他确实很聪明，思维敏捷，跟他交流，比自己闷头学，更有趣。9、没想到，
麻烦也跟着来了。白楚楚，学校里公认的校花，家境优越，人长得漂亮，
身边围着一群追捧者。我早就发现，她看顾言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慕。现在，
顾言主动接近我，她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起初只是些小动作。比如，我的课桌里，
莫名其妙多了一些垃圾；晾在宿舍的校服，会掉到地上，沾满泥点。我懒得计较，
默默清理干净就是。但很快，针对升级了。班级里有闲言碎语，说我用不正当手段，
吸引顾言注意。还说我考试作弊，不然一个山里来的，怎么可能次次拿第一。这些话，
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有一次，我的笔记本上，被人写了一些不堪入目的内容。
我拿着笔记本，走到白楚楚面前。“白楚楚，是你做的吗？
”旁边一个女生立刻跳出来：“林桃，你什么意思？凭什么说是楚楚做的？你有证据吗？
”白楚楚一脸无辜：“林桃同学，东西乱放，被弄脏了，很正常吧？你可别随便冤枉人。
”我看她一眼，转身走了。我需要专注学习，拿到奖学金，考上好大学。任何挡路的障碍，
都得清除掉。白楚楚，看来是第一个障碍。10、校霸雷鹏，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他个子很高，长得也帅气，喜欢穿名牌，身边总带着一帮跟班。他爸妈据说是暴发户，
忙着挣钱，不怎么管他，一味给钱。雷鹏嚣张跋扈，看谁不顺眼，轻则言语挑衅，
重则直接动手，一般同学都躲着他。雷鹏高调追求白楚楚。送花、堵人、拉横幅表白，
能想到的招数，都用上了。结果，白楚楚当着不少人的面，
甩给他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只喜欢顾言那样的。”雷鹏当场黑脸。他很好面子，
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没想到，没过几天，我成了他的新目标。起初我莫名其妙，
直到有天，无意中听到他两个小弟说话。“鹏哥这次，是认真的吗，天天给林桃献殷勤。
”“你懂个屁！鹏哥说了，那妞儿不是总压着顾言吗？白楚楚那娘们，不是稀罕顾言吗？
”“鹏哥先把林桃追到手，再当众甩了她，看那俩孙子脸往哪搁！这叫一箭双雕！
”“那林桃，看着不好惹啊，冷冰冰的。”“再不好惹，鹏哥出马，还有搞不定的妞儿？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于是，当雷鹏捧着零食，
送到我面前，我淡淡瞥他一眼，说声“谢谢，我不饿”，就径直走开。他大概没想到，
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他暗自磨牙，好胜心彻底被激起来了。他开始在我课室门口流连，
或者频频在食堂，跟我“偶遇”。他会赶走我周围的男生。常常我刚迈进图书馆，
就被他的小弟请过去，说已经帮我占好了位置。这种“霸道总裁”式的追求，
引得同学们窃窃私语。白楚楚看到雷鹏缠着我，气得咬牙，却也不敢招惹他。我乐得清静，
正好可以安心学习。雷鹏想拿我当枪使，那我也拿他当枪使，让白楚楚不敢明着欺负我。
11、不过，雷鹏的保护，毕竟有限。白楚楚恨毒了我，难保她不会再出下三滥招数。
她需要一次彻底的震慑。一次月考后，顾言拿着一张物理卷子，在路上截住我。“林桃，
这道题的解法，我想听听你的思路。”他一脸认真。我接过卷子，扫了一眼，
确实是他平时会卡壳的题。我没有回答，叹了口气，一脸无奈。“顾言，你有没觉得，
我们还是不要讨论问题，会比较好？”他愣了一下：“为什么？你很多想法，
对我都很有启发。”我欲言又止：“没什么，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我只想安静读完高中，
拿到奖学金。可自从……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我把卷子还给他。“这道题，
你可以试试从能量守恒角度，反向推导，可能会有新发现。”说完，我绕过他，
快步走**室。顾言站在原地，眉头紧锁。他不是傻子，想到白楚楚对我的敌意，
结合我刚说的话，不难拼凑出真相。第二天，我听到女生小声议论，说顾言警告了白楚楚，
让她不要再做无聊的事情，影响同学学习。据说白楚楚气得脸都红了，差点当场发作。
但顾言家境比她更好，而且她更怕顾言厌弃她，只能把这笔账，恨恨地记在我头上。
虽然她看我的眼神，越发怨毒，但明面上，确实收敛了。12、另一边，雷鹏的攻势，
越来越猛。他憋着一股劲，非要在我这块硬骨头上，啃出点名堂。早自习，我的桌上，
会出现精致的早点；午休，就算他没来，也会派小弟，送来各种零食；晚自习后，
他必定等在课室门口，“顺路”送我。他小弟看我的眼神，慢慢有了几分敬畏。大概觉得，
威风凛凛的鹏哥，在我这屡屡碰壁，越挫越勇，实在罕见。我的态度，不接受，但也不翻脸。
他送的东西，价格不高的，偶尔我会收下，然后“回礼”一些学习资料或者笔记。
贵重的东西，我坚决不收。这场拉锯战，持续到高二结束。雷鹏的耐心，好像要耗尽了。
一天晚自习后，他堵住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和受伤：“林桃，你到底要我怎样？
我对你不够好吗？”看着他泛红的眼睛，我知道，现在不能把他逼急了。“雷鹏，
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不想分心。如果你真有诚意，等高考结束，我们再谈，好吗？
”他眼睛瞬间亮了，“真的？林桃，你说话算话？”“嗯。”我点头。他欣喜若狂，
一把抓住我的手：“太好了！桃桃，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叫我林桃。”他嘿嘿一笑，“行，林桃，都听你的。
”13、从那以后，雷鹏越发对我好。有天我淋了雨，有些发烧，趴在床上不想动。
宿管阿姨查房发现后，给他打了个电话。不到半小时，他就带着药和体温计，来到宿舍楼下，
软磨硬泡，让宿管阿姨放他进来。他笨手笨脚地给我量体温，喂我喝热水，
又陪我去医院打点滴。当天晚上，他给我舍友打了几次电话，拜托照看一下我。
小弟邀他网吧通宵，被他臭骂一顿。有一次，我随口说了句，食堂某个菜，做得不地道。
第二天，他就从校外很远的私房菜馆，给我打包了午饭，特地用保温桶装着。
他眼巴巴地看着我吃，像只求夸奖的大型犬。我堆在桌角的练习册，他会默默帮我整理好。
我的口味偏好，他全都记得。他还会吃醋。有一次，一个男生给我递情书，
他直接把人拎到一边，警告一番。转头还委屈巴巴：“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你就不能离远点！
”我有些恍惚。这人，演技那么好吗？难道是入戏太深了？14、这天，学校组织大扫除，
我负责体育馆后面，那里有一堆杂物，平时很少人去。刚把几捆杂物拖出来，
突然听到器材室里，传来说话声。是雷鹏和白楚楚。“……事成之后，你说的约会，
可不许反悔。”雷鹏的声音，还是那么嚣张。白楚楚嗤笑一声。“只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
狠狠羞辱林桃那个土包子，让她知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下场，我自然说话算话。
”“不过，雷鹏，你可别告诉我，你对那土妞真的上心了。”“怎么可能！”雷鹏拔高声音。
“谁让她那么傲？我非要追到她！再说，她喜欢上我，你不乐意？”“算你识相。”呵呵，
雷鹏，我真小看你了。奥斯卡欠你一个奖杯！也好，到时候反击，我不会有一丝不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