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本该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的日子。我穿着晚礼服站在宴会门口,一群记者蜂拥而至,
想看我们的联姻笑话。祁珩却当众抛下我,一脸温柔地陪他的“干妹妹”去产检。“婉婉,
对不起。小柔突然肚子疼,我得带她去医院。”我以为这就是底线,直到他和那女人联手,
把我当佣人驱使,用言语羞辱我的孩子,甚至把我不会游泳的三岁孩子扔到泳池中。
五年情分,被他一脚踩碎。我转头闪婚了嫁给了那个从高中起就默默守护我的男人——江辞。
他跪在落雨的街头哭着喊我:“婉婉,求你回头看看我……”我只冷冷勾唇:“不好意思,
我老公还在家等我回去吃饭。”1今年是我和祁珩结婚的第五年。五周年纪念日,
祁珩说要大办特办,我笑着应和他。正好可以打打外界的脸,
外界一直传闻说祁家是为了我家的商业价值才娶的我,等到祁家公司上市了,就要和我离婚。
今年祁珩公司刚好上市,祁珩说要办五周年酒席,那就大办特办,让谣言不攻自破。我相信,
祁珩是真心爱我的,不会和我离婚。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在纪念日宴会那天。
祁珩却迟迟未出现,只留我一人面对众多记者和媒体。拿起手机想打电话询问他。
却看到了林柔发给我的短信。林柔是我的闺蜜。她说,“祁珩不会来了,
他正在忙前忙后地陪我产检。”随后发来了一张祁珩一脸温柔、体贴地照顾林柔的照片。
我的心里一凉。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好朋友会和我的丈夫搞上了。
又震惊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祁珩对我这样温柔。我想起,三年前,我怀孕的时候,十月怀胎,
祁珩从来没有陪过我去一次产检。甚至孩子出生那天,都是我独自一个人去的医院。
我说服自己,他是工作忙,顾不上我。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林柔怀孕了,
他就可以放下一切不管不顾去照顾她。思绪被打断,祁珩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柔突然肚子疼,我得陪她去医院。”我笑着点头,
声音却像冻裂的瓷:“所以我们今天不办五周年纪念日了?”他皱了皱眉,
似乎不喜欢我这语气:“不是不办,是先缓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柔身体不好,
她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可过了今天就不是五周年纪念日了,祁珩。”“我会补偿你。
”他语气带着敷衍,“你别无理取闹。”身边的记者窃窃私语,把镜头对向了我,
不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个微表情。“祁总是不是在外面有新欢了?跟别人跑了?
”“可怜的乔婉。”“看来今年两家的合作十有八九是黄了。”我笑了,眼泪也落了。
我们五年的感情就要这样荒唐落幕了吗?我不是没想过他和小柔有事。可每次提起,
他都说我疑心病重。说我和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妹妹”,
说他对她好只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照顾她,让我别这么敏感。我三岁的儿子跑上来拉住我的手,
嘴巴里还嚼着他最爱吃的甜点,奶声奶气地问,“妈妈,你怎么了?看上去好难过。
”我憋住眼泪,扬起笑脸,蹲下去跟我的宝贝说,“妈妈没事,吃完甜点我们回家。
”站起身转头和记者朋友们说,“宴会取消。”留下一片哗然。
说完我就拉着孩子的手离开了。临走前,我的岳父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
说:“不中用的东西,好好一个宴会搞成这样。明天上了头条唯你是问。
”把我孩子吓了一大跳,大哭了起来。可是祁珩陪林柔在医院做产检,
我又不能把他绑回来参加宴会。为什么挨打的人是我。我俯下身安慰我的孩子,“妈妈没事,
宝宝别哭,宝宝先去旁边玩,等会妈妈好不好?”转头对岳父说,“祁珩在医院陪小三产检,
您老先担心明天祁珩出轨的丑闻会不会抢先一步上头条吧。”岳父怒发冲冠,
上来又想给我一巴掌。江辞冲上前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说“祁老自重。
可别明早又添一条家族家暴丑闻。”江辞是我高中时的暗恋对象,高中毕业后,
他就出国深造了。我的暗恋也就无疾而终。我看着他的身影,穿着深灰衬衫,
一如记忆里沉稳、克制。岳父见状灰头土脸的走了。江辞声音低沉又温柔地对我说,“婉婉,
你,还好吧?”我忍住委屈,冲他笑笑,声音哑得发抖“这么多年没见,
没想到一见面就让你看了笑话。”他沉默片刻,低声说,“我来送你回家。
”2夜晚狂风暴雨,我和孩子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脱鞋,玄关处便传来熟悉的开锁声。
祁珩推门而入,身后紧跟着挺着肚子的林柔,脸上还挂着一副苍白的虚弱。“婉婉。
”他语气疲惫,却不像是愧疚,“我让小柔住进来,你先委屈一下。”我站在客厅里,
像是听了个笑话。“委屈?”我扬眉,“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林柔走到他身边,
语气委婉:“婉婉姐,我不是想破坏你们……是医生说我这段时间不能受**,
我一个人租房住不安全。”我冷笑:“所以安全起见,你就搬进了我和祁珩的家?
”她眨着眼睛,看向祁珩,可怜兮兮地说:“我是不是不该来啊,阿珩……”“行了!
”他烦躁地打断她,“婉婉你别无理取闹,小柔肚子里怀着的是我孩子,
再废话我把你和你的私生子赶出去”私生子?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才把孩子生出来。
他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孩子的?怪不得孩子三岁了,都没得到过父亲的一个怀抱。
我不可置信地问他,“你凭什么说我的孩子是私生子?”祁珩冷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江辞的破事。”我实在是忍不了了,他为什么要把无辜的江辞扯上。
我低声让我的儿子回房间去玩。林柔也跟着回了房间,留我和祁珩两个人在客厅。
我对祁珩嘶吼,“祁连是我和你的孩子,和江辞一点关系都没有!”祁珩冷笑,“呵,
三年前你有祁连的时候我正在加拿大出差,动脑子想想就知道祁连不是我的孩子。
”我刚要反驳。却听到泳池里传来阿连的惨叫,“妈妈!救我!”我的阿连不会游泳,
从来不会靠近泳池半步。怎么会突然掉进泳池里?我立马赶到,
发现林柔正恶狠狠地把阿连的头往泳池里按,他奋力挣扎想探出水面,
却一次又一次被林柔按回去。林柔看到我和祁珩赶来,立马起身装虚弱可怜巴巴地对祁珩说,
“阿珩,我刚刚只是想逗那小孩喊我一声妈妈,没想到他生气踢了我好几脚,
还自己不小心失足掉进了泳池里。”祁珩安慰他道,“这孩子没教养,该给他点教训,
死了也是死得其所。”林柔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讥笑。我看着孩子就要一点点沉底,
心里害怕不已,立马跳下水把他捞上来。我终于把孩子救上来,他咳嗽得撕心裂肺。
“妈妈好冷……”他缩在我怀里,身体止不住地打颤。我抱紧他,眼神冷如寒霜,
抬头看着站在岸边无动于衷的祁珩。“他是你亲生儿子!”“可他一点都不像我。
”他甩下一句话,就转身挽着林柔离开了。我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我浑身湿透的孩子,
想把他的寒颤赶走。3回过神来,立马给阿连洗了个热水澡,可还是赶不走他的寒颤。
我急得直掉眼泪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帮到我的孩子。从浴室出来,孩子的声音脆弱又破碎,
他问我,“妈妈,我不是爸爸和妈妈的孩子吗?为什么爸爸说我是私生子?
”我紧紧抱住他说,“宝贝当然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啊!妈妈最爱你了,你才不是私生子,
是爸爸对妈妈有误会才会这样说的,明天妈妈会和爸爸解释清楚的。”“宝宝乖乖睡觉,
睡一觉身体就不难受了。”三年前,祁珩去加拿大出差三个月。我实在是想念他,
就偷偷跑去了加拿大找他。那天,他在酒局上和人喝得烂醉,我把他送回了酒店。他抱着我,
一直喊我的名字,说好想我,好爱我,我终于又来他梦里了。就这样,我们度过了一夜春宵。
但事发突然,凌晨五点我的妈妈突然打电话给我,说“爷爷可能熬不过今晚了,
快赶回来见爷爷最后一面。”爷爷是最疼爱我的,我不能留遗憾,
立马定了最早的班机飞回去。但等赶到的时候,爷爷还是先走一步了。葬礼那天,
江辞也从国外赶回来参加了。我和他远远地见了一面,打了招呼。后面葬礼太忙,
没能和他叙叙旧,他有事也先离开了。我不明白,就这匆匆的一面,
祁珩会误会我和江辞有染。明明那天,祁珩都没回国出席我爷爷的葬礼。夜里,
儿子蜷在我怀里,烧得滚烫,额头烫得像快炸开了一样,小嘴里不断呢喃着:“妈妈,
我好难受......”我心急如焚,摸出手机打开天气预报,红色暴雨预警在屏幕上闪烁,
叫车软件一个个显示无车可接。我急忙去敲祁珩的门,哭着乞求他送我和孩子去医院,
喊得声音都哑了,房屋里的人还是无动于衷。“阿珩,求你......送孩子去医院。
”“他是你的亲生孩子啊!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可他却把怀里的林柔搂得更紧,
不耐地说,“别烦我,孩子病了你不会自己送?”“咳……咳咳……”儿子还在剧烈咳嗽着,
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火苗在灼烧他的肺。我吓坏了。还有谁能帮帮我和孩子?对!对,
江辞!手机拨通的那一刻,我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喂?”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嗓子顿时哽住了。“江辞……”我忍不住哭了出来,“我儿子烧得很厉害,我叫不到车,
他发烧快烧傻了……求你来接我们去医院。”江辞在电话那头愣了两秒,
立刻焦急道:“别哭!你别着急,我立马赶到!”我已经哭到说不出话,
只能含着泪点头:“好,江辞,别挂电话,别挂……”4急诊室,灯光惨白。“高热感染,
肺部有明显炎症反应,已经开始并发肺炎。”我浑身僵住。“医生,
请你救救他……”我几乎是跪在地上。江辞站在我身旁,替我扶起肩膀,“婉婉,相信医生,
一切会没事的。”可我们来得太晚了。清晨,
病房里传来医生的声音:“我们尽力了……”我脑袋“嗡”的一下炸开,
仿佛整个人从高楼坠入深渊。自从我从爷爷葬礼回来,祁珩便对我180度态度大转变,
我像个哈巴狗一样对他献殷勤,可他在家就像对待空气一样对待我。
我满心期待只要我一直努力对他好,我们就会重回恋爱初期的甜蜜。可现在,孩子走了。
突然间,我三年的坚持,三年的妥协,三年的隐忍,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孩子连三岁生日都没过完,就死在了我苦苦支撑的“家”里。我跪倒在地,
整个人哭得撕心裂肺。祁珩怒气冲冲地冲进医院,满脸责备,
“你怎么连一个三岁小孩都看不住。”“早就说过,他迟早会死在你手里!
”“但这没教养的东西,死了也是死得其所。”我一巴掌甩了上去,眼神里仿佛燃着火。
“祁珩,你不是人。”“你怎么还有脸站在这?”我从地上站起来,浑身颤抖却目光坚定,
“你给我滚!”他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你没了这个孩子,以后再生一个就是。
”我只觉胸口一阵剧烈绞痛。江辞挡在我身前,“你再说一句试试?”祁珩恶狠狠地说,
“呵,亲生父亲终于舍得出现了?”“这三年,你的孩子我一直在帮你养,吃我的,喝我的,
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就敢来蹬鼻子上脸了?”“够了!”我看着祁珩的脸,只觉得陌生。
“要我说多少次,阿连是你的亲生儿子,不是江辞的!”“究竟怎样你才能相信,
究竟怎样你才能放过江辞。”祁珩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放过他?
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他的。”“乔婉,你也别想好过。”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
5安排好医院的一切,我回家去收拾儿子的遗物,那天还正下着小雨。我刚进门,
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跑进儿子的房间,就看见林柔手里拿着一把火柴,
正把儿子的画册一点点点燃。画册里稚嫩地画满了儿子和我的点点滴滴。当然,
也画了幸福的一家。里面有可爱的儿子,温暖的妈妈,可靠的爸爸。
而现在可靠的爸爸在旁边无动于衷,任由林柔把阿连的遗物一点点烧毁。“他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