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一开始，我就给江灼打工。月薪三千，我替他追校花。月薪一万，我给他补课，
方便他追我的学霸闺蜜。月薪一万五，我甚至要帮他时任女朋友写学术论文。月薪两万，
他拿二十万报酬让我假扮女友应付相亲。就当我想干完这票走人。他却对我说：“唐悦，
我们要不假戏真做了吧。”1江灼一改往日的漫不经心，端正地坐在我对面，
我知道他在很认真地跟我商量这件事。“你的意思，给我一百万，要我修改志愿，
跟你们读同一所大学？”我的声音冷静，好似更改高考志愿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对，
宋泠志愿填了这所学校，我需要你的帮助。”江灼还真是我的救命稻草，
这是他第二次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救我。2江灼第一次救我，是在高中。我是留守儿童，
命也不好。从小父母就在外务工，父亲因意外去世，母亲卷了赔偿款直接跑了。
留下我和奶奶相依为命，靠着捡垃圾、卖菜、低保过活。虽然我是女孩，
但奶奶很支持我读书，她说只有知识才能改变命运。好在是九年制义务教育，
让我顺利读完初中。同时感谢我父母给了我一个聪明的脑袋。
我以优异的成绩进入全县最好的高中。学校给我免除了学杂费，而且提供国家助学金，
但这些还不够，我要生活，我需要钱。江灼就是在这时候，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3那是高中的第一个周日，晚上学校有晚自习。我拖着行李箱往学校赶。
在一个巷子口被江灼带着人拦了下来。我知道他，才开学一周就已经很出名，长得帅，
家里有钱有权，别人眼中的校霸，我眼中的二世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拦住我。
我攥紧行李箱的扶手，紧抿着嘴，一脸戒备地望着他。我这样的穷人，相貌普通，
身上并没有什么他需要的东西。他绕着我转了一圈，我听到轻哼声。
他唇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目光犀利得像刀。果然是校霸，让人不敢直视，
但出众的相貌又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拿着，手机卡我已经装上了，微信也加了，
后续你就用这个跟我联系。”一部全新的手机，前段时间刚出的新款，现在的我根本买不起。
我摇头，“学校不让用手机，查到会被处分的。”“你就安心用，就算老师发现也不会管你，
我需要你帮我看着林舒月。”林舒月是我室友，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我需要知道她的喜好、行踪，如果可以你最好能和她成为朋友。”江灼向我提出要求。
我再次摇头，“林舒月不太喜欢我，你应该知道，我很穷。”“成不了朋友也无所谓，
我每个月给你三千块钱，你把她的喜好、行踪之类的信息发给我就行。”他的话让我很心动，
三千块钱，足够我用很久。而且每月三千，我甚至可以存下一大笔钱用来以后读大学。
正愁不知道去哪里搞钱，江灼就递上了救命稻草。不就是帮他监视林舒月么，拿道德换钱，
我愿意干。没再提任何异议，我爽快地接受了江灼的要求。回到寝室，打开手机微信对话框，
一条三千元的转账记录。钱到账，该干活了。4开学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林舒月不喜欢我，
因为我穷。那天，我穿着洗得发白的初中校服来学校报到，而她穿着时尚精致的小洋裙，
打扮得很漂亮。从踏入学校大门的那一刻，她就吸引了众多男生的目光，这其中包括江灼。
但她人美，心不美。在收拾寝室的时候，林舒月特地选择了离我最远的床铺，
毫不遮掩对我的嫌弃。我跟她完全说不上话，好在她喜欢炫耀，她会在寝室里说喜欢什么，
拥有什么，想要什么。她爱炫耀的性格方便我开展工作。
我有一本专门记录林舒月喜好、行踪的笔记本。我会用语音备忘录记录下她每天说的话，
再抽空整理出江灼需要的信息，每天都会给他发一条信息。偶尔有紧急情况，
也会临时增加内容。江灼从来不回我消息，
唯一的信息就是每月一号雷打不动的三千元转账记录。我喜欢他的爽快，
他是一个很好的雇主。5开学三个月，学校的八卦越来越多，大透明的我也略有耳闻。
甚至有人打赌谁会拿下江灼，又是谁会拿下林舒月。知道内幕的我多希望有人出来坐庄开赌，
我想把钱都下到这两人身上，让我狠狠赚一笔，可惜未成年不可以堵伯。三个月的信息收集，
江灼终于开始行动。我提供的消息让江灼的追求行动异常顺利。时不时的偶遇，
让林舒月误以为她和江灼缘分很深。听到她在寝室炫耀江灼正在追她时，
我知道他俩很快就要在一起了。三月的最后一天，微信收到了江灼发来的转账记录，
五千元整。我回了问号，他没有回消息。四月一日，再次收到三千元的转账记录。我明白，
那五千元是江灼给我的额外奖励，他对我的工作很满意。真是个好老板，我祝他恋爱顺利。
6林舒月在寝室里宣布她和江灼在一起的消息。其他室友都在恭喜她。为了不被彻底孤立，
我也随大流说了一句祝福的话。于是破天荒地收到了她的邀请。
她的男朋友江灼请我们全寝室周六聚餐。是县里很有名的一家酒店。
全寝室只有我是穿着校服去的。日常穿的衣服旧得不能看了，
我没勇气穿着这样的衣服去高档酒店。至少高中的校服还是崭新的，
但仍旧收获了林舒月的白眼。江灼站在她身边，帅哥美女，对其他人的眼睛特别友好。
目光接触到江灼投来的眼神，我微微抿嘴。他咧嘴一笑，痞气十足。林舒月目光扫过来，
我急忙低下头，不再看他。“今天我男朋友请客，想吃什么你们随便点，不要跟他客气。
”林舒瑶略带炫耀的声音响起。室友们看着菜单，被价格吓到，畏畏缩缩不敢点菜。
倒是我先开的口，我选了自己爱吃的菜，还有奶奶爱吃的，打算等下打包带回家给奶奶尝尝，
同样的食材高档酒店的一定更好吃。反正是自家老板请客，这种白吃白喝的日子不常有。
我看到林舒月一闪而过的黑脸，但碍于江灼在场，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嘲讽我。吃饭期间，
两人时不时秀一下恩爱，一会儿江灼给林舒月夹菜，一会儿林舒月给江灼喂汤，搂搂抱抱，
无视他人的存在。我们似乎都成了他俩play中的一环。室友们有些不好意思，
只能尴尬地夸两人恩爱，这正好满足了林舒月的虚荣心。全场只有我，在认真干饭。果然，
全县最贵酒店的大厨手艺不是盖的，真的很好吃。吃完饭，
我当着林舒月的面喊来服务员打包剩下的菜肴，我甚至连汤汤水水都没放过。
林舒月终于没忍住嘲讽我：“唐悦，你怎么跟叫花子一样，什么都要。”我停下打包的手，
抬头看她，只见她白眼不断，似乎对我更加嫌弃。我目光扫过江灼，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面色不改，没说一句话。老板没发话，
这个暂时老板娘说的话没必要听。我低头继续打包。听到林舒月离开的声音，
以及她最后的那句“真丢脸”。拎着剩饭剩菜走出酒店时，早就没有他们的身影了。
我高兴地拎着剩饭剩菜赶回家，迫不及待地想让奶奶试试这道芋头扣肉。她最爱的芋头，
被蒸得酥烂，酱香浓郁，口感丰腴不腻。我终于能让奶奶吃上这么好吃的芋头了。
7高一下学期某一天，江灼和林舒月突然分手了。那晚，林舒月没来上晚自习。等我们回去，
寝室的灯亮着，林舒月躺在她的床上已经睡去，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她哭累了。
跟帅气的二世祖谈恋爱也不见得是一件多好的事。我躲进厕所掏出手机，给江灼发去信息。
这是我第一次给他发与林舒月无关的内容。我：【你什么时候来拿手机。】对方的消息秒回。
江灼：【拿什么手机？】我：【你不是和林舒月分手了吗？以后不需要我帮你继续盯着她了。
】江灼：【对，不用继续盯着她了，换人了，我正打算跟你说这件事。】换人了？一时之间，
我说不上是开心还是难过。开心是因为我依旧能从江灼那边得到不错的报酬。
难过是因为又有一个女孩子因为他受到伤害。像江灼这样的二世祖多半是渣男，
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丢一个，被他喜欢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不知道以后谁能治得了他。
江灼：【沈书瑶，十一班的，寝室在419，明天宿管阿姨会通知你搬寝室。还是老样子，
你先混熟，能做朋友最好，信息及时上报。】我：【知道了。】外面又响起了林舒月的哭声，
室友们纷纷安慰。我推门出去，就看到林舒月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爱。
虽然平时她很针对我，但她受到的伤害，我作为江灼的帮凶有一定的责任。出于内疚，
我把纸巾递给她，“擦擦眼泪吧，他不是啥好人，像他这种有钱人，对谁都是玩玩，
没什么好念念不忘的。”林舒月接过纸巾，抬头看了我一眼，她双眼通红，全是红血丝。
她没说话，低下头，时不时传出抽噎声。我看着她，心里默默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8第二天，趁室友不在我搬了寝室。中午见到沈书瑶，是她先开的口：“我认识你，唐悦，
年级第一，以后我学习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你吗？”这是我俩第一次见面，
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很热情，看着很好相处。如果我能忽视她眼底转瞬即逝的厌恶。
我最能捕捉这些小细节，沈书瑶和林舒月一样，她也不喜欢我。
只是她没有像林舒月这样直白，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林舒月。什么都不藏着掖着，
怼人也是直话直说，嘴巴不讨喜，但没什么坏心思。而像沈书瑶这样善于隐藏的人，
才需要多个心眼。我是最会演戏的人，很快就和她成为好朋友。在她这里，
我工作进展得很顺利。江灼对我很满意，他又额外奖励我三千元表示肯定。一个月不到，
江灼就准备追沈书瑶。由于我和沈书瑶成为了朋友，江灼的追求计划需要我当工具人。
先是顺手带礼物，然后是每天的爱心三餐。所有东西都送到沈书瑶心坎上。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沈书瑶喜欢江灼。但作为女孩子的矜持让她坚持拉扯了一段时间，
收获颇丰。江灼准备收网，打算直接告白拿下她。当然告白计划里也有我的工作。
我按照既定的计划带着沈书瑶去了告白的地点。江灼给了沈书瑶一个完美的告白仪式。
这次告白还上了学校的贴吧，有人羡慕，有人咒骂，热度连着几天居高不下。
沈书瑶的朋友圈置顶就是这条内容。她很幸福，就是不知道这幸福能维持多久。其实，
我作为江灼的工具人，有时候对他的恶趣味很无语。像他这样的男生，帅气多金又大方，
痞气十足，迷得周围的女生趋之若鹜。他根本不用花时间精力去追求一个女孩子，
随便勾勾手就有人送上门。但他好像不喜欢投怀送抱的，就喜欢挑战有难度的，
喜欢暧昧期的拉扯。他就不怕有一天遇到难啃的骨头，费尽心思都得不到对方一个正眼么？
我好期待有这样的人物出现，治治他的坏毛病。9在这个人出现之前，
江灼又祸害了几个女孩子，我也搬了好几次寝室。学校里的人都知道我是江灼的走狗。
有人孤立我，有人讨好我，有人辱骂我，甚至有人想教训我。但我有江灼罩着，没人敢动我。
我把从江灼那边赚来的钱拿去买了台笔记本。互联网是个好东西，
让我有机会报各种线上培训班，我疯狂地汲取知识，不断提升自己，
我要为未来的我打下坚实的基础。宋泠是在高三那年出现在我和江灼的世界里。
新学期开学那天，宋泠站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她站在那，眉眼冷清，一张鹅蛋脸，
面若寒冰，眸若星河。她披散的秀发，又黑又直，碎发贴在脸上，衬得皮肤白得耀眼。
我第一眼就很喜欢她，而且我觉得江灼也会很喜欢她。果然没过几天，江灼就恢复了单身，
然后联系我让我收集宋泠的信息。宋泠不住校，但她成为了我的同桌。我跟江灼提要求，
我要换个单人寝室。耐不住江灼神通广大，我变成了走读生，就和宋泠住同一个小区，
同一栋楼，正对门。江灼现在直接不装了，但凡我跟哪个女生住得近，
那这个女生就是他下一个目标。宋泠当然知道我的情况，但她一点也不排斥我。
反而我俩成为了朋友，很好的朋友。我第一次做出吃饭砸锅的行为。发给江灼的信息，
十条里只有一条是真的。好在宋泠除了对我，对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
无论江灼做什么都得不到她一个正眼。我内心狂喜，终于有人能治江灼了。
就让宋泠好好给这个二世祖上一课。不是所有女生都喜欢他这一款，长得帅有屁用，
有钱大方有屁用，脑子里一坨屎的男生，我们这种智性恋女生是看不上的。10然而，
我还没见识到宋泠给江灼上一课。我自己却被迫成为江灼的补课老师，
要给他恶补三年高考知识。起因是宋泠被江灼缠得不耐烦，便对江灼提出要求，
如果他能考上江大，她就答应和他在一起。江大是省内最好的大学，是宋泠的高考目标，
分数线不低。她知道江灼考不上，聪明的女孩子连拒绝都这么委婉。
但是她低估了江灼想拿下她的决心，以及他背后的关系。“所以你要求我给你补课，
让你高考分数达到本科录取线，然后你就能去江大读书了？”该死的特权阶级，
江老板就坐在我对面，我不敢贴脸开大，只好在心里偷偷咒骂。“对，只要能达到分数线，
我就能去江大，这个重担就交给你了，刚好去你那儿补课，我还能和宋泠增进感情。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果然资本家都是懂得压榨底层员工的。“难度系数有点大，
我要求涨工资，一个月一万，你不答应就免谈。”“成交！”江灼爽快地答应了。
我有些懊恼，报价应该开到两万，这下亏大了。就冲他前两年不好好读书，
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把他成绩拉上本科线简直比登天还难。
江灼去之前去的那家酒店订了一大桌菜送到我家，美其名曰是拜师礼。
我奶奶第一次吃上这么精致的菜肴，都是新鲜的，不是剩饭剩菜。
我告诉她这是我凭知识赚来的食物。她吃得很开心，为我骄傲。11为了表达感谢，
对得起工资，我给江灼制定了严格的学习计划。数学的摸底考试，
我出了高中最简单、最基础的知识点。只有选择题那边对了两道，从他清一色选C的答案，
我知道他是猜的。如果扣除这两道题，一百五十分的卷子，江灼拿了零鸭蛋。我眼前一黑，
重新给他制定了学习计划，掌握最简单、最常考的部分，拿足保底分数，
有时间、有能力再争取更多的分数。因为有宋泠和我们一起学习，在喜欢的女生面前，
江灼很配合我，几乎从来不和我唱反调。因为只要有一点逆反苗头，宋泠冷眼扫过去，
他就乖得跟孙子一样。我很负责任地把知识点一点一点掰碎喂给他。一段时间后，
我发现其实江灼很聪明，只是不爱学习，家里又能给他兜底，
所以造成了他的吊儿郎当、散漫的性格。当他认真对待学习的时候，他学得很快。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好好学习，凭他那聪明的脑瓜子，靠自己上江大轻轻松松。江灼的认真，
宋泠看在眼里，但她并没有一丝心动。反而因为她的提议，
害得我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花在了江灼身上，她有些过意不去。我开解她，
正好也让我温故知新，一些被我忽略的知识点又牢牢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让处于分数瓶颈期的我又提高了几分。我稳坐全市第一的宝座，
甚至在全省统一模拟考试中考进前五。数学老师一直建议我走学科竞赛保送，
因为江灼我放弃了。而且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我能考上京大。12六月，高考结束。
找班主任估完分，她便向我道喜，这分数上京大稳了。然而，
我一直觉得自己命不好不是瞎说的，每当我觉得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时，
老天就会和我开个大玩笑。接到邻居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给一个小朋友做家教。“悦悦啊，
你奶奶在地里晕倒了，我们叫了救护车送到县人民医院了，你赶紧过来。
”好心的家长急忙把我送往县人民医院。急诊抢救室里，
我看到了刚从死亡线被拉回来的奶奶。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面罩在她脸上勒出青痕，
皮肤几乎和床单同色。心电监护的波纹突然有了峰谷，一旁的护士表情严肃，
认真地看着机器，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大问题，她调整了滴速，
我看到奶奶手背浮肿的血管猛地一跳。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但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看着这样的奶奶，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我强压下哭意，语气颤抖向医生询问病情。
“具体还要做进一步检查，等她情况稳定下来我们就会转到重症监护室，把你父母喊来吧，
等会儿要沟通转运计划以及风险告知书签署事宜。”“家里只有我和奶奶，我已经成年了，
这个字我可以签。”话音刚落，我就从医生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同情。很快，
奶奶顺利地转入重症监护室。一系列检查结束后，主治医师把我喊到了办公室。
那些复杂的专业术语没能在我脑海里停留片刻，唯独那句“我估计后续的治疗费会很贵，
建议是转到省里的三甲医院看看，如果你还想继续治疗，我可以给你开转院证明。
”当然要继续治疗，她是我最爱的奶奶，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在省级三甲医院的医生办公室里，奶奶的病情被医生描述得很严重。“您就说需要多少钱，
她还能活多久？”我不想再听他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只想知道要用多少钱能留住她多久。
“如果用最先进的治疗方法，前前后后估计需要一百五十万左右，而且最多还能活一年。
”拿一百五十万换一年生命，“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就按照您刚才说的，求求您，
救救她，我只有她了。”我哀求的样子让医生于心不忍，他答应我会竭尽全力，
但前期三十万左右的治疗费需要我尽快打到账户里。望着苍白虚弱的奶奶，我攥紧了拳头。
13江灼急切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在想啥呢，思考这么久，怎么说，同不同意？
”我需要钱，但一百万不够，“江灼，我打算报考的是京大，全国最好的大学，
我的未来有着无限可能，你拿一百万就想买我未来几十年吗？
”我和江灼的交易在高考最后一天就结束了，手机早已物归原主，我不再喊他老板。
听到我喊他名字，他有些不太习惯，倒没有因为我的话而不开心，
因为钱对他来说是最不重要的东西。“那你自己开口，需要多少才能修改志愿？”“你放心，
我不会狮子大开口，我只要两百万。”我现在急需这笔钱，
相依为命的奶奶还躺在病床上等着治疗。“嗐，我以为你开口要个小目标呢，区区两百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