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牢醒来时，隔壁牢房关着全书最危险的反派。他白衣染血，经脉尽断，
正被魔气一点点吞噬理智。而三日后，我也将被“修仙第一人”的大师兄，
以“勾结魔修”的罪名当众斩杀。
幸运的是——我知道大师兄处心积虑想要夺取的宝物——一枚古朴的木戒，
正戴在反派的手指上。但讽刺的是——这个未来会屠尽半个修仙界的魔头，是我唯一的出路。
01我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砸过，眼前一片模糊，周围漆黑一片，
只有角落里偶尔闪过几点微弱的光，像是暗夜里的鬼火。这是哪儿？我挣扎着想要起身，
可刚一动，一股钻心的疼痛就从四肢百骸传来，疼得我冷汗直冒。黑暗中，
一股腐臭味儿钻进鼻子，熏得我几欲作呕。地牢的墙壁又冷又硬，**着墙，
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还有三天，
那丫头片子就得上路。」「哼，谁让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活该！」我的心猛地一紧。我？
得罪人？三天后上路？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袋，瞬间让我清醒了几分。
我瞪大眼睛，努力回忆：我记得自己出了车祸，一阵天旋地转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具身体的原身也叫水婉莹，是个凡人女子，从小就在玄天宗做杂役。
今天路过外门偏角的山峰时不小心听见了宗门大师兄萧云澜与魔教密谋血祭修真界的阴谋，
头一疼就人事不知了。我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哐！
隔壁突然传来铁链暴响。「快走！那魔头又发疯了......」脚步声仓皇逃远。
「......东方玉衡...经脉尽断...杀......」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那两抱怨的声音。我屏住呼吸，眼神时不时瞟向隔壁。萧云澜！东方玉衡！
——这不是前不久我刚看完的一本男频小说《修仙第一人》里的男主和反派吗？
脑海中闪过书中剧情。那我不会就是那个背黑锅——被诬陷“勾结魔教”惨死的炮灰女配吧！
我心中一震，糟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死了，穿越大神是让我过来再死一次的吗？
02铁链又响。黑暗里传来阴冷的低笑：「看够了吗？」我汗毛倒竖，赶紧收回眼神。
那可是原著里屠杀了大半个修真界的...终极反派。我缩在墙角，
听着隔壁铁链不停地响动和粗重的呼吸声。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三天，只有三天。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不能坐以待毙。吱呀一声。牢门打开。
守卫丢进来几个像石头一样的窝头。「吃吧，没几顿好活了。」他咧嘴笑。
我盯着他腰间的钥匙串，心跳加速。机会。趁他转身打开隔壁牢房，我飞快抓起一块窝头，
用力扔过去。「接着！」我用口型对着他说。咚...窝头滚到那团白影脚边。
他看都没看一眼，直直冲向守卫，眼睛却死死盯着我。守卫吓得直接往外逃窜。沉默。
然后——「我知道你是谁......」我颤颤巍巍压低声音，嗓子哑得不像话，
「也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铁链猛地绷直！隔壁传来衣料摩擦声，那人动了。
月光斜照进来，我终于看清了他：白衣染血，黑发凌乱，
手腕上的玄铁锁链深深勒进皮肉里——经脉尽断，修为被封。长相俊美妖冶，脸色苍白。
一双眼睛黑得像深渊，里面翻涌着杀意。他盯着我，忽然笑了：「小老鼠，谁派你来的？」
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我后背瞬间湿透。不能慌。「萧云澜想用血祭大阵突破元婴。」
我故意说错信息，「就在三天后。」东方玉衡眼神一滞。随即冷笑：「蠢货，
他根本不会那样做。」上钩了！他知道萧云澜的计划！我乘胜追击：「他找的不是你——」
故意停顿，「是你手上那枚“废木头”。」咔嚓。瓷碗被捏碎的脆响。他眼神凌厉，一瞬间，
我仿佛被毒蛇锁喉。「你究竟是谁？又知道多少？」杀气如有实质，压得我半天喘不过气来。
但我没退。「足够让你活着出去。」我盯着他的戒指，「也足够让萧云澜死。」沉默。
隔壁传来低笑，瘆得人头皮发麻。「有趣。」他慢慢抬起手，木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那你最好祈祷——」「你的命，比你的嘴硬。」03我咽了咽口水。心里松了口气。
赌对了。这疯子，暂时不会杀我。可下一秒，铁链哗啦一响！他猛地逼近栅栏，
苍白的手指闪电般掐住我喉咙！「但若让我发现你敢骗我——」呼吸被掐断，眼前发黑。
「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我以为我会死。结果，他只是威胁了我就松手了。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喉咙**辣地疼，像是被火烧过。深夜。隔壁传来铁链的挣动声，
比平时更剧烈。我蜷缩在墙角，竖起耳朵。粗重的喘息。痛苦的闷哼。他在挣扎。
我悄悄挪到栅栏边，借着月光看去——东方玉衡蜷缩在地上，浑身发抖，
黑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白衣被冷汗浸透。黑雾从他心口蔓延，缠绕全身，像活物般蠕动。
魔气反噬。原著提过，他被萧云澜用禁术封了经脉，每日受魔气侵蚀之苦。生不如死。
再这样下去......他会彻底堕魔。我咬咬牙。得做点什么。喉咙还在疼，
但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清了清嗓子，哼起一首歌。「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声音很轻，沙哑得不成调。铁链声突然停了。我屏住呼吸。黑暗中，
那双猩红的眼睛缓缓睁开。「......谁？」他的声音虚弱得不像话，带着困惑。
像迷路的孩子。我心跳漏了一拍。「邻居。」我故作轻松，「吵到你了？」沉默。
我以为他昏过去了，正要继续——「......难听。」我差点笑出声。还活着。
还会骂人。可下一秒，他猛地抽搐起来！黑雾暴涨，几乎要吞噬整个牢房！
「滚......」他咬着牙，声音嘶哑，「别过来......」魔气失控了。
我掰断手中紧攥的发簪——里面有我偷偷藏起来的止血的草药。「听着。」我压低声音，
「我能帮你。」「......不需要。」「由不得你。」我用木簪的尖端狠狠划破手臂。
血珠渗出。好疼！眼泪不受控制在眼中打转。「你疯了？！」他瞳孔骤缩。「早就疯了。」
我咧嘴一笑，趁他虚弱，一把抓住他的手！鲜血滴在他手背的魔纹上。滋——黑雾像被烫到，
猛地收缩！他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瞪着我。「你......」「我说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要带你出去。」「哪怕你现在是具尸体。」他的手指微微发抖。
眼睛里有了一点光。第一次。这个疯子，动摇了。「......为什么？」
我耸耸肩：「看你顺眼。」骗人的。我只是......害怕一个人。而且，
他可是原书丢了金手指还能和男主对抗到最后的反派大佬。我俩可是有同一个敌人。
不趁现在......月光照进来，落在我们交叠的手上。他的血。我的血。混在一起，
诡异又和谐。「......傻子。」他闭上眼，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魔气，
确实退散了些。我长舒一口气。赌赢了。暂时。04血干了。手臂上的伤口**辣地疼。
但值得。东方玉衡的呼吸平稳了些，魔气暂时被压制。我盯着牢房的铁栅栏。三天。
只剩不到三天。月光从气窗漏进来，在地上划出一道银线。像把刀。割开黑暗。「听着。」
我压低声音，转向隔壁，「我有计划。」铁链轻响。他没回应。但我知道他在听。
「我要偷钥匙。」我盯着那道月光，「但需要你配合。」「嗤...」他嗤笑一声，
「就凭你？」「对！就凭我。」「不要小瞧每一个人，尤其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
「那个姓赵的守卫——」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每次送饭，眼睛总色眯眯地盯着我。」
隔壁传来一声冷笑。「美人计？」「活命计。」我纠正，「你只需要......」
话没说完，远处传来脚步声！我们同时绷紧身体。是巡逻的。我立刻蜷缩回角落，装睡。
脚步声渐远。「......继续。」他的声音更低了。我凑近栅栏：「明晚他值班时，
我会引他靠近。」「你要做的，就是在他分神时——」「用这个。」
我从草垫下摸出一块锋利的碎石，顺着地面滑过去。月光下，他的手指动了动。精准地接住。
「......有意思。」他轻笑，指腹摩挲着石片边缘，「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怕。」
我实话实说，「但更怕死在这。」「我信你！不会滥杀无辜。」顿了顿。
「我俩都有共同的目标——」「我想，你应该也不愿意自己成为萧云澜的祭品吧？」沉默。
然后——「成交。」两个字。轻得像叹息。我闭上眼，心跳如雷。计划开始了。05天亮了。
光线从气窗渗进来，灰蒙蒙的。我听见钥匙串的响动。还有——脚步声。机会来了。「大人！
」我扑到栅栏边，声音发抖，「求您...让我换个牢房吧！」姓赵的守卫停下脚步，
眯着眼打量我。「隔壁那个疯子...」我缩了缩脖子，挤出两滴眼泪，
「他、他昨晚差点掐死我...」守卫咧嘴笑了，黄牙泛着腥臭：「怕了？」
「我...我愿意干活！」我抓紧栏杆，指节发白，「打扫、洗衣...什么活我都能干！
求您别让我和魔头关一起...」守卫掂了掂钥匙，眼神在我领口打转。
「我想赎罪......」我低声说，声音发抖，「我不想死......」
他眯起眼打量我：「哦？」「我知道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咬住嘴唇，
哭的梨花带雨，「但我什么都不会，也不想惹事......」他笑了。笑得轻佻，
也笑得得意。「行啊。」他凑近，呼吸喷在我脸上，「先把这层牢房扫了。」
隔壁的东方玉衡突然抬头，猩红的眼睛盯着我。我假装吓得一哆嗦，赶紧躲到赵守卫身后。
「看什么看！」赵守卫踹了一脚牢门，鞭子使劲往栅栏上一甩，握鞭的手隐隐在发抖。
东方玉衡阴森森地盯着，一句话也不说。默契。我忍着恶心，
怯怯地朝他勾唇一笑：「谢谢大人！」低头的瞬间，冷意爬满眼底。扫帚在手，我佝偻着腰，
一寸寸蹭过地面。眼睛却盯着每一道暗门。左转第三间是刑房——铁门上有干涸的血迹。
右侧通道尽头有阵法波动，蓝光忽明忽暗。记下来。「磨蹭什么！」守卫踹了我一脚。
我踉跄着扑倒，顺势滚到拐角——正好看见四个修士拖着东方玉衡走过！他白衣染血，
脚步虚浮，身上的铁链发出沉重的响声。但背挺得笔直。眼神也不住在观察周围。
手指...在动。不停地给我比着手势。暗号。「**！」守卫揪住我头发，
「这也是你能看的？」疼痛炸开。我像被惊醒了一样，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啊啊！
不要...不要过来，魔头！」「放开我！放开我！」我眼睛发红，眼泪鼻涕齐流。
双手乱舞。又踢又打。东方玉衡正好一路走一路发疯。魔气四散。
押送的四个修士都伤的不轻。其他几个守卫赶紧跑过来，一起押着我丢到另一边的关押室。
正好在刑讯室的斜对面。等所有人走远。我抹掉脸上的鼻涕眼泪。缓缓吐出一口气。
靠着墙滑坐在地，静静听着大牢的动静。眼角时不时瞄向斜对面。06刑讯室的惨叫停了。
我蜷缩在角落，指甲深深抠进掌心。两个时辰。我感觉像过了半个世纪。
刑具的响声伴随着每一声压抑的闷哼，让我心里揪紧。刑讯的修士骂骂咧咧地走去了休息室。
机会。就是现在。我猫着腰溜进——然后僵在原地。东方玉衡被吊在半空，
捆绑四肢的锁链嵌进血肉，**的上身布满各种刑具留下的交错的伤痕，
血迹干了又新渗出来。十指插着长针，血顺着指尖往下滴。魔气顺着伤口向外扩散。原书中，
也就是今晚，他没能撑住，彻底入魔。我的胃猛地抽搐。不能吐。不能怕。他的头低垂着，
头发遮住了脸，一动不动。我扑过去，抖着手掏出偷来的丹药。「咽下去。」我掰开他的嘴，
声音发颤，「求你了...别死...」他睫毛动了动，没睁眼。血从他嘴角溢出来。
「听着！」我掐他手腕，压低声音，「你要是放弃了——」「我们就永远出不去了。」
他的手指突然痉挛，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药...」
他嘶哑道，「...哪来的...」「偷的。」我咧嘴笑，眼泪却砸在他脸上，「我厉害吧？
」他睁开眼。瞳孔涣散，却死死盯着我。然后——喉结滚动。丹药咽下去了。我瘫坐在地上，
才发现自己抖得像筛子。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猛地擦掉眼泪，在他耳边飞快轻语：「等我！」
然后滚进阴影里，消失。07「哟，疯女人不疯了？」赵守卫一脚踹开牢门，
拽着我的头发往外拖，把我扔在刑讯室角落。头皮**辣地疼。我咬着牙没吭声。
修士们围坐在刑讯室中央，酒气熏天。他们拿着东方玉衡取乐——逼他跪在钉板上，
往他伤口撒盐。用灵力逼他睁眼。甚至有人拿鞭子在他脸上划了一道。我心口发紧。
眼神隐晦地看着他，很是担忧。「这小杂役长得挺水灵。」一个满脸横肉的守卫捏住我下巴，
「给爷倒酒！」「是...是...」我抖着手捧起酒壶。
眼角余光扫向刑架——东方玉衡被铁链锁着，垂着头，血顺着脚尖往下滴。但我知道他醒着。
因为当我“不小心”打翻酒杯时，看见他的指尖在微微抖动。魔气。他在压制体内的魔气。
「废物！」守卫一巴掌扇过来。我顺势摔在地上，
眼泪汪汪：「大人饶命...奴婢只是...只是太害怕了...」「怕什么？」
修士醉醺醺地笑，「怕那个废物？」他指了指东方玉衡，「他现在连条狗都不如！」
满堂哄笑。我蜷缩着，耳朵却竖得老高。「...今晚三队值守...」
「...钥匙还是你拿着...」「...子时换岗...」零碎的信息钻进耳朵。
我默默记在心里——六个守卫。两个修士。钥匙在赵守卫的腰上。「喂！」
醉醺醺的修士突然踹了我一脚，「去，给那魔头喂点『好东西』！」他扔来一个小瓶，
里面装着一枚褐色的丹药。毒。我手一抖，差点摔了瓶子。「磨蹭什么！」鞭子朝我抽来。
我踉跄着走向东方玉衡，巧妙躲过，心脏狂跳。他的眼睛突然睁开一条缝。猩红。暴戾。
却在看清是我时，微微一滞。我背对着众人，用口型说：「媚毒。」趁人不注意，
把毒丹调换成疗伤丹。粗鲁地掰开他的嘴，假装喂毒逼他吃进去。我俩的拉扯，
他们都玩味的看在眼里。「哈哈哈！看那废物！」守卫们拍桌大笑，「连个女人都能欺负他！
」东方玉衡「虚弱」地咳出血，手指却在我转身时，轻轻勾了下我的衣角。计划继续。
我低头退回角落，藏起袖中的毒药。今晚。一个都跑不掉。08夜色已深。修士们走了，
守卫们酒足饭饱，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打盹。「滚进去！」两个守卫拖着东方玉衡丢进牢房，
铁链哗啦作响。他摔在地上，一动不动。血从伤口渗出来，染红了石板。「大人...」
我怯怯地凑过去，「让、让奴婢来收拾他吧...」守卫咧嘴一笑：「行啊，别玩死了。」
「明天还得继续审呢。」一人扔来一包粗盐，笑得狰狞。「好好给那废物“上药”！」「是，
大人！」我转身，笑容瞬间冷了下来。牢门哐当关上。东方玉衡被扔在角落，白衣被血浸透，
呼吸微弱。「废物！」我故意大声骂道，踢了他一脚，「昨晚不是很能耐吗？」
守卫们在门外笑。我蹲下，背对着他们，
动作粗鲁地撕开他染血的衣襟——趁机将抹在掌心的金疮药快速按在伤口上。「别动。」
我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配合我。」我手抖得厉害。伤口太深了。盐粒混着血痂。
我又狠狠按在他后颈和脊背上，实则按穴位助他压制魔气。「啊~！」他“痛苦”地睁开眼，
假意挣扎，配合着惨叫。「叫啊！再叫大声点！」我扬起手，作势要打，
实则往他嘴里塞了颗偷来的疗伤丹。他喉结滚动，咽了下去。「废物就是废物！」
我扯着他头发，假装羞辱，实则快速检查伤势，「连个女人都不如！」守卫们笑得前仰后合。
东方玉衡“虚弱”地咳血，嘴唇无声开合：「你...为什么？」「我说过，要带你出去。」
我冷笑，一巴掌甩过去——啪！声音响亮，但根本没用力。「这一巴掌，是还你昨晚的！」
我尖声骂道，趁机把药粉撒在他伤口上。他闷哼一声，眼神却清醒了几分。
门外守卫开始打哈欠。时机到了。「你信不信——」我压低声音，假装掐他脖子，
「这一切都是萧云澜安排的？」他瞳孔骤缩。「他不仅要你死......」
我盯着他的眼睛，「还要你屈辱地死。」东方玉衡的眼神变了。暴戾。杀意。
但......眼底深处那抹光越来越亮。「你若敢骗我......」他声音嘶哑。
「那你杀了我。」我打断他，故意大声嘲笑，「哈哈哈！废物！这就受不了了？」
、、「滚......」守卫们哄笑着走远，打着哈欠挥手：「行了，滚吧！」
我飞快地做完最后的包扎，起身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名字。」他盯着我。
「水婉莹。」他松开手，闭上眼：「......谢谢！」我转身离开，鼻子一酸，
赶紧低头。09子夜时分。地牢里只剩零星几个守卫，昏昏欲睡。我蜷缩在角落，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赵守卫来了。「小美人~」赵守卫醉醺醺地晃过来，钥匙串叮当作响，
「还没睡啊？」我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大、大人......」「怕什么？」他凑近，
酒气喷在我脸上，「那废物又看不见~」余光瞥向牢内——东方玉衡静**着，
眼神阴冷地盯着这边。「大人......」我往后缩了缩，声音发抖，
「别、别在这儿......」「那、那魔头看着呢...」「哈哈哈！」他咧嘴笑。
一把搂住我的腰，拖着我就往牢门方向走，「让他看！老子就喜欢当着那废物的面！」
正中下怀。我半推半就，被他按在离牢门三步远的墙上。「大人......」我喘息着，
猛地拔下发簪——赵守卫眼神一厉：「你！」「大人别急嘛~」我娇笑着把发簪放进袖中，
另一只手伸过去悄悄解他衣带，「人家~这样不好吗？」披散的秀发扫过他的手腕。
他放松警惕的瞬间——「啊！」我和东方玉衡同时动手。
「呃...你...你们......」赵守卫瞪大眼睛，“哐当”倒地。我呆愣地站着，
手里拿着那根簪子。「哐啷。」钥匙串掉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了我。我扑过去一把抓住，
心脏狂跳。「......做得好。」东方玉衡的声音沙哑。我抖着手开锁，铁链哗啦落地。
他站起身，黑雾在掌心盘旋，轻轻一挥——守卫的尸体化作了灰烬。「第一次杀人？」
他瞥了我一眼。我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不狠......」我深吸一口气，
「就得死。」他挑眉，似乎有些意外。「走吧。」我强迫自己冷静，「先探查一下大牢。」
东方玉衡没动。「怎么？」他突然伸手，擦掉我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跟紧我。」
我们隐入黑暗。10地牢的阴影里，我们无声穿行。东方玉衡走在前面，黑雾缠绕指尖，
随时准备绞杀巡逻的守卫。我紧跟在他身后，心跳如雷。探查完最后一处岗哨，
我们退回他的牢房——最隐蔽，也最安全。铁门关上。沉默蔓延。东方玉衡靠在墙边，
眼神阴晴不定。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是不信我。深吸一口气，我直接坐到他面前。
「我们谈谈。」他抬眼，猩红的眸子就这样冷冰冰的看着我。没有了之前的杀气。
「如果你不信我——」我掏出剩下的钥匙，丢到他脚下，直视他的眼睛，「现在就杀了我。」
钥匙叮当落地。他的眼神变了。「但如果你信我......」我顿了顿，
眼神坚定地看着他，「我们就能活着出去。」他盯着我，像要看穿我的灵魂。「凭什么？」
声音很冷。但我听出了一丝动摇。「凭这个。」我指向他食指的木戒，「它叫乾坤戒，
能让你恢复修为——甚至更强。」他的手指猛地收紧。「萧云澜诬陷你，要置你于死地，
就是为了它。」「他知道你那里有一个传家宝，可以获得无上力量，所以要先弄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