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茹,江陵第一名医的女儿,自幼随父亲学医。十二岁那年,
父亲因一本《星陨心经》被赐死,临终前叮嘱她保管一枚玉佩,
并告诉她:"十五年前的风刀之夜,一切并非表面那般。"被迫嫁入礼部尚书家做小妾后,
她饱受大妾欺辱。一日,大妾命人剪烂她的嫁衣,还在她的茶水中下砒霜。正当她绝望时,
尚书长子居然鞭打大妾,将她接到自己院落:"从今日起,府中若有人敢再欺你,
便是不给我颜面!"然而,就在洞房花烛夜,她惊愕地发现,
这位庇护她的少年公子胸口竟有与父亲相同的"陨星纹身"!更令她震惊的是,
少年拿出父亲的半卷《星陨心经》,轻声道:"你可想为父报仇?那黑手,
正是当今圣上身边的谋士——林御史。"1茶盏惊魂茶盏摔在地上,溅起的水珠落在脚边。
柳婉茹神色慌乱地跪在地上,手指被烫得通红。「**,谁让你动我的茶具?」
王氏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想想你那死鬼老爹,区区一个太医,
也配让女儿嫁我周家?还不是仗着你那张脸,勾得老爷一时糊涂。」「奴婢不敢。」
柳婉茹低着头,忍着痛。「不敢?」王氏冷笑,挑起她的下巴,「那你眼里怎么没有泪?」
当然没有泪。五年前父亲被赐死那晚,她早已哭干了所有眼泪。「滚回屋里,明日你出嫁,
好好准备着。」王氏挥了挥手,「记住你的身份,不过是老爷纳的小妾罢了。」
柳婉茹退出院子,小腿处被王氏的丫鬟暗中绊了一脚。她踉跄一步,咬着嘴唇没吭声。
回到偏房,破败的屋子里只有一口箱子。里面是她的嫁衣。父亲留下的旧宅早已被抄,
随身带出来的东西不多,唯有那枚玉佩,父亲临终前塞到她手中。「盼茹,记住,风刀之夜,
事情并非表面那样。」她至今不懂父亲的话。只知道从那日起,她沦为了弃女,寄人篱下,
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推开箱子,她一怔。嫁衣被剪得破破烂烂,针脚处处。她苦笑。
王氏的手段比她想的更绝。没有嫁衣,便是让她在婚礼上出丑。她摸了摸箱底,
取出那枚玉佩。父亲去了,这是她唯一的念想。「姑娘。」门外传来轻轻的声音。「进来。」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鬟走了进来。「管家让我送些吃食来。」柳婉茹有些惊讶。周府上下,
谁不知道她是王氏针对的对象。「你是?」「我叫红豆,是管家派来照顾姑娘的。」「管家?
」红豆压低声音:「管家说,姑娘是老爷亲自迎进门的人,不该受委屈。这杯茶,
管家特意让我给姑娘送来的。」柳婉茹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甘甜顺喉而下。
红豆见她喝了,才松了口气。「奴婢告退。」婚嫁在即,茶水中却有苦涩的味道。她皱眉,
隐约闻到一丝异味。砒霜?她认得这味道,父亲当年在太医院时,曾教过她药理。
柳婉茹嘴角浮起苦笑。到这步田地了吗?连管家都开始对她下手。她环顾四周,
这屋子将是囚禁她的牢笼。周府,京城里人人羡慕的地方。礼部尚书周家,门第深厚,
历代簪缨。而她,不过是被周老爷看上的一个小妾。她端起茶,一饮而尽。既然如此,
死了反倒干净。「砰」的一声,屋门被撞开。一个高大身影冲了进来。柳婉茹愣住,
心想这便是阎王差人?来得倒快。「吐出来!」来人一把搂住她的腰,手指探入她口中。
她难受地呕吐起来。待她缓过神来,才看清眼前人的面容。传言中周府大公子周子谦。
俊朗的面容,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为何要喝?」「与公子何干。」「蠢货。」
他冷哼一声,「府上下人都知你的茶水有毒,偏你自己不知?」柳婉茹讶然。「明日你出嫁,
我是来给你送嫁妆的。」说着,他将一个包裹放在桌上。「这是?」「新嫁衣。」
柳婉茹惊讶地看着他。他们从未见过面,为何大公子要帮她?「我知道王氏剪了你的嫁衣。」
周子谦看着她,目光复杂。「明日你便是我父亲的小妾,但从今以后,府中若有人敢欺你,
便是不给我面子。」「公子,为什么?」周子谦沉默片刻。「因为欠你家的。」说完,
他起身离开,只留柳婉茹一人愣在原地。欠她家的?父亲与周家有何瓜葛?次日婚礼,
柳婉茹穿上周子谦送的嫁衣,虽是小妾,却也风光体面。王氏在一旁气得脸色铁青。
更令人意外的是,周子谦当众责罚了王氏。「父亲新纳妾室,你却下毒欺辱,该当何罪?」
王氏当场跪下求饶。周子谦不为所动,命人将柳婉茹送入自己院落。柳婉茹愈发不解。
大公子为何如此维护她?洞房之夜,周子谦命人点燃红烛,亲自为柳婉茹掀开盖头。
红烛摇曳,映照着他轮廓分明的脸。「知道我为何帮你吗?」不等她回答,周子谦解开衣衫。
胸口处,一个奇特的纹身映入眼帘。陨星落地,五芒相连。柳婉茹浑身一颤。这纹身,
与父亲胸口的一模一样!「你!」周子谦拿出一卷泛黄的书册,放在她面前。「认得这个吗?
」《星陨心经》!父亲遗失的半卷医书!「五年前风刀之夜,你父亲并非死于皇命。」
周子谦声音低沉,「真正的凶手,是当今圣上身边的谋士林御史。」「他为何要害我父?」
「为了夺取柳家传承的医术秘籍《星陨心经》全本。」周子谦目光灼灼,「你可知,
这本医书中,藏着一个足以撼动大宋江山的秘密?」2玉佩之谜「撼动大宋江山的秘密?」
柳婉茹瞬间攥紧了手指。这半卷医书上沾着父亲的血。「你怎会有我父亲的遗物?」
柳婉茹猛地站起,手指触到发间的金钗,迅疾拔下直指周子谦咽喉。红烛光芒下,
钗尖冰冷生寒。周子谦不躲不闪。「你父亲将这半卷医书交给我保管,死前托我照顾你。」
「你撒谎!」柳婉茹手腕微颤,却依然紧握金钗,「我爹被赐死那晚,根本没见过你!」
周子谦缓缓抬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那晚我在暗处,你不曾见我,但我看见了全部。
风刀之夜,雪大得几乎刮进骨头里,林御史带着禁军破门而入,强索《星陨心经》全本。」
柳婉茹心头一震。父亲被捕那晚确实风雪交加,但这细节外人怎会得知?
「你父亲跪在林御史面前,说全本藏在他随身携带的玉佩中。」柳婉茹手中的金钗掉落在地。
「玉佩?」她下意识摸向怀中,那枚玉佩已珍藏五年。周子谦眼中闪过锐利光芒。
「林御史只得到那半卷医书,玉佩呢?」柳婉茹后退一步。「他临死前,塞给了我……」
屋外忽然有脚步声接近。周子谦面色转冷,迅速拉过柳婉茹藏在床榻后。「别出声。」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大公子?」下人探头张望,「夫人让奴才来看看**安置如何了。」
周子谦冷哼一声:「回去告诉王氏,我院中的事,不劳她费心。」侍从连忙告退,匆忙离去。
「王氏派人监视我们。」周子谦声音低沉,「她暗中与林御史有联系。」
柳婉茹闻言更加惊疑。屋外又有脚步声靠近,这次更沉稳。老者踏入屋内,轻掩房门。
「公子,府外又有人探查。」周子谦点头示意。「婉茹,这位是周府管家老刘,
其实是皇家暗卫,专职保护我的。」老刘微微躬身:「老奴见过少夫人。」
柳婉茹愈发迷茫:「暗卫?保护你?你究竟是谁?」周子谦神色复杂,沉默片刻后坐到桌前。
「我非周家血脉,真名慕容炎。」他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十五年前,
忠良将领慕容家满门遇害,只有两个孩子下落不明——慕容煜与慕容炎。」柳婉茹怔住。
慕容案,京城无人不知。当朝皇帝即位前,最大政敌便是定远侯慕容家。
「你是……慕容家幼子?」「是,那年我七岁,兄长十岁。兵变中走散,
我被太傅周老先生救下,冒姓周收为义子。多年来,我一直在暗中寻找兄长下落。」
柳婉茹脑中闪回父亲临终前的话。「风刀之夜,事情并非表面那样……」
「你父亲与我太傅暗中联手多年,调查当年兵变真相。」周子谦翻开《星陨心经》上卷,
指向某处密文,「你父亲在医书中藏有重要线索,指向林御史才是策划兵变的黑手。」
老刘警惕地望向窗外,低声道:「公子,说这么多恐怕不妥。」「无妨,她父亲为此丧命,
她有权知晓真相。」周子谦转向柳婉茹,「《星陨心经》分上下两卷,
我手中这半卷记载了林御史使用的'鬼面蛊'秘方,此毒无色无味,中者心智被控。」
「林御史用此控制朝中官员?」柳婉茹渐渐理清脉络。「不止官员,连圣上也被他控制。」
周子谦声音压得极低,「你玉佩中藏的下卷,记载了解蛊之法。两卷合一,
才能破解林御史的鬼面蛊,揭开他谋反的证据。」柳婉茹捏紧了玉佩。父亲的死,
原来与此有关。这玉佩,竟藏着父亲毕生心血。「我兄长慕容煜,据说已在北疆为将,
手握重兵。若能找到他,联合破解鬼面蛊,才有望揭露林御史的阴谋。」柳婉茹思绪万千。
她低头审视玉佩,突然发现边缘有细微缝隙。「怪不得父亲临终前说,要我贴身带着此物。」
柳婉茹的声音轻微颤抖,「但我该如何相信你?」周子谦取出一物,放在她掌心。
那是一枚小小的令牌,上刻"慕家密令"四字。「这是太傅留给我的信物,
也是我身份的唯一证明。」屋外响起更多脚步声。老刘脸色骤变:「不好,林府的眼线来了!
」周子谦迅速将医书收起,压低声音:「今夜不宜多谈。明日我将设法送你出城,
去寻兄长慕容煜。」柳婉茹抬头,望向这个刚与她完婚,却要送她远行的男子。
「你不怕我带着玉佩逃走,再也不回来吗?」「我只怕你不明真相,辜负了你父亲的心血。」
周子谦轻抚她的发,「婉茹,你可愿与我一起,查明这十五年前的血案真相?」
3鬼面蛊现「周家这些日子有些不对劲。」林御史指尖轻敲桌面,
细长的手指宛若蛇的游动。赵公公躬身,低声回禀:「回大人,周家老爷最近纳的那位小妾,
好像和前太医院柳君辰有关。」「柳君辰?」林御史陡然抬头,「被赐死的那个?」「正是,
听说是他女儿。」林御史冷笑一声,抚摸手腕上的玉镯。「有趣,我当日搜遍柳府,
始终找不到《星陨心经》下卷。谁会想到,他竟藏在女儿身上。」赵公公上前一步:「大人,
要不要让属下去周府走一趟?」「去吧,看看这位柳**身上,有什么秘密。」三月春阳,
周府正房后院。柳婉茹端着药碗,小心穿过长廊。「来了?」王氏斜倚在床榻上,神色憔悴,
「快端过来。」柳婉茹将药碗递上,试探道:「夫人身子不适,可是近日受了寒?」
王氏冷哼:「少在这假惺惺的。」柳婉茹不卑不亢,示意丫鬟退下,
随后从袖中取出一小包药材。「这是我爹当年教我的方子,能祛风除湿,
不如我给夫人再添些?」王氏正欲拒绝,忽然来了兴趣。「你爹?」柳婉茹故作惶恐:「是,
家父柳君辰,曾在太医院任职。他...他留下不少医术,女儿略懂皮毛。」
王氏眼中闪过精光:「你爹既是太医,想必留了不少好东西给你吧?」「确有几样」
柳婉茹垂目,轻声道,「有一枚玉佩,听闻很珍贵。」话音未落,窗外飞过一只乌鸦,
呱呱而鸣。王氏眉头微皱,突然摆手:「罢了,你下去吧。」柳婉茹行礼退出,刚走到拐角,
就看见一个小厮匆匆离开王氏院落,往后门方向去了。计谋已成。她加快脚步回到自己院中,
慕容炎正在翻阅《星陨心经》上卷。「如何?」他头也不抬。「王氏已经知道玉佩的事,
想必很快会通风报信。」柳婉茹坐到他身旁,望向医书上的密文,「这是什么字?」
慕容炎指着一段奇特符号:「鬼面蛊的配方,用蛇胆、蝎子和一种叫"烬露"的花熬制。」
柳婉茹皱眉:「烬露?从未听说过。」「北疆特产,花开如火,结露似泪。」
慕容炎翻到另一页,「这里记载,鬼面蛊最可怕之处,在于悄无声息侵蚀心智,
让人被他人操控却浑然不觉。」柳婉茹想到父亲手稿。「需找出解蛊之法。」话音刚落,
老刘匆匆走来。「公子,赵公公带人来府上,说是奉了林御史的命令,要搜查全府。」
「动作真快。」慕容炎猛地合上书册,交给柳婉茹,「藏好它。」「说是搜宝物,
怕是冲着玉佩来的。」老刘声音低沉,「我会拖住他们,公子快去会密使。」
慕容炎向柳婉茹交代:「我去东城门外,你留在府中应付。若赵公公问起,
就说你父亲遗物早已散失。」「可我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柳婉茹急道。
慕容炎稍作思考:「你精通医术,可在府中药房查找线索。鬼面蛊的解药,
或许就在我们身边。」府门外,马蹄声急促。慕容炎披上斗篷,匆匆从后门离开。
周府大门处,赵公公昂首挺胸,身后跟着十余名侍卫。「老刘,还认得我吗?」
赵公公阴笑着打量周府管家。老刘不卑不亢:「赵公公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林大人听闻周家近日收了不少宝贝,特来拜访。」赵公公冷笑,
「听说尚书大人纳了个小妾,是前太医柳君辰的女儿?」老刘面不改色:「确有此事。」
「希望老管家行个方便,让我们查查府上有没有什么违禁之物。」赵公公手一挥,
侍卫们便分散开来。「恐怕不行。」老刘面色一冷,「周大人乃朝廷重臣,
府中岂容外人乱闯?若无圣旨,恕老夫不能答应。」两人针锋相对,气氛剑拔弩张。
赵公公冷哼一声:「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我不知你是谁的人!」
老刘不为所动:「赵公公说笑了,老夫只是周府管家。」与此同时,柳婉茹来到周府药房。
一排排木架上摆满药材,她熟练地取下几味常用药,同时暗中查看架子后的隐秘处。忽然,
她注意到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小匣子。匣子上刻有五芒星纹,正是父亲当年常用的印记。
她小心翼翼将匣子取下,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纸条。「烬露花茎可解蛊毒,
须得北疆雪山之巅采摘,方有奇效。」北疆!柳婉茹脑中闪过慕容炎提及的兄长慕容煜。
而慕容炎此刻已到东城门外的一间茶楼。「北疆铁骑即将南下,主帅慕容煜已整军待发。」
一位胡须花白的商人低声道,「我们只需等到他班师回朝之日。」「兄长现今情况如何?」
慕容炎声音微颤。「雄才大略,威震边关。只是素来冷峻,不近人情。」老者叹气,
「自家人都难靠近。」慕容炎陷入沉思:「我需尽快见他一面。」「难。」老者摇头,
「除非有皇命,否则他不会轻易离开军营。」正说着,老者突然压低声音:「有人盯梢。」
慕容炎不动声色,装作闲聊:「这药材不错,价格如何?」待老者离去,
慕容炎绕路返回府中,却在巷口突然咳嗽起来。一阵剧痛袭来,他跪倒在地,口中溢出鲜血。
多年旧疾,终是发作了。踉跄回到府中,柳婉茹正在院中等他。「你怎么了?」她惊呼。
慕容炎摇头,未及回答,又是一阵剧咳。柳婉茹二话不说,搀扶他进屋,迅速研磨药材。
「你早该说体有旧患。」她手指微颤,却动作娴熟,「什么时候染上的?」「十五年前,
那夜逃命时。」慕容炎闭目靠在榻上,「寒入骨髓,无法根除。」柳婉茹心念电转,
配制好药汤,喂他服下。药汤入喉,慕容炎渐渐平静。「赵公公呢?」「被老刘挡回去了,
临走前扬言改日再来。」柳婉茹收起药碗,「他们在找我们的把柄,恐怕林御史已起疑心。」
「我见到北疆密使了。」慕容炎露出难得的笑容,「我兄长还活着,官拜北疆统帅。」
柳婉茹眼中闪过喜色:「那我们可以找他帮忙?」「他即将班师回朝。」慕容炎握住她的手,
「等他回来,我们便有希望揭露林御史的阴谋。」「你体内的寒毒不能再拖。」
柳婉茹神色担忧,「我今日在药房发现一张便签,记载北疆雪山有种烬露花,可解蛊毒。」
「烬露花…」慕容炎眼中闪过异色,「此物不止能解蛊,或许也能治我的旧疾。」
柳婉茹突然道:「我有个计划。」「什么计划?」「赵公公今日在府中转了一圈,
已经盯上我了。」柳婉茹声音坚定,「不如将计就计,引蛇出洞。」慕容炎皱眉:「太危险。
」「你的病情不等人,我们必须冒险一搏。」柳婉茹靠近他,嗅到他身上清冽的药草香,
「我明日要去药市采办,届时故意露面,引他们注意。」慕容炎不语,
半晌才道:「你真的很像你父亲,都这么固执。」柳婉茹莞尔一笑:「那是自然,
我可是柳太医的女儿。」4血案真相宫中传来旨意,太后身体不适,
传周家新纳的小妾入宫诊病。柳婉茹接旨时,慕容炎面色铁青。「这是陷阱。」
柳婉茹拾起药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好探明林御史控制了朝中哪些人。」「太危险。
」「父亲为医书舍命,我岂能贪生?」柳婉茹淡然一笑,「若我不回来,记得找你兄长,
完成我们的约定。」慕容炎欲言又止。午后,她被内监引进皇宫。紫禁城金碧辉煌,
柳婉茹却感受不到丝毫温度。「这边请。」引路太监笑容谄媚,带她拐入一条幽暗回廊。
柳婉茹警觉:「太后不是住在坤宁宫吗?」「走小路更快些。」太监头也不回。拐过几道弯,
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庭院出现眼前。庭院正中,林御史端坐。「太医之女,果真医术过人。」
他微笑着注视她,「敢只身进宫,更是勇气可嘉。」柳婉茹不语,暗中警惕。林御史起身,
围着她缓步踱来。「柳姑娘,听说你随身带着先父遗物?不如拿出来看看。」「大人说笑,
我哪有什么宝贝。」柳婉茹强装镇定。「那就奇怪了。」林御史悠然道,「你爹死前,
分明说《星陨心经》下卷藏在玉佩中。可我搜遍柳府,偏偏找不到这枚玉佩。」
柳婉茹心头一震。「大人说什么,我不明白。」林御史突然拍手,四名侍卫冲出,
架住柳婉茹。「搜!」衣物被撕扯,玉佩被粗暴取下。林御史把玩着玉佩,面露贪婪。
「拖下去,关入大牢。」「你不得好死!」柳婉茹怒骂。林御史俯身,
阴冷道:「明日我便取你眼角膜,配制'明目丹',这可是你爹留下的秘方呢。」
地牢阴暗潮湿,柳婉茹被锁于墙角。她闭上眼,试图平复呼吸。父亲的玉佩落入贼手,
若林御史解出其中奥秘,后果不堪设想。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狱卒走来,扔下一块馒头。
「吃吧。」柳婉茹抬头,愣住了。狱卒微微摇头,示意她别出声。
那轮廓分明的下颚线条——是慕容炎!「你怎么……」「嘘。」他悄声道,「半夜行动。」
深夜三更,寂静的牢房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什么人?站住!」刀剑相击,惨叫不断。
慕容炎撞开牢门,迅速解开柳婉茹的锁链。「快走!」二人沿着地牢的秘道疾奔。「玉佩呢?
」柳婉茹急问。「老刘去取了,会在城外与我们汇合。」刚爬出地道,
十余名侍卫已持刀围住他们。「哪里逃!」慕容炎护住柳婉茹,面色沉静。忽然,
身后响起呵斥声:「都退下!」老刘满身鲜血,踉跄而来。「公子快走,我断后!」
侍卫们一愣,慕容炎拉起柳婉茹,冲出包围圈。「老刘——」没跑多远,
身后传来痛苦的嘶吼。老刘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皇上已被鬼面蛊控制,必须寻找慕容煜,
唯有北疆铁骑才能救大宋!」城门紧闭,守卫森严。慕容炎带着柳婉茹翻过一处破损的城墙,
向西北方向奔去。「老刘……」柳婉茹哽咽。「他早有准备,」慕容炎声音嘶哑,「临行前,
他将这个交给我。」月光下,那枚玉佩静静躺在他掌心。「他说,他老了,护不了我多久,
让我带着它,找到真相。」两人穿过一片密林,来到一个隐蔽山洞。慕容炎点燃火把,
山洞里已备好干粮马匹。「周府恐怕已被抄了。」他苦笑,「王氏那**必定落井下石。」
柳婉茹心头一酸:「都是我连累了你。」「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慕容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捂住胸口,脸色煞白。柳婉茹慌忙取出药包:「你的病,怎么加重了?」「没事。」
「别逞强!」柳婉茹强行掀开他衣襟,胸口处一片乌青,经脉突显,呈现诡异的黑色。
「怎会这样?」「早该如此。」慕容炎苦笑,「十五年前那夜,我被推下冰湖,寒毒入骨。
太傅曾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岁。」柳婉茹面色惨白:「为何不早说?」「有何意义?」
慕容炎靠在石壁上,「我此生唯一的目标,便是找到兄长,为慕容家**。如今,
至少我找到了你。」熹微晨光照进山洞,柳婉茹疲惫地合上药箱。「暂时控制住了,
但根源难除。」她咬牙,「我们必须快些北上,寻找烬露花。」「林御史不会善罢甘休。」
慕容炎面容苍白,「他手下有五个杀手,人称'鬼面五煞',一流身手,无影无踪。」
「不管来多少人,我都护你周全。」柳婉茹递给他一碗药汤,「喝了它,我们即刻启程。」
「婉茹,」慕容炎握住她的手,「你父亲临终前,是不是嘱托过你什么?」
5雪山寻药「父亲说,风刀之夜,事情并非表面那样。」柳婉茹握紧玉佩,
「还说无论如何,要我保管好这块玉。」慕容炎静静听着,没再追问。北行的路上,
他病情加重,一日比一日困难。柳婉茹翻开《星陨心经》上卷,找到记载禁术的那一页。
「有种"寒冰化骨术"可暂缓你的病情,但有副作用。」她犹豫片刻,
「施术者需以自身血气为引,与患者气息相连。」「那便不用了。」慕容炎干脆利落地拒绝。
「只有我才能救你。」柳婉茹一针扎入自己手腕,鲜血滴落,「忍住,会有些痛。」
她将血抹在慕容炎胸口黑色的经脉上,默念咒语。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蔓延至慕容炎全身,
他闷哼一声,额头冒出冷汗。柳婉茹也脸色苍白,手指颤抖。
慕容炎强撑着拉住她的手:「够了,别伤到自己。」「不到北疆找到烬露花,你撑不了多久。
」柳婉茹擦去手腕上的血,「我们得加快速度。」夜里,柳婉茹值守,慕容炎睡在篝火旁。
火光照在他清瘦的脸上,棱角分明。想起第一次见他,柳婉茹竟有些恍惚。
那时他不过是周家大公子,她不过是周府小妾。如今却一起亡命天涯。第三日清晨,
他们穿过一片密林,来到山谷间。「先休息片刻。」慕容炎突然停下马,警觉地环顾四周。
柳婉茹也察觉到异样,树丛中细微的响动绝非寻常。「有人跟踪。」慕容炎压低声音,
「不止一个,应该是鬼面五煞。」「怎么办?」「你先走,我引开他们。」
柳婉茹斩钉截铁:「不行,你现在身体虚弱,我哪里都不去。」慕容炎苦笑,
这丫头倔强得很,忒像她爹。「那我们一起,往北边山坡走。」他刚策马前行,
两侧树丛忽然窜出黑影。「呵呵,周大公子,不,应该称呼您为……慕容公子?」
黑衣人手持利刃,面戴鬼面具,声音阴冷尖锐。慕容炎面不改色:「林御史的走狗,
果然找来了。」「交出玉佩,放你们离开。」鬼面人步步逼近,「否则,
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柳婉茹紧握药囊,轻声道:「他们总共五个人,有两个藏在后面。」
「别怕。」慕容炎低声回应,「有我在。」鬼面首领突然出手,快若闪电,
匕首直取慕容炎咽喉。慕容炎侧身避过,抽刀反击。两人身影交错,刀光剑影。
柳婉茹趁机从药囊中取出粉末,趁风撒向其他黑衣人。「啊——」一名黑衣人惨叫着倒地,
皮肤迅速溃烂。「毒婆娘!」另一人怒骂着扑来。柳婉茹灵活闪避,又抖出一包药粉。
「毒医柳君辰的独门手艺,尝尝吧!」两名黑衣人应声倒地,周身青紫。
鬼面首领忽然停住脚步,死死盯着柳婉茹手中的药包。「那个花纹……」他声音有些颤抖,
「你是柳君辰的后人?」柳婉茹愣住:「你认识我父亲?」鬼面首领摘下面具,露出刀疤脸。
「我是卓远山,当年追随令尊学艺三载。」柳婉茹惊讶不已,紧绷的肌肉略微放松。
就在这一瞬间,慕容炎却发出痛苦的闷哼。最后两名潜伏的黑衣人突然从背后偷袭!
慕容炎勉强挡住要害,胸口却被划出深深伤口。柳婉茹惊呼,抛出最后一包药粉。
卓远山见势不妙,闪身避过毒粉,却被慕容炎抓住机会,一刀刺入胸膛。「你……」
卓远山瞪大双眼,不敢相信。慕容炎拔出刀,血液喷涌。卓远山倒地前,
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入慕容炎腹部:「同归于尽!」「师兄!」
剩余的黑衣人见首领受伤,急忙将他拖走,「我们先撤!」「你们逃不掉的!」他们扬言,
「主人还会派人来!」战斗结束,山谷重归寂静。慕容炎摇晃着倒下,柳婉茹扑过去接住他。
「快让我看看伤口!」她撕开他的衣服,伤口深可见骨,更糟的是,刀锋上泛着诡异的绿光。
「有毒!」「不用看了,」慕容炎苦笑,「鬼眼蛇的毒,无解。」
柳婉茹手忙脚乱地取出药包:「我父亲医书上有解法,我记得,我记得!」「婉茹,」
慕容炎握住她颤抖的手,「听我说完。」「不,我要救你!」「来不及了,」
慕容炎咳出一口血,「玉佩,必须交给我兄长。」柳婉茹泪如雨下,摇头拒绝接受这个事实。
「《星陨心经》下卷就藏在玉佩夹层中,」慕容炎艰难开口,「按左上角暗纹,就能打开。」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铜质令牌,交到柳婉茹手中。「这是慕容家传信物,见此物,
我兄长便会相信你。」柳婉茹双手接过,泪水滴落在令牌上。「林御史其实是皇室远亲,
名叫林允德。他策划了血狼案,意图除掉慕容家,为自己篡位铺路。」
慕容炎声音越来越弱:「他杀我全家,只为权力。如今又用鬼面蛊控制朝廷大半重臣,
甚至连皇上也不能幸免。」「我记住了,我一定告诉你兄长。」柳婉茹哽咽着承诺。
慕容炎忽然抬手,轻抚她的脸庞,抹去泪水。「婉茹,没想到兜兜转转,
最后是你陪我到终点。」「别这么说,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慕容炎微笑:「我这辈子只做过一件对不起别人的事。」「什么?」「娶了你,却要丢下你。
」柳婉茹再也忍不住,抱住他痛哭。慕容炎气息渐弱,却仍执着地说:「告诉兄长,
真相就在玉佩里,一定要彻查林允德……」「我答应你。」「还有,」慕容炎努力睁开双眼,
「我……好像爱上你了。」他的手垂落,眼中光彩逐渐消失。柳婉茹颤抖着合上他的眼睛,
喃喃低语:「我也是。」月光如水,洒在二人身上。柳婉茹抱着慕容炎的尸体,许久未动。
最后,她小心地将他安置好,然后从他身上取下玉佩,挂在自己脖子上。「慕容炎,
我一定找到你兄长,替你完成心愿。」她擦干眼泪,沿着北方的路,独自前行。
6军营暗流夜,静谧的山谷中,点点萤火照亮刚填平的土堆。柳婉茹跪在新坟前,
手指轻抚简陋的墓碑。「慕容炎之墓」她没有哭,泪水早已流干。寒风掠过,
她取出慕容炎临终前交给她的铜质令牌,
在月光下观察上面的家徽——五爪苍龙盘旋于剑锋之上。"北上三百里,寻靖安军营,
我兄长已官居主帅"——这是他留下的最后指引。她起身,拍去膝上的尘土,环顾四周。
慕容炎的尸首不能带走,只能就地安葬。她在坟前留下了一束山野采来的白花,
转身踏上北行的道路。三日跋涉,柳婉茹已至北疆边境。这里气候更为严酷,
刺骨寒风夹杂着细密的冰粒。她换上从路边村落买来的粗布衣裳,遮掩女儿身,混入商队,
打听靖安军营的方向。「姑娘家独自北上,太危险了。」一个老车夫警告她,
「那靖安军营四面**,尤其这几个月,进出的人都要严查,稍有不对劲就抓起来。」
「为何如此?」「听说朝廷和北疆又闹矛盾,要换将领。可咱们主帅慕容大人威震边关,
手下将士个个忠心,朝廷也不敢硬来。」老车夫啐了一口,「官家的事,
咱小老百姓掺和不得。」第七日,柳婉茹终于远远望见靖安军营的旗帜。
军营建在一片开阔的平原上,四面有高墙围绕,士兵巡逻不断。她悄悄接近营地,
观察守卫交替的规律。正当她琢磨如何混进去时,一队巡逻兵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什么人!
站住!」被发现了!柳婉茹转身就跑,但她体力不支,没几步就被追上按倒在地。「奸细!」
「不,我不是奸细!」她挣扎着解释,「我有要事求见慕容将军!」「呸,人人都说有要事,
审问过才清楚。」士兵粗暴地拽着她往营地走。靖安军营内部,气氛肃杀。
柳婉茹被带进一间审讯室,手脚被绳索捆住。一个身材魁梧的将领大步走进来,
脸上带着不耐烦的表情。「又一个林御史派来的眼线?」将领冷笑,「姑娘,
识相的赶紧交代,免受皮肉之苦。」「将军可是赵铭赵将军?」柳婉茹冷静发问。
赵铭微微一怔:「你居然认得我?」「慕容炎提起过你,说你是他兄长的左膀右臂。」
赵铭面色骤变,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怎么会知道慕容炎这个名字?」
「因为我是他的妻子。」房间内陷入沉默,赵铭松开手,细细打量她。「胡说!
慕容二公子多年下落不明,哪来的妻子?」「五年前,他在京城化名周子谦,是周家大公子。
」柳婉茹急切解释,「我是太医柳君辰之女,三个月前嫁入周府为妾,
后来与慕容炎一起逃出京城。」赵铭讥讽地笑了:「编得真像!来人,带她去大牢,
严加看管!」「等等!」柳婉茹急忙喊道,「我有信物为证!」
赵铭挥手示意士兵停下:「什么信物?」「慕容家传信令牌。」
士兵搜出她藏在贴身衣物中的铜牌,交给赵铭。赵铭接过仔细查看,面色几度变换。
「带她去单独的牢房,严加看守,不得有误。」他的语气缓和了些,
「给她一些干净水和食物。」牢房阴冷潮湿,柳婉茹蜷缩在角落。三日过去,无人审讯,
只有一个老兵每天按时送饭。第四天,一个身材瘦削的老者走了进来。「姑娘,
听说你懂医术?」「先生何人?」「老夫韩铮,军营里的军医。」老者放下药箱,
「刚巧营里有士兵中毒,症状古怪,听说你是太医之女?」
柳婉茹点头:「先父曾任太医院医正,精通毒理。」「那可太好了!」韩老喜出望外,
「可否请姑娘帮忙看看?」房门打开,两名士兵抬进一个面色铁青的年轻人。
韩老介绍:「这是曹统领的亲兵,昨日突然昏迷,至今未醒。」柳婉茹检查伤者,
见其脉象紊乱,唇呈青紫,汗如油脂。「是血蝎毒。」她迅速判断,「看这症状,
中毒已有一日,若再拖延,怕是救不回来。」韩老忧心忡忡:「妙方何在?」
柳婉茹回忆父亲的教导:「需鲜活莽草三钱,赤灵芝一两,佐以朱砂少许,煎水灌服。」
韩老欣然应下,立刻命人取药。柳婉茹补充道:「还需一味解毒引子,可在我的药包中取出。
」韩老将她的药包取来,柳婉茹从中取出一包褐色粉末。「此乃父亲秘制解毒丹,
与前药同服,可事半功倍。」药物很快备齐,柳婉茹亲自煎药,然后一勺一勺喂入伤者口中。
约莫一个时辰后,士兵**着睁开眼,脸色逐渐恢复红润。韩老惊喜交加:「妙哉!
姑娘医术高明!」消息传开,不少将士前来探望。赵铭也赶来查看,见士兵确实康复,
对柳婉茹态度略有缓和。柳婉茹趁机道:「将军,还请转告慕容将军,我有要事相告。」
「主帅不在军中,」赵铭冷淡回应,「三日后或能回营。」「那就等三日。」
柳婉茹坚定地说。牢房待遇改善不少,却仍被严密看守。柳婉茹留心听守卫闲聊,
发现林御史的爪牙已渗透军营。「听说主帅班师回朝,朝廷要大封赏呢。」一个士兵说道。
「哼,谁信呢?林大人可没安好心。」另一个压低声音,「曹统领昨日还说,
主帅回营路上可能有埋伏。」曹统领?柳婉茹记下这个名字。次日,
一个威武中年将领突然到访。「姑娘可是柳婉茹?」「正是。赵将军让你来的?」「不,」
将领笑了笑,「我是曹明远,这几日听闻你医好了我的亲兵,特来道谢。」
柳婉茹警觉起来:「曹统领客气了。」「听说你与慕容炎有旧?」曹明远亲切地说,
「我与他是生死之交,多年未见,近况如何?」柳婉茹神色不变:「他很好,
还提起过曹统领。」「哦?他怎么说我的?」「说曹统领是他兄长的心腹猛将,骁勇善战。」
柳婉茹随口编道。曹明远满意地点头:「姑娘,我可以帮你见到主帅,
不过需要你配合我一件事。」「什么事?」「听说你手中有一块玉佩,关系重大?
不如暂借我一观?」柳婉茹心头一紧:「玉佩丢在半路了。」「是吗?」曹明远面露失望,
「那真可惜。不过没关系,等主帅回来,我会为你引荐。」曹明远离开后,韩老不请自来。
「姑娘,我给你送些吃的。」他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千万别信曹明远,
此人与朝中林御史暗通款曲。」柳婉茹心中大震:「您怎么知道?」「老夫伺候军中多年,
眼睛雪亮着呢。」韩老摇头叹息,「他前几天收了一封密信,然后亲兵就中了怪毒。依我看,
是他自导自演,想试探你的医术。」「多谢提醒。」柳婉茹深深一揖。「姑娘莫慌,
主帅明日便回,到时自有分晓。」韩老临走前嘱咐,「若曹明远再来,就说你病了。」
夜深人静,柳婉茹辗转难眠。牢门突然被悄悄打开,一个蒙面人闪了进来。「谁?」「嘘,
别出声。」蒙面人压低嗓音,「我是来救你的。主帅已在回营路上,曹明远打算明日处决你。
」「你是谁?」「一个朋友,」蒙面人解开锁链,「跟我走,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柳婉茹犹豫不决:「我为何要信你?」「因为,」蒙面人拉下面巾,
「我是慕容煜身边的亲兵,奉命来接应你。」7刺客现身「慕容煜的亲兵?」
柳婉茹警觉地后退一步,「既然如此,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带我去见主帅,反要偷偷摸摸?」
蒙面人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情况紧急,曹明远已设下陷阱,我没空解释。」
他伸手欲拉柳婉茹,「你要活命就跟我走!」柳婉茹直觉此人有诈。「我偏不信你。」
她猛然拉响牢门旁的警铃,「来人!有刺客!」蒙面人怒不可遏,一掌击向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