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越迷雾现江南梅雨季的清晨,青石板路上浮着薄薄的雾气。林晚攥着半块冷掉的炊饼,
望着眼前古色古香的"悦来客栈"匾额,
突然反应过来——三小时前她还在现代的厨房里调试新菜品,此刻却穿着粗布襦裙,
站在大盛朝繁华的朱雀大街上。江南的梅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青石板路上积着薄薄的水洼,
倒映着街边古色古香的建筑。林晚攥着那半块已经冷透的炊饼,站在"悦来客栈"的招牌下,
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景象,脑袋里还是一片混沌。三个小时前,
她还在现代的厨房里调试新菜品,转眼就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个叫大盛朝的古代世界。
"这位娘子,可要住店?"尖锐的吆喝声突然在耳边炸响。林晚吓得浑身一激灵,
后退半步时不小心踩进水洼,脚下一滑,怀中紧紧抱着的帆布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拉链崩开的瞬间,电子测温计、不锈钢夹子、还有几包没开封的现代调味料滚了出来,
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这是什么玩意儿?""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莫不是妖物?快离远些!"围观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后退,
看着这些闪着金属冷光的物件,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几个胆大的汉子抄起扁担,
警惕地盯着地上的东西,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林晚手忙脚乱地蹲下身去捡,
雨水混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心急如焚,这些都是她从现代带来的宝贝,
要是被当成妖物销毁可怎么办?就在她急得眼眶发红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伴随着车轮碾过积水的声响。2神器惊太子一顶华丽的八抬大轿缓缓停在客栈门前,
绛紫色的轿帘上绣着金线云纹,在雨幕中泛着低调的奢华。轿夫们整齐划一地放下轿子,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百姓们纷纷躬身避让,大气都不敢出。林晚抱着好不容易收拢的物件,
抬眼望去,正看见轿帘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掀开,露出半截绣着暗纹的广袖,
袖口处的东珠在雨中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慢着。"温润如玉石相撞的声音传来,
轿中之人探出身,墨玉般的眸子扫过地上的金属物件,"此物造型奇特,姑娘可否解惑?
"林晚抬头,正对上一张清俊无双的面容,月白长衫上暗绣着银丝盘龙,
腰间羊脂玉佩在晨光中泛着柔光。她鬼使神差地举起测温计:"这是...测量火候的神器,
能精准到分毫。"林晚攥着电子测温计的指尖微微发颤,金属外壳还残留着青石板的凉意。
周围空气仿佛凝固,百姓们齐刷刷倒抽冷气的声音,像一阵冰寒的浪潮掠过朱雀街。
店小二"扑通"一声瘫坐在泥水里,浑浊的雨水浸透粗布裤脚,
他望着林晚的眼神充满绝望——在大盛朝,蟒纹乃皇族专用,
四爪更是仅次于帝王的尊贵象征,
这姑娘竟敢用"测量火候的神器"这般荒诞的说辞回应贵人!轿中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绣着金线云纹的广袖完全展开,露出戴着翡翠扳指的修长手指。那人倚着雕花轿栏俯身时,
腰间羊脂玉佩随着动作轻晃,折射出细碎的光。林晚这才看清他月白长衫上暗绣的银丝盘龙,
每一道纹路都用极细的金线勾勒,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有趣。"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笑意,
惊得围观人群又是一阵骚动。那人指尖划过不锈钢夹子的弧度,突然轻笑出声,
笑声清朗如玉石相撞,"本朝炼器司穷尽技艺,也锻造不出这般精巧的物件。
"他抬眼望向林晚,墨玉般的眸子映着她慌乱的神情,突然从袖中滑出一枚鎏金令牌。
令牌落地时溅起水花,正面浮雕的蟠龙栩栩如生,龙爪紧攥的"东宫"二字在雨中泛着冷光。
"明日巳时,带着你的'神器',来太子东宫一叙。"话音未落,轿帘已重新放下,
八名轿夫整齐划一地抬起轿子,绛紫色帷幔在风中猎猎作响。
直到马蹄声彻底消失在长街尽头,朱雀街才重新有了生气。卖糖画的老伯颤巍巍地凑过来,
烟斗在鞋底磕出三声响:"姑娘...那是当今太子殿下!上个月刚监国理政,
连丞相见了都得矮三分!"茶摊老板用袖口擦着额头的冷汗,压低声音道:"您瞧那蟒纹,
四爪盘踞祥云,除了东宫太子,谁敢用这般规制?"林晚蹲在原地,
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鎏金令牌上。指尖抚过蟠龙凸起的鳞片,她忽然想起令牌落地时,
萧景琰袖中若有若无飘出的龙涎香——那味道竟与现代高级餐厅里的雪松调香薰,
有着微妙的相似。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她握紧令牌起身,
帆布包里的电子测温计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在寂静的长街格外清晰。
3情深东宫夜三日后的东宫膳房,林晚擦着额角的汗,将最后一道菜摆上青玉案几。
番茄炒蛋的酸甜香气混着宫保鸡丁的麻辣,在雕梁画栋间弥漫。萧景琰放下象牙箸,
眼中闪过惊艳:"从未想过鸡蛋与红果能如此搭配,
这鸡丁里的花生..."他突然起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际,
"姑娘当真来自百年之后?"林晚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案几,怀中的现代菜谱不慎滑落。
萧景琰眼疾手快接住,泛黄的纸页间飘落一张高铁票根。
他摩挲着票面上的"2024年"字样,神色莫测:"本太子倒好奇了,百年后的人,
如何在这深宫里立足?"春去秋来,东宫的小厨房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林晚教宫女用烤箱**蛋糕,教太监用平底锅煎牛排。每当萧景琰处理完政务,
总会倚在门框上,看她系着碎花围裙忙碌的身影。某个暴雨夜,
他突然握住她沾着面粉的手:"林晚,若有一日我登基为帝..."暴雨如注,
东宫小厨房的窗棂被打得"啪啪"作响。林晚踮着脚调整土制烤箱的风门,
火苗在陶砖垒砌的炉膛里跃动,映得她鼻尖的面粉金闪闪的。案板上,打发的蛋清堆成雪丘,
旁边放着从江南进贡来的细白砂糖——这是她用改良后的蒸馏法,从粗制饴糖中提炼出来的。
"吱呀——"雕花木门被推开,带着寒气的风雨卷着熟悉的龙涎香涌入。林晚回头,
见萧景琰卸了朝服,只着月白中衣,发冠随意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他倚在门框上,
目光掠过她翻飞的手腕,定格在案头刚烤好的戚风蛋糕上,"又在捣鼓新花样?
""殿下尝尝这个。"林晚用竹刀切下一角,蓬松的蛋糕体颤巍巍的,
奶油夹层里还藏着她特制的玫瑰酱。萧景琰咬下一口,突然呛住了——不是因为味道,
而是奶油沾到了鼻尖。林晚没忍住笑出声,抽出帕子就要去擦,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
四目相对的瞬间,雨声突然变得遥远。萧景琰的拇指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
那是常年握锅铲留下的痕迹。"林晚,若有一日我登基为帝..."他的声音低下去,
烛光在他眼底摇晃,"这后宫...可否只容得下一个会做蛋糕的人?"话音未落,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贴身太监小德子浑身湿透地闯进来:"殿下!
西北八百里加急战报!北狄大军突破雁门关,守将...守将殉国了!
"萧景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握着林晚的手骤然收紧,又缓缓松开。
4战火中相守"准备马。"他转身时,月白长衫扫过案板,带落半块蛋糕。
林晚望着他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案板上,未写完的新菜谱还摊开着,
上面用炭笔写着"战时速食方案"——脱水蔬菜、压缩饼干、便携汤料包的改良配方。
三日后,校场点兵。林晚混在送行的宫女中,看着萧景琰身披玄甲,骑在嘶鸣的战马上。
他忽然勒住缰绳,在密密麻麻的将士中精准地找到她的目光。抬手解下腰间的螭纹玉佩,
那是他十岁时随先帝狩猎得来的战利品,此刻在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
稳稳落入林晚怀中。"替我看好厨房。"他的声音穿透风雨,"等凯旋之日,
我要吃你做的...满汉全席。"当晚,林晚在小厨房里支起二十口大锅,
熬煮着加了当归、黄芪的驱寒姜汤。宫女们排着队往牛皮囊里灌装,烛光下,
她望着案头的玉佩,突然想起萧景琰吃蛋糕时沾着奶油的嘴角。窗外,暴雨渐渐转为细雨,
新种下的樱桃树苗在风中摇晃——这场乱世烽烟,他们定要携手走过。话音未落,
宫门外传来急报——西北叛乱,萧景琰不得不挂帅出征。临走前,
他将贴身玉佩塞进她掌心:"等我回来,要你亲手做满汉全席。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林晚攥着玉佩发誓,定要用这双手,
守住属于他们的烟火人间。北风卷着硝烟撞进东宫的飞檐,林晚的粗布裙摆被火星燎出焦痕。
她站在屋顶最高处,望着远处朱雀大街被叛军火把染成猩红,城墙上的战鼓声震得胸腔发疼。
三个月前萧景琰出征时留给她的螭纹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