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妻子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诵念佛经静心。
以至于女儿小雅都快忘记自己的母亲。后来女儿重病，医生下了病危通知。
我哭着求她出钱救救女儿，可她却对着佛像祈祷：「我愿用小雅的命换白辰平安喜乐。」
那一刻，我明白了，我跟女儿，都只是她畸形信仰的「祭品」，
唯一的作用是帮她的初恋白辰挡灾。于是我放下了尊严，参加了由富婆组织的「**搏击」。
1医院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女儿小雅躺在病床上，面如纸白。医生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
递来一纸病危通知。「问题有些严重，需要用人工肺，每天的费用是一万。」
我颤抖着拨通妻子沈若溪的电话。「我在祈福，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小雅在icu，每天要一万块，你把我以前的奖金赶快转过来！」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然后是一声轻微的叹息。「这是她的劫数，我们放弃吧。」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疯了吗？那是你亲生女儿！」「能为白辰挡灾是她的福分。」
我歇斯底里地咆哮：「白辰是谁？你到底在说什么？赶快把钱转过来！」
「不懂的人永远不会懂，阿弥陀佛。」电话挂断，无论我再怎么打都显示关机。
荒谬感席卷全身，我想摔碎手机，却没有那个力气。回到病房，小雅的呼吸更加微弱，
额头滚烫。我握住她的小手：「爸爸在这里，爸爸不会离开你。」护士进来换吊瓶，
眼神里满是同情。「您太太呢？孩子这种情况，家人应该陪在身边。」我没有回答。
小雅突然抽搐起来，医生护士冲进病房。「让开！准备除颤器！」医生喊道。我被推到墙角，
看着女儿的身体在床上弹跳。那一刻，对妻子的恨意不断冲击我的大脑。女儿稳定后，
医生摘下口罩，神情凝重。「现在唯一的办法是用人工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孩子的造化。」
我木然点头，脑海中却回响着妻子的话。靠在医院走廊的墙上，我翻开钱包，
只剩下几张零钞。医药费已经花光了我的积蓄，而妻子掌控着家里的财政大权。
她从不肯在女儿身上多花一分钱。现在我明白了，她眼中的女儿只是一个祭品。走回病房，
小雅似乎感应到我的存在，微微睁开了眼睛。「爸爸，我好难受...」她的声音细如蚊呐。
我强忍泪水，微笑着抚摸她的头发。「很快就不疼了，爸爸答应你。」小雅点点头，
又陷入昏睡。趁着孩子睡着，我冲回了家。推开门，一股浓烈的檀香混着腐臭扑面而来，
几乎让我窒息。沈若溪跪在自己的房间，面前是那尊扭曲的黑色雕像。
烛光下是一个男人的照片，她神情恍惚，口中念念有词。
「...白辰...净化...业障...」她的声音如同野兽低吼。我冲过去，
一把扯开了她的手。「你疯了吗？女儿病危！快点把钱给我！」她缓缓转头，双眼空洞无光，
嘴角却上扬成诡异的弧度。「家里一分钱也没有了，小雅的牺牲是值得的。」
我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什么牺牲？那是你亲生女儿！」
我用力将她提起声音凶狠：「我以前打比赛的奖金我都给你了，钱去哪了？」
她流着口水用冰冷的眼神看我。「愚蠢的俗人！所有的钱我都捐给了教会！」
她的眼中充满了疯狂和让人毛骨悚然的虔诚。「小雅的病是'净化'的开始，
是她必须承担的业力...」「白辰说了必须献祭最纯净的灵魂，才能开启光明之路。」
我知道她已经疯了，女儿还在与死神抗争。我没有任何时间和这个疯女人胡搅蛮缠了。
我走出家门，拨通了一个早已拉黑的号码。2这是一个地下拳场，但是和别的不同，
组织者是一群富婆。别的黑拳是用命换钱，而这里是用尊严。作为职业拳手，
我曾对这种地方嗤之以鼻。可现在，这里是唯一能救小雅的地方。沿着狭窄的巷子深入，
门口的保安上下打量我，似乎在评估我的价值。「没见过你，新人？」他咧嘴一笑。我点头，
他侧身让我进去。「新来的？」一个有些发福的女人勾了勾我的脖子，「想上台吗？」
我吞了吞口水，点了点头。「赢一场五千，连胜翻倍。」她点燃一根女士香烟，「**衣服，
就能上。」我**了所有的衣物，走进了八角笼，周围响起各种女人的嘘声和尖叫声。
锣声响起，我看清了对手，一个比我高半头的男人，身上横七竖八全是纹身。
和我一样也**了衣服。。。那一晚，我断了两根肋骨和鼻梁骨，得到了七万五千的奖金。
这一晚，我为女儿延续了七天的寿命。拳手的生活再次开始了。每天不是医院就是擂台，
我的身体布满伤痕。骨头断裂的声音，仿佛在提醒我还活着。每赢一场，
就意味着小雅多一天生机。我没再回家，每天就住在医院。沈若溪偶尔会来看一眼小雅。
有次她正好看到我满脸是血，她只是抬头，然后不停摆弄手上的念珠。那天白辰出现在医院。
穿着雪白长袍的男人，看起来干净得不食人间烟火。沈若溪双手合十，恭敬地把他迎进病房，
脸上露出我从未见的笑容。我站在角落，看她为白辰端茶倒水，像个卑微的侍女。
她甚至亲手为他熬了一锅莲子羹，那是小雅最爱吃的，现在却没有办法张嘴了。
「师兄今天辛苦了，这是我特地准备的。」白辰喝完汤，
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伤得不轻啊，怪不得师妹说你心中杂念未除。」
「他已经开始净化了，只是还不够彻底。」沈若溪低着头回答。
我想起小雅昨天插着管子看我的眼神，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你女儿，我去看过了。」
白辰突然说，「可惜她身上业障太重，需要更多净化。」
沈若溪跪在地上：「我愿意代她承受一切。」「你做不到，她的命，只有她父亲能换。」
白辰面无表情地说。那一刻，我看到沈若溪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又坚定下来。
「我会督促他的。」她回答得斩钉截铁。白辰离开后，
沈若溪终于肯正眼看我：「你之前打拳赢得奖金都给我。」「不可能，钱都存入医院账户了。
」她摇摇头：「你该把钱交给白辰师兄，他能用在最正确的地方。」我握紧拳头，
血从指缝间渗出：「医院说小雅需要特效药，进口的。」「师兄说过，药物只会干扰净化。」
她的眼神又变得空洞。之后沈若溪每天都会来一次医院，像是在监视我和小雅。
有次我听到沈若溪和白辰的电话，她细声软语地汇报我的进展。「他越来越疯狂了，
很快就能完全舍弃这具身体。」「是的师兄，我会继续引导他。」第二天早上，
我发现女儿不见了。3我冲回家，沈若溪早就消失了，卧房里只剩下佛像和经书。
经书的下面压着一张清月教的宣传图册。愤怒烧穿我的理智。我按照图册的地址冲向清月教。
这是一个奢华的寺庙，空气里都是甜腻的香灰混合着腐朽的气味。推开寺门，
里面的场景让我感到惊讶。男女信徒压抑的低语，还有扭曲的动作，像是一场病态的狂欢。
我的目光穿过人群，直奔最里面的高台。我的女儿，她躺在那里。小小的身体，
盖着一块脏布。脸青得像尸体一样。我的女儿被这群畜生摆在祭坛上，像一个祭品。
白辰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根奇怪的权杖。沈若溪也在，她坐在不远处的蒲团上，眼神虔诚。
我冲了上去，挡在前面的人被我掀飞。他们的眼神空洞像提线木偶一样。
我撞开他们朝着小雅的方向跑过去。白辰转过头皱着眉头。沈若溪也看了过来，
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我抓住祭坛的边沿跳上去。颤抖着抱起小雅。她的身体冰冷，
像是没有温度的石头。「把她留下。」白辰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她是佛祖选中的人。」
「会为我们带来光明。」沈若溪开口，语气带着狂热。我抱紧女儿，看了一眼他们。
这哪有什么光明，只有无边的黑暗。我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打算带她冲出去。
身后传来沈若溪的咒骂声。我没有回头，所有挡在我身前的人全都被我踹倒。
但是黑压压的人群围住了我。最后是白辰出声：「算了，让他走吧，仪式已经完成了。」
我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带着孩子上车，狂飙到医院。把她送进急诊室，医生忙乱地检查。
我在外面等得每一秒都像煎熬。女儿的病情再度恶化，医生捏着诊断报告，眼神闪躲。
「陆先生，孩子的肺部感染加重，请做好最坏的准备，如果要治疗，
一支进口的抗生素需要五万...」
之前我打拳的钱全部都花在了孩子这现在根本就没有五万。我拿起手机，
打算向所有的亲戚好友先借一笔钱，无意间看到了沈若溪的朋友圈。
照片里白辰住进了清月教的疗养中心，沈若溪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捧着素食餐点，
亲手喂他。而我的女儿现在还躺在医院的白床单上，完全不能进食，只能靠插管维持生命。
好不容易借到了五万，看到医生将抗生素注射后，我直奔拳场，**衣服上了擂台。
4这次我的对手也是一个职业拳手。第一回合，我被打得鼻骨断裂，咬牙站了起来。
观众的欢呼声像潮水一样拍打我的耳膜，但我听不真切。
脑海里只有小雅虚弱的声音：「爸爸，我什么时候能出院？」第二回合，
对手的膝盖撞在我肋骨上，清脆的断裂声让全场都安静了一秒。我却笑了，这痛算什么？
比起女儿病床上的挣扎，这点痛连皮毛都算不上。第三回合，我不再防守，
任由拳头落在身上。只为等对手松懈的瞬间。他以为我已经没有还手之力，
准备给我致命一击。我猛地扑上去，像饿狼扑向猎物，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他脸上。
有人拉我，我听不见，眼前只有沈若溪双手合十的虔诚模样。直到对手倒地不起，
我才被拖出场外。他们给了我一沓钱，我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数也没数就塞进衣服。
勉强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一阵骚动。回头看，那个拳手爬起来了，手里握着一把刀。
刀尖抵在我背上的那一刻，女儿那张被泪水浸湿的小脸浮现在眼前。「爸爸，
你说过会陪我一起长大的。」我猛地转身，刀尖划破我的胸口，但我顾不上疼，
拼尽全力将他按倒在地。拳头一下一下砸在他的太阳穴，直到他不再动弹。
周围的女人都不敢上前。终于，我的身体也支撑不住，重重地倒在血泊中。意识模糊间，
听见有人在说：「这疯子，真不要命了。」朦胧中感觉有人靠近，不是拳场的工作人员。
一张陌生女人的脸出现在我上方，眼神锐利。她半蹲在我身边，递过一条干净的毛巾。
「还想活吗？」她的声音不高，却有穿透力。我用尽全力点了点头。她挥手，
两个黑衣人上前将我抬了起来。5我被人搀扶着进了专业的治疗室。针头刺入皮肤，
麻药在血管中扩散。「莫青，这个地下拳场的老板。」她简短介绍。我没有惊讶，
只是平静接受这个事实。「你的女儿，小雅，肺部感染加重。」「沈若溪，你妻子，
清月教的虔诚信徒。」每说一句，她都在观察我的反应。我的手指轻微抽搐，她对我很熟。
「她为白辰投入一切，却对自己女儿见死不救。」莫青的语气意味深长。我想反驳，
却没有力气开口。沈若溪的形象在脑海中支离破碎。那个曾在我伤病时细心照料的女人，
如今为何变得如此陌生？莫青没有给我更多思考的时间。「我可以帮你，但不是免费的。」
她的语气冷静而强势。「不需要同情，我只问你需要什么，又能付出什么。」被一语道破，
我苦笑。「我女儿需要治疗，需要活下去。」我艰难地说。莫青点点头，拨通电话。
简短几句，挂断。「你女儿已被转到中心医院，最好的医疗团队正在接手。」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希望像火苗般在胸口燃起。但警惕随之而来，
这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事。她到底想要什么？「你是拳手，但远不止如此。」
莫青的眼神犀利，「你了解清月教，知道他们的底细。」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图。
「你想通过我，接近白辰？」莫青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合作愉快，陆先生。」
那一瞬间，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不是源于爱情，而是一种冷静的承诺和保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