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君一回顾,思君朝与暮

感君一回顾,思君朝与暮

铁棍山药 著

张易安林婉柔柳絮儿作为主角的古代言情小说《感君一回顾,思君朝与暮》,讲述一段温馨甜蜜的爱情故事,是作者“铁棍山药”的一部完结原创作品,,故事内容简介:如鲠在喉。他刚同我躺下,门外翠果急匆匆赶来,“侯爷,我家姑娘吐血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张易安没有半分停顿,转身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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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成为永安侯夫人的第八年,张易安南下接回了新寡的白月光。

    却将身怀六甲的我丢进军营任人蹂躏。“当年若非你趁着我病重雇人毁了婉柔清白,

    她又怎么会含恨委身他人?”“如今你该尝尝她当年经历的无助和绝望!

    ”军营里的男子平日素狠了,得了机会便将我往死里折腾。我小腹剧痛,

    足足八个月的孩儿化作了一滩血水,下身更是惨不忍睹。可张易安没有看我一眼,

    体贴地遮住怀中女子的视线护着她离开。“婉柔别看,

    仔细污了你的眼睛……”“像她这样心思恶毒的女子,早该好好教训,就算死了也活该!

    ”我绝望闭上眼,再醒来时,侯府老夫人满脸心疼地守在榻前。我沙哑着嗓子开口请求。

    “老夫人,终究是奴高攀了,如今奴年岁已满,放奴离开吧。”老夫人满眼歉疚,

    颤抖着手抚上我的脸。“好孩子,是易安对不住你,

    他为了给林婉柔出气竟连你腹中孩儿都不放过。”“分明是她眼看易安成了废人,

    生怕被连累,连夜上门退婚,如今丈夫早逝,竟还有脸回头招惹易安。”老夫人垂首顿足,

    无奈地摇着头。“当初若没有你舍身相救,哪有易安今日……易安他啊,糊涂啊!

    ”我木然地看向自己的小腹,里面分明已经没了孩子,却还高高隆着,真让人难受。

    老夫人亦心痛难当。“大夫说你这次伤得太重,胎儿在腹中被生生绞落,下身更是血肉模糊,

    恐怕以后不仅再难有孕……”“就连同房……也难以承受了……”我勉强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苦笑。失去这个孩子,男欢女爱于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方才我迷迷糊糊之间,

    听到了老夫人催人去寻张易安,让他进宫请太医为我了疗伤。可下人却很快前来回话。

    说林婉柔受了惊吓,张易安竟将整个太医院搬到了她的房中,片刻不离地守着。

    下人跪求他拨出一位来别院为我看诊,却被他暴怒着赶了出去。“滚,

    她什么时候死了再来禀告!”我依稀听见老夫人将茶盏摔得稀碎,痛心疾首。“糊涂东西!

    一个朝秦暮楚的女子哪里比得上絮儿!”我自然知道老夫人心疼我,

    只是张易安满心满眼只有林婉柔一人,我实在不愿在他跟前碍眼。“老夫人,求您做主,

    让奴离开。”老夫人见我神色决绝,深深叹了口气,郑重点头。“你放心,

    我自会安排好一切,十日后,亲自送你离开。”“这几日你就在别院好好休养,

    不必着急回去……”老夫人离开没多久,林婉柔身边的丫鬟翠果带着人径直推门而入。

    “侯爷心疼咱们**受了惊,特意让奴婢来请夫人亲自熬一碗安神汤。”说是来请,

    可不等我发话,身后几个小厮已经上前将我整个人架起,往后厨一丢,翠果守在一旁监督。

    张易安是懂如何折磨人的。安神汤步骤繁琐,光是药材就有足足八十余种,

    每种熬制的时间都不同,需要时时刻刻盯着火候。足足三个时辰,我才熬干一锅,

    得了小小一碗。走进林婉柔房中时,张易安瞥了我一眼,示意我亲自上前伺候,

    眼角是掩饰不住的嫌恶。此刻我只想早些做完回房休息,

    强忍着下身钻心的疼痛屈膝跪在林婉柔榻前。张易安冷哼一声。

    “不愧是老夫人**出来的奴才,养尊处优这么些年,伺候人的本事倒一点没有退步。

    ”闻言,林婉柔笑得花枝乱颤,她不经意地抬手,滚烫的安神汤洒了我一身。“啊!

    侯爷不过一句玩笑,柳姐姐为何要拿我撒气!”张易安一脚将我踢倒在地,

    上前仔细查看林婉柔,对着她白皙无痕的手背心疼地吹着气。“柳絮儿!

    看来军营的教训还不够,当着我的面你都敢对婉柔下手!”“还不滚过来道歉!

    ”我勉强从地上直起身子,小臂传来**辣的痛,俯身磕在地上。“对不起。

    ”我神情木然地照做,张易安似乎感到一丝意外,狐疑地上下打量我。我是侯府丫鬟出身,

    可用老夫人的话说,偏长了一身的傲骨。若不是我的错,我宁愿挨打受罚也绝不委曲求全。

    如今我发现,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并不难。张易安视线落在我宽大的衣裙上,

    不耐地挥挥手。“罢了,看在你有身孕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滚!”我木然起身。

    身孕……可我们的孩子早就死在那个肮脏的营帐里了啊……我刚想开口质问他,

    为何那般狠心,却看到他等不及我离开,已经压着林婉柔往榻上去了。

    我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安静退了出去。回到房间,

    我看着衣袖遮盖下一节红肿溃烂的小臂,抱着枕边亲手缝制的小虎头鞋,终是哭出了声。

    我是侯府的家生子,从小跟在老夫人身边,原本的归宿不外乎嫁给府中管家小厮,为奴一生。

    八年前,发生宫变,永安侯张易安为圣上挡了一刀,身中要害,只能靠汤药吊着一口气。

    同他青梅竹马的相府庶女林婉柔眼见他成了废人,转头就命人上门退婚,

    退回的聘礼堆满了整个前院。老夫人气得卧床不起。后来,老夫人听信了巫医的话,

    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纯阴之体,只要我与侯爷同房,再日日以心头血温养,便能起死回生。

    我不忍拒绝老夫人的请求,当晚便入了洞房。一夜过后,我成了侯府夫人。

    在我心头血的滋养下,张易安当真恢复如初了。他对我和善有礼,处处维护,

    闲暇时也愿意花些心思讨我欢心。我又得老夫人宠爱,在侯府的日子过得极为顺心。

    甚至开始妄想,张易安心中多少有几分我的位置。可自打他去了一趟江南回来,

    看我的眼神便无端染上了敌意。

    他在老夫人的寿宴上亲手撕碎我辛苦绣制了三个月的松鹤延年图,百般嘲讽。

    “一个**的家生子,也有资格站着给老夫人贺寿?”他一脚狠狠踢在我膝窝。

    宾客面面相觑,低声私语,我跪伏在地涨红着脸求他给我留些体面。他冷笑一声,

    将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丢到宴席中央。“当初你买通巫医,

    借着我的救命之恩坐上侯府夫人之位,逼走婉柔的时候,可曾顾及体面?

    ”突如其来的诬陷让我百口莫辩,耳边他的声音冰冷。“以后侯府上下不必尊她为夫人,

    她就是个最低贱奴婢!”他将我从原本的屋子里赶了出来,只准我住在偏僻阴冷的耳房。

    下人们最会见风使舵,纷纷来踩上我一脚,将最脏最累的活统统丢给我。我每日干完粗活,

    便在张易安房中伺候。亲眼看着他带着各色各样与林婉柔相似的女子回府,

    当着我的面缠绵欢好。直至清晨,我收拾满屋狼藉,亲手浆洗他们弄脏的衣被。循环往复,

    我早已习惯了周遭的冷待。只想熬上几年,到了年纪向老夫人求个恩典放我出府。

    他却在一次酒后闯入我房中,迫着我与他欢好。一次又一次,口中喊得却是林婉柔的名字,

    击碎了我最后一丝自尊。第二日他请旨下了江南,一去便是大半年。我隐约听人提起,

    他那位前未婚妻新寡,族中亲眷虎视眈眈,他千里奔赴,就为了替她撑腰。归来那日,

    他看到我高高隆起的小腹,没有丝毫欣喜,只是冷声问了句。“几个月了?”“七个月。

    ”我下意识护住小腹,内心忐忑。他沉默许久,深深叹了口气,“罢了,既有了便生下来吧。

    ”我欣喜不已,为了我孩儿的这线生机。却不曾注意到不远处的软轿里,

    林婉柔眼里一闪而过的妒意。当晚,林婉柔红着眼道出当年离开的“真相”,

    说她被人设计绑架毁了清白,不愿抹黑侯府,才退婚远嫁。张易安着急揪出幕后黑手,

    林婉柔却一脸为难,始终不愿开口。正值此时,我与绑匪勾结的书信恰巧从她袖间掉落,

    张易安当即暴怒,将我丢到军营。在军营那一夜,注定要成为我一生无法磨灭的阴影。

    我累极了,倚在床头迷迷糊糊睡去。春寒料峭,房门被猛地推开,灌进一大口冷风,

    我瞬间了无睡意。张易安黑着脸立在我身前,咬牙切齿道。“你除了会找老夫人告状,

    还会什么?”“你在我面前装得人畜无害满腹委屈,却在老夫人面前搬弄是非,柳絮儿,

    你怎么这么贱!”“婉柔她是那么善良的女子,她都不计较你当年做下的恶,

    你却害她被老夫人责骂,蛇蝎心肠!”我隐约明白了,

    定是老夫人知道了张易安为林婉柔磋磨我的事,为我打抱不平,提点了林婉柔几句。

    他却将这一切归结到我头上。“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婉柔消了气,你才许起来。

    ”我没有辩驳,径直往祠堂走去,乖顺地跪在蒲团上。张易安挑了挑眉,“倒真会偷奸耍滑,

    谁准你用蒲团了?”他轻轻抬手,下人上前抽走了我膝下的软垫。青砖又冷又硬,

    刚刚接触到我的膝盖,我便忍不住闷哼出声。“疼就对了,你该庆幸自己肚子里有我的种,

    否则,决不是罚跪这么简单!”说完他拂袖而去。我心中默念着往生经,

    就当是为那个可怜的孩子积些功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起了高热,实在支撑不住,

    重重歪倒在地。负责看守我的人毫不留情踢在我身上,催我起身。“别费劲演什么苦肉计了,

    侯爷一早就陪着林姑娘游船听戏去了,说今晚不回侯府住了……”“哦,你还不知道,

    侯爷一掷千金在城东置办了一处宅子,说是新夫人过门后他们就搬过去长住,

    林姑娘的一应物品全都置办齐了,那吃穿用度比起宫中娘娘还要有派头呢!

    ”耳边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感觉到生命的流逝,我竟有几分欢喜。若真就这样死了,

    是不是能去陪我的孩儿了……只可惜,老天爷并未打算这样放过我。睁开眼时,

    张易安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就这么认死理,我不让你起你还真不起了?”“要做母亲的人,

    一点都不顾及腹中骨肉,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为我生下这个孩子?”他重重叹了口气,

    一脸无奈地坐在我榻边,端起姜茶一勺一勺喂我喝下。“今晚,我守着你,你安心睡。

    ”他出乎意料的耐心和温柔没有给我带来半分雀跃,反倒心口压着什么喘不上气来一般,

    如鲠在喉。他刚同我躺下,门外翠果急匆匆赶来,“侯爷,我家姑娘吐血晕倒了,

    您快去看看!”张易安没有半分停顿,转身飞奔而去,连鞋都没来得及穿。让我意外的是,

    张易安很快便又返回来。他手里攥着一把花枝,恶狠狠丢到我榻上。我不明就里地望向他。

    “柳絮儿!原本我还想看在孩子的份上,留着你侯府夫人的位置,你却蛇蝎心肠,

    买通花匠用剧毒的曼陀花来毒害婉柔!”“**!我从前当真是瞎了眼!”我张了张嘴,

    想为自己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没有必要。我昨日才知晓他为林婉柔置办宅院一事,

    又怎会有机会下手毒害?其实他简单想想便能明白,却一而再再而三冤枉我。

    不过是因为他太爱林婉柔罢了。他押着我到桌边,将笔塞进我手里,催着我签字。

    我简单扫了一眼,是我主动让出侯府夫人之位的声明。当初我和他的婚事是老夫人点头的,

    在外看来我又对他有救命之恩,他若主动将我休弃难免要遭受非议。

    最好的办法便是我主动退让。我没有丝毫犹豫,提笔落下我的名字。他没有想到我如此爽快,

    大大松了一口气,走到窗边背对着我。“总算是懂事了一回,放心,

    日后你还是可以留在侯府,至于孩子,出生后自然会抱到婉柔身边养着,她最是温婉善良,

    定会视如己出好好教导……”他自顾自说着,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只是将这份声明连同我早就备下的和离书一同装进木盒里,塞回他手中。还有三日,

    我就要彻底离开了。张易安,我不要你了。张易安刚离开没多久,林婉柔来了。

    她同往常不同,眼角的笑张狂肆意,透着毫不掩饰的野心。“柳絮儿,

    你腹中的小野种都没了,还想瞒侯爷到几时?”“营房里那些将士真不懂怜香惜玉啊,

    竟连孩子都打落了……”“我偷偷告诉你啊,原本侯爷只是想吓唬吓唬你,

    是我特意吩咐了那些将士,好好招待你的!”“听他们说,他们故意大力搅弄,

    甚至都能碰到那野种的头呢!”我脑中嗡的一声,

    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能干出这样歹毒的行径。“住口!”“林婉柔,我要杀了你!

    ”我随手拿起桌边的剪子往她心口扎去。手腕传来一阵剧痛,

    剪子被一股大力狠狠**我的掌心。我痛的双眼模糊,却清楚地看到张易安暴怒的神情。

    “**!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不,侯爷,是她杀了……”张易安却一把扼住我的脖颈,

    将我拖到院中。春雨冰凉刺骨,血迹混着雨水晕了满地。“好好让雨水冲刷你的罪孽!

    ”说完他亲自撑伞护着怀中女子离开,林婉柔给了我一个胜利者的笑。雨水模糊我的双眼,

    夺走我最后一丝神智。侯爷亲自赐下的责罚,自是无人理会我。还是老夫人将我抬到别院。

    我身子接连受挫,亏空得厉害,大夫说恐怕寿元不会长久。老夫人一脸愧疚,我淡淡安慰着。

    这八年漫长得好像过了一辈子,早些了结也没什么不好。老夫人安排我进了西行的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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