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过各取所需,他出钱,我出时间。可稚嫩的心啊,忍不住想要掏出一切。
却在我最爱的他的时候,看到了他官宣联姻。合约到期,我收好自己的东西离开。
他却说我们关系依旧。原来他从来就不曾认真看待我们的感情。也对,
谁会对一个合约对象上心呢。父亲住院,我迫不得已再次联系了他。
我不知道那天是他的婚礼,他抛下新娘来和我洞房。可我已经不再爱他,只剩下了逢场作戏。
那天我陪他去我家乡出差,突击回了趟家。才知道我爸早就出院,
那些汇给他的钱通通变成了我哥的房子和车子。所以,我在他们眼里是什么呢?贪心的人啊,
也该自食其果了。我和他名义上的妻子合作,飞向自由与梦想之地。01“陆砚川,
我还可以续约吗?”“呵,怎么,又缺钱了?”“我爸住院了,我存款花光还是差很多。
”“林依依,你现在不介意我结婚了吗?”我强忍住心里的抗拒,看着ICU里躺着的爸爸,
咬了咬牙,“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给够钱。”听筒里传来陆砚川的冷笑,
“三个小时后,老地方见。”我打车到了颐和臻境,走到最里面的一栋别墅门前。
抬头逼退涌上来的泪意,输入记忆中的密码,开锁声响起。推开门走到里面才发现,
这里的一切布置都像极了,婚房。我手脚发颤,拿出手机输入陆砚川结婚,
果然看到了传出来的婚礼现场照片,日期是,今天。所以今天是陆砚川的婚礼,
我破坏了他们的婚姻,也破坏了他们的婚礼。罪恶感上涌,一下子就要将我淹没,
我承受不住这样的重压,扶着沙发瘫坐在上面,提着包就要离开。开锁的声音响起,
我迅速张望一圈没有找到合适的藏身之处,只好咬牙等待着质问。没想到,开门后,
只有陆砚川一个人。他随意瞥了我一眼,脱下还带着新郎胸花的西服外套,顺手扔在一边。
我鼓足了勇气,开口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结婚,我现在就走。”我朝门口走去,
突然被他叫住。“林依依。”我扭头,他坐在白色真皮沙发上,手中转着一张黑卡。
“不是想要钱吗,过来。”我走过去,像之前讨好他那样,坐在他腿上,搂住他脖子,
微微仰头,就要吻上去时却被他躲开。他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左右晃动着看了一圈,
开口时满是嫌弃。“去把这廉价的化妆品卸掉,你知道的,我喜欢纯素颜。”我沉默点头,
收拢了眼中弥漫的羞耻,缓缓起身。别墅的设计里,卧室都在二楼,但我没有上去,
而是去了一楼的卫生间。卸妆之后我回到客厅,陆砚川好像在和谁打电话,我默默走远了些。
却还是听到了他说的那些话。“行了,和焦韵说一声,我今晚就不过去了,还有事,挂了。
”焦韵,那个帖子里说的,他的新婚妻子。我再次意识到,从我给他打去电话那一刻起,
我就被钉在了耻辱柱上。他朝我招手,我走过去。重新坐进他的怀里。
他的手轻柔地抚过我的脸颊,然后将我整个人抱住,脸埋进我的肩颈。怔愣间,
我听到他轻声说,“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我咽下泪意,如果不是被迫,
哪个在笼中待过的鸟儿,会在自由翱翔之后会回到笼子里呢,哪怕这个笼子是由金子打造的。
那天在我们过去的卧室,他今天的婚房,我们一次又一次攀上高峰。02第二天醒来之后,
陆砚川已经不在房间,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份合同。我打开看了看,
和我当年签的几乎一样,除了有效期,上次是三年,这次是一年。我只感觉到了无尽的讽刺,
林依依,你上赶着,人家都不一定喜欢,何必还要在乎那几乎被消耗完的爱意呢。
翻到合同最后一页,我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拍照留底。想到还在ICU躺着的爸爸,
我迅速起身,收拾好后赶往医院。陆砚川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有着商人最重要的品性,
守信。说好的钱已经悉数打进了医院的账户,我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给爸爸做手术了。
和医生约好手术日期,我把时间发给哥哥,他只回了一句“知道了。”爸爸住院到今天,
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和当年妈妈住院时的状况一模一样。想到妈妈,
我眼中的泪再控制不住,我迅速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在那里尽情默声哭着。
我和陆砚川的第一次交集,就是因为妈妈的病。我大二那年的某天,突然接到了爸爸的电话,
等我赶往医院才知道妈妈得了癌症。我们全家都被这个消息打趴下了,为了给妈妈治病,
我们借遍了所有的亲戚,哥哥更是在刚开始给了两万块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剩下我和爸爸两个人为了巨额的医疗费奔走。因为压力太大,室友带我去酒吧喝酒放松,
几杯酒下肚,我却还是被难过包围着。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从厕所出来的陆砚川,
他一身高定西装,看着就很有钱,酒壮怂人胆,
已经没有脑子的我就这样扒拉了下裙子后直直朝他走过去。他见到我,先是皱眉避开,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大着胆子继续走近,伸开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抬头看着他,
绽放出我最好看的笑,“帅哥,约吗?”陆砚川微微挑眉,“多大了就学人出来约,
你喝醉了。”说着,抬手把我胳膊拿开,抬步就要走。我像发疯了一样追上他,
拽住他的手腕,放在我的脸颊上,“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成年了,可以吗。”他扫过我的脸,
我见他还在挣扎,干脆直接踮脚亲了上去。他瞳孔微缩,旋即张嘴开始回应我。一吻闭,
我直接瘫倒在他的怀里。他笑着捏捏我的脸颊,“第一次?”我点头,脸颊处染满了红晕。
他突然伸手拦腰将我抱起来,“既然妾有意,那我就做回有情郎。”第二天醒来,
他从浴室出来,看着刚睁开眼的我,突然问道,“还约吗?”我正在接收昨晚的记忆,
怎么都没想到我会如此大胆,刚想要开口拒绝,看到床尾处的西装外套,咬咬牙,
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我缺钱。”我听到他冷笑了一声,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他。
“那你找错人了。”说完,他拎着外套就朝外走,走到门口,又扭头对我说,“两点退房,
现在一点,你要快点收拾了。”03等我收拾完回到医院,我爸爸正坐在医院走廊上哭嚎,
我快步上前扶起来他,低声询问道:“爸,怎么了。”他看到我,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你昨晚去哪了,你妈妈又下了病危通知书,钱筹到了没有,
医生说了,要尽快手术。”我沉默着站在那里,我一个还在上学的大学生,我能怎么办。
我爸继续骂着:“那些天杀的筹款平台,提现怎么这么难。”说完又推了我两下,
“让你开的证明你都开好了没有。”我垂首低声道:“已经提交了,平台还在审核。
”“你去给客服打电话,问清楚到底什么时候能提。”我沉默着走远,没有和我爸说,
平台筹款只够妈妈的手术前,不够术后SICU观察。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妈妈离开吗。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我接起来,是他。“还约吗?
”我声音发颤:“我需要钱。”“要多少?”“我妈妈住院了。
”他顿了下:“你把信息发给我,钱的事情不用担心,从今天开始,你,归我了。
”手机里传来忙音,我泣不成声。那天晚上,我被接到了颐和臻境,签下了三年的合约。
治疗所需的费用很快到账,我骗爸妈这些全是网络捐款,他们还不停地说着感恩的话,
嘱托我一定要好好学习,报效社会。半年后,妈妈还是没有挺过一遍遍的手术和化疗,
我看着她每天都痛苦地流泪,然后在那天,撑着全身力气拜脱我不要再给她治疗。
真的拔管之后,我在病房里哭成泪人。每天都在医院照顾妈妈的爸爸,在放下暖水壶之后,
呼出去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之后的日子里,我在学校和颐和甄境间往返。
我和陆砚川一起度过了数千个晚上,我会在他怀里躺着看星星,
也会因为他送我的礼物而偷**喜很久,那个时候天真的我以为,我遇到了小说中的男主,
我们会从契约到真的情侣。我对他充满了崇拜,他懂股市、懂艺术,他去过很多地方,
也有着很多的爱好。在没课的日子里,他只要出差就会带上我,白天他工作我游玩,
到了晚上再腻歪在酒店里。他给我发的消息我几乎都是秒回,从一开始带着面对甲方的心态,
到后来,我是真的会因为他的消息而欢呼雀跃。我像很多个坠入爱河的年轻女孩一样,
希望把自己的全部都投入爱情中。直到毕业那天。因为行李太多,我还是决定回家一趟,
爸爸为了庆祝我毕业,叫来了哥哥一家人。我早就看清哥哥是个什么货色,但不想爸爸难堪,
忍了下来。在收拾行李时还是会庆幸,还好那些名牌的我都留在了颐和臻境。即便这样,
哥哥还是看出来我脖子上戴着的项链价值不菲,打趣地跟爸爸说道:“小妹可真有本事,
还没走出校园就傍上大款了。”这话太难听,我爸爸也是瞬间变了脸色,我强稳住心神,
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说:“你看错了,这是假的。”哥哥露出来“我看你瞎编”的眼神,
但没有再继续说,爸爸也放下了心。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过去的时候,
哥哥手机外放着的短视频突然传出:“临远集团总裁陆砚川在今日宣布,
将和时发集团董事长的女儿联姻,婚期不定,
两家大公司的强强联合......”后面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那么,我呢?所以,真的只是合约吗?我放下碗筷,低头掩住苍白的面孔:“我吃饱了,
出去走走。”刚走到小区楼下,我就忍不住拨通了陆砚川的电话,声音颤抖。“阿川,
我看到新闻里说你要联姻,是真的吗?”他轻笑了一声:“嗯,这场合作谈了好久,
这下不少项目都板上钉钉了。”眼中的泪水瞬间滑落,我哽咽着说:“那我们呢?”“怎么,
舍不得?放心吧,我们的关系依旧。”依旧?怎么依旧?所以在他眼里,
我们是不是从来就只有金钱关系。那些帖子中说得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有钱的男人更是如此。我吸吸鼻子,他听出异样,声音变得柔和:“生病了吗,
最近突然降温要注意,记得吃药,我会打电话催你的。”说完,又放沉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