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两年前没什么变化，甚至还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可我看着这张淡然的脸，总觉得陌生得可怕，竟生不出半点亲近感。
他叹了口气，向我伸出手。
在接触到我手臂的瞬间，不知为何，我却下意识弹开了，留一双手僵在半空中。
“叶婉搬过来是为了照顾你。”
“别多想。”
我是失忆了，又不是失智了，需要她专门住过来照顾吗？
躺在床上，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叶婉敲门，一反刚才的态度，在我旁边放了杯水。
“糖宝，该吃药了。”
她期待地看着我，仿佛我不喝下去，她就不会离开。
顾晏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叶婉，又看了看我，最终点了点头。
“医生开的，吃吧。”
这一晚，我睡得很沉。
再醒来，身边已经冰凉，顾晏早就走了。
叶婉在门口对着镜子检查妆容，比红唇更醒目的，是低领遮不住的暧昧痕迹。
我没记错的话，昨晚她脖子上还是雪白一片。
就隔了一晚上，怎么会……
我眯着眼睛，抬手示意。
“你的脖子……”
“哦，差点忘了。”她找出一条丝巾系上，“顾晏在催了，我得快点。”
“别误会，我们是去见客户。”
叶婉对我莞尔一笑。
正午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我却觉得后背发凉。
下午，叶婉发消息说会和顾晏回家吃饭。直到半夜，两人才姗姗来迟，开门就是一股酒味。
顾晏看着一桌子完好的饭菜，眉头微蹙，“你没吃？”
“瞧我这记性！”
叶婉扑闪着眼睛，娇嗔着看向顾晏，“我忘记告诉慕酥，我们不回来吃饭了。”
“没事，是她自己蠢。”
没多久，叶婉又给我端上水，提醒我吃药，顾晏依旧默认了叶婉的行为。
“必须吃吗？”
我问顾晏。
他坐在暗处，看不清情绪，片刻后，他点了点头。
我确实蠢，但不会蠢第二次。
昨天晚上睡得这么沉，我就觉得不对劲。我当着两人将药送入口中，等叶婉满意地离去，我迅速将舌底的药片吐了出来。
这一次，我清晰地注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