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们母女仗着这层身份,在我陆府横行霸道。
我的两位好郡马更是对沈嘉悦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瞧瞧她这身行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
这些年他们吃我陆家,喝我陆家,用我陆家,却不曾给过我一个好脸色。
以前我心里装着他们,一心迎合讨好,现在……
我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一把抢过玉佩和指环,用力掷到地上。
“既然给你们脸你们不要,那就都别要了。”
我从未在他们面前端过郡主的架子,骤然发怒,三人都吓了一跳。
望着摔得粉碎的玉佩和指环,沈嘉悦红着眼拼命磕头:“郡主,都是奴婢不好,您要怪就怪奴婢,不关两位郡马的事。”
眼看沈嘉悦磕得头都红了,韩子庚心疼的拉起她,望向我时眼中燃着怒火:“陆凝雪,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们是人不是你的所有物,我们做何事难道还需要向你报备?”
“何况今日是悦悦的生辰,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
许朝言不屑的扫了我一眼:“我看她就是嫉妒我们对悦悦好,才如此针对她。”
我冷笑一声。
她一个下人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至于他们,从我摔碎指环和玉佩那一刻起,便从我这里出局。
没等我开口,韩子庚和许朝言拉着沈嘉悦头也不回离开。
“悦悦别理她,不过是个指环,既然没了我们给你买更好的。”
“就是,悦悦想要什么和我们说,我们给你买,这次定叫某人无话可说。”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扭头就去找爹爹,告诉他我同意御史裴行之入赘。
父亲一听兴奋的拉着我:“太好了凝凝,这个月初十是个难得的好日子,你们的婚事就定在这一日,如何?”
我没有异议。
只是距离初十还有不到十日。
……
那天之后,韩子庚和许朝言接连几天都不曾理我。
我也没去自讨无趣。
直到这日,天上飘着细雨,我刚走到廊下,一道莽撞的身影突然朝我撞过来。
我闪避不及,狠狠摔到地上,手心被粗糙的石子刮了一道口子,疼得我脸色一白。
韩子庚却跑过去扶起沈嘉悦,脸上满是担忧:“悦悦,你没事吧。”
我刚爬起来,又被许朝言推了一把:“陆凝雪,你干什么?要是摔到了悦悦怎么办?”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是她撞我的。”
许朝言一脸理直气壮:“要不是你突然冒出来,悦悦怎么会撞到你。”
闻言我的火噌一下就上来了
这是我家,我在哪关他们什么事。
我更没想到许朝言饱读诗书,却如此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沈嘉悦一脸委屈的拉了拉他:“朝言哥哥算了,我想郡主也不是故意的。”
韩子庚却不依不饶:“陆凝雪,向悦悦道歉这件事就算了。”
我站在雨中,冷冷的看着他们。
雨势陡然变大,不一会我浑身都被浇湿了,反观他们三人,清清爽爽,沈嘉悦头上还别着两支做工精致的金簪。
以她的月钱是万万买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