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命如残灯般摧枯拉朽。当最后一场攻城战告捷,我率着三大将军杀入宫殿时,
宋怀鸣擅自掉队,只身去到祭祀台。点燃火线,拉开**,将其炸得粉碎。顷刻间,
又是一场瓢泼大雨。这场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淅淅沥沥,无一间断。像是憋着一口气,
要把父皇执政以来经年累月的苦楚悉数倾倒出来一样。三天后,雨过天晴。而宋怀鸣,
也永远留在了这天。弥留之际,他首次向我们倾吐心声,说自己活得太久了,
久到忘记了什么是时间。要是这一世我们寿命年限一到又走了,他就又要继续等啊等,
不知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重新遇到。等待的过程太煎熬了,他不想再经历。我尊重他一切决定。
可当太医面露悲怆,冲我摇头暗示要准备后事时,
我仍是抱着宋怀鸣没了气息的身体痛哭流涕。为了悼念他两世做出的功劳,我当即下令,
举国服丧。宋怀鸣的殡丧仪式一切按国师规格举行。朝中无一人反对。
民间也听闻那一位平易近人的祈雨大祭司走了,在他出殡当天,自发涌进城中,
加入送行队伍。万人空巷,千人悲鸣。兴许这一盛景,在宋怀鸣转世后,
能从身边的大人口口相传得知。但眼下,暂时就只能先由我亲自提笔记录,载入大黎史册。
自从谋反胜利,我把长剑架在父皇脖子逼其退位后,接踵而来的琐碎事太多了。转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