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接回家后,我时日无多

被接回家后,我时日无多

天天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姜悦姜芸 更新时间:2025-04-02 20:52

《被接回家后,我时日无多》是一部引人入胜的现代言情小说,由作家天天倾情打造。故事主角姜悦姜芸的命运与爱情、友情和复仇纠结在一起,引发了无尽的戏剧性和紧张感。本书以其惊人的情节转折和逼真的人物形象而脱颖而出。他们不知道,我被挖了一半的肝肾,身体染了多种病毒,已经没几天可活了。1“装出那副死人样子给谁看!怎么,出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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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成年礼当天,母亲收养了白月光的女儿。

    我的生日宴变成了她的介绍宴。

    所有人都围着她嘘寒问暖。

    她说,从来没有拥有过自己的房间。

    母亲就把我的房间给她,打发我去狭小的保姆房睡。

    我不同意,母亲便责怪我。

    “你拥有的东西够多了,只是让给小芸一个房间,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从我喜欢的玩偶,到母亲给的传家手镯,全都成了姜芸的所有物。

    就连我的哥哥,也说姜芸是他最爱的妹妹。

    后来,我不争了。

    可姜芸又看上了我的男友,哭着说我在故意秀恩爱。

    母亲大怒,断了我的生活费,将我连夜送去国外。

    要让我体会姜芸受过的苦后,才配继续做她的女儿。

    三年后,姜芸即将和我的前男友订婚。

    母亲和哥哥来接我回家。

    “若若心地善良,非要让你回来参加订婚宴。”

    “你老老实实的,别再耍什么不入流的小手段!”

    我咽下喉头涌上的腥甜,麻木地点头。

    他们不知道,我被挖了一半的肝肾,身体染了多种病毒,已经没几天可活了。

    1

    “装出那副死人样子给谁看!怎么,出国几年不会说人话了?”

    妈妈嫌恶的呵斥让我浑身一抖。

    那些被轮番**、丢入野兽笼中供人取乐、甚至被强制试药做实验的记忆,瞬间出现在脑海里。

    鼻尖似乎闻到了血液混合粪便的恶臭,

    耳边仍回荡着瘾君子们精神失常后疯狂的刺耳笑声。

    在这极端的绝望痛苦中,我颤抖着嘴唇几乎要忍不住尖叫呜咽。

    直到指尖触碰到车内冰冷的配饰,我才咽下嘴里涌出的鲜血,

    忍耐着肺腑的剧痛,努力扬起一抹讨好的笑:

    “妈妈,对不起,我已经知道错了!”

    “订婚宴上我一定不惹妹妹生气,求您别把我送回国外,求求您。”

    我的声音里带着恐慌。

    胃部突然而剧烈的痉挛让我忍不住干呕,这表明我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被触发了。

    妈妈冷哼一声:

    “果然是欠教训。”

    “你要是早这么懂事,当初何必漂洋过海去国外锻炼心性?”

    又听见“国外”两个字,我瞬间脸色惨白。

    崩断的神经让压抑的胃更加翻滚,我终于忍不住呕出一滩粘稠的血,几块肺腑的碎肉混在其中触目惊心。

    刚有些欣慰的妈妈顿时脸色大变:

    “该死的小贱种,这可是小芸最喜欢的车内地毯!”

    哥哥狠狠皱起眉,双眼冷漠而嫌恶地看向我:

    “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故意搞这一出是想恶心谁?”

    “是小芸心善才准许你回来,你竟然还敢蹬鼻子上脸?!”

    “既然你坐车嫌恶心,那就滚下去走着回去!”

    话音落下,他冷冷吩咐司机:

    “停车。”

    我苍白着脸色,踉跄着打开车门出去。

    还没等双脚站稳,就见车快速开走。

    扬起的灰尘呛得我不停的咳嗽。

    路边的老奶奶看见后一脸担忧,从菜兜里掏出一瓶水递过来:

    “孩子,你没事吧?”

    “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年轻人有毛病可不能硬挺着,来喝点水。”

    我婉拒了老奶奶的好意,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连素不相识的路人都会关心我虚弱的脸色。

    可本该与我最亲近的妈妈和哥哥,却丝毫没发现我身体的不对劲。

    真是够悲哀的啊。

    告别了好心的老奶奶,我循着记忆,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

    机场离家不算很远,但这个距离对如今的我来说是一段非常艰难的路程。

    但我还是坚持着一步步走回家。

    不仅是因为我兜里连打车的钱都没有,更是因为我想在死之前,最后一次用脚步丈量回家的土地。

    一个小时后,终于走到了家门口。

    颤抖着手指按响了门铃。

    别墅门打开,迎面就被砸了满头满脸的奶油蛋糕:

    “欢迎回家!!!”

    蛋糕上甚至还戳着蜡烛,蜡烛杆擦过我的眼角,划出一道血痕,把脸上的奶油尽数染红。

    我忍着疼,勉力抬起头看过去。

    姜芸满脸单纯,眼底的恶意却一览无余,

    “这是我为迎接姐姐回家,特意准备的欢迎仪式!”

    “姐姐喜欢吗?”

    甜腻的奶油糊满了口鼻,让我呼吸一窒。

    我无措地抬起手,触碰眼角的刺痛,听见屋内哥哥宠溺的声音:

    “小芸准头真好,一下子就砸中了。”

    妈妈则冲着我不耐烦地皱眉:

    “你是瘸了还是哑巴了,傻站着干嘛?”

    “小芸好心给你准备惊喜,连句谢谢都不会说,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没眼色的女儿!”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未发一言,沉默着进了屋。

    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接风宴。

    姜芸一身精致华丽的小裙子,就像是宴会的主角;妈妈和哥哥也打扮得优雅正式。

    只有我顶着满头脏污,狼狈得格格不入。

    姜芸假意亲近地凑过来,往我碗里放上一只虾:

    “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姐姐一定要尝尝!”

    我抿了抿唇,轻声开口:

    “不用了,我对海鲜过敏。”

    妈妈唇边的笑意一滞,看了眼面前满桌的海鲜,客厅的氛围顿时冷凝。

    2

    姜芸满脸委屈地收回筷子,咬着唇泫然欲泣。

    哥哥隐含着怒气,沉声道:

    “好好的一顿饭,你专挑这个时候犯矫情!”

    “小芸好心给你夹菜,你在这儿讨谁的晦气呢?真是让人倒胃口!”

    说着,他直接将一盘海虾扔到我面前,语气冰冷地命令:

    “我倒要看看,吃这么一盘虾,能不能让你过敏到死!”

    “全部吃完,不然就滚回国外!”

    我惊惶地抬起头,无边的恐惧瞬间攥取了全部心神。

    当着全桌人的面,我疯了一般扑向盘子里的海虾,壳也不剥地抓了一把就狠狠塞进嘴里,匆匆咀嚼两下便急切地往下吞咽。

    成片的坚硬虾壳划烂了我的口腔和喉咙,鲜血渐渐在桌前汇成一滩。

    我却丝毫不知疼似的,机械地重复把虾塞进嘴里、然后强行吞咽的动作。

    姜芸满脸都是幸灾乐祸,还要嘟着嘴装单纯:

    “姐姐,你这个样子好像乞丐啊!”

    终于,我将一整盘虾吃得干干净净,满嘴溃烂到鲜血淋漓。

    而整张脸也因过敏反应肿成了猪头,浑身遍布起青红可怖的斑点。

    妈妈厌恶地瞥了我一眼:

    “吃没吃相,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一场接风宴不欢而散。

    没有人在意我的过敏症状,妈妈和哥哥都在心疼姜芸没能吃好:

    “那一桌都是小芸爱吃的菜,全被糟蹋了......”

    我晃着身子站起来,强忍着浑身痒痛和剧烈的晕眩,想回到房间躺下。

    很久之前,我是住在二楼的主卧的,那里有我从小到大全部的美好回忆。

    后来姜芸来了家里、成为它新的主人,我也再没资格踏入那里一步。

    于是直到被强制送出国前,我都只是睡在简陋的保姆间里。

    如今,这个小小的房间,或许也是唯一能让我容身的地方了。

    可当我打开保姆间的门,却发现里面竟然摆满了狗窝、狗厕所和狗玩具,属于我的东西则全都消失不见。

    我茫然地望着面目全非的房间,耳边传来姜芸故作天真的嗓音:

    “哎呀姐姐,忘记告诉你了!”

    “我跟我男朋友准备婚后养只宠物狗,家里地方小,我就安置在保姆间了。”

    “你的那些东西我叫人扔出去了,这几天正好散散味儿,不然狗狗还以为这屋子被别的狗占过地盘呢!”

    她捂着嘴娇笑,言语中却是掩藏不住的恶意:

    “至于你,家里实在是没地方了,不如就睡门外吧?”

    “出国这么多年,正好亲近一下家乡的土地,还能呼吸新鲜空气呢!”

    3

    当晚,我穿着单薄的衣服,瑟瑟发抖地睡在家门口的台阶上。

    吃下的虾肉在我的胃里翻滚上涌,嘴里始终遍布着腥臭的铁锈味儿。

    那早就空荡荡的半边腹腔,在这严重的过敏反应下似乎又有了刺痛的知觉。

    我明白,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已经再难支撑,或许期限就在这两天了。

    想到妈妈的厌恶与哥哥的嫌憎,我无声苦笑:

    放心吧。

    你们很快就不需要再忍受我了。

    第二天,我是被人狠狠踢醒的。

    睁开眼,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脸,让我一瞬间有些恍惚。

    那个曾经会温柔地拥住我、说永远爱我的男人,此时满脸嫌恶地踢着我的腿,像在踢一块肮脏的垃圾:

    “哪儿来的乞丐,真是不要脸,居然上别人家门口睡觉!”

    此时姜芸从屋内走出来,笑着挽上程义的手臂:

    “阿程,你没认出来吗?这是我姐姐呀!”

    “怎么还踢人家呢,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程义踢来的脚一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很快又转为了嫌弃:

    “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跟她有什么好怜香惜玉的。”

    “跟条流浪狗似的躺在这儿,我认成乞丐都是抬举了!”

    姜芸捂着嘴娇声笑起来:

    “你真讨厌,哪有这样说女孩子的呀!”

    我难堪地低下头。

    心底最后一丝眷恋,终于也在这调笑声里烟消云散了。

    客厅里,妈妈和哥哥已经吃完早餐。

    见我从外面进来,哥哥皱起眉:

    “小芸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还真在外面睡了一晚上?”

    “姜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做作,装可怜给谁看呢!”

    妈妈冷哼一声:

    “今天是小芸订婚的大喜日子,还不滚去把脸洗干净!”

    “给我收起你那装疯卖傻的死样子,要是敢丢小芸的脸,你这辈子就都别回来了!”

    在妈妈冰冷的呵斥中,我终于能去卫生间把脸洗干净。

    没了黏腻的隔夜奶油和结块的血渍,镜子里的脸肿得更加明显,嘴角凌乱的伤口也显得丑陋。

    但至少终于分辨得出五官了。

    走出卫生间,却发现客厅空空荡荡,饭桌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显然没人记得我还没吃过饭。

    妈妈和哥哥回房去换衣服了,此时的保姆间却从虚掩的门缝里传来阵阵声响。

    我犹豫着凑了上去,发现竟是姜芸和程义在**!

    姜芸娇声喘息着,调情般质问:

    “怎么样,见了前女友有没有心动?”

    程义的语气果断,声音透着急色:

    “呸!跟个猪头似的,说是我前女友都是侮辱我!”

    “哪像宝贝你,让人欲罢不能啊......难怪你妈和你哥都只认你。”

    姜芸却不屑地哼了一声:

    “那两个蠢货,也就这一点有些眼色。”

    “真希望他们能再知情识趣一点,还不如立了遗嘱赶紧去死呢!”

    “省得我还要天天装好女儿好妹妹,装的我都恶心,我又不能像收拾姜悦一样收拾他们,真是够烦人的......”

    听着她恬不知耻的言语,我终于忍不住一脚踹开了门。

    看着他们惊叫着匆忙穿衣服,我气得浑身发抖:

    “妈妈和哥哥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还有我在国外的那些遭遇,都跟你有关系,对不对?!”

    姜芸丝毫不心虚,反而有恃无恐地讥讽:

    “就算是**的,你又能怎么样?”

    “你以为那两个蠢货是会信你还是信我?”

    我忍不住冲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你简直**!”

    下一秒,我被从身后拽过去,一道凶狠猛力的巴掌甩在我脸上,将我打得耳鸣着跌倒在地。

    抬头望去,发现竟是哥哥。

    妈妈也正站在不远处,看向我的眼神无比厌恶。

    4

    姜芸捂着被我打的半边脸,抽泣着哭诉:

    “姐姐要是不开心,打我就好了。”

    “可你怎么能侮辱妈妈和哥哥!他们是全世界最好的人,送你出国也是想让你学会自立,你怎么能说他们愚蠢犯贱?!”

    “姐姐,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妈妈和哥哥是我最爱的人,我不允许你说他们!”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拙劣的表演,急忙望向妈妈:

    “她说谎!不是这样的!”

    可看见她眼神的一瞬间,我便心凉了半截。

    妈妈她不信任我。

    哥哥此时看向我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人,怎么有资格玷污小芸的订婚仪式?”

    他突然上前拉住我的胳膊,硬生生将我一路拖去了屋外:

    “我们参加订婚宴的这段时间,你就给我好好呆在里面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说完,他一把将我扔进了泳池。

    刺骨的水流涌进口鼻,我在瞬间的窒息中拼命挣扎起来,可看见的却是妈妈更加失望的眼神:

    “姜悦,你居然到了这一步都还在演戏!”

    “明明五岁的时候就学会了游泳,现在装什么溺水?”

    “像你这种无可救药的人,根本不配当我的女儿!”

    眼泪喷涌而出,我已经分不清是悲伤的产物,还是窒息下的生理性泪水。

    妈妈,你还记得我自从爸爸去世,十年都没再游过泳吗?

    只剩半边的肺部逐渐濒临崩溃。

    我在模糊的视线中望着妈妈和哥哥离去的背影。

    但凡他们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我的口鼻已经开始喷涌出大股鲜血,几乎染红了半边泳池。

    可他们一次都没有回头。

    随着车辆轰然行驶离开,我的意识终于逐渐涣散,周身的痛苦仿佛也随之消失。

    在血腥的池水中,我缓缓闭上了双眼。

    赶往订婚会场的车内,姜毅和陆云清几乎同时感到一阵剧烈的心悸。

    像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他们彻底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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