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青梅说她是老公的顺位第一

老公青梅说她是老公的顺位第一

三三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季珩江羡好 更新时间:2024-12-04 15:09

长篇连载小说《老公青梅说她是老公的顺位第一》让人看后爱不释手,出自实力派大神“三三”之手,季珩江羡好之间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详情: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妈,我要和季珩离婚了。」妈妈看着我,张了张嘴,良久都没说话。我把头倚在她的腿上……

最新章节(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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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

    结婚七周年纪念日当天,老公说公司有事要应酬。

    可转眼,我就看到了他的小青梅在朋友圈发出两人嬉闹相偎的视频。

    并配文:「在他这里,我永远都是第一顺位,嘻嘻。」

    后来,身处医院,她不远万里跑来炫耀,眼中满是得意:

    「下个月我就要和阿珩哥哥结婚了,给点喜糖让你这个病秧子沾沾喜气。」

    我眼眶发热,忍不住一巴掌呼上去:「整天咯咯咯,你是母鸡要下蛋?」

    1

    我在家等了季珩三个小时。

    直到桌上的牛排早已冷硬,蛋糕上两个相拥的人儿也糊作一团,失去原本模样。

    我终于忍不住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了。

    电话打了又打,直到第八次才终于被接通。

    听筒那头的背景声音嘈杂,男男女女欢作一团。

    可还未等我开口,季珩嗓音平淡:「在忙,没事挂了。」

    「可是今天......」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以为是扰了应酬,我下意识的想道歉。

    房内却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我愣在原地,抓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

    所有要说的话哽在喉口,上不上,下不下。

    任由酸涩的情绪发酵成团。

    他忘了,今天是我们七周年结婚纪念日的。

    等这一天,我准备了好久好久。

    情绪还没来得及消化,许久没有风浪的亲友群炸出一条视频。

    视频中男女姿态暧昧,紧密相拥,宛若热恋的情侣。

    在看清里面的人后,我失神愣在原地。

    耳边只剩下耳鸣的嗡嗡声。

    心口莫名发窒,绞紧。

    最后被一把重锤狠狠落下,满地粉碎。

    在结婚纪念日这天,我的丈夫,我那口口声声只说爱我一人的丈夫。

    竟然在酒吧和别的女人接吻!

    季珩穿过沙发半揽女郎的腰身,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任由她在自己怀里作威作福。

    不知是哪个谈及我时,他嗤笑:「一想到女人结了婚以后,身上有股子老人味,我就觉得恶心。

    天天跟个保姆一样嘘寒问暖,稍微晚点回家就电话轰炸。

    当初要不是看她家里有钱,又长得乖好拿捏,谁愿意碰。」

    季珩顿了顿,眼神不屑又鄙夷。

    「再说了,按照江羡好的包子性格,就算把人带回了家,她不还是得乖乖的讨好我。

    没了我,谁会要她。」

    声音戛然而止。

    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我眼眶发热,只觉得讽刺又好笑。

    江羡好,你瞧瞧,多好笑啊。

    可笑到所有寄托都放在男人身上,喜怒哀乐都由他牵引。

    为了取得丈夫欢心,一大早就爬起来准备食材。

    害怕丈夫看到自己已经老去,画好完妆,希望粉墨能抚平岁月痕迹。

    以为自己做好妻子的本分便可以唤起男人的爱意。

    可到头来呢,他和白月光在酒吧打得火热。

    将你贬进尘埃还恨不得碾上两脚。

    2

    季珩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离婚协议书这时也恰好发了过来。

    我坐在餐台旁,口中食物味同嚼蜡。

    手电光打在他脸上,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眼。

    季珩趿拉着拖鞋想要来抱我,「老婆,给我煮碗解酒汤,喝多了头晕。」

    鼻间茉莉花香的味道与酒味交织,恶心的让人想吐。

    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只觉得陌生。

    如果换作以前,我定是要和他大吵一架的。

    质问他为什么要欺骗我,又为什么要借着应酬,和别的女人在酒吧缠绵。

    难道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还是我哪里对不起他,没有尽到妻子该尽的责任?

    可话到嘴边,只剩下,「季珩,我们离婚吧。」

    深陷婚姻的泥潭里挣扎太久,我实在是没有气力再争吵了。

    季珩拧着眉,似乎是觉得不可思议,「江羡好,就因为这么点破事,你要和我离婚?」

    「是,我们离婚。」

    季珩紧盯我看了会后,突然爆发,颈边青筋愤起,眼眶涨红暴怒低吼。

    「不就是一个结婚纪念日吗?你有必要在这大动干戈,耍**脾气?!

    我在外头拼命工作,养你吃养你喝,可你呢!回来没有半句安慰,转头来还要我哄你,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懂事了?」

    安慰?

    安慰你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以此来满足你的虚荣心吗?

    是,不过是个结婚纪念日而已,每年都过。

    现如今只是换了个人,和别人过也照样可以。

    是,我不体贴,我不温顺。

    我不是只会闭嘴张腿的布娃娃。

    脑海中的那根紧绷的弦被不断拉扯,发涨。

    最后彻底崩断。

    「砰!」

    我忍无可忍,狠狠一推!

    碟叉交织碰撞,清凌凌又刺耳。

    盘里还未凝固的油脂氤氲出一朵朵棕黄的花。

    伴随着餐具摔落,季珩手上也瞬间浮起星星殷红。

    呆坐在地上的男人显得无辜又茫然。

    看他这么狼狈我突然又好过了些。

    不然凭什么啊。

    凭什么他辜负我的真心却能心安理得的退出。

    这不公平。

    季珩,你就是要比我难过上千倍百倍才算原谅。

    我步步紧逼,他倚着地面直后退。

    最后直到墙角。

    我神情淡漠,居高临下的瞧他,「你所谓的工作,所谓的应酬,难道就是和别的女人嘴贴嘴?

    季珩,你是不是以为别人不发火就把别人当傻子啊?!」

    「你自己不打扮,我出轨难道有错吗?!」

    「再说圈里——」

    「啪!」

    还未等他说完,我狠狠一巴掌甩了上去。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的,圈里的夫妻大多形同陌路,各玩各的。

    可当初他创业失败,欠了债款害怕被追回,是我跟着他像逃犯一样东躲**,照顾他起居。

    再后来被抓到要废黜手脚,也是我,是我妈从银行取钱出来救他狗命。

    现在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季珩他怎么能,他怎么敢的啊。

    我声线紧绷,不争气的颤抖:「全天下的人都有资格,唯独你季珩没有!」

    「你但凡还有点良心,还记得被仇家追债,是我妈从银行临时取钱来救你的命。

    是我陪你住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你都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对我!」

    话音刚落,原本梗着脖子据理力争的男人瞬减嚣张气焰,如同丧家的犬。

    季珩呆愣了片刻后,迅速连扑带爬的来到我身旁,面露乞怜:「好好,是我的错,是我犯贱,是我没扛住诱惑。

    我保证以后好好过日子,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说罢,他跪在地上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自己来试图乞求原谅。

    没扛住诱惑?

    真是可笑。

    「难道你做了人鸡分离术,身下那根东西见到是个人就眼巴巴贴上去,季珩,你贱不贱啊!」

    我再次狠狠一脚踢得他往那堆残渣飞去。

    终于识得枕边人面目,明明我想笑的,声音却止不住的哽咽。

    眼睛干涩的厉害,却一滴眼泪也未落,身上仿佛千担重石被压得喘不过气。

    季珩想站起身来与我争辩,可身下的痛感却迫使他不得不弓腰暂缓。

    我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懒得再理,拉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财产给不到80%,我们法庭见。」

    3

    出来的时候,街上行人寥寥。

    我茫然的在街上闲逛着。

    这时,虞婉发了条朋友圈,照片里她与季珩在房内相偎,笑得烂漫又从容,并配文:

    「在他这里,我永远都是第一顺位,嘻嘻。」

    看着两人如胶似漆,我突然间想起刚攻略成功时,系统曾不止一遍的告诫我:要脱离世界。

    季珩并非良人。

    可当时我有多傻多天真呢。

    傻到幻想浪子回头金不换,坚信着自己满腔热忱即会执手偕老,以为空有善良就能夺走一个男人的心。

    却忘了**会退却。

    真爱至上的幼稚游戏,就算动情了入局了,又能上头多久。

    我眨了眨泛酸的眼眶,仰头去寻天上的星。

    却只得以窥见那轮低垂的月光。

    这时,久违的电子音再次响起:「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三个月后以绝症模式强制脱离世界。」

    我疑惑:「死前会很疼吗?」

    当初拒绝离开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

    当初被车创飞实在是太疼太疼了。

    系统:「由于宿主积分足够,您除了外貌上的改观,不必经受痛苦,可以让他人承受。」

    可我向来睚眦必报。

    我笑笑:「选择季珩作为相应对象。」

    痛苦怎么能只让我一人承担呢。

    系统依旧一板一眼:「在这之前,我还能满足您一个愿望。」

    「那就让季家少爷穷困潦倒受尽世间磋磨,生生世世付出真心被辜负。」

    高冷不过须臾,系统就再次幻成贱兮兮模样,凑到我耳边。

    「如果这段感情治好了你的恋爱脑,那也算不上损失。」

    本就理亏,我也没法为自己辩驳。

    突然被前方一对年轻情侣抓住了视线。

    女孩乐呵呵的吃着东西,男孩只是温和从容的看着对方,还时不时替她擦擦嘴角。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年轻的我和季珩。

    创业初期,因为启动资金不够,我们连碗云吞面都需要互相分着吃。

    五块钱的面,两个人。

    准确来说,是我吃完所有,他喝汤。

    明明自己自己吃都吃不饱,还将我紧紧箍在怀中,不让我看到他那泛红的眼眶。

    直到后来,开了第一笔订单。

    那一次,食物终于不再是裹腹的行囊,家也有了具象的模样。

    季珩眼里蹦出细碎的光,尽是前途坦荡,他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

    「好好,等我以后赚了大钱,这世上的东西,只要你想要,我肯定第一时间送到你的手里。」

    结果现在,反倒是最咸的眼泪在替那时最傻的自己买单。

    如果当初有穿越门,我肯定穿过去狠狠一巴掌让她清醒。

    别傻了姑娘。

    什么贤妻扶我青云志,我还贤妻万两金。

    通通狗屁!

    4

    约定好了离婚那天,季珩迟迟没有出现。

    从早等到晚,我只好驱车前往妈妈治疗的医院。

    草坪上,小老太太正坐在轮椅上与护工起着咸甜豆腐脑的争执。

    我走近去,蹲下身,「要放点辣椒才好。」

    妈妈抚了抚我的脸,皱紧眉头,「好好,最近瘦了许多,是不是又没有认真吃饭了?」

    发现季珩出轨的时候我没哭,在和他爆发争执的时候我也没哭。

    妈妈的一句怎么没有好好吃饭,眼泪却像久而未开的生锈阀门,怎么也止不住。

    这些天积攒的情绪在此刻轰然迸出。

    妈妈一下又一下的顺着我的背,轻声询问:「是不是那臭小子又欺负你了?」

    曾经每每和季珩发生矛盾,妈妈这永远是我的避风港。

    他跑到我们家楼下求和,我装作负气不理。

    妈妈就当和事佬,假意打着罪魁祸首驱赶他离开。

    直到季珩创业失败,我执意要跟着走。

    那天,母亲头次在我面前失了态,向来温婉贤良的妇人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

    她厉声:「江羡好,你今天敢跟这个男的走出门,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面上忧愁,垂落在身旁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

    可后来,季珩被放债人抓住,要求还账时,刚接到我的电话,妈妈就火急火燎的从银行取钱来交换。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妈,我要和季珩离婚了。」

    妈妈看着我,张了张嘴,良久都没说话。

    我把头倚在她的腿上,自嘲道:「妈妈,我是不是很失败啊。」

    不然怎么连夫妻关系都维系不好。

    话音刚落,母亲的额间便再次出现浮纹,「小乖,人生不是一定要通关才能享受生活。

    又怎么能因为一段失败的经历就全盘否定自己呢。

    感情是没办法只靠一方主动和妥协而走长远,磨全了棱角,攒尽了失望,注定是要离开的。

    在爱情里我们谁都没有上帝视角,永远无法知道自己当时选的另一半在往后的日子会变成怎样。

    真心瞬息万变,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婚嫁也非必需,亦无法成为牵绊,看山看海巡航世界品尝世间美食感受人情温暖,这些都是由我们独自一人来感知的。

    人,来的时候是一人,离也是一人,人生来本就是匆忙而孤独的。

    只是在这段旅途中,偶尔的共鸣相同的频率才会让你冲动选择了他。

    我们总要允许在不当时间里停留的人抽离出去。」

    妈妈抚了抚我的发顶,顿了顿,声音平和:「没关系,爱错了人,我们都会流泪的。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人生短短三万天,只要不违法乱纪,丧一点也没有关系。

    好好,你可以永远做自己。」

    5

    再次约定离婚那天,季珩终于揽着虞婉姗姗迟来。

    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看的惹人眼红。

    我忍不住呛他:「季总真是好雅兴,前脚还没离后脚就打算另娶了。」

    季珩簇紧眉头,却没说什么。

    进到里面,路程走得异常快,盖了戳,我拿起自己那本就往外走。

    出了外边,季珩追上挡住了我。

    我「啧」了声,「怎么,人不当,当狗?」

    虽说已经离婚,但我已经没法和他好好说话了。

    季珩默了瞬,开口:「好好,你没必要戾气那么重,我们这辈子虽然走不到头,也可以当朋友,你有困难我也会帮你。」

    四目相对,我突然间有些释怀了。

    就算我们之间没有虞婉,也会出现王婉张婉李婉。

    心流浪到外头的狗是仅凭真心栓不住的。

    十三年青春而已,我输得起。

    6

    和季珩离婚后,我辞了护工,支起陪床,彻底过上了妈见打的生活。

    这天,我收完她藏在床底下的最后一瓶汽水和最后一包薯片。

    她终于忍不住抱怨了。

    「你还不如把小王给我叫回来,天天跟个旧社会老迂腐似的这不也能那也不能,医生都没你啰嗦。」

    枕头落在身上,却不疼。

    见我不搭理,妈妈又开始打起了感情牌,「你说,我五六十的人了,还能过个几年,现在吃不到,到时候就算你烧给我也没味了,你可怜可怜我行不。」

    嘴里说着,手上也没消停,零食袋发出喳喳的响声。

    我没忍住生了逗弄的心思,假意威胁道:「你再吃这些垃圾食品,我下次就不让那老头进来了。」

    每次都借意让我弄东弄西,实际就是让那糟老头子进来。

    还谈上了夕阳恋。

    谁料她根本不买单,「他要是真对我有意思,就算天上下刀子滴岩浆也会赶到我面前。如果连这点障碍都克服不了,还不如早点断了,省得浪费我时间。」

    手机提示音响起,妈妈看了会后,冲我眨了眨眼,娇俏而不做作:「老头订了外卖,帮我去拿下,待会儿分你点。」

    瞧她这洒脱模样,我弯了弯唇角,只好照做。

    出来路过诊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光亮的玻璃上印着我的倒影,镜子里的女人颧骨突出,面颊枯黄。

    瘦的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刮跑。

    难看极了。

    正巧这时,季珩从房间内和医生一同出来。

    待看清来人时,大脑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下的腿早已出发,我逃似的往原路疯跑。

    我发誓,是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季珩。

    不然肯定不会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可很快,手被人攥住,季珩满脸严肃,眼中关心不似作假,「你生病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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