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卧听风雨声

夜阑卧听风雨声

花花的贝贝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祁宴沈风眠 更新时间:2025-03-13 18:44

作者“花花的贝贝”的最新原创作品,古代言情小说《夜阑卧听风雨声》,讲述主角祁宴沈风眠身边发生的精彩故事,作者文笔不俗,精彩剧情不容错过!主要讲述的是:我顶着呼啸的狂风,把院中的盆景一盆一盆搬到屋檐下。就在我弯下腰,去搬最后一盆时。不知从哪冒……

最新章节(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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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

    为救被陷害下狱的父亲,我娶了权倾朝野的一品女官。

    成婚当晚,我把外表清冷内心火热的妻子,要了一次又一次。

    次次欲死欲仙。

    可转日父亲被判斩首的圣旨,就下到府中。

    我跪在妻子的房门前三天三夜,求她为父亲求情。

    可她也只是冷眼而视,淡淡开口:

    “当年要不是你父亲告密,我爹也不会惨死,我更不会被送进宫,为奴为婢伺候人。”

    “现如今风水轮流转,你若乖乖在府中当牛做马。”

    “我会考虑放过你全家。”

    父亲被斩首的那日,她身着红袍自请监斩。

    还把陷害父亲的仇人儿子,领进府中,抬为面首。

    成婚三年,他再未踏入我房中一步。

    我闹过,怨恨过,可她却抓了我全家为要挟,让我安分一些。

    直至旧案彻查,陛下亲自为父亲**。

    特赐我丹书铁券,可完成两个心愿。

    第一愿,愿我全家顺遂。

    第二愿,愿我与妻子一别两宽,再无瓜葛。

    1

    我从皇宫回来时,天上飘起细细微雨。

    雨珠汇聚成一滴,压弯了发梢,滴在我的手背上。

    却让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舒心。

    堂堂一品通尹的夫君,出门无轿无车。

    就连个跟随的小厮都没有。

    这话若在其他府邸,传出去自不会有人相信。

    偏偏通尹府,是能让人信服的。

    世人皆知一品通尹沈风眠不爱她的夫君。

    我所到之处,但凡熟知我身份之人,便会用嘲笑的目光与人窃窃私语。

    而我也只是默默走开,早已习惯。

    “风眠你公务繁忙,好容易有时间陪我游园。”

    “突然下雨不说,还踩了一脚泥。”

    我刚进后院,便听到裴执磁性蛊惑的声音。

    本想绕开他们回房,不想还是被裴执发现。

    他叫住我,嘴边噙着笑,带着挑衅的目光向我走来。

    “祁宴,正好你平日闲来无事,就麻烦你,帮我把鞋擦干净吧。”

    他命人搬来一把椅子,大摇大摆地坐在我面前。

    微微抬起脚,挑眉说道:

    “小心点,别弄坏了我的鞋子,这可是风眠亲自帮我挑选的。”

    我没有立刻行动,只是抬起眼,看向一旁的沈风眠。

    在对上我的目光后,她冷眼挑眉,似是在期待着我的行动。

    知晓她的意思,我默默跪蹲在裴执面前。

    托举起他的一只脚,用自己的衣摆轻轻地,拭着他鞋底的脏泥。

    我的动作已经做到尽量轻盈,可他还是怒吼一声。

    一脚踹在我的胸口上,把我踹倒在地。

    “哎呦,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把我弄疼了。”

    “风眠,你快帮我跟他解释。”

    沈风眠皱皱眉,表情阴沉了一些。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也不管隔着鞋子,用着衣摆,他如何会疼,直接出声斥责我:

    “你轻些,阿执皮肤娇嫩,不像你天生粗鄙。”

    天生粗鄙。

    她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和沈风眠,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两家人也默认,将来是要结下良缘的。

    我随父亲喜武,从小喜欢爬树,和别的小孩子打架。

    每一次都会被母亲说:

    “男人要有绅士儒雅的样子,你若再只知胡闹,

    将来你的风眠妹妹,可不敢嫁你了。”

    可每一次,沈风眠都会把我拉到她的身后。

    小小的她挺起腰背,向母亲保证。

    “不会的,我最喜欢祁宴哥哥了。”

    “他安静时如望舒般皎洁,活泼时如扶摇般热烈。”

    “等我长大,一定会嫁给祁宴哥哥为妻。”

    可如今,我的确如约娶了沈风眠。

    她对我的形容,竟只剩下粗鄙二字。

    我们十几年的情谊,也早在我们的爹爹出事后,

    烟消云散。

    “是我错了,我会再轻一些。”

    我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跪蹲在裴执的面前。

    不但帮他擦拭鞋子,还轻轻地**着他的小腿。

    可我不知道又怎么惹恼了沈风眠。

    她看着我的动作,眉头越皱越紧。

    到最后说了一句“真贱”,拂袖而去。

    我是很贱,明知道她在故意伤害我。

    却还要讨好于她。

    因为我全家人的性命,还捏在沈风眠的手里。

    还有三天,圣旨下达后,我就能救出我的家人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再扮演三天他好夫君的身份。

    以保证我全家平安无虞。

    2

    当天晚上,我刚宽衣准备歇下。

    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沈风眠脸色阴鸷地走进来,我忙穿好衣裳迎上去。

    便闻到浓烈的酒气。

    她喝了很多酒,但我知道她是千杯不醉。

    “阿执身体不适,无法侍奉我,今晚......”

    我表情一顿,又立刻扬起一个笑脸。

    “裴执身体不适,大人理应多陪陪他才对。”

    “我这就命下人,把大人送回到裴执的房中。”

    我正准备开门唤人,竟被沈风眠拉住手腕。

    她的面色阴沉得可怕。

    拉近我,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顿时扑在我的脸上。

    “你是在欲擒故纵吗?”

    “你以为用这种卑劣手段,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你给我记住,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说完,不等我去传唤下人。

    她已经夺门而出。

    我不解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我明明已经在遂她心意了,怎么还是生气了。

    是不是在怪我,没在听说裴执身体不适时,第一时间去照顾他。

    于是我立刻跑去厨房,炖了整整一夜的补品。

    转天一早,就拿到裴执的面前。

    “昨儿听说你身体不适,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这补品我炖了一夜,小小心意,还望你不要嫌弃。”

    沈风眠靠在裴执的肩膀上,正爱意浓浓地为他挑选玉佩。

    见我递上补品,裴执愈发得意地把沈风眠搂得更紧。

    “有心了,只是这一盅补品,实在拿不出手。”

    “你腰间的玉佩我很喜欢,不如送给我吧。”

    我摸了摸腰间的白玉玉佩。

    这玉佩是当年沈风眠送我的定情信物。

    那年桃花树下,她拉着我的手,亲手将玉佩别在我的腰封上。

    含羞在我耳边低语:

    “玉佩系上了,你就被我套牢了,一辈子都逃不掉。”

    我的心动,始于我十四岁那年的桃花树下。

    十八岁,我娶了沈风眠。

    三年未满,我却如同把一生的坎坷,全部走完。

    到如今二十一岁,梦该醒了。

    我们之间的缘也尽了。

    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腰间的玉佩。

    我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想把玉佩摘下。

    可玉佩系的久了,绳子打成了死结,怎么都解不开。

    “我很快就能解开,送给祁宴。”

    我粗鲁地拽着玉佩,手指被勒得发白发紫。

    可不管我怎么努力,最终以失败告终。

    我看着沈风眠逐渐扭曲的表情,情急之下,直接把玉佩朝墙上摔去。

    玉佩发出一阵脆响,碎裂掉在地上。

    同时碎片也划伤了我的手背,鲜血顿时滴在地上。

    那一瞬间,沈风眠呼吸一滞,迈出步子,想说些什么。

    在被裴执拉住之后,把眉头皱成一团。

    同时碎裂的,还有我们年少时的约定。

    顾不上疼痛,我忙把碎成一块一块的玉佩捧在手里。

    恭敬地举到裴执面前。

    “你也看到了,玉佩我实在解不开。”

    “裴执喜欢的东西,我绝不会占为己有。”

    看我如此疯狂,沈风眠一把打掉我手中的玉佩碎片。

    恶狠狠说道:

    “你故意做出这样子,是要给谁看。”

    “祁宴,你越是这样,我只会更憎恨你。”

    一旁的裴执,也添油加醋地说道:

    “是啊,你若真想取下玉佩子,直接用刀砍断绳子就好。”

    “故意把玉佩摔碎,明显不想送给我啊。”

    摔碎玉佩还不够,还想用刀往我身上砍吗?

    我无奈的苦笑一声,抬眼去看沈风眠。

    “大人,你也觉得我应该这样吗?”

    如果是她说的。

    我会毫不犹豫用刀砍向自己。

    以我皮肉,换我全家人的性命。

    不亏。

    3

    沈风眠呆愣了片刻,欲张开的口,终是没落下话音。

    她扭头挎住裴执的臂弯,轻声哄着:

    “他的东**,咱不要,我给你买更好的。”

    玉佩是他送我的。

    嫌脏二字,何其讽刺。

    当晚,府中一个小厮,来到我的房中。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放在我面前。

    “您的手还伤着,这是金疮药,您涂一些吧。”

    好意难拒,我也只是用了一点点,撒在伤口上。

    钻心的疼痛瞬间传来,我本能地抖掉伤口上的药粉,想冲洗干净。

    不料,房门被推开,沈风眠走进来。

    她看着被我打翻的药粉,眸光瞬间阴沉下来。

    “祁宴,你别给脸不要脸。”

    “要么你好好涂药,要么......”

    我连忙打断她,把药粉重新涂在伤口上。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涂药。”

    眼看着白色药粉融合着血液,一点一点灼蚀着我的皮肤。

    我尽量克制着疼到扭曲的表情。

    直至包扎好,她满意地离开。

    我这才擦了擦头上被疼出的汗,虚脱般坐在床上。

    我知道那不是金疮药,涂在手背上也不会好。

    只会让我的伤口愈发严重,溃烂。

    来惩罚我没有把玉佩,完整地交给裴执罢了。

    在疼痛之中,我艰难地度过了一夜。

    转天一早,屋外狂风大作,眼看着就有一场大雨。

    小厮推门进来,冲我大喊:

    “外面快下雨了,裴公子叫你去院子里,把盆景照看好。”

    院子里的花,是裴执为讨沈风眠欢心,亲自栽种的。

    可他好像弄错了沈风眠的喜好。

    她喜欢花,真正喜欢盆景的人,是我。

    以至于裴执平时让我照看盆景时,我总是满心欢喜。

    也只有这些花花草草,愿意听我说些话了。

    我顶着呼啸的狂风,把院中的盆景一盆一盆搬到屋檐下。

    就在我弯下腰,去搬最后一盆时。

    不知从哪冒出一个人来,一脚踹在我的后腰上,把我踹倒在地。

    裴执绕到我身前,嗤笑地看着我。

    “祁宴,你还真是窝囊,不但要娶害死你爹的人,给她当牛做马。”

    “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人,被杀父仇人关押虐待。”

    “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死了算了。”

    我浑身僵住了,忍不住发起抖来。

    陷害我父亲通敌叛国,被斩首的人不是裴执的父亲吗?

    怎么成了沈风眠。

    看着我狼狈的模样,裴执更加得意了。

    “你还不知道吧,当初你爹并没有冤枉风眠的父亲,他的确该死。”

    “可风眠却把她家遭的难,全记恨在你爹和你家头上。”

    “陛下本不信你爹谋反,更不想杀死你爹,是风眠多次谏言,势要你爹去死。”

    “祁宴,给杀父仇人当了三年的牛马,这滋味怎么样啊。”

    三年了。

    我以为我娶了她,为她当牛做马,任劳任怨。

    就能抵消她对父亲,对我全家的憎恨。

    所以任凭他对我无情,对我冷血,从未有半点怨言。

    若不是他把裴执接进府,抬为平妻。

    我也不会彻底绝望,想要离开。

    可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

    真正杀死父亲的凶手。

    竟然是沈风眠。

    4

    天黑压压的,狂风卷夹着雨点砸在地上。

    气氛诡异得令人窒息。

    雨水洇湿了包扎在手背的伤口,大片鲜红色的痕迹,更显狰狞。

    内心的痛苦远盖过伤口的刺痛。

    愤怒已经让我失去理智,爬起来就朝裴执扑过去。

    他吓得就往堂屋跑,一瞬就躲在正赶来的沈风眠身后。

    “风眠,祁宴太凶了。”

    “我看外面下雨了,提醒他当心淋雨,他就追着我打。”

    理智在这一刻重新回来。

    我迈进堂屋的脚,又缩回来。

    站在屋檐下,外面的瓢泼大雨,还是吹在我的身上。

    “祁宴,你疯了吗?阿执只是在关心你。”

    拳头慢慢缩紧,指甲深深抠进肉里。

    我痛苦地冷笑一声。

    “是吗?他真的是在关心我吗?”

    许是我的态度让她不满。

    她皱起眉,几步走到我面前。

    “祁宴,你还知道顶嘴了?你给我跪下。”

    我闭了闭眼睛,慢慢松开拳头。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只要过了今晚......

    只要再忍耐这一次。

    提了提衣摆,我刚做出要下跪的动作。

    又被她制止:“到外面跪。”

    大雨砸在头上。

    衣裳在出门的瞬间,完全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雨水流过我手腕溃烂的伤口,化作血水滴在地上。

    在我跪下的瞬间,沈风眠看见滴在衣服上的血水。

    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

    “昨日我让人送去的金创药,你没有继续用吗?”

    她不是看到了吗,我涂了,还是当着她的面涂的。

    她给我的金疮药,比化骨散还要厉害呢。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任凭雨水冲刷着我的脸。

    她面露不忍,可还是传来下人。

    “把他送回屋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也好,这样在我离开之前。

    就再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了。

    我数着时间,熬过了在通尹府的最后一夜。

    转日一早,外面屋外吵吵嚷嚷。

    听说是沈风眠被外派采买皇宫用度,全府忙着为她置办行装。

    原本忙着沈风眠,来到我的房中。

    “收拾一下,随我去外派。”

    我点点头。

    是应该收拾一下了。

    但不是和她一起去采买,而是我要离开她了。

    沈风眠突然觉得心头一紧,似是心里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离她远去。

    可看到我顺从的模样,她这才稍稍安心一些。

    她沉默良久,说道: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只要你以后听话。”

    “我会对你好一点。”

    我没有说话。

    沈风眠,我和你,已经没有以后。

    距离圣旨下达还有两个时辰,我收拾好本就少得可怜的家当。

    距离圣旨下达还有一个时辰,沈风眠查看装有行囊的马车。

    距离圣旨下达还有半个时辰,沈风眠命人来传我。

    可我只是紧闭房门,任凭下人如何叫,我也不开门。

    “祁宴,你又在胡闹什么?”

    沈风眠站在门外,怒气冲冲对我吼道。

    “你敢耽误启程的时间,信不信我让你和你的全家......”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

    “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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