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阴影:沉默的共谋

白衣阴影:沉默的共谋

青衫俗子 著
  •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陈默张威 更新时间:2025-12-13 11:12

小说《白衣阴影:沉默的共谋》是一本非常催泪的都市生活作品,陈默张威两位主角之间的爱情故事虐心虐肺,作者“青衫俗子”创作的内容篇幅很短,适合一口气读完,详情为:她申报报废的麻醉类药剂‘丙泊酚’,比实际消耗量高出百分之二十。”“足够让她脱掉这身护士服了。”我说。下一次心脏手术,我故……

最新章节(白衣阴影:沉默的共谋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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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导语:无影灯亮起。违规手术在午夜进行。消毒室里,我们交换了彼此的秘密。

    审计的刀刃悬在头顶。我用肮脏的手段解决了麻烦。舆论风暴来袭。

    我们用更大的黑幕引开视线。护士长的监视如影随形。我们设局反杀。她答应作证,

    第二天却成了冰冷的尸体。父亲在会议室里,亲手将我钉上耻辱柱。白大褂下,

    清与浊的界限早已模糊......第1章无影灯惨白的光倾泻而下,

    将手术台笼罩在一片不容置疑的明亮之中。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气味,

    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器械护士递来手术刀,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手套传来。

    “电刀。”我的声音在口罩后面响起,平稳,没有一丝波澜。躺在台上的王建国,

    本市的知名企业家,此刻双目紧闭,麻醉状态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他的胸腔已经被打开,

    显露出内部精密而脆弱的结构。这台心脏移植手术,本该在三个月后排期进行。“吸引器。

    ”站在我对面的陈默开口。他专注于清理术野,动作快而精准,

    带着急诊科医生特有的那种效率,甚至有些…野性。不像我们心脏外科,

    每一个步骤都力求优雅和完美。院长张威就站在观察玻璃后面,阴影投在他脸上,

    看不清表情。但我知道他在看。他的存在像一层无形的压力,覆盖在整个手术室里。

    “供体心脏状态?”我问道,目光没有离开手术区域。“良好,符合移植条件。”陈默回答,

    声音同样冷静。没有人提及这颗心脏的来源。病历上标注着“紧急调配”,

    但我们都心知肚明。正常的器官分配流程冗长而严格,绝不可能为一个王建国让路,

    更不可能在午夜时分,在这间标着“设备维护”的手术室里进行。

    器械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被放大。我接过持针器,开始进行血管吻合。这是最关键的步骤,

    要求绝对的稳定和精确。汗水沿着额际滑下,浸湿了无菌帽的边缘,眉骨处传来一阵微痒。

    “擦汗。”我微微偏头。护士立刻上前,用纱布轻轻蘸去我额上的湿意。

    我的视线掠过陈默的手。他正在处理一处细小的血管渗血。他的动作流畅,但就在某个瞬间,

    他手腕翻转,用一种极其特殊的角度进针,完成了一个非教科书式的缝合。

    那手法迅捷、有效,带着一种熟悉的…烙印。我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那种缝合技巧,

    我只在一份内部流传的、严禁外泄的调查组培训资料里见过。

    那是为了在极端环境下进行紧急血管修复而设计的,追求速度而非美观,

    是某些特殊部门人员的必备技能。陈默,一个急诊科医生,怎么会这个?“林医生?

    ”陈默抬起头,隔着防护镜,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继续。”我收回目光,

    重新专注于手中的血管,“张力刚好。”手术在一种诡异的默契中接近尾声。

    那颗不属于合法渠道的心脏,在王建国的胸腔里开始了微弱的、规律的搏动。

    监护仪上跳动的波形,宣告着手术的成功,也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我的职业道德上。

    最后一针缝合完成。我放下器械,橡胶手套上沾满了血迹和组织的黏液。“手术结束。

    ”我宣布。观察玻璃后的张威院长,似乎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隐没在走廊的黑暗中。陈默已经开始脱手套,动作利落。他看向我,

    眼神里没有任何成功救治病患的喜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我盯着他摘下手套后,

    那双骨节分明、同样沾染着这次午夜手术痕迹的手。这个陈默,到底是谁?

    第2章手术室的自动门在身后合拢,将那片惨白的光和生命仪器的嘀嗒声隔绝。

    **在消毒室冰凉的瓷砖墙壁上,金属的寒意透过薄薄的手术服渗入皮肤。

    摘下的口罩扔在一边,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驱散肺里残留的麻醉气体和血腥味。

    水龙头被拧开,陈默站在水池前,沉默地冲洗着那些刚刚在我们手中摆弄过生死的手术器械。

    水流冲击着金属,发出哗哗的声响。消毒室的灯光比手术室昏暗,勾勒出他紧绷的侧脸轮廓。

    我看着他冲洗器械的动作,每一个步骤都标准,却透着一股压抑的力量。终于,我开口,

    声音因为长时间不说话而有些沙哑:“国际刑警组织惯用的显微血管吻合技巧……陈医生,

    藏得够深。”水声戛然而止。陈默关掉水龙头,动作定格。他没有立刻回头,

    但整个背脊的线条瞬间绷紧,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几秒钟后,他缓缓转过身,

    湿漉漉的手悬在半空,水滴落在不锈钢池子里,发出清晰的“嗒、嗒”声。他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手术时的专注,也不是平时的散漫,而是一种纯粹的、毫不掩饰的锐利,

    直直地刺向我。“我知道你是谁,”我迎着他的目光,继续说,

    “卫生系统内部调查组的秘密成员。”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那样看着我,评估着,

    计算着。“张威用我父亲参与旧案的材料胁迫我。”我不再看他,

    目光投向墙壁上某个虚无的点,“这台手术,还有之前的,都是。这身白大褂,

    快成了他们的遮羞布。”空气凝滞,只有远处传来医院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

    陈默拿起一块无菌纱布,开始慢条斯理地擦干手上的每一滴水渍。他的动作很仔细,

    从指尖到指缝。“林医生,”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既然我们都脏了手,

    ”他抬起眼,目光与我相撞,“不如联手,把根子挖出来?”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带着一种冰冷的决绝。我站直身体,离开了那片依靠的冰冷墙壁。“表面维持共犯,

    暗中收集张威和他背后网络的证据。”“直到把他们送上审判席。”陈默接上,

    将擦干的纱布扔进医疗废物桶。没有握手,没有多余的誓言。

    在这间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房间里,一个基于彼此秘密和共同敌人的同盟,无声地建立。

    第3章清晨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洒在光洁的地板上。我穿着熨帖的白大褂,胸牌端正,

    带着一组住院医师和实习生查房。言辞精准,诊断明确,解答疑难时引经据典,不容置疑。

    我是心脏外科的明星医生林晏,严谨,权威,一丝不苟。“3床患者术后指标稳定,

    可以尝试下床活动。注意观察引流液颜色和量。”我对着主管的住院医吩咐。“是,林主任。

    ”走廊另一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推床的滚轮声。陈默穿着急诊科的蓝色刷手服,

    袖子挽到手肘,正语速飞快地指挥着护士给一个车祸外伤的病人建立静脉通路。“快!

    直接送三号手术间!通知骨科和普外急会诊!”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反驳的力度,

    与昨夜那个冷静提出“联手”的人判若两人。我们擦肩而过,目光有过一瞬间的短暂接触,

    没有任何多余的信息交换,如同两个只是在同一家医院工作的、并不熟悉的同事。“林医生!

    林医生!”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打破了走廊的平静。是王建国的夫人,赵小兰。她头发散乱,

    眼睛红肿,直接冲到了我面前,抓住我的手臂。“我先生他……他发烧了,还说胸口闷!

    是不是那颗心脏有问题?你们到底给他用了什么人的心脏?!”她的声音尖锐,

    引得过路的病人和家属纷纷侧目。我轻轻但坚定地挣脱开她的手,脸上维持着专业的平静。

    “王夫人,请您冷静。术后出现轻微的发热和胸闷,可能是排异反应的早期表现,

    但也可能是普通的术后感染。这在我们预期之内。”“排异?不是说匹配得很好吗?

    ”赵小兰的情绪更加激动,“我要看供体资料!我有权知道!”“供体信息涉及捐献者隐私,

    受法律严格保护。”我的声音沉下来,带着权威的压迫感,

    “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立刻给王先生进行检查,而不是在这里无端猜测。

    请您相信我们的专业判断。”就在这时,急诊科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有家属在高声叫骂,

    似乎起了冲突。陈默的声音立刻拔高,压过那片混乱:“保安!这边需要人手!

    家属请保持冷静!”几名原本可能被赵小兰吸引过来的行政人员和保安,

    立刻被那边的动静引了过去。我趁机对赵小兰说:“看到吗?医院每天都有各种紧急情况。

    请您先回病房,我马上安排给王先生进行详细的血液检查和心脏超声。我们会处理好。

    ”赵小兰看着我冷静的脸,又看了看急诊科方向的混乱,嘴唇哆嗦着,

    最终还是被赶来的护士劝回了病房。危机暂时解除。我站在原地,

    整理了一下刚刚被赵小兰抓皱的袖口。白色的布料挺括依旧。走廊里人来人往,医生,护士,

    病人,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但我看见赵小兰转身时,那无助而绝望的背影,

    像一根细微的刺,扎进了这看似完美的日常。深夜,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了一下,

    屏幕亮起幽光。是一条来自加密号码的信息,只有简短的几个字:「赵小兰在偷偷录音。」

    第4章审计科的刘明主任抱着一摞账本,直接推开了院长张威办公室的门。他的眼镜片后,

    目光像两把精准的刻尺。“张院长,上季度‘特殊医疗项目’的资金流水,有几笔对不上。

    一笔五十万,一笔八十万,最终都汇入了‘康健咨询’这个账户。这个账户的法人代表,

    经查证,是您夫人的表弟。”张威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随即恢复常态,他示意刘明坐下。

    “老刘,做事认真,很好。但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康健咨询’是我们医院的合作方,

    端设备维护和特殊药品渠道……”“设备维护和药品采购有单独的、公开的招标流程和账目。

    ”刘明打断他,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这笔钱走的是‘特殊项目’,用途模糊。

    我需要查看‘康健咨询’提供服务的详细清单和合同原件。

    ”张威的手指在红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着。“清单和合同,有些涉及商业机密。这样,

    你把材料留下,我让下面的人整理一下,再跟你对接。”“不必了。”刘明站起身,

    “审计流程有规定。我会直接向卫生局审计处提交疑问报告,申请扩大审计范围。

    ”刘明抱着账本离开,背影挺直,像一根撬动基石的铁棍。当晚,

    我坐在一家私密性极好的茶室包间里。对面坐着刘明,还有他的儿子刘浩。刘浩低着头,

    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刘主任,”我将一杯沏好的茶推到他面前,

    “令公子在斯坦福的申请,听说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刘明的身体微微绷紧。我继续说着,

    声音平稳:“斯坦福的戴维斯教授,是我父亲多年的好友。他最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指控刘浩去年发表在那本《青年生物技术》期刊上的论文,数据存在…不可重复的问题。

    ”刘浩猛地抬起头,脸色煞白。“那本期刊影响因子不高,

    但戴维斯教授恰好是那期的审稿人之一。”我看着刘明镜片后开始动摇的眼睛,

    “如果这个时候,学术不端的指控被坐实,不仅斯坦福去不成,

    恐怕国内任何一所像样的大学,都不会再有他的位置。”茶室的熏香袅袅升起,

    带着沉闷的甜腻。刘明盯着我,额角有细微的汗珠渗出。他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然后端起那杯已经微凉的茶,一饮而尽。“林医生,”他的声音干涩,

    “审计的事情…我会再仔细核对。也许…是账目归类出了差错。”“最好是差错。

    ”我站起身,“刘主任,慢用。”离开茶室,夜风带着凉意。我走到路边,拉开车门坐进去。

    陈默坐在驾驶座上,没有说话,直接发动了车子。“解决了。”我看着窗外流逝的灯火。

    “代价不小。”陈默目视前方。我没有回应。车里只剩下引擎的低吼。

    我在医院走廊的公共洗手池前停下,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哗冲下。我反复冲洗着双手,

    直到皮肤感到刺痛,才关掉了水流。加密信息在深夜传来,是陈默。「审计范围收缩,

    仅限于账面修正。刘明提交了补充说明,将资金归类为‘模糊项’,建议核销。」紧接着,

    第二条信息跳出:「张威安插了新眼线,护士长周梅。小心。」

    第5章《权贵疑云:是谁在生命的起跑线上插队?》——记者李明的这篇报道,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报道虽未直接点名王建国和医院,

    但“知名企业家”、“心脏移植”、“非正常渠道”等关键词,足以让所有知情人对号入座。

    医院宣传部的电话被打爆,大厅里开始出现举着摄像机的记者。张威把我和陈默叫到办公室,

    他脸色铁青,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新闻页面。“看看!都给我看看!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为什么会被记者盯上?”他猛地一拍桌子。“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把这件事给我压下去!

    立刻!马上!”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方案。“需要一个更具冲击力的正面新闻,

    转移公众视线。急诊科上周成功抢救了一名羊水栓塞的孕妇,母子平安,

    过程堪称教科书级别。可以安排一次高调的媒体采访,突出我们医院的应急能力和技术水平。

    ”张威眯起眼睛。“你确定能盖过去?”“悲情与奇迹,公众永远更喜欢后者。”我回答。

    “去做。”张威挥挥手,“陈默,你配合林医生。”第二天,

    各大媒体平台的头条换成了《与死神赛跑:市一院成功抢救羊水栓塞产妇》。镜头前,

    陈默穿着急诊服,语气平淡地叙述抢救过程,避开记者关于“权贵移植”的提问。

    一群记者围着那位喜极而泣的丈夫,病房里充满了新生儿的啼哭和祝贺声。

    关于“插队”的质疑声,果然被冲淡了不少。与此同时,陈默绕开了医院的所有监控,

    在一个老旧的书报亭前,“偶遇”了记者李明。“李记者,你的报道很精彩,

    但只挖到了皮毛。”陈默将一份折叠的报纸塞进李明手里,报纸里夹着一个U盘。

    “张威院长和三家医药代表之间的药品回扣协议,具体金额、转账记录,都在里面。

    占比高达药价的百分之十五。”李明愣了一下,迅速将报纸收进包里。“你为什么给我这个?

    ”“看不惯。”陈默转身离开,融入人流。几天后,

    李明的后续报道《药价虚高背后的黑手:院长与医药代表的秘密协议》引爆了更大的舆论。

    公众的怒火被成功引向了药品腐败问题。张威在办公室里砸了杯子。加密信息再次传来,

    这次是李明主动联系的一个匿名号码。「感谢线索。另,

    注意一个代号‘影子医生’的器官中介,可能与你们的‘特殊项目’有关。」

    张威再次召集我们和周梅。周梅脸上带着一种刻意的恭敬,站在张威身旁。

    “外面的风浪还没停。”张威的目光扫过我和陈默,最后落在周梅身上,

    “有人觉得我张威好欺负,把手伸得太长了。周护士长,

    以后你多‘协助’林医生和陈医生的工作,确保科室间…沟通顺畅。

    ”第6章周梅的“协助”立刻开始了。我主刀的一台主动脉瓣置换手术,开胸器械包打开后,

    发现缺少了一把特定角度的主动脉阻断钳。手术被迫延迟二十分钟,

    直到巡回护士跑着从其他手术间调来备用器械。陈默负责监护的一位术后病人,

    输液泵的速率在无人操作时,突然被调快到危险值,幸亏被巡视的护士及时发现。

    周梅的身影总在不远处闪现,带着职业化的微笑。“林医生,器械我都核对过的,

    怎么会少呢?”“陈医生,急诊科的病人情况复杂,可得看紧点。”“不能等她下一次动手。

    ”陈默在消毒室低声说,水龙头哗哗响着。“我查了她的药品申领和报废记录。过去三个月,

    她申报报废的麻醉类药剂‘丙泊酚’,比实际消耗量高出百分之二十。

    ”“足够让她脱掉这身护士服了。”我说。下一次心脏手术,我故意在缝合一处血管时,

    留下一个极其细微的、看似操作不当造成的潜在渗血点。关胸后,

    我对着巡回护士说:“通知ICU准备接病人。周护士长,麻烦你留下来,和器械护士一起,

    严格按照流程,二次清点并检查所有器械的完整性,特别是缝针和血管夹,

    确认无误后再送去消毒。”“好的,林医生。”周梅应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

    我和陈默站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透过观察窗看着里面。周梅果然没有只是清点器械。

    她戴上无菌手套,拿起手术镊,小心翼翼地探查着我刚才操作的区域。她的动作很隐蔽,

    但在我们的注视下,意图昭然若揭。她是在寻找,甚至可能企图制造证据,

    坐实我的“医疗事故”。就在她似乎有所发现,身体微微前倾时,陈默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周护士长,”陈默举起手机,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监控视频——那是药库走廊的监控,

    清晰地显示周梅在非规定时间进入,从柜子里取走几支丙泊酚,放入口袋。“解释一下,

    你上个季度额外申领并‘报废’的丙泊酚,为什么会在你的更衣柜锁着的保温盒里找到?

    ”周梅的脸瞬间失去血色,手里的镊子“当啷”一声掉在金属托盘上。“还有,”我走上前,

    拿起她刚才检查的器械记录本,“你篡改药品记录,私下接触器官中介‘影子医生’。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们请警务室的人来说?”周梅的身体晃了一下,靠在手术台上。

    “是…是张院长让我盯着你们的…‘影子医生’…我只负责传递信息…上次给王总的器官,

    就是通过他…”“证据。”陈默逼近一步,“你和‘影子医生’联系的方式,所有的记录。

    ”“在我手机…加密文件夹里…”周梅瘫软下去,“我交出来…我愿意作证…”第二天清晨,

    天还没完全亮。医院的保洁员推开地下室杂物间的门,发出一声尖叫。

    周梅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颈部缠绕着一条输液管,身边倒着一个空了的镇静剂药瓶。

    现场布置得像是一场自杀。她承诺交出的手机,不翼而飞。第7章医院最大的那间会议室里,

    长条桌旁坐满了院领导和各科室主任。空气凝重得如同暴雨前夕。张威院长坐在主位,

    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面色沉痛。我坐在靠近门的位置,陈默坐在我对面,他的坐姿一如既往,

    带着点急诊科特有的随意。张威清了清嗓子,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会议室。

    “今天召开这个紧急内部会议,是为了应对近期围绕我院的一些…不实传闻。我们一直强调,

    医疗队伍的纯洁性和专业性,是医院的立院之本。”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沉重的惋惜。“然而,我们痛心地发现,即便在我们内部,

    也存在着令人失望的行为。这让我们所有人都蒙羞。”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过来。张威看向坐在他左手边的一位老人——我的父亲,林国栋。

    父亲穿着他许久未穿的正式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脸色是灰败的,眼神躲闪着,

    不敢与我对视。“国栋,”张威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温和,“你是医院的老前辈,

    也是看着林晏长大的。为了医院的声誉,有些事,不能继续隐瞒了。

    ”父亲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缓缓站起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泛黄的纸质文件。

    他的手指紧紧捏着文件的边缘,指节泛白。“林晏…”父亲的声音干涩嘶哑,他依旧不看我,

    而是盯着面前的桌面,“五年前,

    那台由我主刀的、给规划局刘副局长做的冠脉搭桥手术…当时,

    你作为我的第一助手…”他停顿了一下,仿佛接下来的话语重若千钧。“手术中,

    原本定制型号的血管吻合器械出现了意外损坏。为了不中断手术,

    你…你默许了器械商提供的一批未经医院正式采购流程、来源不明的替代品。那批器械,

    没有经过严格的生物相容性检测。”会议室里一片哗然。几位老主任皱紧了眉头,

    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和质疑。“事后,”父亲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你向我保证,那批器械质量没有问题,

    并且…并且你接受了器械商提供的…所谓‘应急补偿’。”他终于抬起眼看向我,

    那双曾经充满睿智和慈爱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浑浊的痛苦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恳求。“林晏,

    我教了你医术,却没教好你做人。是我的失败。今天,我必须当着大家的面,大义灭亲!

    我们不能让个别人的行为,毁了整个医院!”他将那份文件推到张威面前。

    “这是当时的部分记录和…转账凭证的复印件。”所有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身上。

    鄙夷,失望,幸灾乐祸。陈默坐在对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放在桌下的手,

    无声地攥紧了。张威拿起那份文件,痛心疾首地总结:“虽然此事年代久远,

    未造成直接医疗事故,但性质极其恶劣!严重违背了医疗操守和医院规定!

    经院领导班子讨论决定,即刻起,暂停林晏医生一切临床职务,接受内部审查!”我站起身,

    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我没有看张威,也没有看父亲,只是转身,

    在一片死寂和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走出了会议室。

    走廊上遇到的每一个医护人员都迅速避开我的视线,或者在我走过之后,聚在一起低声议论。

    “真没想到林主任是这种人…”“为了点钱,

    连底线都不要了…”“平时装得那么清高…”我回到办公室,开始收拾私人物品。

    白大褂挂在门后,胸牌摆在桌面。陈默推门进来,反手关上门。“他这是要彻底搞臭你,

    断掉调查组对你的信任。”陈默的声音很低,“你现在是‘污点证人’,你的话,

    不再具有百分之百的可信度。”我把几本书塞进纸箱。“我退出。你现在是清白的,

    没必要被我拖下水。”陈默一步跨过来,猛地伸手抓住我衬衫的前襟,

    将我用力抵在冰冷的铁制文件柜上,柜门发出哐当一声闷响。他的脸逼近,

    眼睛里烧着压抑的火。“别他妈说废话!他越是这样,说明我们越接近核心!他怕了!

    ”他松开手,退后一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声音恢复了冷静。“他将计就计,

    我们也可以。”我看着他。“你顺势接受停职,离开医院,麻痹他。”陈默快速说道,

    “我会去找张威,‘投诚’。告诉他,你被停职后意志崩溃,

    愿意向我透露调查组的内部消息,换取宽大处理。”“他会信?

    ”“他需要一根钉死调查组的钉子。而我,一个因为母亲重病急需用钱的急诊科医生,

    一个有理由背叛的原调查组成员,是最好的人选。”陈默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喜欢交易,我们就给他一场交易。”第8章停职在家的第三天。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色阴沉。我换上一身深色的便服,戴上棒球帽,

    将帽檐压得很低。父亲的书房在二楼最里面。我知道他有一个习惯,重要的东西,

    不会完全依赖电子设备,总会留下纸质备份。而钥匙,就放在他书房那盆君子兰的花盆底部。

    我用钥匙打开书房的门,室内弥漫着旧书和墨水的味道。

    红木书桌上摆放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那时的父亲笑容温和,眼神清亮。我移开视线,

    开始搜寻。书柜后面的暗格,需要用特定的力道敲击第三块木板才能弹开。

    里面放着几个厚厚的档案袋。我抽出里面的文件,快速翻阅。不仅仅是财务往来,

    还有更多——器官受体与供体的代号匹配记录,运输路线图,以及几个加密的联系方式,

    旁边标注着“影”。但这还不够。这些纸质记录是线索,但不是铁证。

    我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台式电脑上。父亲的开机密码,是我母亲的生日。我顺利进入系统。

    硬盘里大部分是正常的医疗文件和学术资料。我点开一个标注为“医学图谱”的文件夹,

    里面是数百张复杂的人体心脏结构图。其中一张图片,

    右下角有一个细微的、不属于医学标注的像素点扭曲。

    尝试用父亲常用的一个论文加密密码——我获得第一个医学奖项的日期——去解锁这张图片。

    图片瞬间变化,跳出一个隐藏的虚拟盘符。盘符里只有一个文件,名为“生命之河.db”。

    一个加密的数据库。我尝试了父亲所有的常用密码,都显示错误。只剩下最后一次尝试机会,

    系统提示将启动自毁程序。我盯着屏幕。生命之河…父亲年轻时,曾说过,

    医术如同在生命之河上行舟,需怀敬畏…我输入了四个字母:Fear。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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