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家太子爷商业联姻，是圈里有名的怨偶。他有他的白月光，我有我的白衬衫。
我们约定，等他拿到家族继承权就离婚。可在他继承家业的前一天，他为了救白月光，
死于车祸。葬礼上，所有人都骂我是扫把星，只有他那个向来与他不对付的弟弟，
走过来脱下西装披在我身上。他低声说：“嫂子，节哀。以后，我养你。”后来，我才知道，
车祸是顾二叔策划的，而我那早死的白衬衫，就是他弟弟顾司夜。1顾承泽的葬礼，
下着瓢泼大雨。我穿着一身黑，站在灵堂前，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来往的宾客，
看我的眼神里全是鄙夷和幸灾乐祸。他们都在说，是我克死了顾家的继承人。“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狠狠甩在我的脸上。**辣的疼，让我麻木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知觉。
是我婆婆，顾承泽的母亲，她双眼通红，指着我的鼻子嘶吼。“沈清！你这个扫把星！灾星！
是你害死了我儿子！”“如果不是为了跟你这个商业垃圾联姻，他怎么会心情不好，
怎么会出车祸！”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任由她的指甲掐进我的手臂。顾承泽出车祸，
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是因为他的白月光林薇薇打来一通求救电话，说她被绑架了。
他连夜飙车去救她，结果刹车失灵，连人带车坠下悬崖。这些，我不能说。说了，
只会坐实我这个“妒妇”的名声，让他们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头上。“妈，够了。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拦住了我婆婆即将落下的第二个巴掌。是顾司夜，顾承泽的弟弟。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面容冷峻，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哥刚走，
别让外人看了笑话。”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婆婆的动作僵住了，
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被旁边的人扶着到一边哭去了。灵堂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感觉到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披在了我冰冷的肩膀上。是顾司夜的。
衣服上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混杂着烟草的味道，将我包裹。“嫂子，节哀。
”他站在我身侧，替我挡住了周围所有不善的视线。我抬起头，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
模糊了我的视线。只看到他紧抿的薄唇，和深不见底的眼。葬礼结束，宾客散尽。
我一个人撑着伞，准备离开。顾家的司机远远站着，没有要送我的意思。我知道，
从顾承泽死的那一刻起，我就被这个家族除名了。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是顾司夜。“上车，我送你。”我犹豫了一下。“不用了，二少。
我可以自己回去。”“沈清。”他连名带姓地叫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
“别让我说第二遍。”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里暖气很足，驱散了我身上的一些寒意。
一路无言。车子停在我和顾承泽的婚房楼下。我解开安全带，轻声说：“谢谢。”正要下车，
他忽然开口。“那套房子，你还住得惯吗？”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那是哥的房子，不是你的。”他的声音很冷，“顾家的东西，你一样也别想带走。
”我的心沉了下去。原来，他和其他顾家人一样，都觉得我是来图谋家产的。“你放心，
我明天就搬走。”他没再说话，发动车子，绝尘而去。我站在原地，
看着车尾灯消失在雨幕里，自嘲地笑了笑。也是，他怎么可能真的对我好。
刚才在灵堂的维护，不过是为了顾家的脸面。现在，他来警告我了。顾司夜，顾家二少，
圈子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他和顾承泽向来不对付。
如今顾承泽死了，他大概是最高兴的那个。2我用了一晚上时间，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不多，只有一个行李箱。嫁进顾家两年，我没添置什么，所有东西都是顾承泽买的。
我一件都没拿。天一亮，我拖着箱子走出这栋住了两年的别墅。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顾司夜靠在车门上抽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看到我出来，他掐灭了烟。“去哪儿？
”“不劳二少费心。”我绕过他，准备去路边打车。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
“沈清，我问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和顾家再没关系。”我用力挣扎。“没关系？
”他冷笑一声，将我拽到他面前，“你现在还是我法律上的嫂子，你的事，就是顾家的事！
”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带着浓烈的烟草味。我们离得很近，
近到我能看清他眼里的红血丝。“跟我走。”他不容我反抗，将我的行李箱扔进后备箱，
把我塞进了副驾驶。车子一路疾驰，停在了一处高档公寓楼下。“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他把钥匙扔给我。我看着他，满眼不解。“你什么意思？”“我哥死了，顾家不会再管你。
我不能看着你流落街头。”他别开脸，语气生硬。“顾司夜，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懂他，
“你不是也讨厌我吗？”“我是讨厌你。”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但你毕竟是我哥的女人。
”“我养你，就当是替他尽最后的责任。”我被他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责任？顾承泽对我，
何曾有过半分责任。我们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交易。
他需要沈家的支持来稳固继承人的位置，而我爸，需要顾家的权势来扩张商业版图。
我们各取所需。就连那张婚床，我们都只是一人一半，泾渭分明。“我不需要。
”我把钥匙还给他，“我自己有地方去。”“你能去哪儿？”他嗤笑，“回沈家吗？
你觉得你爸现在还会认你这个没用的女儿？”一句话，戳中了我的痛处。顾承泽一死，
沈家和顾家的联姻就断了。我在我爸眼里，已经成了一颗废棋。他昨晚就给我打了电话，
让我安分一点，别给沈家惹麻烦。我攥紧了手心。“这是我的事。”“从现在起，
也是我的事。”他把钥匙强硬地塞进我的手里，“住下，别给我惹麻烦。”说完，
他转身就走。我看着手里的钥匙，心里五味杂陈。我最终还是住了进去。
因为我真的无处可去。公寓很大，三室两厅，装修是冷淡的黑白灰风格。
很像顾司夜给人的感觉。他没再出现，只是每天都会有家政阿姨上门打扫，
冰箱里也总是被新鲜的食材填满。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直到一周后，
顾家的律师找到了我。他带来一份文件。是顾承泽的遗嘱。遗嘱上写明，
他名下所有的不动产和百分之五的顾氏股份，全部留给我。我惊呆了。
顾承泽怎么会把这些给我？律师推了推眼镜：“沈女士，这是顾先生生前就立好的遗嘱，
具有法律效力。”“不可能！”尖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婆婆带着顾家二叔，顾明远，
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承泽怎么可能把遗产给这个女人！她算个什么东西！
”婆婆冲过来就要抢我手里的遗嘱。“大嫂，注意体面。”顾司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他挡在我面前，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婆婆。“顾司夜！你给我让开！
你是不是也被这个狐狸精给迷住了！”顾明远阴沉着脸走上前：“司夜，
这是我们顾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别插手。”“外人？”顾司夜笑了，“二叔，
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顾家的人。”“而且，大哥的遗嘱，有律师作证，白纸黑字，
你想耍赖吗？”顾明远脸色一变：“这份遗嘱肯定是假的！承泽怎么会……”“遗嘱的真伪，
可以去做鉴定。”顾司夜打断他，“但在结果出来之前，谁也别想动我嫂子一根头发。
”他的维护，坚定而有力。我躲在他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心里有什么东西，
在悄悄融化。顾明远和婆婆最终被气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顾司夜。“谢谢你。
”我轻声说。“不用。”他点了根烟，“我只是不想让顾家的脸，丢得太难看。
”又是为了顾家的脸面。我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失落。“这些东西，我不会要的。
”我把遗嘱推给他，“我会去办理放弃继承。”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随你。
”“但是，在你彻底和顾家撇清关系之前，你最好住在这里，哪儿也别去。”他的语气，
带着命令的口吻。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我住在这里？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他就接了个电话，
匆匆离开了。我看着那份价值连城的遗嘱，只觉得无比讽刺。顾承泽，你死了，
还要用这种方式来捆住我吗？3我没有听顾司夜的。第二天，我就联系了律师，
准备办理放弃继承权的手续。可事情并不顺利。顾家的律师团队从中作梗，
我的手续被卡住了。我打电话给顾司夜，他没接。一连几天，他都像消失了一样。
我被困在了这座金丝笼里。这天晚上，我接到了大学同学的电话，约我出去聚聚。我想了想，
还是答应了。我需要透透气。我换了身衣服，画了个淡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
酒吧里，灯红酒绿，震耳欲聋的音乐**着我的耳膜。同学们看到我，都有些惊讶。“清清，
你还好吗？我们都看到新闻了。”“节哀顺变啊。”我扯了扯嘴角，端起酒杯：“我没事，
都过去了。”有人开始打探：“听说顾大少给你留了一大笔遗产？你这下可是豪门阔太了。
”“是啊，以后可得罩着我们啊。”酸溜溜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
我放下酒杯：“我放弃了。”“什么？放弃了？沈清你疯了吗！
”“那可是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啊！”我不想再跟他们解释，起身去了洗手间。
冰冷的水泼在脸上，我才清醒了一些。刚走出洗手间，就和一个喝醉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哟，美女，一个人啊？”男人满身酒气，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我皱眉，想绕开他。
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别走啊，陪哥喝一杯。”“放开我！”“装什么清高！
来这种地方不就是出来卖的吗？”他的话越来越难听，手也开始不老实。我气得浑身发抖，
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手腕，却在半空中被另一只更有力的大手截住。“把你的脏手拿开。
”是顾司夜。他不知何时出现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醉汉看到他，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你……你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顾司夜没说话，只是一个眼神，旁边的保镖就上前，
把醉汉拖了出去。很快，外面传来一声惨叫。酒吧里瞬间安静了。顾司夜拉着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一言不发，拖着我走出了酒吧。把我重重地摔进车里。
“沈清，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安分一点！”他的怒吼，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你就这么缺男人吗！”“顾承泽尸骨未寒，你就出来鬼混！
你的脸呢！”他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句句扎在我的心上。我看着他愤怒的侧脸，忽然就笑了。
“我缺男人？顾司夜，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凭什么？”他猛地踩下刹车，转过头来，
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我吞噬。“就凭你现在是我罩着的人！”“我不需要！”我冲他喊回去，
“我不需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谁！”“我是你小叔子！”他吼完这句，我们两个都愣住了。
车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是啊，他是我小叔子。一个尴尬又禁忌的身份。我的心，乱了。
他凭什么管我？凭他是顾承泽的弟弟？还是凭……我不敢再想下去。“对不起。
”他先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啞，“我刚才，太冲动了。”他重新发动车子。
“以后别再来这种地方了，不安全。”我没有回答，只是把头转向了窗外。
城市的霓虹在我脸上划过，光怪陆离。我的心，也跟着一明一暗。顾司夜，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对我，又到底是什么心思？4那晚之后，顾司夜对我的看管，
变本加厉。他给我配了司机和保镖，二十四小时跟着我。美其名曰保护我的安全。实际上，
是监视。我去哪儿，见了什么人，他都一清二楚。我像是被他圈养的金丝雀，
失去了所有自由。我**过，挣扎过。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嫂子，
在我解决掉所有麻烦之前，你最好乖乖听话。”“什么麻烦？”“不该你问的，别问。
”我又被他堵了回来。日子在这样压抑的氛围里一天天过去。顾氏集团的内部斗争，
愈演愈烈。顾承泽死后，顾明远联合公司的一帮老股东，处处为难顾司夜。他每天早出晚归，
忙得焦头烂额。偶尔回来，也是一身疲惫，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绪。
我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颊，心里竟有些不忍。这天晚上，他喝得烂醉回来。倒在沙发上，
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我走近了，才听清。他在叫：“哥……”“哥，
你为什么不等我……”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悲伤和无助。那一刻，我忽然觉得，
他也不是那么无坚不摧。他也会痛，也会难过。我给他盖上毯子，准备离开。
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他睁开眼，眼底一片猩红。“别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
我心头一软，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我坐在地毯上，陪了他一夜。他没有再说话，
只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
看到我在他身边，愣住了。宿醉让他头痛欲裂。他揉着太阳穴，
声音沙哑：“我昨晚……没对你做什么吧？”我摇摇头。气氛有些尴尬。
“我去给你煮醒酒汤。”我起身想走。“沈清。”他叫住我。我回头。“谢谢你。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真诚地对我说谢谢。不是为了顾家的脸面，也不是为了什么责任。
只是单纯的，谢谢我。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也就是从那天起，我们之间的关系，
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不再对我冷言冷语。偶尔，他会陪我一起吃饭，
和我聊一些公司里的事。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我在听。他会告诉我，
顾明远又怎么刁难他了。他会问我，如果我是他，会怎么处理。我成了他唯一的倾听者。
我开始期待他每天回来的时间。会提前准备好他爱吃的菜，等他回来。这种感觉，很奇怪。
我们明明是叔嫂，却过得像一对最普通的夫妻。我告诫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我心里，
还住着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我怎么可以背叛他，爱上自己丈夫的弟弟。这天，
顾司夜回来的很晚。他带回来一个人。林薇薇，顾承泽的白月光。她穿着一袭白裙，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司夜，求求你，帮帮我。”她哭着抓住顾司夜的胳膊，
“我爸的公司快不行了，只有你能救我们。”顾司夜皱了皱眉，抽回自己的手。“林**，
这是公司的事，你应该去找董事会。”“他们不肯见我！他们都说，是我害死了承泽！
”她哭得更凶了，“司夜，我知道你和承泽关系好，你帮我跟他们说说情，好不好？
”我站在楼梯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幕。顾承泽就是为了救她而死。如今，她又来求顾司夜。
她把他们兄弟当成什么了？“嫂子？”顾司夜发现了我，表情有些不自然。
林薇薇也看到了我，她眼里的泪水瞬间收了回去，取而代代的是一丝敌意。
“沈**也在这里？”她故作惊讶，“我不知道……司夜，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她故意把话说得暧昧不清。我不想理她，转身准备回房。“嫂子。”顾司夜却叫住了我，
“你过来一下。”我停下脚步。他走到我身边，当着林薇薇的面，很自然地搂住了我的腰。
“薇薇，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嫂子，沈清。”“也是我现在的，未婚妻。”他的话，
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轰然炸开。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林薇薇的脸色，
瞬间变得惨白。5“顾司夜，你疯了！”林薇薇尖叫起来，完全没了刚才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怎么能跟她在一起！她是你嫂子！你对得起你哥吗！”顾司夜搂着我的腰，
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他看着林薇薇，眼神冰冷。“我哥已经死了。
”“我现在是顾家的当家人，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你……”林薇薇气得说不出话来，
指着我的鼻子，“沈清，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刚死了丈夫就勾搭小叔子！”“啪！
”顾司夜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嘴巴放干净点。”“再敢对我的人不敬，
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他的眼神狠厉，带着浓浓的杀气。林薇薇被打蒙了，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为了她打我？”“滚。”顾司夜只说了一个字。
林薇薇哭着跑了出去。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我推开顾司夜的手，后退了两步，
和他保持距离。“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他看着我，一步步向我逼近，
“沈清，嫁给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因为我需要一个妻子，
来稳固我在公司的地位。”“而你，需要一个靠山，来摆脱顾家的纠缠。”“我们，
是最好的选择。”又是交易。和当初顾承泽娶我时，一模一样的说辞。我的心，
一点点冷了下去。“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看着他，“等你拿到你想要的，
是不是也要像你哥一样，一脚把我踹开？”他的身体僵了一下。“我不是他。
”“有什么区别吗？”我自嘲地笑了，“你们顾家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把婚姻当成筹码，把女人当成工具。”我的话，似乎刺痛了他。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不然呢？”我们对视着，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良久，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好，很好。”“沈清，算我自作多情了。”他转身，
摔门而去。巨大的关门声，震得我的心脏都跟着颤抖。我瘫坐在地上，眼泪再也忍不住，
汹涌而出。我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他会说，他爱我吗？别傻了，沈清。他可是顾司夜。
一个从不把感情当回事的浪子。他怎么可能会爱上我。我以为，这次争吵过后，
我们就会彻底结束。可第二天，一份文件，送到了我的面前。是股权**协议。
顾司夜把他名下百分之十的顾氏股份，全部**给了我。加上顾承泽留给我的，
我现在拥有顾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成了除他之外，最大的股东。我拿着文件，
冲到了他的公司。不顾秘书的阻拦，直接闯进了他的办公室。他正在开会。看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