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仇人当丫鬟,他却在病中喊我娘的名字

我给仇人当丫鬟,他却在病中喊我娘的名字

纯美式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沈青瓷傅云洲 更新时间:2025-12-12 11:43

沈青瓷傅云洲是小说《我给仇人当丫鬟,他却在病中喊我娘的名字》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近期在网络上非常火爆,作者“纯美式”正在紧锣密鼓更新后续中,概述为:他用膳挑剔,非新茶不饮,衣物熏香的种类每日都不同,就连书房里砚台的摆放角度,都必须分毫不差。……

最新章节(我给仇人当丫鬟,他却在病中喊我娘的名字第3章)

全部目录
  • 沈青瓷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额头抵着地面,一动不动。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那是整个傅府都独有的味道。

    尊贵,且冰冷。

    就像这座府邸的主人,当朝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傅云洲。

    也是她的杀母仇人。

    三年前,娘亲被一纸诏书赐死,罪名是“通敌叛国”。

    而递上那份所谓“证据”的人,就是傅云洲。

    沈家满门抄斩,唯有她,因一早就被送往乡下养病,侥幸逃过一劫。

    从此,沈家大**沈青瓷死了。

    活下来的,只有一个叫阿瓷的粗使丫鬟。

    她蛰伏三年,费尽心机,终于混进了这座她日思夜想都想踏平的摄-政-王府。

    “王爷回府了!”

    门外一声尖细的通传,让院子里所有下人都屏住了呼吸。

    沈青瓷的心跳漏了一拍,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来了。

    她缓缓抬起头,视线穿过垂花门,落在那道缓步走来的身影上。

    玄色锦袍,金线滚边,衬得他身形挺拔,面容俊美却毫无温度。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这就是傅云洲。

    化成灰她都认得的仇人。

    恨意如野草般在心底疯长,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

    她死死咬着牙,逼迫自己低下头,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卑微的姿态下。

    不能冲动。

    绝对不能。

    傅云洲目不斜视地从她们这些下人面前走过,径直进了主屋。

    管家福伯跟在身后,尖着嗓子开始训话。

    “都机灵点!王爷近日身子不爽,脾性不好,谁要是惹了王爷不快,仔细你们的皮!”

    众人噤若寒蝉,连声应是。

    沈青瓷垂着眼,将“身子不爽”四个字记在心里。

    这是个机会。

    人只有在病弱的时候,防备才会降到最低。

    夜深了。

    沈青瓷被分派去打扫书房外的庭院。

    秋夜的风很凉,吹得落叶沙沙作响。

    书房里亮着灯,能看到傅云洲的影子投在窗纸上。

    他似乎正在处理公务,许久才动一下。

    忽然,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伴随着器物落地的清脆声响。

    沈青衣的心猛地一紧。

    机会!

    她放下扫帚,快步走到书房门口,却被两个侍卫拦下。

    “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两位大哥,”沈青瓷福了福身,声音放得又轻又软,“我听见里面有动静,怕是王爷不舒服,只想进去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

    侍卫面无表情,像两尊门神。

    “滚开。”

    沈青瓷咬了咬唇,没有退缩。

    她知道傅云洲有个怪病,每逢阴雨天或心绪不宁时便会发作,头痛欲裂。

    而娘亲生前,最擅调香。

    有一种用七种罕见草药混合而成的“凝神香”,对缓解这种头痛有奇效。

    这种香的配方,是沈家不传之秘。

    而她,恰好记得。

    “王爷的头疾又犯了吧?”

    她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屋里的人听见。

    “寻常的安神香只能暂时缓解,若想根除,需得以南疆的七叶莲为引,辅以西域的龙血木,再……”

    她的话还没说完,书房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傅云洲站在门口,脸色苍白,额上覆着一层薄汗,眸色沉沉地看着她。

    “你懂医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病中的疲惫。

    “奴婢不懂。”沈青-瓷垂下头,“只是家乡有个偏方,恰好能治这种头痛。”

    傅云洲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

    那目光像刀子,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剖开。

    沈青瓷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

    她不敢抬头,只能赌。

    赌他对这顽疾的束手无策,赌他对这个偏方的渴望。

    许久,他终于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阿瓷。”

    “进来。”

    两个字,让沈青瓷悬着的心重重落下。

    她成功了。

    踏进这间书房,就等于踏进了仇人的心脏。

    福伯很快就领着人将她需要的药材都找了来。

    沈青瓷有条不紊地将药材分类,研磨,调配。

    她的动作很稳,很熟练,仿佛做过千百遍。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娘亲在世时,最喜欢拉着她的手,一点点教她辨认这些花草香料。

    “我们青瓷的手最巧了,以后定能调出这世上最动人的香。”

    娘亲温柔的笑语仿佛还在耳边。

    可如今,她却要用这双手,为仇人调配续命的香。

    何其讽刺。

    香炉里很快升起袅袅青烟,一股清冽又醇厚的香气在书房中弥漫开来。

    傅云洲靠在软榻上,闭着眼,紧皱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

    沈青瓷跪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

    灯火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褪去了白日的凌厉,竟有几分脆弱。

    就是这张脸。

    无数次出现在她的噩梦里。

    她恨不得现在就拿起桌上的镇纸,狠狠砸下去,让他血债血偿。

    可她不能。

    她要的,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命。

    她要整个傅家,为沈家满门陪葬!

    她要他身败名裂,尝尽她所受过的一切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傅云洲缓缓睁开眼。

    头痛似乎真的缓解了许多。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个纤弱身影。

    “这香,叫什么名字?”

    沈青瓷垂着眸,声音听不出情绪。

    “断魂。”

    傅云洲的动作一顿。

    他偏过头,漆黑的眸子锁住她。

    “你说什么?”

    空气瞬间凝固。

    沈青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面上却依旧平静。

    “奴婢说,叫‘断愁’。断尽烦愁。”

    她改口改得极快,仿佛刚才那个不祥的名字只是他的错觉。

    傅云洲盯着她看了半晌,没有再追问。

    “从今日起,你便到我身边伺候。”

    他淡淡地开口,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是。”沈青瓷恭顺地应下,将头埋得更低。

    阴影里,她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傅云洲,你的死期,到了。

    成为傅云洲的贴身丫鬟,意味着一步登天。

    至少在王府其他下人眼里是这样。

    沈青瓷搬进了主院的耳房,离傅云洲的卧房只有一墙之隔。

    福伯亲自领着她过来,将一应物品交给她,态度比之前恭敬了不少。

    “阿瓷姑娘,以后王爷的起居就交给你了。王爷喜静,不喜人多,你手脚麻利些,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多谢福伯。”沈青瓷微微屈膝,姿态谦卑。

    福伯满意地点点头,又提点了几句傅云洲的忌讳,这才离开。

    门一关上,沈青瓷脸上的恭顺瞬间消失殆尽。

    她打量着这间小小的耳房。

    陈设简单,但干净整洁,比她之前住的下人房好了不知多少倍。

    窗外就是傅云洲的书房。

    只要她想,随时都能观察到他的一举一动。

    这很好。

    复仇的第一步,便是掌控他的一切。

    然而,想在傅云洲身边站稳脚跟,并不容易。

    第二天一早,她端着盥洗的热水走进卧房,一个俏丽的丫鬟就堵在了门口。

    是春桃,王府的一等丫鬟,之前一直负责伺候傅云洲的笔墨。

    春桃上下打量着沈青瓷,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轻蔑。

    “一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野丫头,凭着一点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就想攀高枝儿了?”

    沈青瓷端着铜盆,面无表情。

    “姐姐说笑了,我只是奉王爷的命令当差。”

    “王爷的命令?”春桃冷笑一声,“王爷不过是图个新鲜,过两日就把你忘了。这王府的规矩,你懂吗?伺候王爷的活计,也是你能碰的?”

    说着,她伸手就要来抢沈青瓷手里的铜盆。

    沈青瓷侧身一躲,盆里的热水晃了一下,溅出几滴。

    “姐姐小心。”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喜怒。

    春桃见她不肯让,脸色更难看了。

    “你还敢躲?我看你是想挨罚了!”

    她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又有几分姿色,平日里颇受福伯看重,根本没把沈青瓷这个新来的放在眼里。

    两人正在门口拉扯,卧房里传来傅云洲冰冷的声音。

    “吵什么?”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春桃的动作一僵,脸上瞬间换上委屈的神色,抢先告状。

    “王爷,是她!这个新来的不懂规矩,非要抢着伺候您,奴婢劝她,她还不听!”

    她以为傅云洲就算不责罚沈青瓷,也至少会看在她往日的情分上,训斥几句。

    沈青瓷没有辩解。

    她只是安静地跪下,将铜盆稳稳地举过头顶。

    “奴婢该死,惊扰了王爷。”

    傅云洲从内室走了出来。

    他已经穿戴整齐,一身墨色常服,长发用一根玉簪束起,神情淡漠。

    他的目光扫过春桃,又落在沈青瓷身上。

    “本王昨天说过的话,你忘了?”

    春桃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傅云洲昨天说的是,“从今日起,你便到我身边伺候。”

    这个“你”,指的自然是沈青瓷。

    “奴婢……奴婢没有……”春桃慌了神,语无伦次地解释,“奴婢只是想帮帮她……”

    “福伯。”傅云洲没有理会她的解释,直接扬声唤道。

    福伯立刻从外面小跑了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

    “聒噪。”傅云洲只说了两个字,视线却一直落在春桃身上。

    福伯是何等精明的人,立刻就明白了。

    他对着春桃厉声喝道:“春桃!在王爷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来人,拉下去,掌嘴二十,罚去浣衣局!”

    春桃顿时瘫软在地,不敢置信地看着傅云洲。

    她伺候他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竟然为-一个刚来一天的丫头,罚得这么重?

    “王爷!王爷饶命啊!”

    然而,傅云洲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她。

    侍卫很快就冲进来,堵住春桃的嘴,将她拖了下去。

    卧房门口,终于清静了。

    傅云洲走到沈青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手不酸?”

    沈青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举着铜盆。

    她的手臂确实已经开始发麻,但她一声不吭。

    “奴婢不酸。”

    傅云洲没说话,径自拿起她举着的盆里浸湿的布巾,擦了擦手。

    他的指尖无意中擦过她的手背。

    冰凉的触感,让沈青瓷的身体瞬间绷紧。

    那是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她强忍着没有后退。

    “记住,在本王身边,只需要做一件事。”

    傅云洲将布巾扔回盆里,溅起的水花打在沈青瓷的脸上。

    “听话。”

    “是,奴婢记住了。”

    他转身进了书房,留下沈青瓷一个人跪在原地。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沈青瓷才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

    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四个深深的血印。

    她成功地除掉了第一个障碍。

    但她很清楚,这不过是傅云洲对她的敲打和警告。

    他在告诉她,他能轻易地捧起她,也能轻易地毁掉她。

    她的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间。

    沈青瓷缓缓站起身,端着铜盆,面色平静地退了出去。

    浣衣局的方向,隐隐传来女人的哭喊和求饶声。

    她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想在这座吃人的王府里活下去,光听话,是远远不够的。

    你还得,会咬人。

手机上阅读

请扫二维码

同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