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大鳄在灾年:从痞子到村长

金融大鳄在灾年:从痞子到村长

我是流寇 著
  • 类别:科幻 状态:已完结 主角:秦风苏婉清 更新时间:2025-12-11 15:14

《金融大鳄在灾年:从痞子到村长》全文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烂俗套的感情线,很值得看的一部玄幻科幻小说。秦风苏婉清是该书的主角,小说精选:“从李家坳换回来的。”秦风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用陶器换的。盐,村里可以按户分一点应急。山……

最新章节(金融大鳄在灾年:从痞子到村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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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头痛得像要裂开。

    不是宿醉的那种钝痛,是仿佛有根钢钎从太阳穴狠狠楔入,在脑仁里疯狂搅动,把记忆、意识都捣成一锅腥热的糨糊。耳边是嗡嗡的杂响,间或夹杂着女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还有一个苍老的、带着浓重口音的叹息,絮絮叨叨,像秋日漏风的破窗。

    秦风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黢黑的、带着裂纹的木头房梁,几缕灰白的蛛网在角落里飘荡。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板铺,铺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霉味和汗臭的干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馊气。

    这不是他在曼哈顿顶层公寓的那张定制加大水床。

    冰冷的、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冲撞着涌入。

    秦二狗。槐树村。赌钱。欠债。五两银子。张屠户…

    “吱呀——”

    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刺眼的阳光和飞扬的尘土一起涌了进来,光线里浮动着无数细小的颗粒。门口堵着几条高大的黑影,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敞着怀露出黑毛胸膛的壮汉,腰里别着把剔骨尖刀,正是村里的屠户张猛。

    “秦二狗!**,装死是吧?欠老子的五两银子,今天要是再不还,老子卸你一条腿抵债!”

    张屠户声如洪钟,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落。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膀大腰圆的帮手,抱着胳膊,狞笑着看过来。

    角落里,一个穿着打满补丁灰布衣裙、面色蜡黄的年轻妇人吓得浑身一抖,手里的破木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慌忙把身边一个瘦骨嶙峋、瞪着惊恐大眼睛的小男孩死死搂进怀里,自己则像秋风里的叶子一样瑟瑟发抖。炕沿边,一个头发花白、满脸沟壑的老妇人停下啜泣,抬起浑浊的泪眼,嘴唇哆嗦着,想要求情,却吓得发不出声音。

    这是…“他”的妻儿和老母?记忆给出了答案,伴随着一阵强烈的羞耻和绝望。

    秦风,或者说,此刻占据了这具名为“秦二狗”躯壳的灵魂,撑着几乎要散架的身体,慢慢从铺上坐了起来。动作牵扯到身上的伤,一阵剧痛,他低头,看见胳膊、胸口处大片的青紫淤痕。是了,记忆里,这身体的原主昨晚赌输了钱,被张屠户等人揍了个半死扔回来的。

    五两银子。在这个记忆里贫瘠到泥土都干裂的灾年,在这个一个壮劳力给地主扛长工一年也未必能攒下二两银子的地方,无疑是一笔能逼死人的巨款。

    张屠户见他不说话,只当他又要赖,迈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秦风破旧的衣领,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说话!钱呢?!拿不出钱,就拿你婆娘抵!虽然瘦了点,卖到窑子里也能换几个钱!”

    那妇人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怀里的孩子“哇”一声哭了出来。

    老妇人终于挣扎着爬下炕,踉跄着扑过来想抱住张屠户的腿:“张爷…张爷行行好,再宽限几天,我们…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

    “滚开!老不死的!”张屠户不耐烦地一脚将她踹开。老妇人哀嚎一声,瘫倒在地。

    秦风的目光扫过绝望的妇人,惊恐的幼童,倒地**的老母,最后落在张屠户那张因贪婪和暴力而扭曲的胖脸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这**裸的、毫无遮掩的野蛮。在华尔街,杀人用合同,用杠杆,用看不见的金融规则,哪里见过这般直接粗暴的肉体威胁和人口买卖?

    但他现在就是秦二狗。一个在灾年里欠下赌债,即将家破人亡的乡村痞子。

    “放手。”秦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张屠户一愣,揪着他衣领的手下意识松了松。这秦二狗,眼神怎么不一样了?往常这时候,早就该磕头如捣蒜,哭爹喊娘地求饶了。

    “钱,我没有。”秦风慢慢掰开张屠户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被扯得更破的衣领,动作间带着一种与这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从容,“不过,五两银子,我可以给你。”

    “**耍我?”张屠户怒极反笑,拳头又攥紧了。

    “现钱没有。但我可以给你一张票。”秦风的目光在屋里逡巡,最后落在墙角一堆大概是原主之前不知从哪儿捡来的、印废了的劣质黄麻纸上。他走过去,捡起一张稍微齐整点的,又找到半块黑乎乎的、似乎是木炭的东西。

    在张屠户和他手下看疯子一样的目光中,在身后家人们绝望又茫然的注视下,秦风蹲下身,将黄麻纸铺在膝盖上,用炭块在上面歪歪扭扭地画了起来。

    他画得很慢,很认真。一个极其简陋的、方孔圆钱的形状,中间写上“五两”的字样,旁边又写上“槐树村,秦二狗”,最后,在纸张最下方,模仿着记忆里官府文书的样子,画了一个谁也看不懂的、类似花押的符号。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将那张脏兮兮、皱巴巴的黄麻纸递给张屠户。

    “给。凭这张票,三个月后,你可以到我这里兑换…十斤粮食。”秦风顿了顿,补充道,“或者,等价的钱。”

    死寂。

    屋里屋外,一片死寂。

    连孩子的哭声都停了。

    张屠户瞪着手里那张鬼画符一样的“票”,脸上的横肉抽搐着,似乎在极力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几秒钟后,他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疯了!秦二狗,**是真疯了!”他笑得前仰后合,把那张黄麻纸抖得哗哗响,“十斤粮?就凭你这张擦**都嫌硬的破纸?**穷得连裤子都快当掉了,还十斤粮?你拿屁给老子兑?”

    他身后的帮手们也哄笑起来,满是嘲弄。

    “这痞子怕是昨晚被打傻了!”

    “还票?我看他是想钱想疯了!”

    “张哥,别跟他废话了,直接把他婆娘拉走!”

    瘫坐在地上的老妇人闭上了眼睛,泪水从深深的皱纹里滑落。那年轻的妇人把脸深深埋进孩子的颈窝,肩膀剧烈地耸动。

    秦风脸上没有任何被嘲弄的羞恼,他甚至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浅淡,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静。

    “张屠户,你我现在,谁更像个赌徒?”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那些哄笑,“你赌的是我三个月内能翻身,能拿出十斤粮。而我,赌的是你…至少今天,不会真为了一张‘废纸’,背上逼死人命、强抢民妇的官司,尤其是在这灾年,官府对聚众闹事,查得正严的时候吧?”

    张屠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秦风继续慢条斯理地说,目光扫过张屠户腰间的剔骨刀:“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把我打死,或者把我妻子拉去卖了。但然后呢?我死了,这债就烂了。你卖我妻子,能得几个钱?够不够你打点衙役?够不够你应付我族里可能来找麻烦的人?为了五两银子的债,惹上一身骚,值得吗?”

    张屠户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盯着秦风,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村里有名的赌棍无赖。这小子…说的话,句句都戳在他心里那点掂量上。灾年不太平,官府确实三令五申严禁民间私斗滋事。为五两银子闹出人命,不值当。可就这么算了?

    “拿着这张票。”秦风将那张黄麻纸往前又递了递,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三个月。对你而言,不过是等了三个月,可能换来翻倍的收益。最坏,也不过是这张纸真的成了废纸,你今日没拿到钱,但也没损失更多,不是吗?可万一…我说万一,它真的能兑十斤粮呢?”

    张屠户看着那双眼睛,平静,深邃,完全不像一个赌徒输红眼后的疯狂,倒像…像他曾经在城里远远瞥见过的,那些穿着绸缎、坐在茶馆里谈生意的老爷们的眼神。

    他鬼使神差地,一把抓过了那张轻飘飘、脏兮兮的黄麻纸,捏在手里。

    “妈的…”他低声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骂秦风,还是在骂自己,“秦二狗,老子就信你这次邪!三个月!三个月后要是拿不出十斤粮,老子把你和你全家都剁了喂狗!”

    他狠狠瞪了秦风一眼,又狐疑地看了看手里那张“村票”,猛地一挥手:“我们走!”

    三个凶神恶煞的身影,带着满腔的狐疑和那张可笑的“票据”,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破屋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劫后余生般的、细微的呜咽。

    阳光从破门和窗户的缝隙照进来,照亮了空气中依旧飞舞的尘埃。

    秦风站在原地,微微眯起了眼。

    第一张“债券”,算是发出去了。

    代价是三个月的喘息期,和…十斤粮食的空头支票。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双布满薄茧和细小伤口、与前世那双敲击键盘操纵亿万资金的手截然不同的手。

    灾年,赤贫,恶债,陌生的家人…

    生存游戏,以最残酷的方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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