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30天他走了,我打开冰箱看到满满的饭菜,瞬间泪崩

冷战30天他走了,我打开冰箱看到满满的饭菜,瞬间泪崩

大佬逼 著
  •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辰远 更新时间:2025-12-11 09:34

林辰远是一位心怀正义的年轻侦探,在大佬逼创作的小说《冷战30天他走了,我打开冰箱看到满满的饭菜,瞬间泪崩》中,他将面对一系列扑朔迷离的谋杀案件。富有智慧和洞察力的林辰远不断破解线索,揭示真相背后隐藏的阴谋。这部都市生活小说紧张刺激,充满推理和悬疑元素,习惯下班回家的时候,看到他在楼道里等我。习惯周末的时候,他敲我的门叫我一起去超市采购。习……必将带给读者意想不到的惊喜和震撼。

最新章节(冷战30天他走了,我打开冰箱看到满满的饭菜,瞬间泪崩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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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似乎也不想说什么。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先挂了。我妈叫我吃饭。"

    "好……"我的声音弱了下去,"那你……保重。"

    "嗯。你也是。"

    然后,电话挂断了。

    我拿着手机,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泪无声地滑落。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冷淡,那样的疏离。

    就像是在和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说话。

    我们曾经那么亲密,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吃冰箱里的那些饭菜。

    每吃一道菜,我都会仔细地看着便利贴上的叮嘱,然后按照他说的方法加热、调味。

    那些菜,即使放了两三天,味道依然很好。

    我知道,那是因为他用了心。

    他在调味的时候,特意少放了盐,这样即使放久了,也不会变咸。他把每道菜都分装在小份的保鲜盒里,这样我每次只需要拿一盒出来加热,剩下的还能保鲜。

    他连这些细节都想到了。

    他到底是花了多少心思,才准备出这些东西的?

    我一边吃着他做的饭菜,一边想着这些问题,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

    十月四号。

    十月五号。

    十月六号。

    冰箱里的饭菜,一天天地减少。

    我的思念,却一天天地增加。

    我开始不断地翻看我们以前的聊天记录、以前的照片。

    那些照片里,记录着我们六年来的点点滴滴。

    有我们结婚时的婚纱照,我穿着白色的婚纱,他穿着白色的西装,两个人笑得那么甜蜜。

    有我们一起去旅行的照片,在海边、在山顶、在古镇的青石板路上,他总是用相机记录下我每一个瞬间。

    有他为我过生日的照片,他亲手做了一桌子菜,还给我准备了一个大大的蛋糕。蛋糕上写着"老婆生日快乐",虽然字歪歪扭扭的,但我知道那是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挤出来的。

    还有很多很多日常的照片。他在厨房做饭的背影,他在阳台侍弄花草的侧脸,他睡着时安静的模样……

    这些照片,都是我拍的。

    可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再拍过他了。

    我甚至不记得,上一次认真地看他的脸,是什么时候。

    在我的印象里,他好像一直都是那个站在我身后,默默付出的人。

    我总是走得太快,从来不曾回头看看,他有没有跟上。

    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他已经被我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十月六号的晚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是安宁省。

    我的心莫名地跳了一下。

    那是林辰远老家的省份。

    我按下接听键:"喂?"

    "是苏雨晴女士吗?"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焦虑。

    "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林辰远的妈妈。"电话那头的人说。

    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林辰远的妈妈?她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阿姨,您好。"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叹息。

    "雨晴,辰远他……住院了。"

    轰——

    我的大脑像是被人狠狠地砸了一锤,瞬间一片空白。

    "什……什么?他怎么了?"我的声音已经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今天下午,他突然胃疼得厉害,吐血了。"林辰远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送去医院一检查,说是急性胃穿孔,已经在手术室里了……"

    急性胃穿孔。

    吐血。

    手术室。

    这些词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进我的心脏。

    "怎么会这样?他的胃……他的胃一直都很好的啊!"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好什么好!"林辰远妈妈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他瘦了整整十五斤!你知道吗?他回来的时候,瘦得我都认不出来了!我问他怎么了,他什么都不肯说。可我是他妈,我还能不知道吗?他肯定是在外面受委屈了!"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瘦了十五斤?

    我努力地回想着这一个月来的事情。

    这一个月,我们冷战。

    我每天忙着自己的工作,加班、应酬、社交……我根本没有注意过他。

    他一直在给我做饭,但他自己呢?

    他有好好吃饭吗?

    那些我从来没有吃过、凉透了才被他收拾掉的饭菜,是他自己吃了,还是直接倒掉了?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我从来没有在意过。

    "阿姨,我现在就过来!"我已经顾不上想那么多了,只有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疯狂地盘旋——我要去见他。我要去看他。

    "你过来?"林辰远妈妈的声音有些惊讶,"你能过来吗?"

    "能!我现在就买票!"

    我挂断电话,疯狂地打开买票软件。

    最近的一班高铁是明天早上的,要五个多小时才能到。

    太久了,太久了。

    我又查了飞机票,最近的一班航班是今晚十一点半的红眼航班,飞到安宁省会城市,然后再转乘两个小时的汽车。

    我毫不犹豫地买了。

    然后,我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衣服、手机、钱包、充电器……

    我把这些东西胡乱地塞进背包里,冲出家门。

    一路上,我的脑子里全是林辰远的脸。

    他躺在手术台上的样子。

    他吐血的样子。

    他瘦了十五斤的样子。

    这些画面在我的眼前不断地闪过,让我痛不欲生。

    老天爷,求求你,让他没事。

    只要他没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让我跪下来给他道歉也可以。

    让我放弃所有的骄傲和自尊也可以。

    只要他好好的,只要他还活着。

    飞机起飞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拿出手机,翻到林辰远妈妈发给我的地址。

    安宁省长安市,市中心医院。

    我又给她发了一条消息:"阿姨,辰远怎么样了?手术做完了吗?"

    过了几分钟,她回复了:"手术做完了,人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医生说,再晚一点送来,可能就……"

    后面的话,她没有打出来。

    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再晚一点,可能就没命了。

    我捂着嘴,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哭声,不让它发出来。

    周围的乘客都在睡觉,我不想打扰他们。

    可是眼泪根本止不住。

    它们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一颗地往下掉,落在我的衣服上,在深蓝色的布料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林辰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舒服?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瘦了这么多?

    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这一切,却不让我知道?

    是因为我们在冷战吗?

    是因为你觉得,就算告诉我,我也不会在乎吗?

    是我让你这么想的,对不对?

    是我的冷漠和忽视,让你觉得自己不值得被爱,不值得被在乎。

    是我的自私和自大,让你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一次又一次地受伤。

    林辰远,对不起。

    对不起。

    如果老天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

    我再也不会忽视你,再也不会伤害你。

    我会学着做一个好妻子,学着去爱你,去照顾你,就像你这六年来爱我、照顾我一样。

    求求你,给我这个机会。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第三章:重症监护室外

    凌晨三点多,飞机落地。

    我几乎是跑着冲出机场的。

    在机场外面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把医院的地址报给司机,嘶哑着声音说:"师傅,麻烦您快一点。"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大概是看到了我红肿的眼睛和狼狈的样子,什么也没问,只是点了点头,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出租车在深夜的高速公路上飞驰。

    窗外的景色不断地往后退去,但我根本没有心思去看。

    我的手一直在抖。

    手机也一直开着,生怕错过任何一条消息。

    林辰远妈妈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两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市中心医院的门口。

    我付了钱,抓起背包,冲进了医院大楼。

    重症监护室在五楼。

    我冲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缓缓上升。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五楼到了,我冲出电梯,拼命地在走廊里寻找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

    "苏雨晴!"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过身,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正站在走廊里,朝我走过来。

    那是林辰远的妈妈。

    我只见过她两次,一次是我们结婚的时候,她从老家赶来参加婚礼;还有一次是三年前的春节,我们回老家过年。

    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睛红肿,脸上全是泪痕。

    "阿姨!"我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辰远怎么样了?"

    "刚转出来,"她说,声音沙哑得厉害,"人还在昏迷,但医生说暂时脱离危险了。"

    暂时脱离危险了。

    这六个字,像是一道大赦令,让我绷紧了一整夜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我的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他在哪?我能见他吗?"

    "在302病房,但是他现在还在昏迷,你进去看一眼就出来吧。"

    我点点头,快步走向302病房。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瘦得几乎脱了相。

    他的脸颊凹陷下去,颧骨高高地突起,嘴唇干裂得泛着白。他的手上打着点滴,那只手骨瘦如柴,青筋暴露,像是一只枯枝。

    这是林辰远吗?

    那个笑起来温柔如风的男人,那个为我洗手作羹汤、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的男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走到床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辰远……"我趴在他的床边,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说了多少遍对不起。

    我只知道,这三个字,根本无法弥补我对他造成的伤害。

    我太**了。

    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而我呢?

    我不仅没有感激,还用最冷漠的态度去伤害他。

    他一个人扛着所有的压力和委屈,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胃病的折磨,一个人在异乡差点丢了性命——而我却还在家里,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为我准备的饭菜,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赢了这场冷战。

    我赢了什么?

    我输掉了最爱我的人,输掉了我最重要的家。

    我在病房里待了一整天。

    林辰远始终没有醒。

    医生说,他的身体太虚弱了,需要休息。让我们不要太担心,他只是睡着了。

    林辰远的妈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直握着他的手,眼睛红红的,嘴里念叨着:"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有什么事不能跟妈说啊……"

    我站在窗边,看着这对母子,心里像是被人用力揪着。

    林辰远的父亲去世得早,他从小就是妈妈一个人拉扯大的。他妈妈在老家开了一个小卖部,省吃俭用,供他上了大学。

    他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

    从不让家里人操心,从不跟家里人诉苦。

    有什么委屈,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扛着。

    就像这次一样。

    他宁愿自己扛着,也不愿意让我知道他有多难过。

    也许,在他心里,他觉得告诉我也没有用。因为我从来没有让他觉得,他的感受是重要的。

    傍晚的时候,林辰远的妈妈实在熬不住了,我劝她回去休息。

    "阿姨,您年纪大了,不能这么熬着。这里有我守着,您放心。"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床上的儿子,最终点了点头。

    "雨晴,我知道你们两个闹矛盾了,"她在走之前,拉着我的手说,"但不管怎么样,你们是夫妻。有什么事,好好说,别憋着。辰远这孩子,太能憋了,什么都不肯说。你是他媳妇儿,你要多开导开导他。"

    我使劲地点头,眼泪又涌了上来。

    "阿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手背:"傻孩子,两口子过日子,哪有谁对谁错的。只要你们以后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她走了以后,病房里就剩下我和林辰远两个人。

    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夜色渐渐深了,窗外传来虫鸣声,还有远处偶尔驶过的汽车声。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我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苍白的脸,看着他紧闭的眼睛,看着他干裂的嘴唇。

    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他紧张得手心都是汗,话都说不利索。

    想起他第一次吻我,笨拙得鼻子撞到了我的眼镜。

    想起我们结婚那天,他眼眶红红地说出誓言,声音都在发抖。

    想起这六年来,他为我做的无数顿饭,洗的无数次衣服,打扫的无数遍房间。

    想起每一个加班到深夜的日子,他都会等在家里,等着我回来,哪怕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想起每一次我生病的时候,他比我还紧张,跑前跑后地照顾我,眼睛里全是心疼。

    这个男人,用他全部的温柔和爱,包容着我所有的坏脾气和任性。

    而我呢?

    我给了他什么?

    我给了他冷漠,给了他忽视,给了他一句又一句伤人的话。

    我把他的爱,当成了廉价的理所当然。

    我把他的付出,当成了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直到此刻,当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我才终于意识到,我差一点就失去了他。

    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辰远……"我趴在床边,把脸埋在他的手心里,呜咽着说,"你快醒过来,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醒过来,骂我也行,打我也行,只要你醒过来……"

    我不知道这样说了多久。

    直到我的眼泪流干了,直到我的声音沙哑了,直到窗外的天空开始泛起了鱼肚白。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我感觉到手心里的那只手,动了一下。

    我猛地抬起头。

    林辰远的眼睛,正缓缓地睁开。

    那双眼睛还有些迷茫,像是不太确定自己在哪里。他的目光在病房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

    "雨……晴?"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

    "我在!我在!"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一只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去按床头的呼叫铃,"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别……"他虚弱地抬起手,想要阻止我,"先别叫……让我缓一缓。"

    我只好又坐回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眼神里慢慢地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问。

    "你妈给我打电话了。"我说,声音还带着哭腔,"她说你住院了,我坐飞机赶过来的。"

    他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了一声:"她不该给你打电话的。"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为什么不该?"我问,"你是我丈夫,你住院了,我难道不应该知道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看向窗外。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光影。他的侧脸在那道光里,显得那么苍白,那么憔悴。

    "辰远……"我试探着开口,"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然后,他说:"我没有生你的气。"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要走?为什么……"我的声音开始颤抖,"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他还是没有看我,只是轻声说:"我只是……累了。"

    累了。

    这两个字,比任何责骂都更让我心痛。

    "我知道,"他继续说,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你工作压力大,很辛苦。我也知道,我不应该在那个时候跟你吵架。可是雨晴,我真的太累了。"

    "这六年来,我一直在等。等你忙完这个项目,等你升完这个职,等你达成那个目标……我以为,只要我再等一等,你就会有时间看看我了。可是我等了六年,你的眼睛里,始终只有工作,只有事业。"

    "我不是想要你放弃工作,我只是想要你偶尔回头看看我。可是你从来不肯。你甚至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不知道我最近在忙什么项目,不知道我……"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苦涩:"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那天你说的那些话,"他继续说,"'你一个在家画图的,你懂什么'——这句话,我记了整整一个月。"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的工作不值一提。你在外面拼杀,挣大钱,谈大项目;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设计师,每天对着电脑画图。你觉得我不懂你的辛苦,不配和你讨论事业。"

    "可是雨晴,我也有我的梦想啊。我也想做出好的作品,我也想得到认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我的工作怎么样了,我最近有没有接到好项目,我有没有什么烦恼。"

    "我们结婚六年了,你连我最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我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我确实不知道他最喜欢吃什么。

    我只知道他不挑食,什么都吃。但他最喜欢的是什么,我从来没有问过,也从来没有留意过。

    他喜欢吃红烧排骨还是糖醋里脊?喜欢喝绿茶还是红茶?喜欢看电影还是看书?喜欢什么类型的音乐?

    这些问题,我一个都答不上来。

    而他呢?

    他知道我喜欢吃甜口的菜,所以他做糖醋里脊的时候会放双倍的糖。

    他知道我有轻微的乳糖不耐受,所以他从来不给我买牛奶,都是买豆浆或者酸奶。

    他知道我睡觉的时候喜欢开一盏小夜灯,所以他在床头为我准备了一盏暖黄色的星星灯。

    他知道我生理期的时候会肚子疼,所以他会提前准备好红糖姜茶和暖宝宝。

    他知道关于我的一切,而我对他,却一无所知。

    "对不起……"我终于开口,声音颤抖得厉害,"对不起,辰远,我真的太**了……"

    "我不应该说那些话,我不应该无视你的感受,我不应该把你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可我就是没有说出口……"

    "我骨子里太骄傲了,太自以为是了。我以为我是女强人,我以为我很厉害,可我连经营好一段婚姻都做不到。我是个失败者,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说到这里,我已经泣不成声。

    林辰远静静地听着,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别哭了。"他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你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生气了。"

    我抬起头,带着泪看他。

    他的眼睛里,那层冰冷的壳,似乎有了一丝裂痕。

    "我没有怪你,"他说,"真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这一个月的冷战,我每天都在想,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还是我们本来就不合适?"

    "我想了很多,可我想不明白。"

    "所以我回来了。我想给自己一点时间,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我们的未来。"

    "可我没想到,还没等我想明白,身体就先垮了。"他苦笑了一下,"这一个月,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我知道胃不舒服,可我不想去医院,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结果就这样了。"

    他说得很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可我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那些被我忽视的日子,那些他一个人默默扛着的压力和委屈,那些他从来不肯说出口的难过——它们像是一座大山,一点一点地压垮了他。

    "辰远,"我擦了擦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我会学着去关心你,去了解你,去做一个合格的妻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些犹豫。

    我知道,他还没有完全相信我。

    毕竟,这六年来,我说过太多次"我会改",却从来没有真正改过。

    "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我连忙说,"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是空口白话。你可以慢慢观察,慢慢验证。如果我做不到,你……你再离开也不迟。"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又开始颤抖。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病房里只剩下心电监护仪单调的"滴、滴"声。

    然后,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

    只有一个字,却让我如释重负。

    他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辜负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寸步不离地守在林辰远的病床前。

    喂水、喂药、擦身、**——所有的事情,我都亲力亲为,不让任何人插手。

    林辰远的妈妈本来想留下来照顾他,被我坚持劝回了家。

    "阿姨,您就放心把辰远交给我吧,"我说,"这些年,都是他照顾我,现在该轮到我照顾他了。"

    她看着我忙前忙后的样子,眼眶有些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雨晴,辰远交给你,我放心。"

    她走的时候,还塞给我一叠钱,说是帮我们垫付医药费的。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心里暗暗发誓,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加倍还给她。

    林辰远的恢复比预想中要慢。

    医生说,他的身体亏空得太厉害了,需要慢慢调养。不仅是胃,他的整个身体机能都处于一种透支的状态。

    "这种情况,不是一朝一夕能养回来的,"医生对我说,"至少需要三到六个月的静养。饮食上要特别注意,只能吃清淡易消化的食物,绝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吃海喝了。"

    我把医生的话一字不漏地记在心里。

    每天的三餐,我都会在医院的食堂里精心挑选,选那些最清淡、最容易消化的食物。

    有时候食堂的饭菜不合适,我就自己跑到医院外面的市场,买新鲜的食材,回来用医院的微波炉给他做饭。

    我的厨艺很差,做出来的东西卖相难看,味道也一般。

    可林辰远每次都会一口一口地吃完,还会夸我说"挺好吃的"。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但我还是很开心。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给他削苹果。

    他靠在床头,看着我笨拙地削着苹果皮,嘴角微微上扬。

    "你以前,从来没给我削过苹果。"他说。

    我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些心虚:"我……我以前不是忙吗……"

    "你以前,也从来没给我做过饭。"

    "你以前,也从来没有像这样,一直陪着我。"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扎在我的心上。

    是啊,这些事情,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

    它们看起来那么微不足道,那么不值一提,可它们加在一起,就是一个"家"的温度。

    林辰远为我做了六年,而我,才刚刚开始。

    "以后会的。"我低着头,认真地削着苹果,"我会一直陪着你,给你做饭,给你削苹果,给你……做所有你想让我做的事情。"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那目光里,有期待,有犹豫,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脆弱。

    他在害怕。

    害怕我只是一时兴起,害怕我很快就会恢复原样,害怕他再次把心交出去,却再次被我伤害。

    我理解他的害怕。

    因为是我亲手造成了这一切。

    "辰远,"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我知道你现在不太相信我。没关系,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不是三天,不是三个月,而是三十年,五十年,一辈子。"

    "我会让你知道,你把心交给我,是值得的。"

    他接过苹果,咬了一口,眼眶有些红。

    "这苹果削得真丑。"他说。

    我笑了:"你嫌弃就别吃。"

    "我没嫌弃。"他把苹果吃得干干净净,一点渣都没剩,"因为是你削的,所以很甜。"

    十月十二号,林辰远出院了。

    我们没有立刻回滨海市,而是在他的老家多住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我终于有机会,好好地了解这个和我生活了六年的男人。

    他的童年,他的成长,他的梦想,他的恐惧——这些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的事情,都在这几天的聊天中,一点一点地展现在我面前。

    我知道了,他从小就喜欢画画,小时候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建筑设计师。

    他高考那年,本来可以考上一所更好的大学,但因为那所大学在北方,离家太远,他怕妈妈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所以选择了省城的一所普通院校。

    毕业后,他本来有机会留在省城发展,但那里的房价太高,他怕以后买不起房子,没办法让妈妈过上好日子,所以去了房价相对便宜的滨海市。

    他来到滨海市的第一年,几乎是白手起家。他租最便宜的房子,吃最简单的饭菜,把省下来的每一分钱都寄回家给妈妈。

    他说,那段日子很苦,但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说,"而且,那段日子里,我遇到了你。"

    他看着我,眼睛里有光。

    "遇到你之后,我就觉得,这辈子的好运气,都用光了。"

    我的眼眶又红了。

    "你怎么这么会说话……"我小声地嘟囔。

    "我说的是实话。"他认真地说,"雨晴,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那个人。"

    我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辰远,我爱你。"我说。

    这三个字,我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说过了。

    久到我都快忘了,原来说出来是这种感觉。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放松下来,双手环住了我的背。

    "我也爱你。"他说,声音有些沙哑,"一直都爱。"

    那天晚上,我们依偎在一起,聊了很久。

    聊过去,聊现在,聊未来。

    我告诉他,等回到滨海市,我要向公司申请减少工作量。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拼命了,我想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他,留给我们的家。

    他说,他支持我的决定,但也希望我不要太勉强自己。事业和家庭,是可以平衡的,只要我们一起努力。

    我还告诉他,我想学做饭。

    "你做的饭那么好吃,我也想学一学。以后你累了的时候,我可以做饭给你吃。"

    他笑了,说:"好,我教你。"

    那一晚,我睡得很踏实。

    有他在身边,我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第四章: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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