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文学作品《既然你们都护着那个绿茶,那我只好送你们一起去西天》,是用户20829478的代表之作。主人公陆哲苏冉林薇身上展现了时代的风貌和社会变迁,故事情节扣人心弦,引人深思。这本小说用犀利的笔触描绘了现实中的种种问题,让读者对人性、社会有更深刻的认识。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苏冉已经完全“康复”了。她甚至能和陆瑶有说有笑,讨论着下山后要去哪里吃大餐,买什么包包。而陆哲,就坐在……
既然你们都护着那个绿茶,
现茶香“咳……咳咳……阿哲……我……我不行了……”苏冉虚弱地倒在我男友陆哲的怀里,
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冷汗,嘴唇因为缺氧微微泛着青紫色。她蜷缩着,像一只濒死的蝴蝶,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哨音,仿佛下一秒就要香消玉殒。陆哲抱着她,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扭头冲我咆哮:“林薇!**到底有没有心?冉冉都快死了,
你还抱着那点救命的药和氧气不放手!那是我们所有人最后的希望,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看着他怀里那个演技精湛的女人,
又扫了一眼旁边几个对我怒目而视的“朋友”,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缓缓收紧,
直到连一丝温度都感觉不到。我们被困在这座海拔四千多米的雪山哨站里,已经整整七天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特大暴风雪,切断了我们下山的所有道路。信号中断,食物告急,
我们八个人,就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孤岛。我是队里唯一有专业急救和高山生存经验的人。
也正因此,在被困的第一天,我就主动接管了所有物资的分配。
食物、水、以及最关键的——一小罐备用医疗氧气,
和唯一一盒能够快速缓解高原肺水肿的特效药。这些,
是能让我们撑到救援队到来的最后底牌。可现在,这张底牌,苏冉想要一个人全部拿走。
“林薇,你说话啊!”另一个同伴张超也急了,他指着我鼻子,
“我们都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冉冉,但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
你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就见死不救!”“是啊林薇,”陆哲的妹妹陆瑶抹着眼泪,
“苏冉姐从小身体就不好,这次要不是为了陪我哥,她根本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哥怎么办?我们怎么跟她家里交代?”一句句的指责,
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进我的心脏。我喜欢苏冉吗?我当然不喜欢。这个苏冉,
是陆哲的青梅竹马,一直以他妹妹自居。从我跟陆哲在一起的第一天起,
她就无时无刻不在我们之间扮演着一个柔弱、善良、善解人意,
却又总是在关键时刻“不小心”给我们制造麻烦的角色。吃饭时,
她会“不小心”把汤洒在我新买的裙子上,然后含着泪道歉:“对不起林薇姐,我太笨了,
你别生我气,这条裙子一定很贵吧?
我……我把我的零花钱赔给你……”陆哲就会皱着眉说:“薇薇,你跟一个妹妹计较什么?
她又不是故意的。”我们看电影时,她会在午夜十二点打来电话,
哭着说自己一个人在家害怕,让陆哲过去陪她。陆哲就会一脸为难地对我说:“薇薇,
冉冉她从小就胆小,我得过去看看,你乖。”而现在,在这生死关头,
她更是将她的“绿茶”本色发挥到了极致。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
压下心头的翻涌的恶心感,一字一句地开口:“第一,苏冉的症状,
根本不是典型的高原肺水肿。我刚才给她做了检查,她心率虽然偏快,
但血氧饱和度是91%,呼吸频率也在正常范围内。她只是因为恐慌和寒冷,
引发了过度通气综合征。”我指着苏冉煞白的脸,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真正的高原肺水肿,患者会咳出粉红色泡沫痰,
呼吸时肺部会有明显的水泡音。你们谁听到了?谁看到了?”“第二,这罐氧气和特效药,
是我们八个人的救命稻草。一旦有人出现真正的危机,比如突发心梗或者严重肺水肿,
这就是唯一的指望。如果现在就因为她的‘表演’而用掉,那后面要是有人真的出事了,
怎么办?等死吗?”我的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冰湖,激起了更大的浪花。
苏冉在我话音刚落的瞬间,猛烈地咳嗽起来,甚至干呕了几声,眼泪流得更凶了。
肺里都是水……我快不能呼吸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骗你……觉得我是在装病跟你抢我哥?
”她这番话,茶艺高超,瞬间将我的专业判断扭曲成了恶毒的嫉妒和私人恩怨。果然,
陆哲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那种眼神,
比窗外零下三十度的暴雪还要冷。“林薇,我真是看错你了。”他声音嘶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以前只觉得你性格要强,有点任性,但我从没想过,
你的心会这么狠,这么毒!”“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接近我的女人都是敌人?
是不是冉冉的命,还比不上你那可笑的嫉妒心重要?”他抱着苏冉,
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唯一的行军床上,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她,
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然后,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
他的影子将我完全笼罩,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把药和氧气瓶给我。”他伸出手,
语气不是商量,是命令。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三年,曾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他的脸上,写满了对我的不信任和厌恶。为了另一个女人的几滴眼泪和几声咳嗽,
他将我所有的专业、理智和我们之间三年的感情,统统踩在了脚下。我的心,在那一刻,
彻底凉了。我笑了。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荒谬至极的笑。“陆哲,
”我轻声问他,“如果今天躺在那里的人是我,你会怎么做?”他愣了一下,
随即像是被我的问题激怒了,声音陡然拔高:“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
现在是冉冉有危险!不是你!”“我问你,如果是我呢?”我执拗地、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开始闪躲,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他身后的张超和王磊看不下去了,
一左一右地上前,想要来抢我手里的急救包。“林薇,别逼我们动手!
”“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别浪费在你的胡搅蛮缠上!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正义凛然”的脸,看着陆哲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再看看床上那个嘴角已经不易察act地勾起一丝得意的苏冉。一瞬间,我全明白了。
在他们眼里,我林薇,坚强、能干、无所不能,所以我就该被牺牲,就该去奉献。而苏冉,
柔弱、无助、楚楚可怜,所以她就值得被所有人保护,值得拥有一切。多么可笑的逻辑。
我的血,一点点地冷下去,最后凝结成冰。“好啊。”我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松开了紧紧抱着急救包的手。所有人都愣住了。我抬起头,迎上陆哲错愕的目光,
缓缓地、清晰地说道:“你们要救她,是吗?可以。我给你们。
”【二】救命药引修罗场我的妥协,让屋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
陆哲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欣慰和理所当然所取代。他大概觉得,
我终究还是“识大体”的。“薇薇,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冷血的人。”他语气软了下来,
甚至试图伸手来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我面无表情地侧身躲开,
将那个红色的急救包递到他面前。他接过去,立刻转身奔向苏冉,像个终于拿到糖果的孩子。
他熟练地打开氧气瓶的阀门,将呼吸面罩小心翼翼地戴在苏冉脸上,
又拆开那盒救命的特效药,抖出两粒,配着仅剩的温水,喂她服下。整个过程,他温柔备至,
专注得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和他的“冉冉妹妹”。其他人也都围了过去,七嘴八舌地关心着。
“冉冉,感觉好点了吗?”“别怕,有阿哲在呢。”“林薇也真是的,
早把药拿出来不就没事了,非要闹这么一出。”我听着那些窃窃私语,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们围成一圈,将苏冉和陆哲护在中心,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堡垒。而我,被排挤在外,
像个局外人。不,甚至不是局外人,而是他们眼中那个差点害死苏冉的、心肠歹毒的罪人。
吸上了氧气,吃下了“救命药”,苏冉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起来。
她的呼吸平稳了,脸上也有了些血色,甚至有力气坐起来,靠在陆哲怀里,
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怯生生地、感激地看着我。“林薇姐,谢谢你……我就知道,
你心里还是善良的……对不起,刚才让你和我哥吵架了,
都是我的错……”她又开始她那套炉火纯青的表演了。以前,我听到这样的话,
只会觉得恶心反胃。但现在,我心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哀莫大于心死,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陆哲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回头看我时,
眼神里带着一丝责备和“你看吧,果然是药起作用了”的验证。“好了,冉冉没事了。
”他像是宣布一个重大胜利,然后转向我,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说,“林薇,
之前是我太着急了,语气重了点,你别往心里去。你也累了,过来休息一下吧。
”他指了指角落里一个又冷又硬的木箱子。而那张唯一柔软的行军床,
被苏冉理所当然地占据着。我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无比陌生。我们在一起三年,
从大学校园到步入社会,我陪他熬过创业最艰难的时期,为他挡过酒,替他做过方案,
在他生病的时候三天三夜守在床边。我以为我们是战友,是伴侣,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可原来,我所有的付出,都抵不过苏冉的几滴眼泪,几声咳嗽。我没有动,
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氧气瓶里的氧气,
正被一个根本不需要它的人肆意挥霍着。那细微的“嘶嘶”声,像是在嘲笑着我的愚蠢。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苏冉已经完全“康复”了。她甚至能和陆瑶有说有笑,
讨论着下山后要去哪里吃大餐,买什么包包。而陆哲,就坐在床边,宠溺地看着她们,
时不时插上一两句话。仿佛被困在雪山之巅、朝不保夕的人,不是我们。他们好像已经忘了,
那罐氧气,是有限的。那盒药,也只剩下几粒了。“陆哲。”我终于再次开口。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打破了那温馨和谐的气氛。所有人都朝我看来。
陆哲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又怎么了?”我指了指那个还在嘶嘶作响的氧气瓶,
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氧气瓶的压力表已经快到底了。最多再用十分钟。
苏冉既然已经没事了,是不是可以关掉了?我们需要为真正的紧急情况保留最后一点火种。
”我的话合情合理,挑不出一丝错。可苏冉的脸色“唰”地一下又白了。
她立刻抓紧陆哲的胳膊,声音发着抖:“不……不要……阿哲,我害怕……我怕一拿掉,
就又会喘不上气……”陆哲立刻安抚她:“不怕不怕,有我呢。”然后,他抬起头,
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我:“林薇,你还有完没完?冉冉才刚缓过来,
你就不能让她多吸一会儿,彻底恢复一下吗?为什么你总是要针对她?”“我针对她?
”我气笑了,“我是在陈述事实!陆哲,你清醒一点!我们所有人的命,
可能就系在这最后一点氧气上!”“够了!”陆哲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我看最需要清醒的人是你!你就是见不得冉冉好!从她吸上氧气开始,
你就一直盯着那个压力表,你是不是巴不得她早点断气,你好把氧气抢回去?
”这顶恶毒的帽子扣下来,我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周围的其他人也开始帮腔。
“就是啊林薇,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吧。”“冉冉身体这么弱,多用一点怎么了?
我们这些大男人,还能扛不住吗?”“你一个懂急救的,怎么连这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我自私?是谁在被困的第一天,
拿出自己背包里所有的暖宝宝,分给了体质最弱的苏冉和陆瑶?是谁在食物短缺的时候,
把自己的压缩饼干分给大家,自己只喝化开的雪水?是谁在昨天夜里,冒着风雪爬上屋顶,
固定住了快要被吹飞的铁皮,才让我们没有被活活冻死?是我。是我林薇。可现在,
在他们眼里,我却成了一个自私、冷血、没有同情心,一心想害死苏冉的毒妇。我闭上眼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褪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原。“好。
”我又说了一个“好”字。“既然你们都这么觉得,那就这样吧。”我后退一步,
拉开了和他们之间的距离,语气平静得可怕,“你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从现在开始,
这些物资,我不碰,也不管了。”说完,我走到哨站最北边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窗户,
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风雪呼啸,像是鬼哭狼嚎。我背对着他们,蜷缩在角落里,
将自己裹紧。我听见身后传来他们如释重负的松气声,还有几句压低了的议论。
“她总算不闹了。”“早这样不就好了,真是的。”“别理她,让她自己冷静冷静。
”我将脸埋进膝盖,无声地笑了。冷静?不,我不是在冷静。我是在等。等一个机会,
等一个结局。一个,他们所有人都应得的结局。【三】死亡之路暗布局时间,
在寒冷和死寂中缓慢流淌。那罐救命的氧气,在苏冉奢侈的“康复治疗”下,
终于彻底耗尽了。当最后一丝气体从面罩中消失时,苏冉还失落地“啊”了一声,
仿佛一件好玩的玩具被拿走了。陆哲安慰了她几句,便随手将空了的氧气瓶丢到一边。
那个曾经被我视若珍宝的红色罐子,在地上滚了两圈,发出空洞的声响,
像是在为我们的未来敲响丧钟。特效药,也只剩下了最后两粒,被陆哲当宝贝似的贴身收好,
显然是为他的“冉冉妹妹”预留的。我们最后的两张底牌,就这么被他们轻而易举地废掉了。
没有了我的“管制”,剩下的食物也被他们迅速瓜分。两天之内,
所有的压缩饼干、能量棒、牛肉干都被消耗一空。他们吃得心安理得,
仿佛救援队下一秒就会出现,带着热腾腾的饭菜。期间,
陆瑶还假惺惺地拿着半块饼干走到我面前。“林薇姐,吃点吧?你都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