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女儿打电话来，通知我她月底结婚。我刚想说句恭喜，
电话那头传来她和她妈的声音：“妈，你放心，等我爸一死，他名下所有财产就都是我的了！
”那一刻，我的心凉得像块冰。我没吵没闹，默默挂了电话，转身去了律师事务所。
将我名下所有财产的继承人，改成了我的养女。后来，亲生女儿看着一无所有的自己，
彻底疯了。01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我的书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戴着老花镜，
指尖轻轻抚过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里，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穿着公主裙，
被我高高举过头顶，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天使。那是我的女儿，林晓月，她六岁时的模样。
手机**突兀地响起，将我从温暖的回忆里拽了出来。屏幕上跳动着“宝贝女儿”四个字。
我心头一热，接通了电话。“喂，晓月。”“爸，我通知你一下，我这个月月底结婚。
”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喜悦，更像是在下达一道冰冷的指令。我愣了一下，
心里那点温情迅速冷却。结婚这么大的事，她就用这种口气通知我。
但我还是压下心头的不快，准备说句恭喜。话还没出口，
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她和前妻张丽的对话声。她大概以为自己已经挂了电话。“妈，你放心，
等我爸一死，他名下所有财产就都是我的了！”林晓月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兴奋与贪婪。
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紧接着，是张丽尖酸刻薄的声音。“你可抓点紧，
婚礼上让你爸多出点血，排场必须搞大点，不能让你在婆家丢了面子。”“知道了妈，
我就是嫌他平时给的零花钱太少了，抠抠搜搜的，哪像别人的爸爸那么大方。
”“他也就你这一个女儿，不给你给谁，忍忍吧，等他两腿一蹬，就都是咱们的了。
”后面的话我再也听不进去。耳朵里嗡嗡作响，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我喘不过气。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瘫坐在椅子上。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
闪过一幕幕画面。为了给她买那个绝版的洋娃娃，我冒着大雪在玩具店门口排了整整一夜。
为了送她出国留学，我卖掉了父母留下的唯一一套老宅。公司**最困难的时候，
我宁愿自己啃一个星期的馒头，也从没短缺过她一分钱的生活费。我以为我给了她我的全部，
可到头来，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会走路的提款机，一个等待死亡的障碍物。
巨大的背叛感和寒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我没有像她们想象中那样暴跳如雷，
甚至没有发出声响。我只是抬起手，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挂断了电话。书桌上，
静静地躺着一份房产证和一把车钥匙。那是我准备送给她的新婚礼物。现在看来，
真是天大的讽刺。我拿起手机，翻出通讯录里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电话拨了出去。“喂，
是王律师吗？我是林建国，明天上午有时间吗？我想去你那里一趟，处理一下我的财产问题。
”02这一夜，我睁着眼睛直到天亮。窗外的天色从墨黑变成鱼肚白，再到晨光熹微。
我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内心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了，
就像斩断了腐烂的根，剩下的只有解脱。上午九点，我准时出现在王律师的事务所。“林总，
好久不见，您气色还是这么好。”王律师客气地给我倒了杯茶。我开门见山。“王律师，
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我起草一份新的财产赠与协议和遗嘱。”王律师愣了一下，
推了推眼镜。“您之前的遗嘱不是已经……”“之前的作废，”我打断他，
“我现在要重新立一份。”他例行公事地问：“是继承人有什么变更吗？
还是财产分配的比例？”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继承人变更，财产百分之百赠与。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我的养女林念恩提着一个保温饭盒走了进来。“爸，
我给你熬了汤，你趁热喝。”她看到王律师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叔叔好。
”念恩是我多年前资助的一个山区孤儿，大学毕业后，我把她接到身边，
办了正式的收养手续。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我看着她，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念恩，
你来得正好，坐下。”我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然后，
我转头对她说：“爸最近身体总觉得不得劲，高血压也上来了，
公司的事情怕是管不了多久了，以后可能都要交给你来打理了。”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想从里面看到贪婪或欣喜。可我失望了。念恩的第一反应是快步走到我身边，
满脸担忧地扶住我的胳膊。“爸，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公司的事不重要，钱是赚不完的，
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刻，我心中最后对血缘的执念，彻底烟消云散。
眼前的这个孩子，没有我的血脉，却给了我最真切的关怀。而那个我用血汗养大的亲生女儿，
却在日夜盼着我死。我拍了拍念恩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我转向目瞪口呆的王律师，
用从未有过的坚定语气说。“王律师，你都听到了。”“我决定，
将我名下所有的动产、不动产、公司百分之九十的股份，以及所有现金资产，
在我生前全部赠与我的养女，林念恩。”“另外百分之十的股份，成立一个员工激励池。
”“至于遗嘱，唯一继承人，也是林念恩。”王律师震惊地张大了嘴，但他很快恢复了专业。
“林总，您确定吗？这可不是小数目，而且一旦赠与完成，法律上就不可撤销了。
”“我确定。”我看着念恩，她也同样震惊，连连摆手。“爸，不行，这太贵重了，
我不能要！”我笑了笑，那是这二十四小时以来，我发自内心的第一个笑容。“傻孩子，
我给你的，你就拿着。”在王律师的办公室里，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力透纸背。
签完字的瞬间，我感觉压在心口多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我与我的过去，
做了一个彻底的了断。03下午，林晓月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质问。
“爸，你什么意思？昨天给你打电话也不回，发信息也不回，你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女儿了？
”我拿着手机，走到窗边，声音平静得没有波澜。“有事吗？”“当然有事！我跟你说，
婚礼的事情，王浩家说了，彩礼他们不要，但酒席、婚庆这些我们家得出，初步算了下，
要五十万，你赶紧打给我。”她的话理直气壮，仿佛是在命令一个下属。
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颐指气使的模样。“我最近公司资金紧张，拿不出这笔钱。
”我说的是实话，因为大部分流动资金，上午已经转到了念恩的名下。电话那头瞬间炸了。
“什么？你拿不出来？林建国，你是不是不想我结婚了？你拿不出钱，
让我在王浩家面前怎么做人？我的脸往哪儿搁！”她开始歇斯里地尖叫，连名带姓地吼我。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等她吼完。电话被张丽抢了过去，她的声音又换上了一副虚伪的嘴脸。
“建国啊，你看孩子都要结婚了，你这个当爸的，怎么能在这时候掉链子呢？养儿防老，
你现在对晓月好，以后她还能不孝顺你吗？你那些钱，早晚不都是她的嘛。
”听着这些虚伪至极的话，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冷冷地打断她。“我的钱怎么花，
是我自己的事。”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没过几秒钟，一条短信弹了出来。是林晓月发的。
“林建国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给钱，这个婚我就不结了！到时候丢的是你的人，
看你这张老脸往哪儿放！”我看着短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截了个图，保存好。然后，
我删除了短信，没有回复一个字。我转身叫来了正在处理文件的林念恩。“念恩，走，
爸带你买东西去。”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商场里，我带着念恩从一楼逛到顶楼。
衣服、包包、首饰，只要她多看一眼的，我直接让店员包起来。念恩一直拦着我，
脸都急红了。“爸，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要，我平时也用不上这些。”我拎着大包小包，
看着她穿着新裙子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意。我摸了摸她的头，温和地说。
“你值得。”“以后，爸爸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04婚期越来越近。
林晓月的未婚夫王浩那边提出，两家人在婚礼前一起吃顿饭，商量一下细节。
电话是张丽打来的，语气带着命令。“林建国，周六晚上，皇庭酒店，王浩家请吃饭，
你必须到场。”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到时候穿得体面点，别给我和晓月丢人，
说话也大方一点，别让人家看扁了。”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好，我会去的。
”然后我说：“不过，我要带念恩一起去。”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对我的提议很不满。
“你带她去干什么？一个外人，搅和什么？”“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女儿。
你们要是不愿意，那这顿饭，我就不去了。”我的态度很坚决。
张丽和林晓月大概是怕我真的不去，让她们在男方家面前下不来台，
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周六晚上，我带着林念恩准时到了酒店包厢。
张丽和林晓月已经到了，看到精心打扮过的念恩，两人眼里都闪过嫉妒和不快。很快，
王浩和他父母也到了。王浩的父母看起来很精明，对我客气得有些过分，言语之间，
总是有意无意地打探我的家底。“林总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大的公司，一个人打理，
辛苦了。”“听说林总最近又拿下了城南那块地，真是好本事。
”张丽和林晓月在一旁极力配合，把我吹嘘成了一个身家百亿的富豪。
“我们家老林就是实在人，不会说话，其实他那公司，一年流水好几个亿呢！”“是啊阿姨，
我爸可疼我了，什么都给我最好的。”我全程只是微笑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只说：“现在生意不好做，勉强糊口罢了。”席间，我没怎么跟他们说话，
心思全放在了念恩身上。给她夹菜，替她倒水，提醒她哪个菜烫。父女之间的亲密无间，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王浩一家的眼神开始变了，他们看念恩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和审视。
张丽和林晓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像是吃了苍蝇一样。一顿饭吃得暗流涌动。饭局快结束时，
王浩的母亲终于忍不住了，意有所指地开口。“晓月真是好福气啊，有这么能干的爸爸，
现在又多了个这么漂亮的妹妹帮衬，以后肯定不愁了。”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笑而不语。悬念，有时候比答案更折磨人。05那顿饭局之后，
张丽和林晓月显然是感觉到了危机。第二天下午，她们两人直接杀到了我的别墅。一进门，
就看到了家里添置的许多属于林念恩的东西。玄关处她新买的鞋子，客厅里她喜欢的插花，
甚至我的书房里，都给她专门布置了一张宽大的设计台。张丽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她指着那张设计台，厉声质问我。“林建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疯了，
真想把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产，给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我坐在沙发上，
慢悠悠地喝着茶，抬起眼皮看她。“谁是外人？”这四个字，像是一记耳光，
狠狠地扇在了她们母女的脸上。林晓月绷不住了，冲上来开始哭闹。“爸！
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她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靠你施舍才能活下去的孤儿，她凭什么跟我抢？”她的话恶毒又刻薄。我拿出手机，
解锁屏幕，找到了那段改变了一切的电话录音。我本想当着她们的面，
把这血淋淋的现实揭开。但当我看到林晓月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时，
我又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了。跟一群只认钱的刽子手，有什么道理可讲？我收起了手机。
“我的财产，我想给谁，就给谁。”我看着她们，语气平静却不容置喙。“与你们，
没有任何关系。”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张丽的怒火。她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地开始咒骂。
“林建国你个老糊涂！你是不是被那个小狐狸精给迷了眼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
你就别想把一分钱给外人！晓月才是你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我不想再跟她们浪费口舌。我按下了内线电话，叫来了保安。“把这两位女士，‘请’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