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总在深夜收到空快递,
到我发现了寄件人的秘密妻子柳思思最近有个怪癖:开始热衷在网上购买各种无用的小摆件。
她拆快递时那种异常的兴奋,和对待礼物般的郑重,与商品的廉价感格格不入。
直到今天我替她签收了一个,顺手掂了掂,发现轻得离谱。我用裁纸刀小心地划开胶带,
里面没有商品,只有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打印着一行字:“三楼楼梯间的监控坏了,
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我拿着纸条,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三楼,
是我家所在的楼层。而这个快递盒的寄件人信息栏,
赫然写着我那位死了三年的好兄弟的名字。这个名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
瞬间刺入我的心脏。王一帆,他是我大学时代最好的兄弟,我们曾一起创业,一起喝酒,
一起憧憬未来。三年前,他因为一场意外车祸去世了。他的死,曾让我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现在,一个死去的人,给我结婚五年的妻子柳思思寄来了一个约定偷情的快递。
这怎么可能?我死死地盯着那张纸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是有人冒用王一帆的名字,
还是……这个世界真的有鬼?荒谬,可笑!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鬼魂之说太过离奇,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利用我兄弟的名字,和我妻子柳思思进行某种不可告人的联系。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偏偏是王一帆?我的目光重新落回纸条上。打印的字体,平平无奇,
看不出任何特点。快递单是电子面单,寄件人地址模糊,只写着“星城高新区”。电话号码,
是一串虚拟号。线索在这里几乎断了。我捏着纸条,心脏狂跳。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疯狂滋长,我甚至不敢去深想。我和柳思思结婚五年,
在外人看来,我们是模范夫妻。我是一家小科技公司的老板,收入尚可。
她是一家外企的HR,温柔漂亮。我们感情一直很好,至少,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她什么时候开始收到这种空快递的?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大概是从两个月前开始。
起初我并未在意,只当是她工作压力大,购物解压。现在想来,那些廉价的摆件,
或许从来都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真正的“礼物”,是藏在里面的纸条。这两个月里,
他们用这种方式联系了多少次?又见过多少次面?怒火像野草一样在我胸中蔓延,
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我恨不得立刻冲到柳思思面前,将这张纸条甩在她脸上,
质问她到底在搞什么鬼。但理智拉住了我。我不能打草惊蛇。
这个用我死去兄弟名义给我戴绿帽子的男人,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我不仅要知道他是谁,
我还要知道,他为什么偏偏要用王一帆的名字。这其中,或许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我将纸条重新折好,放回快递盒,用胶带小心翼翼地封好,恢复成未拆封的样子,
然后放在了玄关的鞋柜上,和今天收到的其他快递放在一起。做完这一切,我走进书房,
反锁上门,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黑子,帮我查个东西。
”电话那头的黑子是我以前公司的技术员,后来自己单干,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
尤其擅长网络追踪和数据恢复。“昭哥?稀客啊,说吧,查什么?老规矩,不涉及红线的事,
都好说。”黑子懒洋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压低声音,
将快递单上的虚拟号码和模糊的寄件地址报给了他。“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的真实来源,
还有这个寄件地址,能不能定位到更具体的位置。另外,帮我查一下最近两个月,
所有寄往我家地址的,来自同一个寄件人的快递信息。”“听起来像是在查你老婆啊,昭哥。
”黑子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八卦的味道,“你可想好了,有时候,不知道真相反而更幸福。
”“别废话,”我冷冷地说,“钱不是问题,我只要最快、最准确的结果。”“得嘞!
”黑子不再嬉笑,“给我三天时间。不过昭哥,我得提醒你,虚拟号溯源很麻烦,
我不保证一定有结果。”“尽力就好。”挂断电话,**在椅子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一张无形的网,似乎正从我生活的四面八方将我笼罩。傍晚,柳思思哼着歌回来了。
她像往常一样,给了我一个拥抱,温柔地问我今天工作累不累。
看着她那张熟悉的、美丽的脸,我的内心翻江倒海,胃里一阵阵痉挛。曾几何时,
这张脸是我疲惫生活里唯一的慰藉,而此刻,我却觉得无比虚伪和陌生。她的演技太好了,
好到我几乎要怀疑下午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今天快递多吗?”她一边换鞋,
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我的心猛地一紧。“还行,都在柜子上放着呢。”我故作平静地回答。
她的目光在鞋柜上那几个快递盒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那个被我重新封好的空快递盒上。
她的眼神,在那一瞬间,亮了一下。那是一种压抑不住的、带着期待和兴奋的光芒。
她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走进客厅,唯独将那个快递盒留到了最后。晚饭时,
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频频看向玄关的方向。我假装没看见,和她聊着一些公司里的趣事。
她强打精神应付着,但那点心思,早就飞到了那个盒子上。晚饭后,
她迫不及待地拿着裁纸刀,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开始拆快递。她将其他的快递都拆开,
随手扔在一边,唯独拿起那个空盒子时,她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
甚至带着一丝朝圣般的虔诚。她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她那微微颤抖的肩膀,
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看到她从里面拿出了那张折叠的纸条,快速地看了一眼,
然后迅速将纸条攥进了手心。她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和羞涩。那一刻,我的心,
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随后,她若无其事地将纸条塞进口袋,
把空快递盒和其他包装垃圾一起,扔进了垃圾桶。她自以为天衣无缝。深夜,我躺在床上,
假装睡着。柳思思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起来,走进了卫生间。我悄悄睁开眼,黑暗中,
我能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压抑的、兴奋的打电话的声音。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但我还是能零星地听到几个词。“……嗯,看到了……明天下午……”“……你放心,
他不会发现的……”“……我也想你……”最后那三个字,像三根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我的耳朵。我闭上眼睛,浑身冰冷。那个男人是谁?
他和柳思思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不,我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第二天一早,
柳思思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穿了一条我从未见过的漂亮裙子,画着精致的妆容,
和平日里那个温婉居家的她判若两人。“昭,我今天下午约了闺蜜逛街,可能要晚点回来。
”她一边对着镜子涂口红,一边对我说。“好,玩得开心点。”我微笑着说,镜子里,
我的笑容显得如此扭曲。她出门后,我也迅速换了衣服,悄悄跟了上去。
我看着她开车离开小区,然后我自己也打了一辆车,远远地跟在后面。
她并没有去市中心的商场,而是一路开到了城郊的一片老旧小区。这片小区我知道,
叫“红枫里”,因为规划问题,这里的监控设施很不完善,很多地方都是死角。
“三楼楼梯间的监控坏了……”纸条上的话,在我脑海里回响。
我看着柳思思将车停在小区门口,然后走进了一栋单元楼。我的心跳得像擂鼓。
我没有立刻跟上去。我在车里等了大概十分钟,估摸着她已经上楼,才付钱下车,
走进了那栋单元楼。楼道里光线昏暗,充满了陈旧的霉味。我一步步走上楼梯,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显得格外清晰。三楼,楼梯间的感应灯果然是坏的,一片漆黑。
我摸索着墙壁,慢慢靠近。刚走到楼梯口,一阵压抑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就从角落里传了出来。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我躲在墙后,透过拐角的缝隙,
看到了让我毕生难忘的一幕。我的妻子柳思思,正和一个男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那个男人背对着我,看不清长相,但身形很高大。他们吻得那么激烈,那么忘我。
怒火和屈辱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我几乎就要冲出去,将那个男人活活打死。但就在这时,
那个男人微微侧过脸,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映入了我的眼帘。看清他长相的瞬间,
我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不可能……怎么会是他?那个人……竟然是赵阳!
我公司的副总,也是我曾经最信任的合作伙伴!我们一起创立了这家公司,五年来,
我一直把他当成亲兄弟一样对待。我公司的很多核心技术和客户资源,都掌握在他手里。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给我戴绿帽子的,竟然会是睡在我身边的“兄弟”!怒火之后,
是刺骨的寒意。我开始怀疑,这一切,或许并不仅仅是单纯的出轨那么简单。
赵阳为什么会和柳思思搞在一起?那个冒用王一帆名字寄快递的人,也是他吗?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寻求**?还是……另有所图?一个更可怕的猜测,
在我心中浮现。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冲出去,除了把事情闹大,打草惊蛇之外,
没有任何好处。我要的是真相,是让他们付出最沉重的代价。我拿出手机,
悄悄打开录像功能,将眼前这肮脏的一幕,清晰地记录了下来。录下视频后,
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栋令人作呕的居民楼。坐在回程的出租车上,我反复观看那段视频。
每一次播放,都像是在我心上划开一道新的口子。柳思思脸上的陶醉,赵阳动作的娴熟,
都在嘲笑着我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回到家,我反锁房门,将那段视频保存了多份,
上传到了加密的云盘。我瘫坐在椅子上,头痛欲裂。我努力回忆着一切细节,
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理马脚。柳思思是什么时候和赵阳勾搭上的?公司最近几个月,
效益一直在下滑。几个原本谈得好好的大项目,都在关键时刻莫名其妙地黄了。
我还以为是市场不景气,现在想来,恐怕没那么简单。赵阳负责公司的主要业务,
如果他想动什么手脚,简直易如反掌。还有柳思思,她在我面前一直扮演着一个完美的妻子。
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我从未怀疑过她。现在想来,她的身上充满了疑点。
她总是在我面前抱怨公司的财务状况,劝我把公司的股份卖掉一部分,转做更稳妥的投资。
以前我只当她是为我好,现在看来,她或许是想掏空我的公司!如果他们两个人联手,
一个在内,一个在外,我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事业,可能很快就会被他们蚕食殆尽。
寄件人王一帆……为什么是王一帆?赵阳也认识王一帆。当年我们三个,关系好得像亲兄弟。
难道王一帆的死,也和他们有关?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三年前,
王一帆是在去外地谈一个重要项目的路上出的车祸。当时警察给出的结论是疲劳驾驶,
意外事故。那个项目,对我们当时正在创业初期的公司至关重要。项目失败后,
公司一度陷入困境。而当时,赵阳恰好因为“家里有事”,没有和王一帆一起出差。这一切,
真的只是巧合吗?我的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巧合,那这两个人,
就不仅仅是通奸那么简单了。他们的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甚至,是一条人命!
不行,我必须要把这一切都查清楚。这时,黑子的电话打了过来。“昭哥,有眉目了。
”黑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你给的那个虚拟号,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终于找到了源头。信号是从一个叫‘星城数据’的小公司发出来的。
这家公司明面上是做数据服务的,但背地里,好像也接一些灰色地带的活儿。
我查了一下这家公司的法人,你猜是谁?”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谁?”“赵阳!
”果然是他!我紧紧地攥住手机,骨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还有,
”黑子继续说道,“我查了近两个月寄往你家的快递信息。那个寄件人,
除了用王一帆的名字之外,还用过另外两个名字,一个叫李峰,一个叫陈浩。我顺藤摸瓜,
查了一下这两个人,发现他们都是三年前,和王一帆在同一场车祸中丧生的人!”黑子的话,
像一个重磅炸弹,在我的脑海里炸响。我的头皮瞬间发麻!
赵阳不仅用我死去兄弟的名字给我老婆寄偷情快递,他还用了另外两个死人的名字!
他在干什么?这是一种炫耀?一种挑衅?还是……一种病态的纪念?不,都不是。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年那场车祸,现场惨烈,三辆车追尾,除了王一帆,
另外两辆车的司机李峰和陈浩也当场死亡。警方最后判定,
是头车司机李峰违规变道导致的事故,王一帆和陈浩属于被追尾的受害者。也就是说,
李峰是那场车祸的肇事者。而赵阳,却同时用着肇事者和被害者的名字,给柳思思寄快递。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联。“黑子,”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帮我查一件事,不惜一切代价。我要三年前王一帆那场车祸的全部卷宗,越详细越好。
特别是现场勘察报告、尸检报告和车辆鉴定报告。另外,帮我死死盯住赵阳和柳思思,
我要他们所有的通话记录、聊天记录,以及银行账户往来。我怀疑,
他们在转移我公司的资产!”“昭哥,这……这可都是高度机密的东西,
而且已经过了这么久……”黑子有些为难。“钱不是问题,”我打断他,“只要你能搞到,
价钱随便你开。我只要真相。”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好,我试试。但是昭哥,你这么搞,
很危险。一旦被他们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我知道。”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但有些事,
我必须要做。”挂断电话,我坐在黑暗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窗外,夜色如墨。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接下来的几天,我过着双面人的生活。在公司,
我依旧是那个对赵阳无比信任的“昭哥”。我将更多重要的业务交给他处理,
甚至在他提出公司资金链紧张,需要我追加投资时,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要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为我还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而在家里,
我依然扮演着一个体贴的丈夫。给柳思思做饭,陪她看电影,对她嘘寒问暖。
只是每次看到她对着手机露出甜蜜的笑容,或者借口加班、和闺蜜逛街而晚归时,我的心,
都在滴血。他们大概以为我愚蠢至极,却不知道,
他们每一次的约会、每一次的通话、每一笔可疑的资金往来,
都被黑子派的人记录得一清二楚。黑子的效率很高。三天后,
他就将一大堆资料发到了我的加密邮箱里。
其中包括赵阳和柳思思近半年的通话详单、微信聊天记录的恢复文件,
以及赵阳名下几个秘密账户的资金流水。我点开那些聊天记录,不堪入目的文字和图片,
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他们称呼我为“那个傻子”、“ATM机”。他们在我的床上,
用着我买的东西,然后拍下照片发给对方,肆无忌惮地嘲笑我。他们早就计划好了。
先是通过柳思思的枕边风,不断给我洗脑,让我对公司的经营状况产生错误的判断。
然后由赵阳出面,故意制造几个失败的项目,让公司的财务报表变得难看。最后,
他们会联手说服我,让我以极低的价格,
将公司的股份**给赵阳找来的“第三方”——实际上就是他们控制的空壳公司。
一旦我签署了股权**协议,我就会立刻净身出户,变得一无所有。而柳思思,
也会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提出离婚,卷走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好一招釜底抽薪,
好一对狗男女!看完这些,我反而平静了下来。愤怒到了极致,便是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