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别当真,我只是跟你玩玩。”谢渊搂着他的白月光,在我面前说出这句话时,
我感觉天都塌了。三年的深情付出,换来的只是一句轻飘飘的“别当真”。他远走高飞,
追逐他的爱情。我却在那个雨夜,咳血晕倒,被他的死对头,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陆淮风救起。三年后,谢渊后悔了,他发疯似的回来找我。
他闯入我的婚礼现场,看到我穿着嫁衣,笑靥如花。而我身边的男人,正是陆淮风。“凌霜,
跟我走!”他红着眼嘶吼。我抚上微隆的小腹,淡淡一笑:“谢先生,请你自重,
别吓到我的丈夫和孩子。”1白月光现形记三年前的那个午后,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谢渊约我见面,在他常去的那家私人会所。我以为是庆祝我们恋爱三周年的惊喜。推开门,
看到的却是他,和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叫苏曼,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苏曼依偎在谢渊怀里,冲我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谢渊甚至没看我一眼,指尖夹着烟,
烟雾缭绕。“凌霜,我们结束吧。”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为什么?
”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他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满是不耐和轻蔑。“为什么?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凌霜,别当真,我只是跟你玩玩。”玩玩。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刀,一刀一刀割在我的心上。我陪他创业,陪他应酬,为他洗手作羹汤。
我把我的整个青春都给了他。到头来,只是一句“玩玩”。苏曼娇笑一声,
手臂缠上谢渊的脖子。“阿渊,你跟她说这么多干嘛,她这种女人,不就是图你的钱吗?
”“给她一笔钱打发了就是了。”谢渊掐灭了烟,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扔在桌上。
“密码你生日,里面有五十万,够你过一阵子了。”他的语气,像是在施舍路边的乞丐。
我的尊严被他踩在脚下,碾得粉碎。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一阵剧烈的翻涌。“谢渊,
你**!”我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泼了过去。水溅了苏曼一身,她尖叫起来。
谢渊脸色一沉,猛地站起身,一个耳光甩在我脸上。“疯够了没有!”**辣的疼,
从脸颊蔓延到心里。我被打懵了。他从来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滚。”他吐出一个字,
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看着他紧张地为苏曼擦拭身上的水渍,那温柔的神情,我从未见过。
原来,不是他不会温柔,只是他的温柔不属于我。我捂着脸,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我浑身湿透,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喉咙里一阵腥甜,
我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咳在了冰冷的雨水里。2病危通知书我病了。
一开始只是咳嗽,后来开始低烧,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
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我去了医院,医生看完我的检查报告,脸色凝重。
他说我得了一种罕见的血液病,需要立刻住院治疗。我拿着那张诊断书,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给谢渊打电话。我想,三年的感情,就算不爱了,
也不至于见死不救。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背景音很嘈杂,似乎在机场。“喂?
”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耐。“谢渊,我……”我的声音在发颤。“有事快说,
我跟曼曼要去国外了,赶飞机。”我深吸一口气,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病了,
很严重,医生让我马上住院。”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甚至能想象到他皱着眉头的样子。
“凌霜,你又想耍什么花样?”“为了让我回头,你连这种谎都撒得出来?”心,
一点一点沉入谷底。“我没有骗你,是真的,我……”“够了!”他粗暴地打断我。
“别再装了,我没空陪你演戏。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嘟……嘟……嘟……”电话被无情地挂断。我握着手机,瘫坐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没有家人,朋友也因为谢渊得罪光了。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
我孑然一身,一无所有。连活下去的希望,都被他亲手掐灭。那天晚上,
我回到我们曾经的“家”。屋子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可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
我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意识开始模糊。我挣扎着想去倒水,却眼前一黑,
重重地摔在地上。喉咙里涌上一股热流,我控制不住地咳血,染红了身下的地毯。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仿佛看到一双脚停在了我的面前。那是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
裤管笔挺。紧接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是他。陆淮风。
谢渊最大的商业死对头。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我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
3.死对头的救赎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VIP病房里。雪白的天花板,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我动了动手指,感觉浑身酸痛。“醒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我转过头,看到了坐在窗边的陆淮风。他背对着光,
轮廓分明,神情看不真切。“你……为什么会救我?”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他按住了。
“别动,你刚退烧。”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我看着他,
心里充满了戒备。商场上的人都说,陆淮风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和谢渊斗了这么多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绝不可能是巧合。“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操控着电动轮椅,来到我的床边。“谢渊不要你,我要你活着。”他的话,让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他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你昨晚的急诊报告,
还有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我接过来,看到上面触目惊心的诊断结果,
和一长串天文数字般的治疗费用。“我付不起。”我苦笑一声,将文件还给他。“我来付。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更加警惕了。“条件呢?你要我做什么?
帮你对付谢渊?”他看着我,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我的条件就是,你要好好活下去。
”“为什么?”我不解。“因为,看着你好好活着,就是对谢渊最大的折磨。”原来如此。
他想利用我,来报复谢渊。也好。我已经一无所有了,烂命一条,还有什么好怕的。“好,
我答应你。”从那天起,陆淮-风真的开始为我支付所有的医疗费用。
医生给我下了病危通知书。他说我的病很棘手,治愈的希望渺茫。我躺在病床上,
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感觉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是陆淮风,不眠不休地守在我身边。
他会给我读新闻,讲笑话,尽管那些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他会笨拙地给我削苹果,
然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喂给我。他会因为医生的一句“情况不太乐观”,而整夜不睡,
翻阅着厚厚的医学典籍。我问他:“值得吗?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他只是淡淡地说:“你不是不相干的人,你是凌霜。”那一刻,有什么东西,
在我早已冰封的心里,悄然裂开了一道缝。4.无菌病房里的光治疗的过程漫长而痛苦。
化疗的副作用让我呕吐不止,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落。我变得虚弱,丑陋,
像一朵迅速枯萎的花。好几次,我都想放弃。
是陆淮风一次又一次地把我从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他推着轮椅,
带我走遍了全国各大顶尖医院,遍访名医。每当一个医生摇头叹息,他脸上的失望比我还浓。
但他从不对我说一句丧气话。他总是告诉我:“再试试,我们还有希望。”有一次,
我们去外地求医,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暴雨,航班延误。我因为感染,突然发起高烧,
陷入半昏迷状态。在候机大厅里,他抱着我,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周围拥挤的人群。
**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温度。他的腿不方便,
为了照顾我,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能感觉到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陆淮风……”我虚弱地叫他的名字。“我在。”他低下头,声音沙哑。“对不起,
又给你添麻烦了。”“说什么傻话。”他将我抱得更紧了些。“凌霜,撑住,
我们很快就到家了。”家。这个字眼,让我瞬间红了眼眶。我从来没有过家。认识谢渊后,
我以为我有了。可他轻易就摧毁了我的所有幻想。而现在,一个名义上的“仇人”,
却给了我一丝家的感觉。后来,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位愿意尝试新疗法的专家。
治疗方案风险极高,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我犹豫了。陆淮风却替我做了决定。
“我们赌一次。”他说,“输了,我陪你。赢了,你陪我。”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
点了点头。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我被关在无菌病房里,
每天都要接受各种各样的治疗。身体上的痛苦,几乎要将我的意志摧垮。
但只要一想到陆淮风,我就觉得我还能再撑一撑。他不能进来,就每天隔着玻璃陪我。
他会举着一块写字板,给我讲公司里的趣事,给我画滑稽的笑脸。他告诉我,
他因为一场车祸失去了双腿。他说,他也曾想过一了百了。“可是凌霜,死了,
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他的话,像一束光,照亮了我黑暗的世界。
终于,奇迹发生了。新的疗法在我身上起了作用,我的各项指标开始慢慢恢复正常。医生说,
我的病,被治愈了。当我可以走出无菌病房的那天,陆淮风在外面等我。他看到我,
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张开双臂,我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出院那天,他带我回了他的家,
一栋可以看见海的别墅。“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他站在门口,对我微笑着说。
阳光落在他身上,温暖得不像话。5.婚礼惊变三年时间,一晃而过。
我的身体完全康复了,甚至比以前还要好。我在陆淮风的公司上班,从最基础的职位做起,
凭着自己的努力,做到了部门主管。我和他的关系,也在朝夕相处中,慢慢发生了质的变化。
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提前为我准备好红糖姜茶。他会在我加班晚归时,一直亮着灯等我。
他会带我去海边散步,看日出日落。我们之间的相处,平淡却温馨。我发现自己,
已经离不开他了。在我生日那天,他向我求婚了。没有鲜花,没有蜡烛,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从轮椅上,用尽全身力气,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
他的额头上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单膝跪地,尽管那个姿势看起来无比艰难和别扭。
他举着戒指,紧张地看着我。“凌霜,嫁给我,好吗?”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我用力点头,伸出手。他把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然后紧紧地抱住了我。“谢谢你,凌霜。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谢谢你愿意选择我。”我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该说谢谢的人,
是我才对。谢谢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没有放弃我。谢谢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和全新的世界。我们开始筹备婚礼。陆淮风说,他要给我一场全城最盛大的婚礼。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妻子。我们的婚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商界。
自然也传到了谢渊的耳朵里。这三年来,他不是没有找过我。
听说他和苏曼去国外没多久就分手了。他开始频繁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
但我一个都没有回。后来,他回国了,想方设法地打听我的消息。陆-淮风把我保护得很好,
他一直没能找到我。直到现在。他知道我要结婚了,新郎还是他的死对头陆淮风。
他彻底疯了。我的手机快被他打爆了。我拉黑一个号码,他就换另一个。不堪其扰,
我只好换了手机号。我以为这样就能清净了。没想到,他会做出更疯狂的举动。婚礼那天,
教堂里坐满了宾客。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陆淮风的手臂,缓缓走向神父。我能感觉到,
陆淮风握着我的手,有些用力。我回头看他,他冲我安抚地笑了笑。
就在神父问我是否愿意嫁给陆淮风时,教堂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谢渊一身狼狈,
双眼通红地站在门口。“凌霜!”6.大屏幕上的审判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了门口那个不速之客身上。谢渊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和偏执。“凌霜,不准嫁给他!”他嘶吼着。
现场一片哗然。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陆淮风的脸色沉了下去,他把我护在身后。“谢渊,
你想干什么?”“**什么?”谢渊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你怀孕了?”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凌霜,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怀上他的孩子!”他像是受到了巨大的**,猛地朝我冲了过来。
“凌霜,跟我走!”“跟我回家!”他想来拉我的手,却被陆淮风的保镖死死按住。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谢渊疯狂地挣扎着,叫嚣着。婚礼现场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