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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小叔陆玄思宠在手心里长大。
在雪崩时，我偷亲了他一口。
得救后，他远赴国外躲了我三年。
再相见时，他在珠宝店为资助的女孩买毕业礼。
我踌躇上前：“阿玄，今天我的生日你能来吗？”
他揽着女孩到我面前：“得听你未来小婶子的。”
从此，我不再越界。
乖乖的称他一声小叔。
在所剩不多的生命里，当好他的小侄女。
......
我表情有些凝固，不确定地看向陆玄思：“阿玄你，谈恋爱了？”
陆玄思颔首：“我都三十多了，谈恋爱不正常吗？”
以前不是没人问过他的个人问题。
他的回答始终只有一个：“家里有挽秋一个就够了，多的我管不了。”
我询问的话还没问出口。
他怀里的女孩抬起头。
她看着我时，笑得眼睛弯弯。
竟跟我有几分像。
我知道她，是陆玄思资助的一个学生。
“原来你就是我家玄思常提起的小侄女呀？我们上个月才回国，没来得及去看你。”
“既然你今天生日，那我们一起吃饭吧。”
原来我等了三年的人。
上个月回国的，我竟毫不知情。
我垂下眼，掩去眼里的落寞。
柳韵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亲昵地挽住我的手臂。
陆玄思的目光追索着她。
口吻中是熟稔的宠溺：“不是小孩子了，跑慢点。”
我的心像被寒风豁开一道口子。
所有人都说身为地理学家的陆玄思太过清冷，过于不近人情。
唯独对他恩人留下的女儿挽秋例外。
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多例外。
我望向陆玄思，试图在他眼里看出个答案。
他看着我，疏离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既然小韵都同意了，那我们去吃火锅吧。”
他没过问我的意愿，接过店员送上的礼袋，带着柳韵从我身边路过。
我垂着头，跟在他们身后出了门。
冷风吹在脸上，我无法避免剧烈咳嗽。
撞上了陆玄思后背，才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
陆玄思熟悉的关切，从在我头顶响起：“怎么穿这么少？”
我眼睛一亮，立马摇摇头：“我不冷的。”
我穿得其实不少，只是上次经历雪崩的后遗症，我的身子每况愈下。
套再多的衣服在身上，也显得空落落的。
陆玄思解下自己的围巾，我下意识垂头。
等着他像以前一样为我戴上。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
抬头一看。
陆玄思用自己的围巾，将柳韵小脸围得严严实实的。
陆玄思是一个洁癖很重的人，自己的私人用品除了我以外，向来不允许别人触碰。
看来他们关系真的非比寻常。
陆玄思抽空看了眼我：“你刚刚说什么？”
我尴尬地摇摇头。
“我说，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小叔，再见。”
自从十八岁跟他表明心意后，我就开始没大没小地叫他阿玄。
乍一听到这个称呼，陆玄思眼里闪过诧异。
“不是想让我去给你过生日吗？”
他上前拉住我的手，皱眉：“怎么这么瘦了？”
我后退半步，故作轻松：“生日嘛，哪年过不是一样的。”
他曾说过会为我过一辈子生日的。
可他缺席了两年。
但无所谓了。
这是我最后一个生日。
他欠我的家的恩情早就还完了。
以后，我不会再是他的负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