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七年

偷来的七年

御尊笔者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晚顾衍苏晚 更新时间:2025-12-06 17:00

《偷来的七年》全文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烂俗套的感情线,很值得看的一部短篇言情小说。林晚顾衍苏晚是该书的主角,小说精选:”她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林晚无名指上那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笑容里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你现在确实有能力了。”那枚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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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和顾衍的婚姻,是她用谎言偷来的。她冒充他白月光的身份,在他失明时悉心照料三年。

    复明那天,他捧着她的脸说:“林晚,原来你才是我最想看见的人。

    ”直到真正的白月光归来,举着当年的信物微笑。顾衍眼中的爱意瞬间冰冻,

    他掐着我的下巴质问:“骗子,你也配?”我笑着擦掉嘴角的血:“可是顾衍,

    这三年叫你老公的人,一直是我啊。”雨下得像是天漏了。豆大的雨点砸在病房的窗玻璃上,

    噼啪作响,汇成一道道仓皇的水痕,扭曲了外面霓虹闪烁的世界。林晚拧干毛巾,

    动作轻柔地覆在顾衍滚烫的额头上。他烧得有些糊涂,眉心紧蹙,薄唇干裂,

    偶尔溢出几声模糊的呓语,听不真切,但总绕不开一个“疼”字。不是伤口疼,是眼睛。

    医生说他颅内的淤血正在慢慢吸收,视觉神经的恢复到了最关键也最磨人的阶段,这种疼痛,

    伴随着无尽的黑暗,足以让最坚韧的人感到绝望。林晚伸出手,

    指腹小心翼翼地熨帖着他紧锁的眉头,仿佛想将那里的褶皱抚平。三年了。整整三年。

    她从二十四岁走到二十七岁,人生中最明媚、最该肆意张扬的三年,

    都耗在了这间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耗在了这个看不见她的男人身上。起初,

    顾衍是暴戾的。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他的光明,也几乎击碎了他所有的骄傲。他摔东西,

    怒吼,拒绝一切靠近,像一头困在黑暗陷阱里受伤的野兽。是林晚,日复一日,守在他床边,

    用那双如今已布满细碎疤痕的手(有一次被他挥落的玻璃杯划伤,留了疤),

    一点点喂他喝水、吃饭,替他擦拭身体,扶他去做永无止境的复健。

    她熟悉他每一次无声的紧绷,

    知道那是他在抵抗黑暗带来的恐慌;她也记得他每一次极轻微的叹息,

    那是他短暂卸下心防的疲惫。她是他唯一的浮木,在这片绝望的黑色海洋里。

    “晚晚……”床上的男人忽然低唤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林晚的心猛地一跳,

    像被什么烫了一下。这是她偷来的名字。最初的最初,在他混沌痛苦,

    抓着她的手反复追问“你是谁”的时候,

    看着他那张即使苍白憔悴也依旧英俊得让人心碎的脸,

    听着他意识模糊间不断念叨着另一个女人的小名“晚晚”,

    那个叫苏晚的女人——他真正的白月光,

    他书桌抽屉里珍藏的照片上的女主角——鬼使神差地,她应了。她说:“是我,顾衍,

    我是晚晚。”一个字,偷梁换柱,窃取了一段原本不属于她的人生。这声应答,

    像打开了一个隐秘的开关。顾衍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从那以后,他依赖她,信任她,

    在无数个被噩梦惊醒的深夜,紧紧抱着她,把脸埋在她颈窝,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他叫她“晚晚”,每一声,都像一把小锤子,在她心上敲打,起初是心虚的颤栗,后来,

    竟生出一种饮鸩止渴般的甜蜜。她沉溺在他因失明而变得纯粹彻底的依赖里,幻想着,

    或许就这样一辈子也好。他看不见,就不会发现她这个拙劣的冒牌货。

    “水……”顾衍又喃喃。林晚赶紧收回思绪,倒了温水,小心地扶起他的头,

    将杯沿凑到他唇边。他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干裂的唇瓣润泽了些。喂完水,

    她并没有立刻放开他,而是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个婴儿。

    这是三年来他们之间最寻常的姿势。他的头发蹭着她的下巴,有些扎人,

    却带着让她安心的气息。“顾衍,”她低声说,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医生说,很快了,

    很快你就能看见了。”她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真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嗯。”林晚用力点头,尽管知道他看不见,

    “很快,你就能看见我了。”说这话时,她心里掠过一阵尖锐的恐慌。看见?

    看见她这张与苏晚只有两三分相似、且远不如对方明艳动人的脸吗?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她甚至冒出过阴暗的念头,希望他的眼睛不要好,

    就这样,永远活在她编织的黑暗谎言里。但这念头稍纵即逝,随即被巨大的负罪感淹没。

    她爱他,爱得卑微到了尘埃里,也爱得自私透顶。顾衍沉默了很久,

    久到林晚以为他又睡着了,他才极轻地“嗯”了一声,重新躺好,

    手却无意识地攥住了她的一片衣角。这个小动作,让林晚的心又酸又软。复明的那一天,

    天气好得不像话。阳光灿烂得有些残忍,透过明净的窗户,将病房照得亮堂堂的。

    医生一层层拆开顾衍眼前的纱布,林晚站在一旁,手心里全是冷汗,心脏跳得快要冲出喉咙。

    纱布完全揭下。顾衍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地、带着几分不适应地,睁开了眼。那双眼睛,

    因为三年不见光亮,瞳孔的颜色显得比常人更淡一些,是一种近乎琥珀的浅褐色。此刻,

    这双刚刚重获光明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然后,本能地、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渴望,

    准确地,定格在了林晚的脸上。病房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树叶的摩挲声。林晚屏住呼吸,

    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等待最终判决的囚徒。时间似乎凝固了。

    她看到顾衍的瞳孔从最初的模糊、失焦,渐渐变得清晰、深邃。他那久未见光的眼睛,

    被阳光刺得微微眯起,但目光却像最精准的刻刀,

    一寸寸地掠过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没有预想中的震惊、怀疑、或者厌恶。

    他的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陌生的打量,但那陌生很快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所取代。

    那是一种历经漫长黑暗后终于见到光源的悸动,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欣喜,

    还夹杂着浓得化不开的……怜惜?林晚被他看得浑身僵硬,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脸色苍白,表情僵硬,难看极了。她甚至想逃。

    就在她几乎要承受不住这目光的重量时,顾衍忽然笑了。不是大笑,

    只是唇角微微向上牵起一个极温柔的弧度,眼角漾开细密的纹路。他抬起手,

    因为长时间卧床和复健,手指还有些不太灵活,但他还是准确无误地、轻轻地捧住了她的脸。

    他的指尖带着刚恢复活力的微凉,触碰在她温热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林晚……”他开口,声音是初愈后的沙哑,

    却蕴含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饱满而真挚的情感,“原来你长这个样子。”他顿了顿,

    指腹摩挲着她眼下因为长期熬夜照顾他而留下的淡淡青影,

    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他的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一种如梦初醒般的叹息,“原来……你才是我最想看见的人。”“轰”的一声,

    林晚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世界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只剩下顾衍那双盛满了阳光和清晰爱意的眼睛。不是透过她看别人,而是真真切切地,

    看到了她——林晚。巨大的、几乎让她晕厥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不是委屈,不是害怕,是整整三年提心吊胆的压抑,

    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和回报。他看见她了!他说,她才是他最想看见的人!谎言,

    似乎在这一刻,被真爱镀上了一层金光,变得名正言顺起来。她扑进他怀里,

    紧紧抱住他的腰,哭得不能自已。顾衍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收拢手臂,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

    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别哭了,晚晚。”他叫她“晚晚”,那么自然,

    那么亲昵,“以后,换我来照顾你。”那一刻,林晚几乎相信,老天爷终究是眷顾她的。

    她用谎言偷来的烛火,或许,真的可以温暖余生。顾衍出院后,

    像是要把亏欠她的三年时光全部补回来,对她好得不可思议。他记得她所有细微的喜好,

    吃饭时总把她爱吃的菜夹到她碗里;他接手了公司繁忙的事务,

    公司做助理);他带她去吃以前她提过一次的、需要排长队的网红餐厅;甚至在她生日那天,

    包下整个旋转餐厅,在她耳边说:“晚晚,我们办一场婚礼吧,你穿婚纱一定很美。

    ”他叫她“晚晚”,叫得越来越顺口。林晚也从最初的胆战心惊,慢慢变得心安理得。

    她贪婪地汲取着这份偷来的温暖,像个缺氧太久的人,拼命呼吸着这甜蜜的空气。

    她开始刻意模仿记忆里苏晚的某些小习惯,说话的语气,微笑时的角度,

    努力让自己更像“晚晚”。她销毁了家里所有可能暴露她真实身份的东西,

    过去的照片、证件,能藏则藏。她活成了一个精心伪装的影子,战战兢兢,却又甘之如饴。

    她甚至开始幻想,也许苏晚再也不会出现了。也许那个惊才绝艳、让顾衍念念不忘的女人,

    早已在国外拥有了崭新的人生,早已把他们这段过往抛之脑后。然而,命运的齿轮,

    从不因蝼蚁的祈祷而停止转动。那是一个商业酒会,顾衍为了带她散心,

    也为了正式将她以“顾太太”的身份引入他的圈子。林晚穿着顾衍特意为她定制的昂贵礼服,

    佩戴着闪瞎人眼的珠宝,挽着他的手臂,接受着周围或艳羡或讨好的目光。

    顾衍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偶尔侧头看她,眼神温柔专注。林晚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内心却像踩在云端,轻飘飘的,带着一丝不真切的眩晕感。她几乎要相信,

    自己生来就是该站在他身边的“顾太太”。直到那个身影的出现。

    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里,突然滴入了一滴格格不入却又异常和谐的清水墨,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苏晚来了。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裙,

    衬得身姿愈发高挑纤秾合度,与在场诸多争奇斗艳的晚礼服女士截然不同,

    却自带一股遗世独立的清冷气场。她没有像林晚那样精心打扮,甚至只化了淡妆,但那张脸,

    时隔多年,依旧美得具有攻击性,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带着几分疏离和高傲的美。

    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她径直朝着顾衍和林晚走来,步履从容,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林晚骤然停止跳动的心脏上。顾衍显然也看见了她。林晚清晰地感觉到,

    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猛地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指骨。她痛得差点惊呼出声,

    却在对上顾衍侧脸的瞬间,将所有声音都堵在了喉咙里。他的表情,是林晚从未见过的震惊,

    以及……一种她无法准确形容的、剧烈翻涌的情绪。像是被时光冻结的湖面骤然破裂,

    底下深藏的所有东西都喷薄而出。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苏晚身上,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周遭的一切,喧闹的人声,璀璨的水晶灯,似乎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他的世界里,

    只剩下那个越走越近的身影。苏晚在他們面前站定,目光先是落在顾衍脸上,

    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几分久别重逢的感慨,然后,那双清冷的眸子,

    才缓缓转向脸色惨白如纸的林晚。那目光,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了然的审视,只一眼,

    便让林晚感觉自己像是一件被剥光了所有伪装、**裸摆在橱窗里的赝品,无所遁形。

    “顾衍,好久不见。”苏晚开口,声音一如她的人,清泠泠的,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

    顾衍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喉结剧烈地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苏晚也不在意,微微一笑,

    从手拿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款式简单的铂金戒指,

    内圈似乎还刻着字。“还记得这个吗?”她看着顾衍,语气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

    “你说过,等你有能力的那天,会用它换一枚真正的钻戒向我求婚。看来,

    ”她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林晚无名指上那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

    笑容里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你现在确实有能力了。”那枚素圈戒指,

    林晚在顾衍旧物箱的角落里见过,用一条褪色的红绳系着,她当时并未在意。原来,

    那是他们之间的信物。是顾衍贫微时,给予苏晚的、最郑重的承诺。顾衍的目光,

    从苏晚的脸上,移到那枚戒指上,瞳孔骤然缩紧。那一刻,林晚清楚地看到,

    他眼中刚刚因为她而点亮不过数月的光,像被狂风席卷的烛火,猛地闪烁了几下,然后,

    迅速地、彻底地,冰冻、熄灭。剩下的,只有刺骨的寒意,和一种被巨大欺骗点燃的狂怒。

    他猛地甩开了林晚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差点摔倒。他一步踏前,

    几乎是与苏晚面对面,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波动而颤抖,

    却又冰冷得骇人:“这三年……你在哪里?”苏晚轻轻合上丝绒盒子,

    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遗憾和无奈:“家里出事,不得已出国处理,走得急,联系也断了。

    最近才彻底安定下来。”她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面无人色的林晚,这一次,

    不再有丝毫掩饰,直白而锐利,“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顾衍顺着她的目光,猛地转头,看向林晚。那眼神,不再是失明时的依赖信任,

    不是复明时的惊喜怜惜,甚至不是平日里温柔的爱意。那是看仇人的眼神,

    是看阴沟里最肮脏的蛆虫的眼神,充满了厌恶、憎恨,以及一种恨不得将她撕碎的暴戾。

    “有趣?”顾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他一步步逼近林晚,

    巨大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周围的宾客早已察觉到这边的异样,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各种探究、好奇、鄙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林晚身上。林晚浑身冰冷,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她想解释,想说话,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她看着顾衍那双她曾经无比迷恋、此刻却盛满滔天怒火的眼睛,

    只觉得一颗心直直地坠入无底深渊。顾衍猛地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凶狠,

    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疼痛让她瞬间清醒,却也让她更加绝望。“骗子!”他低吼出声,

    声音不大,却像惊雷炸响在林晚耳边,也炸响在整個寂静下来的宴会厅里,“你竟敢冒充她!

    你也配?!”你也配?三个字,像三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进林晚的心脏,

    然后残忍地搅动。原来,在他心里,她这个冒牌货,连存在都是一种玷污。

    这三年无微不至的照顾,一千多个日夜的相伴,在他知晓真相的这一刻,

    全都变成了处心积虑的罪证,变成了她卑劣**的证明。疼,尖锐的疼,

    从下巴蔓延到四肢百骸。但比疼痛更甚的,是灭顶的耻辱和心死。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模糊了视线。但在泪水滴落之前,林晚却忽然笑了。不是开心的笑,也不是讨好的笑,

    那是一种极度绝望之后,近乎癫狂的、带着血腥气的惨笑。

    她看着顾衍那双因为暴怒而猩红的眼睛,看着他俊美面容上毫不掩饰的嫌恶,

    看着他对苏晚那份刻入骨髓的维护,一直紧绷的、恐惧的弦,啪地一声,断了。也好。

    就这样吧。她止住笑,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却不是去掰开他钳制的手,而是用手背,

    慢慢地、仔仔细细地擦掉了因为疼痛和屈辱而溢出嘴角的一点血丝。然后,

    她迎上他杀人的目光,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平静,清晰地,一字一顿地,

    砸进他耳膜里:“是啊,我是骗子。”“可是顾衍,”她顿了顿,看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

    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这三年,

    抱着你、在你复健时扶着你、在你耳边叫你‘老公’的人……”“……一直是我这个骗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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