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空独行,亦有繁花

晚空独行,亦有繁花

姜兴玲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楚清漪秦淮 更新时间:2025-12-06 14:56

在晚空独行,亦有繁花中,楚清漪秦淮是一位充满魅力和坚定的人物。楚清漪秦淮克服了生活中的挫折与困难,通过努力与坚持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姜兴玲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紧凑的情节,将楚清漪秦淮的成长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棉服口袋里还装着给楚清漪织的厚围巾,针脚歪扭却格外密实。住院半月,沈玥在病床边支起折叠床,天不亮打粥吹凉喂服,夜里扶她起……必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感动和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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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1秦淮旧馆,玉指传艺64岁的楚清漪,是秦淮河畔老街里被称作传奇的“美人”。

    银灰长发以墨玉簪松挽成髻,簪头兰纹被岁月磨得温润,眼角细纹似揉过的丝绸,

    反倒让丹凤眼更清亮,眸光里盛着秦淮水的温柔与韧劲。

    从苏杭旗袍店学徒到秦淮定制旗袍馆设计师,她独身一生无儿无女,日子过得让旁人羡煞,

    只是晚年轨迹里,藏着针脚般细密的温柔与跌宕。六十岁那年,

    楚清漪关掉经营三十年的“漪清阁”。这家临着秦淮河的铺子,窗棂雕着缠枝莲,

    木门挂着蓝底白字招牌,铜**响能飘出半条老街,生意虽红火,

    她却执意要传艺——手艺只守不承,早晚要断根。她在老街深处租下带天井的小铺面,

    摆上梨木裁布台与针线笸箩,挂起湖蓝、嫣红、米白的真丝云锦,贴出“免费教旗袍**,

    只求真心学艺”的宣纸告示,每日坐在藤椅上泡着碧螺春,看秦淮水从早流到晚,

    等真正想学艺的人。雨后清晨,沈玥敲开了铺面门。这个刚从南艺服装设计专业毕业的姑娘,

    抱着厚画册,眼里亮得像淬光的琉璃,她痴迷传统旗袍,却因急功近利被数位师傅拒绝。

    楚清漪看她被雨打湿的刘海,瞥到画册里大胆却缺韵味的旗袍草图,

    只指了指针线筐:“先学穿针引线,线穿不直,做不出好旗袍。”沈玥倔劲上来,

    搬着小板凳练穿针,指尖渗血也只是抿抿嘴继续,

    楚清漪夜里便往她针线盒里塞创可贴与凡士林护手霜——那是她年轻时常用的,

    带着淡淡的奶香。楚清漪教沈玥分辨绫罗绸缎的肌理,

    摸清杭罗的挺括、苏绣真丝的柔滑、云锦的厚重在剪裁时的“脾气”,

    教她量体需精准到一寸误差。沈玥练盘扣练得指尖缠满创可贴,仍不肯歇,日子久了,

    她成了楚清漪最亲近的人,喊她“楚姨”,清晨打扫天井,傍晚陪她逛秦淮,

    路过糕点铺总买块桂花糕递过去,情分胜似亲人。62岁冬日,秦淮河面结了薄冰,

    楚清漪赶制金婚大红旗袍时,突发心梗倒在裁布台前,云锦滑落如飘霞。沈玥拎着热粥推门,

    吓得脸色惨白,摸准鼻息后颤抖着打120,在手术室外守到深夜,

    棉服口袋里还装着给楚清漪织的厚围巾,针脚歪扭却格外密实。住院半月,

    沈玥在病床边支起折叠床,天不亮打粥吹凉喂服,夜里扶她起夜、轻柔擦身,

    比亲闺女还贴心。楚清漪望着她发青的眼圈,

    终于说起尘封的过往:二十岁时与国画艺术家温砚辞相恋,两人相约等他北京深造归来成婚,

    可他却在归途中因救落水孩童,连人带车坠进冰河,从此阴阳相隔。自那以后,

    她便将心思全寄于旗袍,守着手艺,如同守着那段未开的情愫。出院后,

    楚清漪翻出红木匣子,将老宅院与旗袍馆的产权文件递向沈玥。沈玥捧着匣子手抖着推辞,

    楚清漪却笑着拍她的手,指腹划过她指尖的茧子——那是练针线磨出来的,

    和自己手上的一模一样:“我没生养,你就是我的半个女儿。这不是施舍,

    是让你替我把旗袍手艺传下去,让‘漪清阁’的名字留在秦淮。”沈玥红着眼眶应下,

    她懂,这是师傅此生最珍贵的托付。64岁的楚清漪,不再执着于亲手裁衣,

    将精力全放在教徒弟上。铺面里来学艺的人渐渐多了,有年轻设计师、退休阿姨,

    还有背着画板的法国留学生。她坐在天井摇椅上,戴老花镜持竹尺,

    指点剪裁弧度要顺人体线条,盘扣花样需合绣纹,教他们“一寸锦缎一寸情,

    一针一线皆是心”。偶尔想起温砚辞,便拿起他留下的泛黄画册,

    摩挲着画中仕女的眉眼——那是照着她画的,指尖划过兰草笔触,嘴角便漾起温柔笑意。

    中秋夜,秦淮河面飘满花灯,沈玥捧着自己做的第一套楚式旗袍来见楚清漪。

    月白真丝上绣着缠枝莲,花瓣脉络细如发丝,领口蜻蜓扣薄如蝉翼,

    是她熬了三个通宵的成果。楚清漪换上旗袍站在雕花镜前,白发与华服相映,

    转头看忙前忙后的沈玥,忽然觉得,这辈子虽无婚姻子女,却收获了比血缘更珍贵的牵绊。

    她拂过领口蜻蜓扣,轻声道:“你看,日子就算一个人走,也能走出花来。”此后,

    楚清漪每日在铺子里喝茶教徒弟,沈玥定期带她体检,周末陪她逛玄武湖听评弹。

    老宅院的栀子花每年夏天开得满树雪白,香气飘遍老街,她虽未活成世俗的“圆满”,

    却以自己的方式,将独身晚年过成了秦淮月光般温柔的盛景。02锦瑟年华,

    秦淮初遇楚清漪的指尖抚过画册泛黄纸页,

    指腹蹭过未完工的工笔仕女图——仕女着月白旗袍立在乌篷船边,

    眉眼是温砚辞最爱的模样。沈玥端着青瓷茶盏走来,杯沿冒着碧螺春的热气,见她出神,

    便轻手轻脚将茶搁在梨花木桌上。“楚姨,这画册里的人是您吗?

    ”沈玥的目光在仕女与楚清漪间流转,越看越像。楚清漪指尖轻点仕女眉梢,

    笑容温柔:“是他眼里的我,也是二十岁的我。”那年楚清漪刚满二十,

    背着蓝布包袱坐一夜绿皮火车到秦淮,在老街租了不足十平米的摊位,摆着棉麻旗袍样衣。

    料子普通,却胜在剪裁合体、盘扣精巧,慢慢攒下了口碑。初夏午后,梧桐影落在云锦之上,

    一个穿藏青长衫的年轻男人站在摊前,手持墨竹折扇,盯着藕荷色旗袍的领口看了许久。

    楚清漪低头缝盘扣,抬头撞见他的目光,手里银针险些扎到指尖。他是温砚辞,

    央美国画系学生,来南京写生为毕业创作找灵感,跑遍秦淮街巷,

    却在看见楚清漪的旗袍与她低头穿针的模样时,找到了江南美的真谛。“姑娘,

    这旗袍领口弧度,竟像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他的声音温润如秦淮水,带着淡淡的北京腔。

    楚清漪脸颊发烫,低头摆弄盘扣,小声回:“不过依着老法子做的。”一来二去,两人渐熟。

    温砚辞每日午后都来摊位旁,看她裁布时手腕轻转剪出流畅弧线,

    或坐在河边石凳上为她画速写,笔下的她发丝垂肩,阳光镀顶,鲜活得似要从纸上走下来。

    楚清漪则熬夜为他绣兰草笔袋、编珍珠书签,这些小物件被他珍重地收在画夹里。

    秦淮夏夜的风裹着栀子香,两人坐在石凳上,

    温砚辞讲京城琉璃厂的墨香、故宫《簪花仕女图》的旗袍细节,

    楚清漪说苏杭桑蚕的软糯、旗袍刺绣的巧思,晚风将心事吹得轻飘飘,像河面上的花灯。

    “等我北京读研回来,就娶你,在秦淮开家旗袍馆,你做衣服我画仕女,

    把江南美缝进衣、画进纸。”温砚辞握着她带茧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她鼻尖发酸。

    楚清漪信了,翻出最好的红绸,偷偷做了件绣着并蒂莲与鸳鸯的嫁衣,藏在衣柜最深处,

    等着他归来。可半年后,温家寄来的信却像一块冰,砸破了所有期盼。信里说,

    温砚辞北上途中为救落水孩童,被冰河暗流卷走,再也没能回来。楚清漪把自己关在出租屋,

    对着红嫁衣哭了一夜,泪水晕开了嫁衣的丝线。后来她将嫁衣收进樟木箱,

    在秦淮开了“漪清阁”,取他的“砚”,嵌自己的“漪”,

    把他的名字永远留在了身边。“我守着这家馆,守着手艺,就好像他从未走远。

    ”楚清漪合上画册,眼里雾气散去,转头看向沈玥,“这些年我以为会孤单一辈子,

    直到遇见了你。”沈玥握住她布满老茧却灵巧的手,认真道:“楚姨,我陪着您,

    把‘漪清阁’和江南旗袍的美传下去,也让所有人知道您和温先生的故事。”楚清漪笑了,

    拍了拍她的手。窗外栀子花瓣被风吹落,像一场温柔的雪。她想起温砚辞说,

    江南的美在细水长流的温柔,在旗袍的针脚里。如今她虽无婚姻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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