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之上:锈蚀纪元

灰烬之上:锈蚀纪元

宋古学宫的沈翰 著

《灰烬之上:锈蚀纪元》是宋古学宫的沈翰创作的一部玄幻科幻小说,主角林野赵虎李建明的故事令人动容。在这个令人窒息的世界中,林野赵虎李建明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冒险,同时也陷入纠结的感情纠葛之中。这本小说充满戏剧性和引人入胜的情节,必定会吸引大量读者的关注。通道门是1.5mm厚的冷轧钢板,锈迹斑斑的锁芯早就老化,他掏出多功能军刀,将一字螺丝刀头**锁孔,手腕用力撬动,金属摩擦……。

最新章节(灰烬之上:锈蚀纪元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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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猩红警报2147年夏至,滨海市被一层黏腻的热浪裹得密不透风。

    生物能源实验室的恒温系统嗡嗡运转,将室温稳定在25℃,

    但林野的额角还是沁出细汗——他正盯着光谱仪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曲线,

    曲线在450nm波长处形成尖锐峰值,

    这是第三代光伏板“绿洲-Ⅲ型”的特征吸收峰,

    意味着样品的光电转换效率突破了28.3%,比上一代提升了3.7个百分点。

    指尖沾着的异丙醇冷却剂还带着刺骨的凉,那是刚从光伏板表面的纳米涂层上擦拭下来的,

    用来清除检测时残留的氟化物。实验台一侧的真空干燥箱里,还躺着六片待检测的样品,

    箱门玻璃上贴着“西部绿洲项目专用”的标签,再过三个月,

    这就能在沙尘暴里连续发电72小时、耐受-40℃至60℃极端温差的设备,

    就要运往西部绿洲,那里有数十万靠应急供电维持生存的幸存者。“林工,项目会要开始了!

    ”助理小陈的声音从门外挤进来,手里还拿着平板电脑,

    屏幕上是总部刚发来的经费审批单,“行政部刚同步,两百万追加经费已经到账,

    ‘向阳计划’能提前两周进入中试阶段!”他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实验记录本,

    封面上记着昨天的光伏板耐候性测试数据:盐雾试验48小时无腐蚀,

    沙尘磨损测试后透光率仅下降1.2%。林野揉了揉发酸的眼窝,

    起身时顺手捞过桌上的304不锈钢保温杯。杯壁上贴着女儿乐乐画的太阳,

    明黄色的丙烯颜料涂得溢出轮廓,

    和窗外灰蒙蒙的天形成刺眼的对比——连续半个月的PM2.5超标预警,

    连写字楼玻璃幕墙上的光催化自洁涂层,都没能抵挡住污染物堆积,飞鸟早已不见踪迹。

    他掏出手机想给苏晴发消息,问问乐乐的幼儿园是不是还在放《星球大战》主题曲,

    屏幕却突然弹出一条猩红的推送,像泼在黑纸上的血,

    推送标题旁的“紧急”标识还在高频闪烁:【最高警报!

    本市疾控中心紧急通报:不明病毒(暂命名VX-2025)已致37例急性感染,

    患者出现狂躁攻击行为,唾液与血液中病毒载量达1.2×10⁶copies/mL,

    具极强传染性!请立即居家,锁闭门窗,关闭通风系统,

    等待官方疏散通知——】推送的后半段突然卡在“知”字上,

    4G信号格瞬间变成灰色,连紧急呼叫界面都无法调出。

    实验室的应急灯“咔嗒”弹亮,惨白的LED光砸在小陈脸上,

    他手里的平板电脑还停留在医疗论坛的实时帖,最后一条热评带着未打完的颤抖,

    发帖人头像旁标注着“市三院急诊科护士”:“我在第三医院急诊科!

    刚收治的患者突然挣脱束缚带,下颌脱臼还在咬!他们在咬护士的颈动脉!颈动脉破了!

    血溅了我一身,现在我手背有伤口,我会不会……”“怎么回事?

    ”林野的心脏猛地撞在肋骨上,他踉跄着扑到防弹玻璃窗前,

    一把扯开通风扇的铝合金防护网。

    楼下的世纪大道早已成了炼狱:一辆10路公交车斜插在隔离带里,

    挡风玻璃被撞成星芒状的蛛网状裂纹,几个穿着蓝色工装的人影正佝偻着追逐路人,

    脊柱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肩胛骨像要刺破皮肤凸出来。他们的手臂挥舞时,

    甩动的深色液体在阳光下泛着油腻的光——那不是汗水,是混着筋膜碎肉的血,

    血珠落在地面时,还能看到里面悬浮着细小的絮状物。

    “轰——”远处的加油站传来爆炸声,震得实验室的防震台都微微晃动,

    玻璃幕墙嗡嗡作响。林野下意识拽住小陈的手腕,

    将他按在实验台底下——这张德国进口的防震实验台能承受500kg的冲击,

    台面下还贴着防腐蚀的PTFE涂层。金属台面的冰凉透过白大褂渗进皮肤,

    耳边传来刺耳的钢架扭曲声,像是有只巨手在撕扯写字楼的H型钢骨架。等震动平息,

    他探出头,看见对面写字楼的外墙保温层正成片剥落,几个黑影从二十多层的高度坠落,

    落地时发出“噗”的闷响,像摔烂的注水猪肉,四肢以诡异的角度弯折,

    却连抽搐都没有,只有暗红色的液体从身下慢慢渗出,在地面汇成小水洼。

    “病毒……是去年南极科考队带回来的‘猩红-01’?”小陈的声音发颤,

    牙齿咬得咯咯响,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口袋里的病毒样本登记册——三个月前,

    林野曾拿着这份登记册拍着桌子警告,

    那份冻在-80℃恒温冰箱里的“猩红-01”样本,

    有每秒三次的碱基对变异速率,包膜蛋白的抗原性每48小时就会发生一次漂移,

    一旦泄露,现有的抗病毒药物都会失效。可当时总部只催着提取样本中的逆转录酶,

    用来研发生物能源催化剂,还说他“危言耸听,耽误项目进度”,

    甚至撤掉了样本储存间的双人双锁制度。林野没工夫争论,他蹲在实验柜前,

    手指在电子密码锁上飞快按动——这是他偷偷改装的暗格,

    藏在“绿洲-Ⅲ型”光伏板样品柜后面,

    里面的应急包经过严格的防水处理:压缩饼干用12μm厚的铝塑复合膜裹了三层,

    能隔绝99%的氧气和水汽;净水片是军方专用的二氧化氯泡腾片,

    每片能处理10L水,杀灭率大99.99%;还有一把改装过的**,

    电击头磨成了30°锐角,裹着0.2mm厚的钛合金层,

    能刺穿3mm厚的帆布,输出电压调至8000V,

    足以让150kg的目标瞬间失去行动能力。去年在南极科考站,

    他见过冰层下蜷曲的史前病毒载体——那具距今3万年的猛犸象尸体,

    肺部组织里还残留着类似“猩红-01”的病毒颗粒,

    那些扭曲的生物遗骸让他夜夜惊醒,从那时起,他就没停止过应急准备。“拿着,跟紧我。

    ”林野把另一把**塞给小陈,枪身的航空铝合金外壳带着金属凉意,

    让小陈的手抖得更厉害。“去市西应急避难所,

    苏晴早上说要带乐乐去那里参加‘演练’——那根本是提前疏散!他们早就知道会出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指节因为攥紧应急包的尼龙背带而泛白,

    背带里还藏着一把瑞士军刀,刀片已经提前打磨过,锋利得能轻松划开塑料。就在这时,

    实验室的铁门被撞得“咚咚”响,像是有什么重物在疯狂冲撞,

    门板上的观察窗已经被撞出了裂纹。林野贴着门缝往外看,

    走廊里站着两个熟悉的研究员——曾经负责“猩红-01”样本提取的老张,

    和上周刚入职的实习生小李。老张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

    原本的黑发有大半变成了白色,脸上布满了深褐色的血痂,

    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挠过;小李的左眼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眼眶,

    里面不断涌出黄绿色的脓液,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里面沾着血的牙床,

    牙齿上还挂着一丝暗红色的组织,指甲长得像野兽的爪子,深深抠进门缝的不锈钢板里,

    留下几道深1mm的划痕,甚至能看见指甲缝里嵌着的皮肉碎屑。“别开门!

    他们已经没意识了!”林野拽着小陈往后退,快步绕到实验室后侧的维修通道口。

    通道门是1.5mm厚的冷轧钢板,锈迹斑斑的锁芯早就老化,他掏出多功能军刀,

    将一字螺丝刀头**锁孔,手腕用力撬动,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

    像是指甲刮过黑板。身后的撞门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嘶哑的嘶吼,那声音不像人类,

    更像被开水烫过的野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从门缝里钻进来,呛得人喉咙发紧。“快!

    ”林野猛地拉开通道门,一股混杂着机油和铁锈的冷风灌进来,带着地下管道特有的霉味。

    通道里漆黑一片,只有远处应急灯的绿光在闪烁,那是防爆型的LED灯,

    在缺氧环境下也能持续工作72小时,光线却微弱得像鬼火,

    只能照亮身前1.5米的范围。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

    脚下不时踢到散落的管道零件——有DN20的镀锌钢管,

    还有破裂的PVC管,金属碰撞声在通道里回荡,像在给身后的追兵报信,

    每一声都让人心跳加速。跑了约莫五十米,小陈突然僵在原地,

    手指着前方的黑暗:“林、林工……那是什么?”林野顺着他的指尖望去,

    绿光中隐约有个小小的身影在蠕动,他放慢脚步,

    握紧**慢慢靠近——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穿着蓝色园服,

    衣服上印着“阳光幼儿园”的字样,膝盖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血珠顺着裤腿滴落在地上,

    留下一串红色的痕迹。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缺了耳朵的毛绒玩具熊,

    熊身上的化纤绒毛沾着灰尘和血迹,哭声细得像蚊子叫,却带着撕心裂肺的恐惧。“小朋友,

    别怕。”林野蹲下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

    可手指还在微微发颤——乐乐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园服,早上出门时,

    她还抱着他的腿说“要带小熊去避难所找爸爸”,

    园服领口的魔术贴还沾着乐乐不小心蹭上的巧克力渍。小男孩抬起头,眼泪挂在睫毛上,

    像晶莹的露珠,怯生生地说:“妈妈……妈妈被怪物抓走了,它们的脸好吓人,

    眼睛是红的,还流着血……我躲在这里,

    它们还在外面叫……”他的小手攥着一张塑封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抱着他,

    背景是滨海市的摩天轮,阳光正好,女人的笑容温柔,却和眼前的地狱形成刺眼的对比。

    林野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一把将小男孩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肩上,

    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手指扣在扳机护圈上——小男孩的体重很轻,

    估计只有20kg,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带着孩子特有的温热。

    “叔叔带你找妈妈,现在抓紧叔叔,别出声。”小男孩立刻搂住他的脖子,

    把脸埋进他的衣领,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衫传过来,带着淡淡的奶香味,

    让林野的眼眶瞬间发热。三人继续往前走,通道尽头的铁门被一把老式的挂锁锁着,

    锁芯上还插着半把钥匙——显然有人慌不择路时没拔下来,

    钥匙柄上还沾着指纹和暗红色的痕迹。林野刚要伸手去拔,

    突然听见铁门另一侧传来熟悉的呼喊,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救命稻草般抓住他的心脏:“林野!

    是你吗?林野!”是苏晴!她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颤抖,还有乐乐的哭声,

    断断续续的:“爸爸!我要爸爸!怪物好凶!它们的爪子好长,差点抓到我!

    ”林野的血液几乎要沸腾,他颤抖着将钥匙**锁孔,手腕用力转动,“咔嗒”一声,

    锁开了。他猛地拉开铁门,门外的景象让他瞬间红了眼——苏晴的头发乱得像鸡窝,

    原本整齐的马尾辫散开,沾着灰尘和暗红色的污渍;脸上有几道浅浅的划痕,

    是被感染者的指甲刮到的,还在渗着血珠;怀里紧紧抱着乐乐,

    乐乐的园服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纯棉内衣,小脸上煞白,嘴唇干裂,

    却还死死攥着一个小熊挂件,挂件的耳朵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线头。旁边还站着三个中年人,

    一个穿警服的男人腰间别着92式手枪,枪套已经拉开,

    露出黑色的枪身;另外两个是医生模样,白大褂上都有撕扯的痕迹,

    其中一个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听诊器,橡胶管已经被扯断,脸上满是疲惫,

    眼底的血丝像蜘蛛网般蔓延。“你终于来了!”苏晴扑进他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砸在他的白大褂上,晕开一小片水渍,“避难所被攻破了,王医生的同事想拦住那些东西,

    结果被它们按在地上咬……他的颈动脉都被咬破了,还在喊‘带孩子走’,

    血都溅到我裙子上了……”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捂住嘴,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手指缝里漏出的呜咽声,像受伤的小动物。乐乐从苏晴怀里探出头,看见林野立刻伸出小手,

    声音沙哑:“爸爸!我怕!它们追我们的时候,小熊的耳朵被怪物抓掉了!

    它们的眼睛是红色的,还流着眼泪一样的东西,好恶心!”林野赶紧把她抱过来,

    手指拂过她脸上的泪痕,触到一片冰凉,声音沙哑:“乐乐不怕,爸爸在,

    爸爸保护你和小熊,再也不让怪物靠近你。”他能感觉到乐乐的身体在发抖,

    小小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肤里。穿警服的男人往前一步,

    掏出警官证递过来,证件外壳上的警徽还带着光泽:“我是市公安局的李建明,刑侦支队的,

    他们是市一院的王医生和张医生,呼吸科的。我们本来要护送市民去避难所,

    半路上遇到感染者袭击,警车被掀翻了,就剩下我们几个了。

    ”他的脸上有一道新鲜的抓痕,从眉骨延伸到颧骨,纱布已经被血浸透,

    渗出暗红色的痕迹,说话时呼吸还很急促,胸口起伏剧烈,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连警服的袖口都被扯破了,露出里面结实的肌肉。林野接过警官证看了一眼,

    照片上的李建明眼神锐利,和现在的疲惫截然不同,

    他又把证件递回去:“现在避难所不安全,我们得找个新地方。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机械表——这是苏晴送他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防水深度大200米,此刻指针指向下午三点十分,距离病毒爆发已经过去四个小时。

    根据他之前的研究,“猩红-01”的潜伏期只有十分钟,

    感染者会在一小时内失去意识,中枢神经系统被病毒破坏,变成只靠本能攻击的“行尸”,

    而且会出现明显的生理畸变,皮肤色素沉着、指甲异常增生、唾液腺分泌亢进。而现在,

    整个滨海市恐怕已经成了人间地狱,感染者的数量可能已经突破thousands。

    “我知道一个地方。”李建明突然说,他的眼神变得坚定,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市东有个废弃的军用工坊,以前是存放军用通信设备的,有三米高的钢筋混凝土围墙,

    墙顶还有带刺的铁丝网,里面有完善的防御系统,包括监控和应急供电。

    我去年执行任务去过,里面的物资仓库是防爆的,应该还有储备的压缩饼干和饮用水,

    只要我们能到那里,就能暂时安全。”林野点点头,他打开应急包,

    把压缩饼干和净水片分给大家,每样都算好了用量——按照六个人的消耗,

    这些物资能支撑三天。乐乐抱着他的脖子,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问:“爸爸,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呀?家里的大熊熊还在沙发上呢,它会不会被怪物欺负呀?

    ”林野摸了摸她的头,强忍着眼泪说:“等我们打败怪物,就回家拿大熊熊,好不好?

    到时候爸爸给大熊熊洗干净,让它陪乐乐睡觉。”他不知道这个承诺能不能兑现,

    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坚定。所有人都沉默着,

    只有远处传来的爆炸声和嘶吼声在空气中回荡,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碎这座城市最后的生机。

    林野看着怀里的女儿,身边的妻子,还有小陈、李队和陌生的医生,

    以及紧紧抓着苏晴衣角的小男孩——小男孩的衣服和乐乐的一样,只是颜色稍浅,

    他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却懂事地没有哭出声,只是紧紧攥着苏晴的衣角,

    像抓住了唯一的依靠。林野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坚定的信念——就算天塌下来,

    他也要带着这些人活下去,在这片即将化为灰烬的土地上,找到哪怕一丝微弱的希望。

    身后的维修通道里,嘶哑的嘶吼声越来越近,

    还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音——感染者已经追过来了。林野深吸一口气,握紧**,

    枪身的金属外壳在掌心留下冰凉的触感:“走!我们必须在天黑前赶到工坊!天黑后,

    感染者的活动会更频繁,我们会更危险!”他率先迈开脚步,怀里抱着乐乐,

    身边跟着苏晴,身后是小陈、李建明和王医生,还有那个紧紧跟着苏晴的小男孩,

    一行人朝着市东的方向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通道的黑暗里,只留下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和身后越来越近的嘶吼声。第二章:锈蚀之路离开维修通道后,一行人沿着小巷往市东突围。

    正午的太阳被浓烟遮得只剩模糊的光晕,街道上废弃的汽车歪七扭八地堵着路,

    有的还在燃烧,轮胎烧熔的焦臭味混着血腥味,呛得人喉咙发紧。每隔几十米,

    就能看见倒在路边的行尸,它们有的被车碾过,有的头部嵌着子弹,可只要没被击碎大脑,

    手指还会无意识地抽搐,像濒死的虫子。“小心!”苏晴突然尖声大喊,

    一把将身边的小男孩拽到身后。几乎是同时,

    一只行尸从巷子口的垃圾桶后扑了出来——它的左臂已经溃烂得露出白骨,

    右手却死死攥着半截钢筋,指甲缝里还挂着碎肉,张开的嘴里能看见染血的牙床,

    朝着小男孩的脖子咬去。林野的反应比思维更快,他猛地将**的电流档位调到最高,

    枪管几乎贴住行尸的胸口扣下扳机。蓝色的电流瞬间炸开,像一张发光的网裹住行尸的全身,

    它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凄厉嘶吼,身体剧烈抽搐着往后倒,

    手里的钢筋“当啷”掉在地上,喉咙里还在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直到十秒后才彻底瘫软,眼睛里的红光慢慢褪去。小男孩吓得浑身发抖,

    紧紧抓住苏晴的衣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苏晴蹲下来,用袖口擦了擦他脸上的灰尘,

    声音尽量柔和:“别怕,我们会保护你。”小男孩点点头,

    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皱巴巴的水果糖,糖纸已经被汗水浸得发潮,他却小心翼翼地剥开,

    递到苏晴嘴边:“妈妈说,吃糖就不害怕了。”林野看着这一幕,喉咙发涩。

    他想起应急包里还有几包水果糖,是上周乐乐生日时剩下的,特意装着给女儿路上解馋。

    他拉开拉链,把糖全部拿出来分给大家,乐乐接过葡萄味的糖,

    又踮起脚递给小男孩:“这个最好吃,给你。”两个孩子的手指碰到一起时,

    小男孩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没再哭出声。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每个人的鞋底都沾满了血污和灰尘,乐乐的小脸也变得苍白。李建明看了看天色,

    浓烟越来越浓,太阳已经快看不见了,

    他指着前方一栋写着“惠民超市”的建筑说:“我们进去找些补给,顺便休整十分钟,

    天黑前必须赶到隧道口。”超市的玻璃门早就被撞碎,碎渣子在地上铺了一层,

    踩上去“咯吱”响。货架倒了大半,零食、日用品撒得满地都是,有的包装袋被撕开,

    饼干渣混着血渍,让人胃里翻滚。林野和李建明分别守住前后门,

    李建明的手枪里还剩八发子弹,他每隔几秒就会往门外瞥一眼,

    手指始终扣在扳机护圈上——行尸的听觉很敏锐,刚才的枪声说不定已经引来更多追兵。

    苏晴和王医生一起翻找药品柜,柜门早就被砸烂,药盒散得到处都是。

    王医生捡起一盒抗生素,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眉头拧得更紧:“我在医院见过这种病毒的早期症状,

    感染者体温会在十分钟内飙升到40度以上,皮肤会快速坏死,

    但是肌肉力量会增强三倍。如果找不到抑制变异的药物,我们迟早会被拖垮。

    ”“林工不是研究过‘猩红-01’的样本吗?有没有可能制出疫苗?”苏晴一边问,

    一边把找到的碘伏、纱布塞进背包。林野正好走过来,听见她们的对话,

    摇了摇头:“病毒变异太快了,我之前在实验室测的样本,

    和现在行尸体内的毒株已经差了五个碱基对。想要制疫苗,得有活的变异毒株样本,

    还要有PCR仪和生物安全柜——现在这些都成了奢望。”突然,

    超市深处传来“哗啦”一声巨响,像是货架倒塌的声音。李建明立刻举起枪,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林野也握紧**,慢慢朝着声音来源走去。

    货架后面的阴影里,有个身影在发抖,手里还攥着一把水果刀,刀刃对着他们,

    却因为害怕而不断晃动。“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林野放慢脚步,缓缓放下**,

    “我们只是来寻找补给的,不会伤害你。”阴影里的人慢慢抬起头,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

    穿着超市的红色员工制服,衣服上沾着不少血渍,头发乱得像稻草,

    眼睛里满是惊恐:“我……我在这里躲了一天了,昨天晚上,我爸妈想带我跑出去,

    结果被那些怪物抓住了……它们咬我爸爸的脖子,我爸爸还在喊让我快跑……”她说着,

    眼泪就涌了出来,手里的水果刀“哐当”掉在地上。林野捡起刀递给她,

    又拿出一包压缩饼干:“我叫林野,我们要去市东的军用工坊,那里很安全。如果你愿意,

    可以跟我们走。”女孩犹豫了几秒,接过饼干,用力点头:“我叫小芸,我知道路!

    从这里往东走,过三个路口就是隧道,穿过隧道就能看见工坊的围墙!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一丝希望——在这座死城里,能找到同行的人,

    就意味着多了一分活下去的可能。一行人重新出发,小芸果然对路线很熟,

    她带着大家绕开拥堵的主干道,走狭窄的居民楼小巷。

    这些巷子以前满是晾晒的衣服和孩子的笑声,现在却只剩下紧闭的门窗,有的门还虚掩着,

    里面传来行尸的嘶吼声,让人不敢靠近。走了约莫四十分钟,前方出现了隧道的入口,

    黑色的洞口像一张巨大的嘴,吞噬着周围的光线,连风从里面吹出来,都带着潮湿的霉味。

    “就是这里了。”小芸停下脚步,指着隧道口,“里面很黑,

    而且……我昨天躲在这里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声音,不像普通的行尸。

    ”林野从应急包里掏出六根荧光棒,分给每个人:“把荧光棒捏亮,别发出声音。

    李队走前面,我断后,所有人跟紧,保持一米距离,一旦遇到危险,先保护孩子。

    ”大家都点点头,捏亮的荧光棒发出微弱的绿光,在黑暗中连成一串,像摇曳的鬼火。

    隧道入口处堆积着废弃的纸箱和塑料袋,里面传来“嗬嗬”的嘶吼声,

    隐约能看见两只行尸趴在地上,正啃食着什么——从露出的衣角看,像是之前的逃亡者。

    李建明举起手枪,枪口对准最前面那只行尸的后脑勺,手指轻轻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闷响,子弹穿过行尸的头颅,它连抽搐都没有,直接倒在地上。

    另一只行尸被惊动,猛地抬起头,它的半边脸已经溃烂,一只眼睛挂在外面,

    朝着众人扑过来。林野立刻扣动**,蓝色电流击中它的胸口,它发出一声惨叫,

    倒在地上抽搐,小陈趁机冲上去,用军刀狠狠扎进它的太阳穴,嘶吼声才彻底停止。

    走进隧道后,潮湿的空气裹着霉味扑面而来,脚下的积水没过脚踝,走起来“哗啦”响,

    在空旷的隧道里格外清晰。荧光棒的光芒只能照亮身前两米的范围,远处的黑暗像浓稠的墨,

    让人心里发毛。乐乐紧紧抓住林野的手,小声问:“爸爸,里面有怪物吗?

    ”林野握紧女儿的手,声音尽量平稳:“没有,我们一起走,很快就出去了。

    ”走了大约两百米,隧道突然变窄,头顶的水管“滴答”漏水,水珠落在积水里,

    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在这时,乐乐突然停下脚步,拉了拉林野的衣角:“爸爸,

    我听见有声音,像虫子爬。”林野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示意大家停下,关掉荧光棒的光亮,

    隧道里顿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水管的滴水声和众人的呼吸声。几秒钟后,

    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从前方传来,像是很多只脚在地上爬,

    还夹杂着类似指甲刮擦水泥地的“刺啦”声。“把荧光棒捏亮,快!”林野低喝一声,

    率先捏亮荧光棒。当绿光再次亮起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前方十米处的隧道墙壁上,爬满了至少十几只变异体!

    这些变异体和之前遇到的行尸完全不同:它们的四肢变得像蜘蛛一样细长,

    手臂几乎比小腿还粗,手指进化成了黑色的利爪,

    能轻易在水泥墙上划出痕迹;它们的身体蜷缩在墙上,背部的皮肤裂开一道道口子,

    露出里面蠕动的肌肉;最恐怖的是它们的脸,眼睛已经退化得只剩两个黑洞,

    鼻子和耳朵消失不见,只有一张咧到耳根的嘴,里面满是尖牙,

    正对着众人的方向“嘶嘶”吐着气,像是在锁定猎物。“是变异体!

    ”林野的声音发紧,他之前在实验室模拟过病毒变异的可能性,

    却没想到会进化出如此诡异的形态,“它们的听觉和触觉肯定异常敏锐,大家别乱动,

    保持警惕!”李建明已经举起了手枪,他的手心全是汗,

    却依然瞄准最前面的变异体:“我先开枪吸引它们的注意力,林工你带大家往后退,

    我们从隧道口绕路!”“不行!”林野立刻否决,“隧道口只有一条路,

    绕出去只会把它们引到开阔地,到时候更难对付!我们必须冲过去,

    用**先瘫痪它们的行动,再攻击头部!”他话音刚落,

    最前面的变异体突然从墙上跳了下来,

    像一道黑影朝乐乐扑来——它的速度比普通行尸**倍,利爪几乎要碰到乐乐的头发。

    “小心!”苏晴尖叫着把女儿抱进怀里,王医生却突然冲了上来,

    手里的手术刀狠狠扎向变异体的眼睛。变异体吃痛,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爪子一挥,

    划破了王医生的胳膊,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李建明趁机开枪,子弹精准地打在变异体的头部,

    它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炸开,黑色的液体溅了一地,身体还在抽搐着往前爬了两步才停下。

    更多的变异体从墙上跳下来,隧道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嘶吼声。

    林野将**调到连射模式,对着冲过来的变异体连续扣动扳机,

    蓝色的电流一道接一道炸开,三只变异体被电流击中,身体抽搐着倒在地上,

    却还在试图用爪子抓挠地面。小陈和小芸背靠着背,小陈用**攻击,

    小芸则用水果刀扎向变异体的眼睛,两人配合得竟然格外默契。

    苏晴抱着乐乐和小男孩躲在货架后面,货架上的罐头因为震动不断掉落,砸在地上发出巨响。

    有一只变异体绕过林野的防线,朝着孩子们扑来,苏晴几乎是本能地捡起地上的钢管,

    狠狠砸向变异体的头部。钢管“哐当”一声弯了,变异体却只是顿了顿,

    转过头朝苏晴扑来,嘴里的尖牙闪着寒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野突然冲了过来,

    他一把将苏晴和孩子护在身后,手里的**直接塞进变异体的嘴里,按下了扳机。

    蓝色的电流从变异体的嘴里炸开,它的脑袋瞬间膨胀,然后“砰”的一声炸开,

    黑色的液体溅了林野一身。他顾不上擦,拉起苏晴的手:“快跟我走,

    我们已经冲开一条路了!”隧道里的战斗还在继续,李建明的手枪已经打空了子弹,

    他捡起地上的钢筋,朝着变异体的头部狠狠砸去,每一下都用尽全身力气,

    钢筋上沾满了脑浆和血污。王医生的胳膊还在流血,却依然用手术刀不断攻击,

    她的白大褂已经被染成红色,脸上却没有丝毫惧色。小陈的**没电了,

    他就用军刀和变异体近身搏斗,手臂被抓伤了好几道口子,

    却依然咬着牙不肯后退——他想起了实验室里那些被感染的同事,

    想起了林野说的“活下去”,就觉得浑身有了力气。又过了十分钟,

    最后一只变异体被李建明用钢筋砸烂了脑袋。隧道里到处是变异体的尸体和黑色的液体,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焦糊味,每个人都累得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身上的衣服被汗水和血水浸透,贴在皮肤上难受得厉害。乐乐从苏晴怀里探出头,

    看着满地的尸体,小声问:“爸爸,它们都死了吗?”林野摸了摸女儿的头,

    声音沙哑:“死了,以后不会再伤害我们了。”他看向身边的人,

    王医生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小陈和小芸靠在一起休息,

    李建明则在检查隧道深处是否还有残留的变异体,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

    却又透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林野扶着墙站起来,

    看向隧道尽头的光亮——那是市东的方向,军用工坊就在不远处。他深吸一口气,

    将**别在腰上,伸手拉起苏晴:“走,我们快到了,那里会有安全的地方。

    ”一行人互相搀扶着,慢慢朝着光亮处走去。隧道里的血迹和尸体被远远甩在身后,

    可每个人都知道,这只是末世的冰山一角,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他们。但此刻,

    他们不再是孤单的逃亡者,而是彼此的依靠,在这片锈蚀的土地上,

    朝着唯一的希望慢慢前行。

    第三章:工坊壁垒军用工坊的围墙在暮色中像一道沉默的钢铁屏障,

    三米多高的墙体上布满锈迹,铁丝网缠绕着顶端,尖锐的铁刺在残阳下泛着冷光。

    大门是厚重的实心钢板,边缘还嵌着磨损的防撞条,

    几道深褐色的痕迹沿着门缝蔓延——那是干涸的血渍,不知是多少年前留下的。

    林野伸手摸了摸门板,指尖触到的冰冷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至少这道屏障看起来足够坚固。“我试试备用密码。

    ”李建明从警服内袋掏出一个塑封的小本子,纸张边缘已经卷边,

    上面的字迹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他蹲在密码锁前,指尖在布满灰尘的按键上停顿片刻,

    深吸一口气后按动数字:“5-8-2-1-9-0”。每按一个键,

    锁身就发出一声轻微的“嘀”响,像是在倒数。当最后一个“0”按下时,

    锁芯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厚重的钢板门缓缓向内推开,

    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一股混杂着机油与霉味的冷风从里面涌出来。

    林野立刻举起**,率先挤进门缝。

    院子里的景象比想象中更荒凉:几辆军用卡车侧翻在墙角,车厢板锈得千疮百孔,

    轮胎早已干瘪,像垂垂老矣的兽皮;散落的机械零件在地上铺了一层,

    有的还沾着凝固的黄油,在暮色中泛着油腻的光;远处的瞭望塔歪斜着,

    塔顶的探照灯碎了一半,电线像断了的蛛网垂下来,随风轻轻晃动。“分头警戒,

    五分钟后在主楼门口**。”李建明压低声音,手枪已经上膛,

    他朝着左侧的仓库方向走去,王医生紧跟在他身后,白大褂的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林野则带着苏晴和孩子们走向主楼,小陈和小芸负责检查右侧的发电机房,

    荧光棒的绿光在越来越浓的夜色中划出微弱的轨迹,像黑暗里的萤火虫。主楼的大门没有锁,

    轻轻一推就“吱呀”作响,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林野走在最前面,

    **的枪口始终对着前方,眼睛警惕地扫视着黑暗。一楼是开阔的仓库区,

    货架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尽头,上面堆满了军用物资:绿色的帆布包裹摞得比人还高,

    金属罐头箱上印着模糊的生产日期,角落里还立着几挺蒙着防尘布的重机枪。

    乐乐从苏晴怀里探出头,小声说:“妈妈,这里有好多吃的吗?”苏晴捂住女儿的嘴,

    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至少今晚不用再担心饿肚子了。“小心脚下。

    ”林野突然停下脚步,手电筒的光束照向地面。货架之间的通道里,散落着几具骸骨,

    军靴还套在枯骨上,步枪斜插在旁边的缝隙里,枪身早已锈得不成样子。

    “应该是以前的守卫,看骸骨的风化程度,至少有十年了。”他蹲下来,

    拨开骸骨上的灰尘,发现胸骨处有明显的咬痕,边缘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

    “这里以前可能也遭遇过感染。”众人的心情瞬间又沉重起来,原本放松的脚步也变得谨慎。

    走到仓库尽头,林野发现一扇隐蔽的铁门,上面贴着“武器库”的标识。

    他掏出多功能军刀,撬了三分钟才打开门锁,门后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推开门的瞬间,

    手电筒的光扫过满墙的武器:步枪、手枪、手榴弹整齐地挂在挂钩上,弹药箱堆在墙角,

    甚至还有两具火箭筒靠在门边,炮口蒙着防尘罩。“有了这些,我们至少能守住这里。

    ”李建明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他拿起一把步枪,拉动枪栓,

    金属声清脆利落——保养得竟然还不错。二楼的宿舍区比一楼干净些,

    二十多间房间沿走廊排列,每间都有上下铺的铁架床。苏晴选了最靠里的房间,

    窗户正对着院子,视野开阔,方便观察。她把乐乐放在床上,开始整理带来的应急包,

    小男孩抱着玩具熊坐在旁边,

    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房间里的旧海报——上面印着几十年前的战斗机,颜色已经褪得发白。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好不好?”苏晴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他用力点头,

    把玩具熊抱得更紧了。当晚最重要的事,是修复发电机。发电机房在院子西北角,

    铁皮屋顶漏了几个洞,雨水在地面积成小水洼,发电机就立在房间中央,

    两米多高的机身锈迹斑斑,散热片里塞满了灰尘和杂草。林野和小陈围着发电机转了两圈,

    小陈蹲下来,打开发电机的侧盖,手电筒的光照进去,里面的线路已经老化得发黄,

    几根电线的绝缘皮都裂开了。“问题不大,换几根电线就能启动。

    ”小陈从工具包里掏出剥线钳,又从仓库里找来一卷新的军用电缆,

    “不过得先清理散热片,不然启动后会过热。”林野找来一把刷子,

    蹲在地上清理散热片里的杂草。金属丝刷划过铁皮,发出“沙沙”的声响,

    灰尘呛得他直咳嗽。苏晴端着一杯水走过来,递到他手里:“歇会儿再弄吧,不急这一时。

    ”林野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水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大半疲惫。他看向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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