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了商场。
「经理，我想预支这个月的工资行吗？我的药钱……」
药瓶已经见底了，我必须得买药了。
「要钱？我还想要钱呢！你要死了我没钱也就死了！你今天要是能卖出去一百双鞋，我就给你预支！」
经理骂骂咧咧，
「卖不够的话你和你的狗一起滚蛋！」
我继续卖着鞋。
却没想到，陆瑶瑶带着一群人来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就是妈妈去出差了。
这个套路，我熟。
「这就是那个真千金啊瑶瑶，怎么虚成这样，我感觉她活不了多久呢。」
「可别胡说，当初一股子蛮力，把我都推到楼梯下了，怎么可能虚？」
陆瑶瑶捂着鼻子，笑着说。
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嘲讽。
就像当初一样，
「陆暖，你争不过我的，陆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妈妈是我的，钱也是我的，你什么都不是。」
她说的对，在她面前，我什么都不是。
最少妈妈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摸着阿黄的头，
「挡着我的客人了。」
客人在他们身后，明显有些畏畏缩缩。
陆瑶瑶看到后，她身边的小跟班直接把客人赶走，
「给我滚！知道我身边这个**是什么？陆家千金你知道吗？也敢来掺和我们的事，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客人脸色一阵白，骂骂咧咧地走了，
「什么啊。」
我脸色惨白地看着陆瑶瑶，
「如果你来买鞋，我欢迎，但如果不是，还是不要挡着我做生意了。」
「陆暖，昨天见了你，我今天可就是迫不及待地来见你了，怎么能装作不认识？」
陆瑶瑶笑着说，直接对她朋友说道，
「你知道吗？买我们陆家真千金一双九十九的鞋，就能让她给你穿鞋呢。」
「真的？那可真是**了，说出去都不够丢人的。」
那小跟班笑着说。
「你说是不是啊姐姐？买你一双鞋，就能给擦。」
陆瑶瑶眼里带着笑意。
阿黄「汪汪汪」地叫了起来，我连忙制止。
「阿黄！」
「哟，又养了一只狗啊姐姐，看来五年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还是想要让这条狗重蹈覆辙？」
陆瑶瑶脸上是童真，眼里却是残忍，
「你还记得吗？那只狗被我让人给你做了狗肉汤，我还亲手给你端过去的，你直接吐了。」
「给我闭嘴！」
我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想起来，胃里还是一阵翻江倒海，想到那只大黄狗，心脏更是疼得喘不上气。
我的阿黄，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
陆瑶瑶将它做成了狗肉汤，那天给妈妈打了电话，炫耀着，
「妈妈，我把那只狗煲汤了，做出来的汤很鲜美，给你留了你回来喝。」
她得到的是夸赞。
「瑶瑶真棒。」
我冷冷地看着陆瑶瑶。
「不买鞋的话就滚蛋。」
「当然要买鞋，我能买你一百双，但你要把我的鞋给擦干净，怎么样？」
一百双……
我看向陆瑶瑶，和她身边的那个人。
我同意了。
我别无选择。
等给阿黄找到了好人家，我才能心安理得地去死。
蹲下身，我给陆瑶瑶要擦鞋。
她却直接将我的手踩在地上，来回摩擦。
我疼得闷哼一声。
「姐姐，你弄错了，你要说陆**，我来给您擦鞋。」
陆瑶瑶一字一顿地说着，铁了心要侮辱我。
我深吸一口气，另一只手推着旁边的阿黄。
一字一句地说着，
「陆**，我来给您擦鞋。」
那小跟班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拿着手机不停地拍着，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让我们都看看陆家曾经的真千金是怎么服务人的，是怎么自甘**的！」
旁边的人越来越多，围着我看。
我一只手被陆瑶瑶踩在地上，另一只手，给她擦着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