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婚礼取消吧，我妈看上张少了，他家能给我弟买套三环内的婚房。」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民政局门口，我看着女友发来的短信，气到浑身发抖。
为了这场婚礼，我耗尽所有积蓄，甚至背上了贷款。
可换来的，却是她轻飘飘的一句背叛。
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先生，您也是来结婚的吗？」
我回头，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可惜，我的新郎也跑了。」她自嘲一笑。
我脑子一热，举起户口本：「我娶你，敢不敢？」
「陈凡，婚礼取消吧，我妈看上张少了，他家能给我弟买套三环内的婚房。」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民政a政局门口，炽热的阳光烤着大地，我看着手机上女友周晓晓发来的短信，血液仿佛一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我捏紧了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三年的感情，抵不过一套三环内的婚房。
多么可笑。
为了我们的小家，我拼命工作，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建筑设计师，熬成了公司的项目主管，我把所有的积蓄都投进了我们未来的家里。
可今天，我等来的不是穿着婚纱的她，而是这条冰冷的短信。
周围人来人往，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些笑容像一根根针，扎在我的心上。
我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一个被全世界围观的小丑。
就在我准备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时，身后传来一道清冷又带着一丝无奈的女声。
「先生，您也是来结婚的吗？」
我猛地回头。
身后站着一个女人，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未施粉黛，却清丽得让人挪不开眼。
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但深水之下，似乎也藏着和我一样的风暴。
「是啊，可惜新娘跑了。」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声音嘶哑。
她也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同病相怜的苦涩。
「真巧，我的新郎也跑了。」
我们对视着，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狼狈和不堪。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钟。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手里那本刺眼的户口本，一个疯狂的念头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
凭什么被抛弃的是我？凭什么我要一个人承受这份屈辱？
周晓晓，你不是觉得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吗？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陈凡，不是非你不可！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眼前的陌生女孩举起了户口本。
「我缺个新娘，你缺个新郎。」
「我娶你，敢不敢？」
女孩明显愣住了，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错愕。
她上下打量着我，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或者一个疯子。
我以为她会骂我神经病，然后转身就走。
但她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看了我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
「好。」
一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耳边炸响。
我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
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反而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说好。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第一，婚后AA制，我们互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
「第二，这是一场合作，随时可以结束，结束的时候，谁也别纠缠谁。」
她的声音很冷静，条理清晰，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也被抛弃的人。
这反而让我那颗被愤怒冲昏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我看着她，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要更有意思。
「没问题。」我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我叫陈凡。」
「江知夏。」
就这样，在认识不到十分钟后，我和一个叫江知夏的陌生女人，走进了民政局。
工作人员看着我们两个，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两位是自愿结婚吗？可想好了？」
我看向江知夏，她也正看着我。
我们异口同声：「想好了。」
红色的本子拿到手的那一刻，我还有些恍惚。
这就……结婚了？
走出民政局，阳光依旧刺眼，但我的心情却和刚才截然不同。
没有喜悦，没有激动，只有一种报复后的空虚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荒唐。
「那个……」我看着身边的“新婚妻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陈先生。」江知夏倒是比我镇定得多。
「我请客，就当是我们的婚宴了。」
我点了点头，跟着她走进附近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餐厅。
点完菜，尴尬的沉默再次蔓延。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周晓晓。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心中一阵冷笑。
这么快就来确认我的惨状了吗？
我按下了接听键，开了免提。
「陈凡，你人呢？我发你短信没看到吗？」电话那头传来周晓晓理所当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看到了。」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看到了就行，我这边陪张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再补偿你。」
补偿？她拿什么补偿？
「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陈凡你什么意思？你别耍小性子，我跟你说，能让张少开心了，我弟的婚房就有着落了，这也是为了我们好。」
为了我们好？
我简直要被她这番**的言论气笑了。
「周晓晓，」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尖锐的笑声。
「完了？陈凡，你跟我开什么玩笑？离开我，你以为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别傻了，我给你三天时间冷静冷静，三天后我再来找你。」
说完，她便自顾自地挂了电话。
她总是这样，永远那么自信，永远觉得我离不开她。
我放下手机，对面的江知夏正安静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前女友？」
「嗯，前一小时还是。」
她了然地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一顿饭吃得沉默而压抑。
饭后，站在餐厅门口，新的问题来了。
我们住哪？
「我住的地方比较小，就一个单身公寓。」我有些尴尬地开口。
「没关系，我住酒店就好。」江知夏善解人意地说。
「那怎么行，我们现在……」我话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
我们现在是夫妻。
这四个字我说不出口，感觉无比讽刺。
「走吧，去你那。」江知夏似乎看穿了我的窘迫，率先打破了僵局。
回到我的单身公寓，狭小的空间因为多了一个人，显得更加拥挤。
「你睡床吧，我睡沙发。」我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
江知夏看了看那张仅有一米五的床，又看了看我，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被客厅的动静吵醒。
走出去一看，江知夏已经穿戴整齐，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餐桌上摆着简单的三明治和热牛奶。
「我不太会做饭，你将就一下。」她见我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看着眼前的早餐，心里有些复杂。
和周晓晓在一起三年，她从未为我下过一次厨房。
「谢谢。」
吃完早餐，江知夏接了个电话，脸色似乎有些凝重。
挂了电话，她对我说：「我有点急事要处理，可能要离开几天。」
「需要帮忙吗？」我下意识地问道。
她摇了摇头，「私事，我自己能解决。」
说完，她便拿起包，匆匆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这场荒唐的婚姻，或许比我想象的要更复杂。
江知夏走后的第三天，周晓晓果然来了。
她提着最新款的包，踩着高跟鞋，像个女王一样出现在我的公寓门口。
看到开门的瞬间，她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怎么？想通了？知道没我你不行了？」
她自顾自地走进屋，当看到玄关处那双不属于她的女士高跟鞋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这鞋子是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