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白月光坐牢三年,出狱她已嫁人

为白月光坐牢三年,出狱她已嫁人

宝藏宝妈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徐浩林薇薇 更新时间:2025-11-25 14:40

为白月光坐牢三年,出狱她已嫁人是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篇言情小说,由宝藏宝妈倾力创作。故事以徐浩林薇薇为中心展开,揭示了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随着剧情的推进,徐浩林薇薇不断面临挑战和考验,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的真正力量。这部宾客如织,个个衣着光鲜,气派非凡。看来是江城某个大户人家在办喜事。我正想绕开,目光却猛地定格在酒店门口巨幅的婚纱照上。照……将让你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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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为她顶罪的那天,林薇薇哭着说:“等你出来,我们就结婚。”三年牢狱,我守口如瓶,

    独自扛下所有。出狱当天,我穿着破旧囚服,却看见她一身华贵婚纱,

    正与别人举行全城瞩目的婚礼。宾客们对我指指点点,笑我是最大的小丑。

    她惊慌的眼神躲闪,新郎则轻蔑地扔给我一个硬币:“赏你的,滚远点。”我默默捡起硬币,

    转身离开。三个月后,江城商界大地震。那个不可一世的新郎跪在我集团大厦楼下,

    声嘶力竭求我放过他的公司。林薇薇也冲进来,泪流满面:“一切都是误会,

    我爱的一直是你...”我晃着手中红酒,俯瞰窗外蝼蚁,微笑打断:“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未婚妻,也是收购你们公司的新任总裁。”身后,

    走出一个她永远无法企及的绝色女人。第一章顶罪我为林薇薇顶罪那天,

    江城的雨下得很大。豆大的雨点砸在拘留所冰冷的铁窗上,噼啪作响,

    像极了敲在人心头的丧钟。会见室里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消毒水的气息。

    我穿着一身橙色的囚服,手上戴着冰冷的手铐,坐在硬邦邦的塑料椅子上,

    隔着厚重的防爆玻璃,看着外面的她。林薇薇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

    像一朵风雨中摇曳的小白花。雨水打湿了她的发梢,几缕黑发黏在光洁的额角,

    更显得楚楚可怜。她哭得眼睛红肿,像两颗熟透的桃子,纤细的肩膀不住地颤抖。

    “阿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透过对讲话筒传来,

    断断续续,被窗外的雨声切割得支离破碎,

    “是我没用……撞了人……我当时吓坏了……”我沉默地看着她,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地疼。三天前,她生日,聚会散场后,

    她开着我的车,在滨江路撞倒了一个深夜清扫的环卫工人。老人当场就不行了。

    她醉醺醺地打电话给我,语无伦次,只有恐惧的哭声。我赶到时,

    现场只剩下刺眼的刹车痕和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几乎没有犹豫,我让她立刻离开,

    然后自己报了警,对闻讯赶来的警察说,车是我开的。“别怕,薇薇。”我对着话筒,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双手紧紧贴在玻璃上,仿佛想穿透这层阻隔抓住我:“可是……三年啊!阿晨,

    你要在那种地方待三年!我怎么忍心……”“三年很快的。”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安慰她,也安慰自己,“我身强体壮,吃几年苦头不算什么。你不一样,薇薇,

    你还有大好的前途,你不能留下案底。”这是实话。

    林薇薇那时候刚凭借一部小成本网剧有了点名气,正处在事业上升期,

    清纯玉女的人设是她最大的资本。一旦卷入醉驾致人死亡的丑闻,她这辈子就毁了。而我,

    陈晨,一个父母早逝、除了对她的一腔孤勇外一无所有的穷小子,烂命一条,

    没什么可失去的。“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喝那么多酒……”她泣不成声,“阿晨,

    我等你……我一定等你!等你出来,我们就结婚!我发誓!”“等你出来,我们就结婚。

    ”这句话,像一道微弱却炽热的光,瞬间穿透了会见室阴冷的空气,

    也穿透了我对未来三年灰暗生活的恐惧。我浑身一颤,抬头死死地盯着她。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求、愧疚,还有一种让我无法质疑的决然。值了。那一刻,

    我心里只有这两个字。为她顶罪,为她坐牢,用我三年的自由,

    换她一个光鲜的未来和一个白头到老的承诺。值了。“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

    却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坚定,“薇薇,我信你。等我出来,我们就结婚。

    ”律师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催促时间到了。我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仿佛要将她此刻梨花带雨的模样刻进骨子里。然后,我站起身,跟着法警,

    走向身后那扇沉重的、隔绝自由的门。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面世界的一切,包括她的哭声。走廊幽深昏暗,

    只有头顶几盏惨白的节能灯发出冰冷的光。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每一步,

    都踏向未知的深渊。但我心里是热的。因为有一个承诺,在三年后的尽头等着我。

    第二章炼狱监狱,是另一个世界。这里没有阳光,没有希望,

    只有日复一日的机械劳作、严格的管制和无休止的压抑。我被分配到一个八人间。

    阴暗、潮湿、拥挤,空气中永远混杂着汗臭、脚臭和消毒水的味道。同监舍的犯人形形**,

    有目光阴鸷的抢劫犯,有一脸横肉的暴力分子,也有眼神麻木的诈骗犯。初来乍到,

    我这个因为“交通肇事”进来的“软柿子”,自然成了某些人眼中的肥肉。

    挑衅、欺压、抢夺少得可怜的食物份额,几乎是家常便饭。我记得有个外号“刀疤”的壮汉,

    尤其看我不顺眼,只因为我在流水线上做工比他快,得了管教一句不痛不痒的表扬。

    那天晚上收工后,在厕所的角落里,他带着两个人把我堵住,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

    “妈的,一个开破车撞死人的废物,逞什么能?”我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护住头,

    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口腔里充满了血腥味,肋骨传来钻心的疼。但比身体更痛的,

    是尊严被践踏的屈辱。我不能还手。一旦还手,就是打架斗殴,等待我的就是禁闭,是加刑。

    我耗不起。每一次被打趴下,每一次被羞辱,我就在心里默念那个名字:林薇薇。

    想想她承诺的婚礼,想想三年后和她在一起的生活。

    这成了支撑我活下去、忍受这一切的唯一信念。时间在这里过得异常缓慢。

    白天在车间里像机器一样重复着简单的劳动,晚上躺在硬板床上,

    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鼾声和梦呓,望着铁窗外那一小方被栏杆切割的天空,

    思念像野草一样疯长。我思念和她在一起的点滴。思念她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的样子,

    思念她撒娇时软糯的声音,思念我们挤在出租屋里分吃一碗泡面时的简单快乐。

    她会给我写信吗?她会来看我吗?起初的几个月,我怀着卑微的期待。但信箱永远是空的,

    探视名单上永远没有她的名字。管教偶尔会带来一些外面的消息,说林薇薇现在红了,

    戏约不断,成了明星了。我心里既为她高兴,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她大概很忙吧。

    明星的生活,肯定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这样安慰自己。然后更加拼命地劳动,努力表现,

    争取减刑。我甚至利用空闲时间,向监狱里一个因为经济犯罪进来的老会计学习财务知识。

    我想着,出去以后,我不能还是一无所有,我得配得上她。三年,一千多个日夜。

    我从最初那个还会因为委屈而偷偷红眼的毛头小子,变得沉默、隐忍,

    眼神里多了几分不符合年龄的沧桑和冷硬。身上的伤疤好了又添,心上的老茧一层层加厚。

    唯一不变的,是那个关于“出狱后就结婚”的承诺。它像黑夜里的灯塔,指引着我,

    熬过这漫长的炼狱。终于,刑期将满。出狱的前一晚,我彻夜未眠。同监舍的人早已熟睡,

    呼噜声、磨牙声不绝于耳。我却异常清醒,躺在冰冷的板铺上,心脏跳得飞快。明天,

    我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明天,我就能见到薇薇了。三年,她变成了什么样子?

    一定更美了吧。她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会嫌弃吗?不会的,她说过会等我的。她说过的。

    我摩挲着手腕上即将被取下的囚徒编号,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未知外界的不安。天,快亮吧。第三章婚宴出狱那天,

    天气好得刺眼。秋高气爽,阳光毫无遮挡地洒下来,

    给江城这座冰冷的钢铁森林镀上了一层暖金色。我站在监狱厚重的大门外,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是自由的,带着淡淡的汽车尾气和城市尘埃的味道,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清新。三年,

    与世隔绝。外面的一切似乎都没变,又似乎都变了。我身上穿的,

    还是三年前进来时那身早已洗得发白、款式过时的旧衣服,

    与周围飞速掠过的车流、行人时尚的衣着相比,格格不入。口袋里,

    只有监狱发放的微薄路费和一张身份证明。自由了。第一个涌入脑海的念头,

    就是去找林薇薇。这三年,她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没有来看过我一次。最初的失落和疑惑,

    早已被时间磨成了理解和自我安慰。她现在是明星了,忙是应该的。或许,

    她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在我出狱这天,给我一个盛大的迎接?想到这里,

    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加快了脚步。凭着记忆,我朝着她以前租住的小区方向走去。

    身上没钱打车,只能靠双腿。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周围投来各种异样的目光,有好奇,

    有怜悯,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我下意识地拉了拉不合身的旧外套,低着头,

    只想快点见到她。经过市中心最豪华的圣瑞酒店时,我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

    酒店门口张灯结彩,巨大的彩虹门上写着“徐林联姻,喜结良缘”。鲜花簇拥,豪车云集,

    宾客如织,个个衣着光鲜,气派非凡。看来是江城某个大户人家在办喜事。我正想绕开,

    目光却猛地定格在酒店门口巨幅的婚纱照上。照片上的新娘,巧笑倩兮,美目流转,

    一身洁白的婚纱曳地,如同跌落凡间的天使。是林薇薇。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血液瞬间冻结。不,

    不可能……一定是看错了……今天是我出狱的日子,她说好等我的……我使劲眨了眨眼,

    又揉了揉。照片依旧清晰无比。那张我刻在骨子里的脸,那双我曾发誓要守护一生的眼睛,

    此刻正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依偎在一个穿着白色西装、英俊挺拔的男人怀里。

    男人微微扬着下巴,眼神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是那种典型的富家公子哥。

    徐林联姻……徐……江城姓徐的豪门……是那个房地产起家,如今涉足多个领域的徐氏集团?

    一阵天旋地转,我几乎站立不稳,下意识地扶住了旁边的路灯杆。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掏了一把,空落落地疼,

    紧接着是汹涌而来的、几乎要将我撕裂的钝痛。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的煎熬和期盼……那个在雨中哭着说等我的承诺……原来,

    都是一场笑话。鬼使神差地,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朝着酒店大门走去。

    门口的保安看到我这一身寒酸,立刻皱起眉头,上前阻拦:“喂,干什么的?

    这里今天被包场了,闲人免进!”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就在这时,一阵喧闹声从酒店里传来。婚礼仪式似乎结束了,

    新人正要在亲友的簇拥下出来拍照。宾客们笑着涌向门口。我被拥挤的人潮裹挟着,

    身不由己地到了酒店门前空旷的场地。红毯从门口一直铺到路边的婚车旁。然后,

    我看到了她。林薇薇。她穿着照片里那身奢华的婚纱,头上戴着钻石王冠,

    颈间是璀璨夺目的宝石项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挽着那个男人的手臂,

    脸上洋溢着新娘特有的、娇羞而幸福的红晕。她比三年前更美了,褪去了曾经的青涩,

    多了几分成**人的风韵,像个被精心呵护的公主。而那个男人,徐氏集团的少爷,徐浩,

    正微微侧头,含笑看着她,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宠溺。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周围是宾客们羡慕的祝福和热烈的掌声。而我,穿着破旧的囚服改造般的旧衣,头发凌乱,

    面容憔悴,像一颗被丢弃的、碍眼的石子,突兀地站在红毯边缘,

    与这场盛大光鲜的婚礼形成了无比讽刺的对比。有人注意到了我。

    窃窃私语声开始像瘟疫一样蔓延。“那人谁啊?穿成这样来参加徐少的婚礼?”“乞丐吧?

    保安怎么搞的,怎么放这种人进来?”“你看他那样子,直勾勾地盯着新娘子,怪吓人的。

    ”“咦?

    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好像……好像是三年前那个……替林薇薇顶罪进去的那个男朋友?

    ”“啊?就是他啊!那个傻小子?今天出狱?”“我的天……这也太巧了吧?来找林薇薇?

    ”“噗……穿成这样来,是来**的?还是来要饭的?笑死人了,真是年度最大小丑!

    ”“小丑”这个词,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周围的议论声、低笑声、鄙夷的目光,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刺在我身上。我站在那里,

    浑身僵硬,血液倒流,冰冷彻骨。林薇薇也看到我了。在目光接触的一刹那,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脸上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她挽着徐浩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胳膊里。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慌乱,

    还有一丝……被撞破的狼狈和厌恶。她迅速低下头,躲闪着我的目光,

    仿佛我是什么令人恐惧的瘟疫。徐浩感受到了妻子的异常,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来。

    当他看到我时,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的轻蔑弧度。

    他显然认出了我,或者说,知道我的存在。他轻轻拍了拍林薇薇的手背,示意她安心。然后,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松开她的手,朝我走了过来。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红毯上,

    没有一丝声音。他停在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然后,他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闪闪发光的硬币,是那种最大面值的。

    “叮”一声脆响。硬币被随意地丢在我脚下的地上,滚了两圈,停在积水的边缘。

    徐浩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突然安静下来的现场,

    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和极致的侮辱:“赏你的,拿去买身像样的衣服。

    然后——”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如同驱赶苍蝇,“滚远点,别脏了我太太的眼。”“轰!

    ”人群中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哄笑。所有人都看着我,像在欣赏马戏团里最滑稽的表演。

    拍照的闪光灯此起彼伏,记录下我这辈子最屈辱的一刻。

    太太……脏了她的眼……我死死地咬着牙关,口腔里弥漫开一股腥甜的铁锈味。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肉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心脏碎裂的声响,和周围那刺耳的嘲笑。我缓缓地,缓缓地弯下腰,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捡起了那枚沾着泥水的硬币。硬币冰冷,沉重,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伤了我的手,也彻底烧毁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幻想和温暖。我没有看徐浩,

    也没有再看那个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林薇薇。我只是默默地、仔细地将那枚硬币擦干净,

    放进了贴身的衣兜里。然后,转身,一步一步,离开了这片喧嚣和华丽的是非之地。身后,

    婚礼的喧闹和祝福声再次响起,仿佛我刚才的出现,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令人不悦的小插曲。

    阳光依旧明媚,却再也照不进我心里分毫。那枚硬币,在我口袋里,沉甸甸的,像一座墓碑,

    埋葬了我过去的一切。第四章硬币我离开了圣瑞酒店,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江城的街头。城市的繁华与喧嚣,与我内心的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高楼大厦玻璃幕墙反射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和疏离。三年牢狱,外面这个世界已经快得让我跟不上节奏。

    而刚才那场精心策划的“欢迎仪式”,更是彻底将我打入了万丈深渊。林薇薇结婚了。

    在我为她顶罪坐牢的三年里,她嫁给了别人,嫁给了江城最有名的富二代之一。等我出来,

    我们就结婚。呵。多么讽刺的一句空话。原来我三年的煎熬,我替她扛下的罪孽,

    我失去的自由和尊严,最终只换来一枚被她新婚丈夫像打发乞丐一样扔在地上的硬币,

    和一句“滚远点”。心脏的位置空空荡荡,却又被一种名为恨意的毒液缓慢填充。

    不是恨林薇薇的背叛,更多的是恨自己的愚蠢和天真。

    我怎么会相信那种情况下脱口而出的承诺?我怎么会以为,一段建立在不对等地位上的感情,

    能经得起三年时间和现实利益的考验?

    我找了一家最便宜的、不需要登记身份证的小旅馆住下。房间狭小阴暗,墙壁斑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但这都比不上我内心的荒凉。我坐在吱呀作响的破旧木板床上,

    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了那枚硬币。一元钱。在物价飞涨的今天,

    可能连一个最便宜的馒头都买不到。但它代表的意义,远超过它的面值。

    它代表的是徐浩极致的羞辱,是林薇薇无声的背叛,是我三年青春和信仰的陪葬品。

    硬币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我紧紧攥着它,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屈辱、愤怒、不甘、绝望……种种情绪像岩浆一样在我胸腔里翻滚、冲撞,几乎要将我吞噬。

    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我混沌的脑海。凭什么?

    凭什么我付出一切,却落得如此下场?凭什么他们踩着我的尸骨,却能尽享荣华,

    接受众人的祝福,还要反过来践踏我最后的尊严?徐浩,徐氏集团。林薇薇,新晋女星。

    你们拥有的财富、地位、光鲜亮丽的生活,是不是就真的坚不可摧?

    是不是就真的能抹去一切亏欠,高高在上,永远俯视像我这样的蝼蚁?我低头,

    看着手中那枚硬币,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这枚硬币,我会留着。

    它会时时刻刻提醒我今天所遭受的一切。它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徐浩,

    你不是喜欢用钱来侮辱人吗?那我就用你最擅长、最引以为傲的方式,把你,

    和你所拥有的一切,都踩在脚下!林薇薇,你不是渴望嫁入豪门,享受众人艳羡吗?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选择的豪门,是如何在你面前土崩瓦解。我会让你知道,

    你当初弃之如敝履的,究竟是什么!一个疯狂而庞大的计划,开始在我心中酝酿。

    我需要资本,需要力量,需要足够掀翻徐氏这艘大船的滔天巨浪。三年牢狱,我失去很多,

    但也并非全无收获。那个教我做账的老会计,曾经是华尔街某个小有名气的操盘手,

    因为替人顶锅才锒铛入狱。在无数个漫长的夜晚,他几乎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复杂的金融模型,隐秘的资本运作手段,

    人性的贪婪与恐惧在金融市场上的投射……这些知识,在当时看来虚无缥缈,此刻,

    却成了我手中最锋利的武器。还有监狱里认识的那些三教九流的人。他们或许身处社会底层,

    却有着自己独特的生存智慧和信息渠道。其中有一个叫“老猫”的,是个黑客高手,

    因为入侵金融系统被捕。出狱前,他偷偷塞给我一个联系方式,

    说以后如果需要“特别”的帮助,可以找他。天无绝人之路。徐浩扔给我的这枚硬币,

    砸醒了一个沉睡的恶魔。我把硬币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我开始行动。

    我用身上仅剩的一点钱,买了一部最便宜的二手手机,办了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

    我联系了老猫。出乎意料,他很爽快地答应帮忙,条件是事成之后,要一笔可观的报酬。

    我答应了。我需要他的技术,

    —关于徐氏集团的财务漏洞、隐秘的关联交易、甚至是徐浩本人的一些见不得光的资金往来。

    同时,

    我凭借着在监狱里学到的财务知识和那种在绝境中锻炼出的、对风险和机会的敏锐直觉,

    开始研究江城的金融市场。我盯上了徐氏集团。这家表面风光无限的家族企业,

    在快速扩张中,

    早已埋下了不少隐患:高负债、项目激进、资金链紧张……我就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

    潜伏在暗处,仔细研究着猎物的每一个弱点,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机会。我没有去找工作,

    而是混迹于各种底层劳务市场,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勉强糊口。白天,

    我是沉默寡言、任劳任怨的临时工;晚上,我是躲在廉价旅馆里,

    对着手机屏幕和借来的旧笔记本电脑,在数字和图表中寻找战机的复仇之魂。那枚硬币,

    我一直带在身上。每次感到疲惫、动摇,或者被现实的艰难压得喘不过气时,我就摸摸它。

    冰凉的触感瞬间能让我清醒,让那股支撑我活下去的恨意,燃烧得更加炽烈。

    时间一天天过去。江城依旧灯红酒绿,关于徐浩和林薇薇的豪门童话,

    依旧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偶尔,我能从街边小店的电视上,或者路人闲聊中,

    听到他们的消息:夫妻恩爱,携手出席某个慈善晚宴;林薇薇接了什么大**,

    星途璀璨;徐氏集团又拿下了哪个黄金地块,风头无两……每一次听到,

    都像是在我未愈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但我只是默默地听着,眼神越来越冷,心越来越硬。

    三个月。我像一块被投入烈火中的铁胚,经历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煎熬和锤炼。

    我在暗中编织的网,越来越密,越来越紧。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江城的上流社会,

    依旧沉浸在浮华的盛宴中,对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毫无察觉。第五章暗流三个月,

    足以让很多事情发生变化。对我来说,这三个月是蛰伏,是积蓄,

    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一点点磨砺出锋刃的过程。对江城的大多数人而言,

    生活依旧按部就班。徐浩和林薇薇的豪门婚姻,在经过最初几周的热度后,

    也逐渐淡出了八卦版面的头条,成了人们口中一则已然尘埃落定的“旧闻”。

    没有人记得那个在婚礼当天出现、像小丑一样被驱逐的“前男友”。我,陈晨,

    已经彻底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里,仿佛从未存在过。但这只是表象。在老猫的帮助下,

    我像一只幽灵,无声无息地潜入了徐氏集团看似固若金汤的网络系统。

    高科技的防火墙在顶尖黑客面前,并非无懈可击。

    老猫搞到了一些东西——不是能直接扳倒一个商业帝国的决定性证据,却像一把把钥匙,

    为我打开了通往核心机密的大门。徐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内部远比外界看到的要脆弱。

    徐浩的父亲,徐江,早年靠房地产发家,胆大心狠,赶上了好时代,积累了巨额财富。

    但近年来,房地产行业调控收紧,徐氏盲目多元化扩张,涉足不熟悉的金融、娱乐领域,

    导致资金链异常紧张。更致命的是,徐江和徐浩父子,都有着强烈的赌性。

    为了维持集团表面的风光和填补巨大的资金窟窿,

    量灰色手段:违规担保、内幕交易、甚至通过复杂的海外空壳公司转移资产、套取银行贷款。

    这些操作在市场向好时或许能蒙混过关,一旦风向转变,便是灭顶之灾。

    我仔细研究着老猫传过来的每一份财务数据、每一封内部邮件碎片、每一笔可疑的资金流向。

    就像在解一个庞大而危险的谜题。渐渐地,徐氏帝国的命门,清晰地暴露在我眼前。

    他们的命门,在于现金流,在于几个即将到期、数额巨大的信托产品和短期债券。

    一旦无法兑付,引发的连锁反应足以瞬间抽干徐氏所有的血液。而时机,

    似乎也在站在我这一边。全球经济环境动荡,央行货币政策有收紧的迹象,

    资本市场风声鹤唳。徐氏集团股价虽然还在高位震荡,但已是强弩之末,

    只需要一点点外力……我需要的,是一个支点,和一根足够长的杠杆。支点,

    我已经找到了——徐氏集团最核心、也最脆弱的那部分债务。杠杆,则需要真金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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