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碎键与残符电竞场馆的欢呼声像潮水般砸在陆沉耳膜上，
可他只听见自己右手神经传来的刺痛——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着肌腱，
连按动“闪现”键的力气都快消失了。屏幕上，燎原战队的基地水晶只剩最后一丝血，
对面的刺客正带着兵线逼近。队友的嘶吼从耳机里传来：“沉哥！快交闪挡一下！
”陆沉的指尖在键盘上颤抖，三年前那场让他退役的手伤，此刻正以更残忍的方式复发。
他看着键盘缝隙里积的灰，突然想起早上在网吧抽屉里翻到的东西——一张泛黄的符纸，
是过世的奶奶留下的，上面画着歪扭的符号，还沾着点暗红色的朱砂。没时间犹豫了。
陆沉左手抓起符纸，胡乱贴在“W”键上。就在符纸触到键盘的瞬间，
一道微弱的金光顺着指尖钻进手腕，刺痛感骤然消失！下一秒，他的右手像是被唤醒的猛兽，
精准按下“闪现”接“护盾”，硬生生挡住刺客的致命一击。队友趁机反打，
基地水晶的血条慢慢回升，而陆沉盯着那张发烫的符纸，心脏狂跳——他分明看见，
符纸上的符号正和《九霄》游戏里“灵汐”的技能图标，一点点重合。
场馆的灯光照在键盘上，符纸边缘的朱砂，像一滴没擦干的血，映着他眼底的震惊与狂喜。
第一章网吧里的最后通牒晚上十点的“燎原网吧”飘着泡面和烟味的混合气息，
陆沉刚把最后一桶红烧牛肉面推给角落里的中学生，收银台的座机就响了。
屏幕上跳动的“林野”两个字让他指尖顿了顿——这个号码，他已经三个月没接了。
“陆沉，你到底来不来？”林野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像块冰砸进耳朵，
“今天是保级赛最后一场，辅助临时跟人跑了，战队就剩我们三个老的，你再不来，
燎原就真散了。”陆沉低头看了看右手，虎口处那道淡粉色的旧疤还在隐隐作痛。
去年春季赛决赛，他就是因为这只手突然抽搐，闪现撞墙送了大龙，赛后诊断是神经损伤，
医生说“这辈子别想再握鼠标”。他喉结滚了滚，刚要开口拒绝，
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键盘砸桌子的声响，还有老队友阿凯的吼声：“沉哥！我们知道你难，
但哪怕你坐在替补席上，我们心里也有底啊！”网吧的挂钟敲了十一下，
墙面上“燎原战队2023年城市赛冠军”的海报——照片里的自己举着奖杯，
右手还能稳稳比出“V”字。他突然抓起柜台上的马克笔，在便签纸上胡乱画了几笔，
塞进兜里：“地址发我，二十分钟到。
”第二章键盘上的墨痕比赛场馆的后台休息室像个蒸笼，林野看见陆沉进来，
把手里的队服扔过去：“试试能不能穿，我找工作人员调了座椅高度，
你右手要是疼就说……”话没说完，陆沉已经套上队服，黑色布料裹着他瘦得突出的肩胛骨。
他走到训练机前坐下，右手刚碰到键盘，指尖就传来熟悉的刺痛，
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神经。阿凯递来一瓶冰镇可乐：“沉哥，不行就别硬撑，
大不了我们……”“没事。”陆沉打断他，
从兜里掏出那张画着歪扭符号的便签纸——刚才在网吧随手画的，
现在看起来像个没闭合的圆圈，边缘还沾着马克笔的墨渍。
他鬼使神差地把便签纸贴在键盘的“W”键上，冰凉的纸张贴着指尖，
刺痛感居然轻了点。比赛开始的提示音响起，
陆沉操控着辅助英雄“灵汐”跟在ADC身后。对面的打野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
技能特效晃得他眼睛发花，右手又开始抽搐——就在这时，
贴在键盘上的便签纸突然发烫，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金光顺着指尖钻进他的手腕。下一秒，
陆沉的手指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精准地按下“E”键，
“灵汐”的护盾刚好挡住致命伤害，还反手控住了对面打野。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了：“**这反应速度！是我看错了吗？这是那个退役的陆沉？
”“刚才他手是不是抖了一下？怎么突然就稳了？”陆沉盯着键盘上的便签纸，
墨痕已经淡得快看不见了。他摸了摸“W”键，指尖还留着一丝暖意，刚才那股刺痛，
居然彻底消失了。第三章打印机里的秘密比赛赢了，保级成功的消息传来时，
休息室里一片欢呼，陆沉却悄悄溜回了网吧。他把那张快变成白纸的便签纸摊在柜台上，
翻出抽屉里的朱砂和黄纸——还是去年帮邻居家小孩画“平安符”剩下的，
当时只觉得是迷信，现在却心跳得厉害。他试着用右手蘸了点朱砂，
在黄纸上画白天那个歪扭的符号。笔尖刚碰到纸，右手突然不抖了，手腕也变得异常稳，
就像回到了没受伤之前。画完最后一笔，黄纸上闪过一道金光，很快又消失了，
只剩下鲜红的符号。陆沉把符纸贴在自己常用的那台网吧电脑键盘上，
点开《九霄》的训练模式。平时需要用尽全力才能完成的“走A”操作，
现在手指轻轻一动就能做到，技能的释放间隔好像也短了点。他反复试了十几次，
每次贴上符纸，右手就恢复正常；把符纸拿下来，刺痛感立刻就回来了。“你在干嘛呢？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沉吓了一跳，朱砂笔差点掉在地上。回头一看，
是经常来网吧写作业的苏清瑶，女孩手里还抱着本《修真简史》，
封面上画着跟他刚才画的符号有点像的图案。苏清瑶走过来，盯着柜台上的符纸看了一眼，
嘴角勾起一抹笑：“陆老板，你这符画得有点意思啊——不过朱砂得用‘辰州砂’，
黄纸要晒足七七四十九天，不然灵力留不住。
”陆沉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爷爷是做这个的。”苏清瑶拿起那张符纸，
指尖碰到纸的瞬间，符纸上的朱砂突然亮了一下，“对了，
你知道《九霄》里的‘灵汐’为什么叫灵汐吗？因为她的原型，是修真界的‘符灵’啊。
”网吧的窗外传来夜市收摊的声音，陆沉看着苏清瑶手里的符纸，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突然明白——他的手伤，或许从来都不是病。而这场看似偶然的回归，
可能才是他真正的开始。第四章辰州砂的难题苏清瑶走后，
陆沉把那张符纸小心地夹进《修真简史》里——那本书是女孩落下的，
封面上的“符灵”图案和游戏里“灵汐”的技能图标几乎一模一样。
他对着电脑屏幕里的“灵汐”发呆，右手又开始隐隐作痛，
刚才画符时的稳定感像场短暂的梦。第二天一早，陆沉关了网吧门，
揣着仅剩的两千块钱去了古玩市场。苏清瑶说的“辰州砂”他连听都没听过，
转了三圈才在一个角落的摊位前停下。摊主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看见陆沉手里的朱砂，
皱着眉摇头：“你这是普通朱砂，掺了滑石粉的，画符？连个火星都引不出来。
”陆沉掏出手机，翻出昨晚拍的符纸照片：“大爷，您知道辰州砂在哪能买到吗？
我要画这种符。”老头眯着眼睛看了看照片，突然坐直了身子：“小伙子，
你这符是跟谁学的？这可是‘速行符’的底子，就是画得太糙了。”“我自己瞎画的。
”陆沉老实回答。老头叹了口气，从柜台底下摸出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暗红色的朱砂，
颗粒比普通朱砂细很多，还带着淡淡的金属光泽。“这就是辰州砂，去年从湘西收来的，
要不是看你有符缘，我还真不卖。”一问价格，陆沉愣了——一小包就要一千八。
他摸了摸兜里的钱，咬牙买了下来。走出古玩市场时，手机响了，是林野的电话：“沉哥，
联盟那边发通知了，下个月要查设备，咱们之前用的旧键盘得换，
可是……”陆沉知道林野想说什么，战队现在没钱，连训练室的电费都是阿凯垫的。
他握紧手里的布包，突然有了个主意：“林队，你别急，设备的事我来想办法。
”第五章改装打印机的夜晚回到网吧，陆沉把辰州砂倒在瓷碗里，加了点清水调成墨汁。
他拿出几张普通黄纸，按照苏清瑶说的，先放在阳光下晒了两个小时，
然后试着画“速行符”。笔尖刚碰到纸，辰州砂制成的墨汁就像活了一样，
顺着笔尖在纸上流淌，之前画得歪扭的符号，这次居然变得工整了很多。画完第一张，
黄纸上闪过一道比之前更亮的金光，还带着淡淡的风的气息。陆沉把符纸贴在键盘上，
点开训练模式——这次“走A”的速度比上次快了近一倍，
技能CD也缩短了不少。他又试着画“防御符”，画到一半，墨汁不够了。
看着桌上的打印机，陆沉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他拆开打印机的墨盒，
把辰州砂墨汁灌了进去，又把晒好的黄纸裁成A4纸大小，放进进纸口。按下打印键时，
他心里直打鼓——要是弄坏了打印机，网吧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没想到打印机居然真的开始工作，辰州砂墨汁在黄纸上打印出整齐的“防御符”图案。
虽然没有手绘的符纸那么亮，但也带着淡淡的金光。陆沉把打印出来的符纸贴在鼠标上，
进入游戏试了试——当对面释放控制技能时，鼠标上的符纸突然发烫，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护盾，刚好挡住了技能。“成了！”陆沉忍不住喊了出来。
这时，网吧的门被推开了，苏清瑶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那本《修真简史》。
“我就知道你会想到用打印机，不过你这方法还是有点糙。”她走到打印机前，
从包里拿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撒在黄纸上：“这是‘灵草粉’，
加进去能让符纸的灵力更稳定。”陆沉接过灵草粉，心里暖暖的。
他突然想起苏清瑶落下的书，赶紧拿出来还给她：“昨天谢谢你的书，
我看了里面关于符灵的章节，原来‘灵汐’还有这么个来历。”苏清瑶翻到书里的一页，
指着上面的插图说：“你看，这就是修真界的符灵，它们能附着在器物上，提升器物的能力。
《九霄》里的‘灵汐’，其实就是玄机子用符灵的碎片做出来的，目的是……”话没说完，
苏清瑶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突然变了：“我得走了，下次再跟你说。
对了，别让太多人知道你会画符，尤其是九霄科技的人。”看着苏清瑶匆忙离开的背影，
陆沉心里充满了疑问——玄机子到底是谁？他做《九霄》游戏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第六章训练室里的质疑几天后，陆沉带着改装好的键盘和打印的符纸来到战队训练室。
林野和阿凯看着贴满符纸的设备，都愣住了。“沉哥，
你这是……”阿凯指着键盘上的符纸，一脸疑惑。“这是我做的‘辅助符’，
能提升操作和防御。”陆沉解释道，然后打开游戏，演示了一下。
当看到陆沉用贴了符纸的设备，轻松完成了之前根本做不到的高难度操作时，
林野和阿凯都惊呆了。可是没过多久，质疑声就来了。
战队的新ADC小宇是个刚从青训营出来的年轻选手，看到陆沉的设备，
忍不住说：“沉哥，这会不会算作弊啊？联盟要是查到了，咱们会被禁赛的。
”阿凯也有点担心：“是啊，沉哥，之前天启战队就是因为用外挂被禁赛，
咱们可不能走他们的老路。”陆沉知道他们的担心，他拿出之前手绘的符纸：“这不是外挂，
是我自己画的符纸，联盟的规定里没说不能用这个。而且我已经试过了，
符纸的效果只有我用才有效，别人用根本没用。”为了证明自己，
陆沉让小宇用贴了符纸的设备试了试——结果和陆沉说的一样，
小宇用起来和普通设备没什么区别。林野看着陆沉，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哥，我信你。
不过咱们得小心点，别让其他战队知道。”就在这时，训练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请问是燎原战队吗？
我是九霄科技的工作人员，来做设备登记的。”陆沉心里一紧，
赶紧把贴在键盘上的符纸揭了下来，藏进兜里。他看着男人手里的登记表，
突然注意到男人的手腕上，戴着一个和玄机子照片里一样的墨玉扳指。
第七章墨玉扳指下的试探西装男人走进训练室，
目光先扫过墙上“燎原战队”的褪色队旗，
又落在陆沉手里攥着的符纸上——幸好符纸被手心的汗浸湿了边角，
从外面看像张普通的便签。男人把登记表放在桌上，钢笔帽“咔嗒”一声扣上，
声音在安静的训练室里格外清晰：“听说你们最近换了辅助选手？
联盟要求登记所有训练设备，包括键盘、鼠标，还有……选手常用的外设配件。
”陆沉把符纸悄悄塞进队服口袋，指尖碰到布料下的辰州砂布包，心里更慌了。
他指着桌上的旧键盘：“我们没换设备，还是之前那套，就是……擦干净了点。
”男人没说话，弯腰拿起陆沉刚才用的键盘，翻过来检查底部的序列号。
他手腕上的墨玉扳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陆沉突然想起苏清瑶说的“玄机子的墨玉扳指能吸收灵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这键盘用了三年了吧？”男人突然开口，手指在键盘缝隙里蹭了蹭，
“联盟规定设备使用年限不能超过两年，你们这属于违规啊。
”林野赶紧上前：“我们正在申请经费换设备，只是还没批下来，您通融一下……”“通融？
”男人冷笑一声，把键盘扔回桌上，“九霄科技每年给联盟投那么多钱，
就是为了保证比赛公平。你们要是连合规设备都买不起，不如早点解散，别占着联赛名额。
”阿凯气得攥紧拳头，刚要说话，训练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苏清瑶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
校服裙摆还沾着外面的雨水：“王经理，好久不见啊。”男人看见苏清瑶，脸色瞬间变了，
刚才的嚣张劲儿没了大半：“苏……苏**，您怎么在这？
”“我是燎原战队的**分析师，过来送训练报告。”苏清瑶把文件放在桌上，
故意把《修真简史》露在最上面，封面上的符灵图案刚好对着男人，“对了，
我爷爷让我问您，上次借的那本《灵络图谱》什么时候还？他老人家还等着用呢。
”男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赶紧拿起登记表：“原来是苏老的孙女，误会，都是误会。
设备的事我会跟联盟说明，你们放心训练。”说完，他几乎是逃着离开的训练室，
连钢笔都忘了拿。第八章灵络图谱的秘密训练室里的人都愣住了，
阿凯先反应过来：“清瑶，你认识那家伙？还有你爷爷……是什么人啊？
”苏清瑶拿起桌上的钢笔，递给陆沉：“这是玄机子公司特制的钢笔，笔芯里装的不是墨水，
是‘锁灵水’——能检测出符师身上的灵力。刚才他拿键盘的时候，其实是在试探沉哥。
”陆沉握紧钢笔，笔身冰凉：“那你说的《灵络图谱》是……”“是修真界的古籍，
里面记载了‘灵络投影’的原理，也就是《九霄》游戏的核心技术。
”苏清瑶翻开《修真简史》，指着里面的插图，“你看这张图，
是不是和《九霄》的地图‘昆仑墟’一模一样？玄机子就是靠这本书，
才把修真界的场景搬进游戏里的。”林野凑过来看：“那他为什么要做这个游戏？
还有刚才那家伙说的‘保证公平’，根本就是骗人的吧？
”“因为他要靠游戏吸收玩家的灵力。”苏清瑶的声音沉了下来，“普通人虽然不能画符，
但每天都会散逸出微弱的灵力。玄机子在游戏里设置了‘灵力潮汐’活动，每次活动的时候，
玩家的灵力散逸量会增加十倍，这些灵力都会通过游戏设备，传送到他的墨玉扳指里。
”陆沉突然想起上次比赛时，贴在键盘上的符纸发烫的情况：“那符师用游戏设备，
会不会被他吸收灵力？”“会，而且符师的灵力纯度更高，是玄机子最想要的‘养料’。
”苏清瑶从包里拿出一小瓶绿色的液体，“这是‘避灵液’，涂在设备上，
能挡住灵力检测。
不过我们得尽快找到玄机子的‘聚灵阵’——他吸收的灵力都要靠聚灵阵储存，
要是阵法启动，不仅符师会有危险，普通玩家也会被吸走生命力。”就在这时，
陆沉的手机响了，是古玩市场的那个老头：“小伙子，你买的辰州砂够不够用？
我这还有点‘月华纸’，是晒过月亮的黄纸，画符效果更好。对了，最近别去西边的仓库，
那里有股奇怪的灵力波动，像是……聚灵阵的气息。”陆沉心里一震，
西边的仓库——正是九霄科技的设备储存仓库。他挂了电话，
看着苏清瑶：“我们得去一趟仓库，玄机子的聚灵阵，可能就在那里。
”第九章仓库夜探当天晚上，陆沉、林野、苏清瑶和阿凯悄悄来到九霄科技的设备仓库。
仓库周围没有路灯，只有门口的监控摄像头在闪烁红光。
苏清瑶从包里拿出一张“隐身符”，贴在每个人的衣服上：“这张符能维持半个小时，
别说话，监控拍不到我们。”四人顺着仓库的围墙绕到后门，
陆沉用之前从西装男人那拿的钢笔，撬开了门锁——钢笔的笔尖居然能变成细小的撬棍，
显然是特制的工具。仓库里堆满了纸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味，
像是铁锈和灰尘混合的味道。“聚灵阵的气息就在前面。”苏清瑶小声说，
领着众人往仓库深处走。越往里走，陆沉的右手越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他的灵力。
突然，前面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推车走过，推车上放着几个黑色的盒子。
苏清瑶赶紧拉着众人躲在纸箱后面，陆沉看见盒子上印着“九霄科技专用设备”的字样，
盒子里隐约有红光闪烁。“那是‘灵力储存盒’，里面装的是吸收来的灵力。
”苏清瑶压低声音，“聚灵阵应该就在前面的密室里。”四人绕过推车，
来到仓库最里面的一扇门前。门上没有锁，只有一个圆形的凹槽，
刚好能放下墨玉扳指的大小。陆沉想起西装男人的墨玉扳指，刚要说话，
苏清瑶突然按住他的手：“别碰！这是‘锁灵门’，只有玄机子的墨玉扳指才能打开，
其他人碰了会被灵力反噬。”就在这时，仓库的灯突然亮了，
玄机子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既然来了，就出来吧。陆沉，
我知道你能画符——你的灵力，可是我见过最纯净的。”仓库的四周突然升起电网，
把四人围在中间。陆沉握紧手里的辰州砂布包，
看着门口走进来的玄机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墨玉扳指，
扳指上的红光越来越亮。“别挣扎了。”玄机子笑着说，“今天，
就让你们成为我‘万魂丹’的一部分吧。”第十章墨玉扳指的威压玄机子走进仓库，
黑色长袍扫过地面的灰尘，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他手中的墨玉扳指红光越来越盛，
陆沉感觉右手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灵力在疯狂往外涌，辰州砂布包都被汗水浸湿了。
“别白费力气了。”玄机子举起扳指，仓库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这扳指能吸收方圆十里的灵力，你越是反抗，灵力流失得越快。当初你手伤发作，
其实就是我在测试你的灵力纯度——没想到啊，退役选手里居然藏着个顶级符师。
”陆沉咬着牙，左手摸向口袋里的月华纸——那是古玩店老头送的，还没来得及用。
林野突然冲了上去，想从侧面偷袭玄机子，却被扳指散发的红光弹开，重重撞在纸箱上，
嘴角流出鲜血。“林队！”阿凯吼着要冲过去，被苏清瑶拉住。“别冲动！
他的扳指已经吸收了太多灵力，硬拼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苏清瑶从包里掏出一张黄色符纸，“这是‘定身符’，
但需要沉哥的灵力才能激活——只有你能对抗他的扳指。”陆沉接过符纸，
右手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指尖的辰州砂墨汁都在颤抖。他想起之前画符时的稳定感，
闭上眼睛，努力集中注意力——上次比赛时符纸发烫的暖意、月华纸晒过月亮的清凉，
慢慢在指尖汇聚。“还想画符？”玄机子冷笑一声，扳指红光暴涨，
陆沉感觉灵力流失得更快了，符纸都开始微微发烫。就在这时，
他突然想起苏清瑶说的“灵络投影”——《九霄》游戏里的技能和修真术法相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