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同事阿哲的酒瓶口，不偏不倚地对准了我的顶头上司，
全公司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怨种”——顾言。包厢里瞬间死寂，
连KTV嘈杂的音乐都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顾言那张万年冰山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大冒险。”阿哲咽了口唾沫，
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幸运”的一天，他壮着胆子，
念出了纸条上的惩罚内容：“给……给你手机里备注的、暗恋的人，发一条微信‘在干嘛’。
”话音刚落，我差点被一口西瓜呛死。顾言？暗恋？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
比火星撞地球还离谱。这个男人，除了工作就是PUA我，
他的人生字典里真的有“暗恋”这种柔软的情感吗？全公司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顾言身上，期待着一场世纪大戏。我则幸灾乐祸地低下头，
准备欣赏这位大魔头如何出糗。只见顾言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了几下，然后将手机倒扣在桌上。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犹豫。
“发完了？”阿哲的声音都在抖。“嗯。”空气凝固了三秒。
就在这死寂的三秒里——“嗡嗡——”我的手机，在众人面前，突兀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弹出一条微信新消息通知。发信人：怨种上司。内容：在干嘛。一瞬间，
仿佛有一百台聚光灯同时打在我身上，KTV包厢里那旋转的彩灯都黯然失色。我能感觉到，
全公司、几十道目光，像X光一样，齐刷刷地穿透了我的身体。我僵硬地抬起头，
对上了顾言的视线。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似乎翻涌着一些我从未见过的、类似……紧张和无措的情绪？我的大脑彻底宕机。救命。
这比当众宣布我这个月KPI不达标，还要恐怖一百倍。这究竟是真心话大冒险，
还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最新款的职场PUA？2那一晚，我是怎么从团建现场逃回家的，
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在我落荒而逃时，顾言似乎想站起来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沉默地坐了回去。整个后半场，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了很多酒。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踏进公司，迎接我的是一场无声的海啸。同事们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探究、同情、八卦和一丝丝……畏惧？我感觉自己像是动物园里刚被发现的新物种，
从茶水间到办公位，短短二十米的路，走出了红毯的感觉。“晓宇，
你……”邻座的小雅欲言又止，脸上写满了“快告诉我昨晚不是真的”。我能说什么？
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只能埋头打开电脑，假装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然而，
今天的怨种上司，好像不太对劲。以往，我到公司的第一分钟，
他的夺命连环call或者@全体成员的邮件就会准时到达。今天，他异常安静。
直到上午九点半，他才从办公室里出来。全办公室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我立刻低下头，
恨不得把脸埋进键盘里。脚步声，在我身边停下了。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林晓宇。”他叫了我的名字，
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反而……有点干涩？我僵硬地抬起头。“顾……顾总？
”他手里拿着一个纸袋，默默地放在我的桌角。“早餐。”他言简意赅地说完，
不等我反应，就转身回了办公室，仿佛身后有鬼在追。
我呆呆地看着那个印着知名早餐店LOGO的纸袋。
里面是我最爱吃的、但因为要排长队而很少买的鲔鱼三明治和一杯温热的拿铁。
全办公室的同事，再一次，用看史前生物的眼神看着我。我头皮发麻。
这又是什么新的PUA招数？先用一个莫名其妙的暗恋短信把我推上风口浪尖，
再用一顿小恩小惠的早餐来展现他的“掌控力”？他是不是想告诉我：你看，
我能让你当众社死，也能让你享受“皇恩浩荡”，你的所有情绪，都由我来决定？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的心思，比C语言还难懂。我把那份早餐原封不动地推到一边，
决定用加倍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中午，我提交了一份策划案。五分钟后，
顾言的内线电话打了过来。“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视死如归地走了进去。“顾总，
是我策划案有什么问题吗？”我低着头，准备接受他狂风暴雨般的批评。以往，
我的任何方案，他都能挑出至少十个毛病。“嗯。”他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我的策划案，
却没有翻开。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然后，他缓缓开口。
“做得……不错。”“……”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不错？
从他嘴里说出这两个字，比哈雷彗星撞地球的概率还低。“就是这里，”他指着其中一页，
“预算有点保守，可以再大胆一点。市场推广的渠道，也可以多考虑几个新媒体平台。
”他的语气，竟然是……商讨？没有讽刺，没有反问，
没有那种“你是猪吗连这个都想不到”的经典PUA句式。我彻底懵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真的是那个天天骂我“带脑子来上班了吗”的顾言吗？他不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看着我一脸惊恐的样子，顾言的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那种熟悉的压迫感又回来了。
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放弃了。“出去吧。”他疲惫地挥了挥手。
我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回到座位上，我惊魂未定。
我宁愿他像以前一样骂我，也比现在这样阴晴不定要好。这种温柔的、反常的顾言，
比那个暴躁的、刻薄的顾言，更让我感到恐惧。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谁知道他下一步，又在酝酿什么更可怕的折磨手段。3接连三天，
顾言都维持着这种“人格分裂”的状态。他会给我带早餐，会在会议上破天荒地表扬我，
会用一种极其别扭的方式，试图关心我的工作和生活。而我，
则在这场新型的、温柔的PUA中，日渐憔悴，精神濒临崩溃。同事们看我的眼神，
也从单纯的八卦，变成了深深的同情。他们大概觉得，我已经被大魔王彻底锁定，
成了他专属的、可以随意拿捏的“玩具”。周五下午，我终于忍无可忍。
在又一次被他叫进办公室，进行了一场“和风细雨”的工作指导后，
我鼓起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勇气。“顾总，”我将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放在他桌上，
“这是我的辞职信。”顾言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他死死地盯着那份辞职信，仿佛那是什么致命的判决书。“为什么？”他的声音，
嘶哑得几乎不成调。“我觉得我不适合这份工作。”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不适合？
”他猛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住我，那种熟悉的压迫感排山倒海而来，“林晓宇，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我被迫抬起头，对上他那双猩红的眼睛。那里面，
没有了伪装的温和，只有受伤、愤怒和一种我看不懂的……恐慌？“是因为那条短信吗？
”他一字一句地问。我的心一颤，沉默了。“我……”他似乎想解释什么，但话到嘴边，
又变成了他最擅长的、刻薄的质问，“你觉得我在耍你？在你眼里，
我就是那么一个无聊的人？”“难道不是吗？”被逼到绝境，我反而爆发了，
“你一直都看我不顺眼不是吗？我的策划案永远是垃圾，我的想法永远是天真，
我呼吸都是错的！现在玩这种暗恋的戏码，很有意思吗？顾总，我玩不起，
我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搬砖，求你放过我吧！”我的控诉，像一把把刀子，
狠狠地扎在他身上。他的脸色，变得比纸还白。他看着我，嘴唇颤抖，
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良久，他才颓然地坐回椅子上，
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追问。“我……”他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你先出去，
辞职信我不会批。”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办公室的。我的脑子很乱。
他刚才的反应，不像是装的。那种受伤和痛苦，真实得让我心惊。
难道……难道那条短信，是真的？不，不可能。这个想法刚冒出来，
就被我立刻掐灭。他可是顾言啊，是那个把我骂到深夜在地铁上偷偷哭的男人。
他怎么可能暗恋我？我一整个下午都魂不舍。临近下班时，
公司内网的群里突然炸开了锅。【号外号外！
顾总把城西那个最难搞的客户‘王总’给得罪了！对方扬言要撤掉和我们公司所有的合作！
】【听说是因为王总在酒局上，对一个女同事动手动脚，被顾总当场把酒泼脸上了！
】【哪个女同事这么大魅力啊？】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城西的王总……那个项目，是我在负责的。今天下午，顾言说他要去帮忙跟进一下。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小雅打来的，声音焦急得快要哭了。“晓宇！你快来！
顾总为了你，在‘金碧辉煌’和王总打起来了！”4我赶到“金碧辉煌”的时候，
包厢门口已经围满了人。我挤进去，看到的一幕让我瞬间停止了呼吸。
顾言正死死地将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按在墙上，他一手揪着对方的衣领，
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拳，手背上青筋毕露。他的白衬衫上，沾染了酒渍和菜汁，
额角甚至还有一丝血迹，整个人狼狈不堪，但那双眼睛，却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燃烧着骇人的火焰。那个被称为“王总”的男人，吓得满脸横肉都在颤抖，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顾言！**疯了！为了一个女下属，你连几千万的生意都不要了？
！”“你再敢说一句试试？”顾言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冰碴。
“我就说了怎么着！”王总仗着自己是甲方，气焰嚣张，“不就是想让她陪我喝几杯酒吗？
装什么清高！在你们这行，不都是这么玩的……”他的话还没说完，顾言的拳头，
就再也忍不住，狠狠地挥了出去。“砰”的一声闷响，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顾言！
”我尖叫着冲了上去，死死地抱住他的手臂，“别打了！快住手！”我的出现，像一盆冷水，
浇熄了他滔天的怒火。他浑身一僵，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我。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
在看到我的瞬间，慢慢地，一点点地，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疲惫和一丝……委屈？
他松开了王总，那个胖子立刻瘫软在地。顾言甩了甩自己通红的拳头，
看都没看地上的王总一眼，拉着我的手腕，就往外走。“顾言！这事没完！
你们公司等着收律师函吧！”王总的叫嚣在我们身后响起。顾言置若罔闻。
他把我一路拉到酒店外面的停车场，塞进他的车里。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他拿出医药箱，用棉签沾着碘伏，
默默地处理着自己额角和手背上的伤口。他的动作很笨拙，疼得他眉头紧锁，却一声不吭。
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为什么？”我终于忍不住，轻声问。
他处理伤口的动作一顿，没有抬头。“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
”我看着他，“那个项目对我，对公司，都很重要。你明明知道的。”他丢掉手里的棉签，
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项目没了可以再找，公司亏了可以再赚。”“但你，
”他顿了顿，声音沙哑，“只有一个。”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
酸涩、涨满、还有一丝丝陌生的、异样的甜。“顾言，”我艰难地开口，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沉默了。车厢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良久，
他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过身，郑重地、一字一句地看着我。“林晓宇，
我不是在PUA你，也不是在玩什么把戏。”“团建那天晚上的短信，是真的。
”“我喜欢你。”5“我喜欢你。”这四个字，从顾言的嘴里说出来，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悲壮的色彩。我的大脑，再一次，陷入了死机状态。
他……他真的……我看着他那双无比认真的眼睛，第一次发现，
原来他那总是紧皱的眉头下，藏着如此深邃的，甚至可以说是深情的神色。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下意识地问，声音都在发飘。他似乎被我这个问题问住了，
眼神里闪过一丝回忆和……窘迫。“一年前，你刚进公司的时候。”他移开视线，
看向窗外，耳根处，浮起一抹可疑的红色。一年前？
我的记忆瞬间被拉回了我还是个职场菜鸟的时候。那时候的我，热情有余，能力不足，
每天都在犯错，每天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我记得有一次，
我把一份重要的合同数据搞错了，导致公司差点损失了一个大客户。他把我叫进办公室，
整整骂了我一个小时。我当时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魔鬼，是我的职业生涯终结者。
“你骂我骂得最凶的那次，还记得吗？”我鬼使神差地问。顾言的表情，变得更加不自然了。
“记得。”他闷闷地说。“那你还喜欢我？”我简直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就是那次。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了，“你被我骂完，眼睛都红了，却还是倔强地站在那里，
不哭也不求饶，只说了一句‘对不起顾总，是我的错，我今晚加班，一定把窟窿补上’。
”“然后，你就真的一个人，在公司通宵了一夜，第二天早上，
交给我一份完美的、滴水不漏的新方案。”他转回头，看着我，
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从那时候起，我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呆住了。
原来……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他对我严格，是因为讨厌我，想把我赶走。
却没想到，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竟然……“那你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对我？
”我问出了我心中最大的困惑，“你说的那些话，真的很伤人。”提到这个，顾言的脸上，
第一次露出了类似“羞愧”的神情。“我……我不会和人交流。”他艰难地解释道，
“我从小就是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关心，我以为，指出你的错误，让你变得更强，
就是对你好。”“我看到你和其他男同事说笑，我……会生气。
我不知道怎么让你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所以，只能用工作，不停地找你。
”我听着他笨拙的、颠三倒四的解释，忽然觉得，有点想笑，又有点心酸。原来，
所谓的“怨种上司”，所谓的“职场PUA”，背后藏着的，竟然是一个暗恋下属，
却完全不知道如何表达的、社交障碍晚期患者？这简直是本年度最荒诞的笑话。“所以，
”我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你天天骂我，是因为你想引起我的注意？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你给我安排那么多工作，
是因为你想多跟我待一会儿？”他继续点头。“那你那天发短信……是故意的？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里。
我看着他这副像做错了事的大型犬一样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那堵了三年的墙，
好像……裂开了一道缝。原来，我一直活在自己脑补的、被无限放大的恐惧里。而他，
也一直活在自己那套笨拙的、爱你在心口难开的逻辑里。我们就像两个不同频道的收音机，
谁也听不懂谁的信号，最终，酿成了一场横跨三年的、巨大的误会。我叹了口气，
从医药箱里，重新拿出棉签和碘伏。我凑过去，轻轻地，为他擦拭着额角的伤口。
他浑身一僵，一动也不敢动，呼吸都屏住了。“顾言，”我一边帮他处理伤口，
一边轻声说，“你以后，能不能……换一种方式喜欢我？”“别再骂我了，行吗？
”“我会害怕。”6从那天起，顾言像是被重装了系统。他不再对我恶语相向，
不再用工作轰炸我，而是开始了一种全新的、令人更加手足无措的“示好”模式。比如，
他会每天雷打不动地给我带早餐，但因为不知道我每天想吃什么，
所以他干脆把那家早餐店的所有品类都买一遍，堆得我桌上像小山一样，引来全公司的围观。
比如，他会想夸我，但话到嘴边，总会变成灾难。“林晓宇，你今天这个PPT，
做得……总算有点人样了。”“林晓宇，你这条裙子……颜色挺扎眼的，还好你皮肤白，
不然就是个灾难。”每当这时，我都能看到他身后，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尾巴在拼命摇晃，
脸上写满了“快夸我快夸我”。我哭笑不得，却也渐渐习惯了。我开始尝试着，
去理解他那套独特的、属于“顾言”的语言体系。“有点人样”=“做得非常棒”。
“是个灾难”=“你穿真好看”。办公室的氛围，也从之前的“恐怖片”，
变成了如今的“搞笑片”。同事们看我的眼神，从同情，变成了……羡慕嫉妒恨。毕竟，
谁不想要一个虽然嘴毒，
但会为了你打客户、会把所有早餐都买给你、会用全部身家支持你工作的“霸总”上司呢？
王总的事情，最终在顾言的强硬态度和公司法务的周旋下，以对方的妥协告终。
他不仅没有撤销合作，反而因为忌惮顾言的“疯劲儿”，后续的合作变得异常顺利。
顾言也因此，在公司里一战成名，成了“为爱冲锋的勇士”的代名词。我和顾言的关系，
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暧昧状态。他笨拙地对我好，
我则小心翼翼地接受。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过“在一起”这件事，
仿佛都在享受着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直到一个人出现，打破了这种平静。她叫苏蔓，
是顾言的大学同学，也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副总。
一个真正的、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白富美。她来的第一天，
就直接走进了顾言的办公室，关上了门。全办公室的八卦雷达都竖了起来。
小雅偷偷凑过来，对我说：“晓宇，你有危机感了吗？我可听说，这个苏蔓，
从大学时候就一直追着顾总呢。”我心里“咯噔”一下，说没有是假的。苏蔓那样的人，
明艳、大方、自信，和我这种社畜小透明，简直是云泥之别。她和顾言站在一起，
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而我，算什么呢？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
我看到苏蔓和顾言一起去吃饭，一起开会，甚至，她还很自然地，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带。
那个动作，亲密得刺眼。顾言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低落。下班后，他堵在了公司门口。
“林晓宇，你今天一天都在躲着我。”他的语气，又恢复了一丝往日的冰冷。“没有。
”我言不由衷。“因为苏蔓？”他一针见血。我被他说中心事，有些恼羞成怒：“顾总，
这是我的私事，好像和工作无关吧？”我的疏离，让他瞬间就急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有些大。“我和她没什么。”他解释道，语气生硬，“她只是我父亲生意伙伴的女儿，
来公司历练而已。”“你们很配。”我甩开他的手，心里酸得冒泡。“林晓宇！
”他被我气得不轻，口不择言的毛病又犯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浆糊吗？
我喜不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我感觉不到！”我冲他喊，
“我只感觉到你身边多了一个比我好一万倍的女人！我只知道我现在看到你就烦！”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