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在敲门,我接了

死神在敲门,我接了

偷桃的冬瓜 著

《死神在敲门,我接了》作为偷桃的冬瓜的一部短篇言情文,文章结构很好,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人物的性格、行为活灵活现,思路新奇,主要讲的是:“我……我明天晚上有事。”“推掉。”他斩钉截铁,“林晓,这次你必须来。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他的声……

最新章节(死神在敲门,我接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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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天,10月22日。

    距离死亡日期还有三天。

    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种无时无刻的恐惧和猜疑逼疯了。

    我必须做出选择。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

    我决定,冒险试探周文彬。他是三个人里看起来最理性,或许也是最容易在言语间露出马脚的人。

    我以修改设计稿为名,再次约他在办公室见面。

    这次,我提前在包里放了一支录音笔——用这个时代能找到的最小的款式。

    我坐在他对面,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教授,关于您上次提到的‘破碎感’,我回去仔细想了想。”我观察着他的表情,“我觉得……死亡本身,或许就是一种终极的破碎。生命形式的彻底改变。”

    周文彬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兴趣。

    “哦?继续说。”

    “我在想,”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如果……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即将死亡,甚至是被以那种……破碎的方式结束生命,她该有多恐惧?”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周文彬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温和,甚至带着鼓励。

    但我的目光,死死盯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

    他的右手食指,正在有节奏地,轻轻地,敲击着左手的手背。

    嗒。嗒。嗒。

    缓慢,稳定,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节律。

    像屠夫在敲击案板,衡量下刀的位置。

    又像钟摆,在倒数着什么。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很有趣的角度。从哲学层面看,对死亡的预知,确实会极大程度地放大恐惧,而这种极致的情绪体验,本身也蕴含着一种悲剧美学。当然,”他话锋一转,露出一丝学者式的严谨笑容,“我们探讨的是艺术概念。现实中,还是要尊重生命,远离犯罪。”

    他说得滴水不漏。

    可那根敲击的手指,一直没有停下。

    它在说什么?

    是在说……时候未到吗?

    还是……他在享受这种猫鼠游戏,享受我话语里流露出的,那一丝被他理解为“艺术探讨”的恐惧?

    我得不到确切的答案。

    录音笔里,只录下了一段看似正常的师生对话,和他那稳定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敲击声。

    离开办公室时,我的腿是软的。

    三个人,三个恶魔。

    教授的冷静与暗示。

    邻居的暴力与隐藏。

    男友的控制与狂怒。

    时间只剩下最后两天多了。我该怎么办?向任何人求助吗?说有人要杀我?谁会信?证据呢?

    第四天,10月23日。

    距离10月25日,还有两天。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越收越紧。

    我去了派出所,想以匿名的方式提供线索。

    接待我的老警察听着我语无伦次地说着怀疑有人要害我,却拿不出任何实质证据,只是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小姑娘,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或者,”他压低了声音,“跟男朋友吵架了?”

    我明白了。没用。在惨案发生之前,没有人会相信我近乎疯癫的“预感”。

    我只能靠自己。

    下午,我再次看到王建军出门。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形成。

    证据!我需要能把王建军直接送进监狱的证据!

    那把猎刀!如果上面能有他其他的指纹,或者,如果能找到其他受害者的痕迹……

    我又一次潜入了他的家。

    这次,我直接目标明确地奔向卧室,拖出那个工具箱。

    我用准备好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将那把猎刀包起来,塞进我的背包。

    我的心跳得厉害。拿到了!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目光无意间扫过床底更深的角落。

    那里似乎还有一个本子。

    鬼使神差地,我把它也掏了出来。

    是一个厚厚的,封面油腻的笔记本。

    我随手翻开。

    里面不是文字,而是画。用铅笔画的,密密麻麻,线条狂乱。

    全都是各种支离破碎的人体。扭曲的肢体,空洞的眼睛,被分割的躯干……

    画风阴暗,充满了暴力和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压抑感。

    在某一页,画着一个女孩的侧脸,很模糊。

    但女孩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却画得很清晰。

    那是一条细细的银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音符。

    我的血凉了。

    记忆里,林晓的遗物清单上,就有这样一条项链!是她母亲送的生日礼物!

    王建军!他果然……

    我颤抖着翻到最后一页。

    那里用红笔,大大地写着一个日期。

    2003年10月25日。

    下面还有一行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的字:

    “必须清洗。必须干净。”

    “轰隆!”一声巨雷在外面炸响。

    要下雨了。

    卷宗里说,林晓遇害那天,就是个雨夜。

    我抱着笔记本和猎刀,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浑身冰凉。

    是他。时间,物品,动机(如果那些画能算作动机的话),似乎都指向了他。

    我找到了凶手?

    可是……为什么我心里还是有一丝不确定?

    那个日期,那些字……像是某种仪式,或者指令。

    来不及细想了。

    我把笔记本也塞进背包,踉跄着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现在,我有证据了。猎刀,还有这个充满死亡暗示的日记。

    我把它们藏在了宿舍衣柜的最底层。

    接下来,只要等到明天,10月24日,去报警!把这些交给警察!

    也许,还来得及。

    晚上,张昊又打来电话。

    “明天晚上,10月24号,我订了餐厅。”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们好好谈谈。最近……我们之间有问题。”

    明天晚上?10月24日?案发前夜?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我。

    “我……我明天晚上有事。”

    “推掉。”他斩钉截铁,“林晓,这次你必须来。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危险的信号。

    “地点发你手机了。晚上七点,不见不散。”

    他又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

    像我的心情。

    张昊为什么要偏偏选在明晚?王建军的日记本上,红笔写就的日期是10月25日。

    如果王建军是凶手,张昊的邀约只是巧合?

    还是……张昊他也……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三个男人的脸在我眼前交替浮现。

    周文彬敲击桌面的手指。

    王建军浑浊而疯狂的眼睛。

    张昊偏执阴沉的警告。

    到底是谁?

    第五天,10月24日。

    案发前一天。

    也是我原定计划中去报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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