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子直播时，一个疯狂的黑粉冲进家里，拿着刀抵住了她和她姐姐的脖子。
黑粉在直播间狂笑：「选一个，我只让一个活！」所有人都以为我会选我老婆。
连我老婆也哭着求我：「选我！求你让我活下去！」在百万网友的注视下，我却指着小姨子，
平静地说：「让她活。」就在刀锋划向我老婆的瞬间，我动了。下一秒，黑粉倒地，
我老婆安然无恙，而我胸口，插着那把刀。临死前，我看着惊恐万状的小姨子，
轻声说：「三年前，你姐换走了你的心脏。这条命，是我替你还她的。」
1.尖叫声和金属碰撞声混杂在一起，刺破了原本喧闹的直播间。林舒的手机掉在地上，
屏幕碎裂，但直播并未中断。镜头歪斜地对着天花板，只能听见她和她姐姐林晚惊恐的抽泣。
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声音嘶哑而疯狂，他手里的刀泛着冷光，
一左一右抵在姐妹俩白皙的脖颈上。「林大主播，没想到吧？天天在网上骂人，
今天轮到你被人审判了！」林舒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姐姐林晚，
也就是我的妻子，更是花容失色，泪水涟串地往下掉。黑粉的目光在她们两人之间游移，
最后落在我身上。我刚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切好的果盘。他咧嘴一笑，恶意满溢：「哟，
还有个废物姐夫呢。正好，给你个机会当英雄。」他将镜头捡起来，对准我，
又对准瑟瑟发抖的姐妹俩。「来，选一个，我只让一个活！」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
弹幕密密麻麻地滚动着。【疯了吧！这是直播绑架？快报警啊！】【主播别怕！
我们已经报警了！】【这男的谁啊？怎么这么窝囊地站着？快上啊！】我看着眼前的场景，
果盘从我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林晚的目光穿过泪雾，死死地锁住我，
她的嘴唇哆嗦着，用尽全身力气哭喊：「言随！选我！求你让我活下去！我们是夫妻啊！」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选我老婆。弹幕里已经开始有人骂我犹豫不决。【还用想吗？
肯定是救老婆啊！】【这废物在干嘛？老婆都快被杀了！】我看着林晚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那张我爱了整整七年的脸，心中一片冰冷。在百万网友的注视下，我抬起手，
却指向了她身旁惊恐万状的小姨子林舒。我听到自己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让她活。」
2.一瞬间，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林晚脸上的哀求凝固成彻底的错愕与绝望。
林舒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直播间的弹幕在寂静了一秒后，
以井喷式的速度爆发。【**？？？我听到了什么？他让救小姨子？】【疯了吧这个男人！
老婆不要了？】【世纪大渣男！为了小姨子放弃老婆！这里面绝对有**！
】【林晚太可怜了，嫁了这么个白眼狼！】黑粉也愣了一下，随即狂笑起来：「有意思！
**有意思！看来这对姐妹花，还是妹妹更得你心啊！」他眼中的疯狂更甚，刀锋一转，
毫不犹豫地抹向林晚的脖子。「好！老子成全你！让你老婆先走一步！」
林晚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闭上了眼睛。就在刀锋即将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我动了。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速度，只觉得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瞬间弹射出去。
时间仿佛被放慢了。我撞开黑粉的身体，用左手死死钳住他持刀的手腕，
右手顺势夺下他另一只手里的手机，扔向远处。黑粉反应极快，被我撞开的瞬间，手腕一翻，
刀锋调转方向，狠狠刺向我的胸口。冰冷的触感穿透皮肉，直抵心脏。我闷哼一声，
力气瞬间被抽空。黑粉被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倒在地，他看着插在我胸口的刀，也慌了神，
连滚爬爬地冲出了门。世界在我眼前开始旋转，褪色。我倒在地上，
温热的血液迅速浸透了我的T恤。林晚安然无恙，她瘫坐在地，惊魂未定地看着我，
眼神复杂。而林舒，她连滚带爬地扑到我身边，双手颤抖着，想堵住我胸口的血，
却无从下手。「姐夫！姐夫你撑住！救护车……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声音里满是惊恐和混乱。我看着她，视野已经开始模糊。我笑了笑，血沫从嘴角涌出。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三年前，你姐换走了你的心脏。这条命，
是我替你还她的。」3.我的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耳边最后的声音，
是林舒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林晚压抑到极致的抽气声。再次恢复些微感知时，
我仿佛漂浮在一片虚无之中。周围是断断续续的对话。「……伤口太深，直接贯穿心脏，
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家属，请节哀。」我死了。这个结果，我三年前就知道了。
三年前，我还是言随，是江城最有前途的青年才俊，手握数个前景无限的投资项目，
即将与我深爱的女友林晚订婚。那时的林晚，温柔、善良，是我眼里的光。而她的妹妹林舒，
刁蛮任性，但总归是个被宠坏的小姑娘。变故发生在一个雨夜。林舒突发重病，
被诊断出极其罕见的心力衰竭，医生说，除非立刻进行心脏移植，否则活不过一个月。
全家人都疯了。林家动用所有关系，都找不到合适的、能立刻手术的心源。
就在所有人绝望之际，林晚找到了我。她告诉我，她找到了一个地下渠道，
能弄到一颗完美匹配的心脏，但代价是……一笔天文数字的钱，以及一份「投名状」。
我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毫不犹豫地变卖了所有资产，凑够了那笔钱。至于那份「投名状」
，是一份协议。协议内容很奇怪，要求我放弃现有的一切社会地位和财富，入赘林家，
以一个「废物」的身份生活三年。三年期满，我需要付出的，是我的命。当时我问林晚，
为什么代价这么大。她哭着告诉我，那个组织势力滔天，他们需要一个绝对的「掌控权」，
确保我们不会泄密。而一个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突然人间蒸发，会引起注意。
但如果我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依附林家生活，三年后悄无声息地死去，
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大海，不会有任何人追查。「言随，」她拉着我的手，哭得肝肠寸断，
「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不能没有小舒。你等我，等风头过去，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我信了。我签下了那份协议。我从天之骄子，一夜之间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软饭男。
我的朋友与我决裂，我的家人对我失望透顶。我住进了林家，成了林晚名义上的丈夫。
一开始，林晚对我还有愧疚，会背着人偷偷安慰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时间久了，
她的愧疚变成了不耐烦。尤其是在林舒康复出院，成为小有名气的主播，
把嘲讽我当成流量密码之后。「言随，你就不能忍忍吗？小舒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她多赚点钱，我们才能早点把你赎出来啊！」「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干，水电费都要我交，你能不能有点男人的样子？」
「我闺蜜的男朋友又给她换了辆新车，你呢？
你连结婚纪念日都只知道在路边捡块破石头送我！」我的心，
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指责和冷眼中，慢慢冷了下去。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想救我。
还是说，她只是习惯了我的付出，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用命换来的一切。直到今天，
那个黑粉的刀架在她脖子上时，她脱口而出的那句「求你让我活下去」，让我彻底死了心。
她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没有想过这份协议的终点，就是我的死亡。她只想自己活。
也好。这样，我走得也算干脆。只是可怜了林舒，那个被蒙在鼓里，享受着这一切的女孩。
她一直以为，是她姐姐的爱和我的付出救了她。她不知道，她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
都在消耗着我的生命。我临死前的那句话，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你姐换走了你的心脏。」
这不是比喻。而是字面意思。那颗移植进她身体里的心脏，原本应该在林晚的胸腔里跳动。
而林舒那颗健康的心脏，则被换给了林晚。这是一个肮脏、血腥、被完美掩盖的秘密。而我，
是唯一的知情者，也是最后的献祭品。4.我的灵魂似乎被困在了这间屋子里。
我能看到警察进进出出，拉起了警戒线。林晚和林舒被带去做笔录。林晚面如死灰，
一言不发，仿佛丢了魂。林舒则像是疯了一样，不断地重复着我最后说的那句话。「他说，
我姐换走了我的心脏……这是什么意思？警察同志，这是什么意思！」没有人能回答她。
我看到我的尸体被盖上白布，抬上担架。经过林晚身边时，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却始终没有看一眼。我冷冷地飘在她身后。林晚，你真的没有心。警察走后，家里空荡荡的。
林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能听到她压抑的哭声。而林晚，她坐在沙发上，从黄昏坐到深夜。
她没有开灯，黑暗将她完全吞噬。突然，门铃响了。林晚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弹了起来。
她通过猫眼向外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面容冷峻，
气质不凡。我认得他。三年前，就是他拿着那份协议，让我签下了自己的卖身契。
他是那个神秘组织的执行人。林晚颤抖着打开门。男人走了进来，环顾四周，
最后目光落在茶几上那摊干涸的血迹上。「看来，交易已经完成了。」他淡淡地说。
林晚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她面前。
「这是言先生的死亡证明，以及……交易的尾款。」他顿了顿，补充道：「按照约定，
他用他的命，还清了你们所有的『债务』。从今天起，你们和我们，两清了。」
林晚死死地盯着那份文件，仿佛那是什么索命的符咒。「他……他留了什么话吗？」
她沙哑地问。男人摇了摇头：「言先生走得很安详。不过，他生前委托我们，在他死后，
将一样东西交给林舒**。」「什么东西？」林晚猛地抬头。「一个盒子。」
男人将一个上了锁的黑色金属盒放在桌上，「钥匙，在他留下的遗物里。言先生交代，
这个盒子，只能由林舒**亲自打开。」说完，男人微微躬身，转身离去，
就像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屋子里再次陷入死寂。林晚看着那个黑色的盒子，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她知道里面是什么。那里面，是足以将她打入万劫不复深渊的，真相。
5.林晚在沙发上枯坐了一夜。天亮时，林舒打开了房门。她双眼红肿，脸色苍白得像纸，
但眼神却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慌。她的目光直接落在了茶几上的黑色金属盒上。
「这是什么？」她问，声音沙哑。林晚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是言随留下的一些东西，可能是给你的遗物吧。」
林舒没有再问，她径直走过去，拿起了那个盒子。盒子不重，但她却觉得有千斤之重。
「钥匙呢？」「应该……应该在警察局，在他的遗物里。」林舒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出门。
「小舒！」林晚突然叫住她，「你……你要去哪？」「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林舒回头，
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陌生得让林晚心头发寒。我飘在林舒身边，
跟着她一起去了警局。负责接待的警察对我们的遭遇表示同情，
很快就将我的遗物打包好交给了她。一部用了三年的旧手机，一个磨损严重的钱包，
里面只有几张零钱和一张我和林晚的合照，以及一串钥匙。林舒的手指在照片上抚过，
照片上的林晚笑得灿烂，而我，满眼都是她。她的指尖颤抖了一下，迅速将照片塞回钱包。
回到家，林晚正坐立不安地等着。看到林舒回来，她立刻迎了上来：「小舒，东西拿回来了？
要不……我们过几天再看吧，你现在情绪不好……」「姐，」林舒打断她，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你在怕什么？」林晚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林舒不再理她，
径直走到茶几旁，用那串钥匙里最小的一把，对准了金属盒的锁孔。「咔哒」一声轻响。锁，
开了。林晚的呼吸瞬间停滞，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仿佛盒子里有什么洪荒猛兽。
林舒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了盒盖。盒子里没有惊天的秘密，没有血腥的证据。
只有一沓厚厚的医疗报告，和一个小小的U盘。林舒先拿起了最上面的一份报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