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闹离婚?我当场谈判惊艳他

丈夫闹离婚?我当场谈判惊艳他

赤壁燃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连载中 主角:林姝陆津言 更新时间:2025-09-15 19:43

小说《丈夫闹离婚?我当场谈判惊艳他》,分享给大家阅读,主要人物有林姝陆津言,是作者赤壁燃精心出品的好书。文章无广告版本十分耐读,精彩剧情讲述了:她侧身,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恰好挡住了门框和张嫂的视线。她伸出双手,去接那碗粥,姿……

最新章节(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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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色,沉沉地压在窗户上。

    林姝从冰冷的水泥地上站起来,动作很慢,每一个关节都在酸痛,发出无声的**。

    她走到桌边,拿起那串黄铜钥匙。

    三把。

    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

    她没有松手,反而将钥匙攥得更紧,直到那棱角分明的边缘在掌心硌出浅浅的红痕。

    靠男人施舍的票证不行,靠“陆团长家属”这个虚名更不行。

    她需要钱。

    能让她挺直腰杆,能让她买下奶粉和尿布,能让她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拥有选择权的现金。

    那笔三百多万的谈判,按照国际惯例,她至少能拿到千分之一的佣金,三千块。

    这个人均月工资只有三四十块的年代,这是一笔足以砸晕任何人的巨款。

    可她不能去要。

    一个刚随军的、身份不明的“家属”,上蹿下跳地去跟军方领导讨要奖金?

    那不是功臣,是疯子,是居心叵测的投机分子。

    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名正言顺的,让她站到台前的契机。

    胃里又是一阵翻搅。

    林姝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

    海风立刻灌了进来,带着一股新鲜的咸味,吹散了屋内的沉闷,也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她需要走出去。

    不是去闲逛,而是去侦查。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林姝就起来了。

    她从那个旧帆布包里,翻出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没有补丁的白衬衫和一条蓝布长裤。

    镜子是没有的,她就着窗户玻璃上模糊的倒影,将头发仔细梳理好,在脑后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

    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清亮而平静。

    她推开门。

    走廊里已经有了动静。对门的张嫂家,传来了锅铲碰撞的声响和男人含糊的咳嗽声。

    林姝没有打招呼,只是微微低着头,脚步放得很轻,侧影单薄。

    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家属院的清晨,充满了各种声音和视线。

    她能感觉到,当她走过时,那些正在水龙头下洗衣、刷牙的军嫂们,投来的或好奇、或审视、或轻蔑的目光。

    她一概不理,目不斜视地穿过这片由人情和是非构成的小小丛林。

    她的目的地,是镇上的邮局。

    她需要寄一封信,给原主在沪市唯一还能联系上的、同在大学读书的堂弟。

    她需要通过他,了解父母那边的真实情况,以及打探那场“意外”背后的蛛丝马迹。

    更重要的,是借此熟悉环境。

    邮局在镇子最热闹的十字路口。旁边就是供销社和一家国营饭店。墙上,贴着一个巨大的宣传栏,上面用红纸黑字,贴满了各种通知和公告。

    林姝的目光,迅速扫过那些千篇一律的标语和文件。

    突然,她的视线定住了。

    在宣传栏的最角落,一张半新不旧的、被风吹起一角的白纸上,印着几行铅字。

    “新华书店急聘德语、俄语笔译员。要求:能独立翻译技术类文献,待遇从优,按稿计酬。有意者请携个人简历及相关证明,于……”

    按稿计酬。

    这四个字,劈开了林姝脑中的迷雾。

    军工厂的那笔巨额奖金,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目标太大,动静也太大。

    而眼前这个,才是她能立刻握在手里的、最完美的敲门砖。

    它不需要她动用“陆团长家属”的身份,不需要她去攀附任何人情关系。

    它只需要她的大脑。

    只需要她最擅长的东西。

    胃里那股翻涌了整夜的恶心感,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抚平了。

    林姝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周围是自行车的叮当声和人们的嘈杂声。她却什么都听不见。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张薄薄的、随时可能被风吹走的招聘启事。

    一抹极淡的笑意,在她唇角缓缓绽开。

    不是温婉,不是柔弱。

    那是一个顶级的猎食者,终于在陌生的丛林里,发现了第一个猎物时,那种志在必得的笑。

    林姝的视线,查看着那张招聘启事上的每一个铅字。

    “个人简历”,“相关证明”。

    这两个词,像两道冰冷的铁栅栏,横亘在她和那“按稿计酬”的自由之间。

    刚刚燃起的、足以烧穿黑夜的火焰,被这现实的冰水当头浇下,没有熄灭,却凝成了更刺骨的寒意。

    简历?

    沪市外语学院72届学生林姝,因“作风问题”被开除。

    这就是她的简历。

    一份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的官方证明。

    更讽刺的是,她和陆津言的婚姻,恰恰是当年为了“解决”这个所谓的“作风问题”,而采取的紧急措施。

    先用一纸婚书堵住流言蜚语,再用一纸处分彻底断了她的后路。

    这桩婚姻是她的“保护伞”,也是她的“罪证”。

    一份足以让任何单位的政审环节,都将她立刻刷掉的“污点证明”。

    相关证明?

    被父母登报断绝关系的声明,算不算?

    还是那份躺在陆津言口袋里,随时可能被甩到她脸上的离婚协议?

    她站在喧嚣的街头,周围是自行车的铃铛声、供销社里售货员不耐烦的吆喝声、

    还有国营饭店飘出的,带着浓重碱味的馒头香气。

    这些属于七十年代的、鲜活而粗糙的声音和气味,都在提醒她一个事实:

    这里不是华尔街。在这里,规则大于能力,身份重于泰山。

    一个没有“组织”接收的、来历不明的人,随时可能被一阵风吹走,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林姝缓缓收回目光,转身,向家属院走去。

    她走得很慢,一个普通而虚弱的孕妇。但她的感官,却前所未有的敏锐。

    她能感觉到,身后杂货铺门口,那个叼着烟卷的男人,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三秒,带着一股混杂着好奇和揣度。

    她能听见,擦身而过时,两个推着菜篮子的大嫂压低了声音的议论。

    “……就是陆团长那个新媳妇儿吧?”

    “长得跟画儿里的人一样,就是太瘦了,风一吹就倒,不像个能生养的……”

    这些视线和声音,扎在她身上。

    在华尔街,对手的审视是利剑,明晃晃地摆在谈判桌上,她可以一一化解。

    而在这里,审视是藏在棉絮里的针,看不见,摸不着,却无处不在,让人喘不过气。

    她需要一把更锋利的刀,劈开这团棉絮。

    脑中,无数个方案飞速闪现,又被一一否决。

    向陆津言求助?让他动用团长的关系,为她开一张介绍信?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秒,就被她掐死在萌芽里。

    那不是求助,是乞讨。

    她用三百多万的谈判换来的、刚刚建立起来的微弱平等,会瞬间崩塌。

    她会重新变回那个需要他施舍才能活下去的“麻烦”。

    她林姝,绝不乞讨。

    回到那栋红砖小楼,楼道里弥漫着一股煤烟和剩饭混合的气味。

    对门的张嫂家,门虚掩着,能听见里面张嫂训斥孩子的声音,尖利而鲜活。

    林姝目不斜视,脚步放得更轻。

    她像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滑过走廊,用钥匙打开了自己的门。

    “咔哒。”

    门在她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屋子里,依旧是昨日的清冷和空旷。

    桌上,那两个豁了口的搪瓷碗,静静地立在那里,像两个沉默的看客。

    林姝走到桌边,没有坐下。

    她站着,目光扫过这间屋子里的每一件物品。冰冷的铁床,掉漆的木桌,还有她那个洗得发白的旧帆布包。

    一无所有。

    不。

    她还有她的大脑。

    她还有这二十多年在另一个时空里,用无数场谈判、无数份合同、无数个不眠之夜淬炼出的、最锋利的武器。

    个人简历?相关证明?

    她不需要。

    她的能力,就是她唯一的,也是最硬的介绍信。

    林姝深吸一口气,那股压抑的恶心感似乎也因为这个决定而被镇压了下去。

    她拉开椅子,坐下。

    从帆布包里,翻出一本被她一直带在身边的、原主留下的德语诗集。

    纸张已经泛黄,带着一股旧书特有的霉味。

    又找出一支笔,几张干净的信纸。

    没有稿纸,没有字典。

    她就着窗外投进来的、灰白色的天光,翻开诗集。

    纤细的手指,抚过那些印刷体的德语单词,目光平静而专注。

    她要做的,不是去“应聘”。

    她要去“展示”。

    她要将自己的能力,变成一份看得见、摸得着的“样品”,一份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证明”。

    她要让新华书店的人明白,他们招聘的不是一个“笔译员”,他们等来的是一个能解决他们所有翻译问题的“专家”。

    笔尖,落在信纸上。

    没有丝毫犹豫。

    第一行,是诗的德语原文。

    第二行,是她翻译的中文。

    “EinFichtenbaumstehteinzeln……”

    (一棵北方的松树,孤独地……)

    她的字迹,清秀而有力,每一个笔画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

    窗外,海风呼啸,家属院的喧闹声时远时近。

    这间冷硬的屋子里,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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