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结婚纪念日的背叛林晚挤着手里那只三周年纪念的小蛋糕,指尖被蜡烛余温烫得发麻。
她推开卧室门,玫瑰花瓣和香薰的甜味扑面,
床头那串暖黄小灯一闪一闪——床上的人却不是她。周启**着上身,侧脸埋在女人颈窝,
闺蜜苏芷攀着他的肩,涂着红指甲的手像红蜘蛛一样扣住他背。林晚停在门口,
蛋糕盒“咔”的一声卡住门把,奶油晃了晃。苏芷先看见她,弯唇笑,笑里带刀:“呀,
晚晚,你怎么还不学学人家体面人打扮?这种土包子样儿,配他,真是拖累。”周启一愣,
随即拉过床单,语气不耐:“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手机**蓦地响起,
屏幕上跳出“婆婆”的名字。林晚指尖一滑,按下免提。
电话那头女人的嗓门高得像刀:“我说了多少次?你俩不合适,赶紧离了,
别拖累我儿子前途!”房间静了一瞬,连电子钟的秒针都像停住。蜡烛滴落一滴蜡,
烫到林晚指背,她才淡淡笑了一下,把蛋糕轻轻放在梳妆台上,抬眼看向两人:“好啊,
离婚。现在。”“你疯了?”周启下床,语气拔凉,“房子车子都是我的,
你净身出户对你还好。”“净身?”林晚伸手,指尖勾住梳妆台上的裁纸刀,
“嗒”的一声刀片弹出,一道冷光在镜面里掠过。她随手把结婚相框放倒,
玻璃边角磕在台面,“咔啦”裂成蛛网。她把电话凑近些:“您听见了吧,阿姨?
是我提的离。”电话那头一阵冷哼:“有自知之明就好。”电话挂断。
苏芷懒洋洋地从床上下来,披着周启的衬衫,边扣纽扣边笑:“签不签都一样,你又没钱。
晚晚,你还是给我们让条路,别撕破脸。”“路?”林晚收回刀片,合上,像收起一道风,
“你们已经走到我床上来了,还要我让路?”她转身打开门,语气平稳:“十分钟后,
客厅见。”离婚协议里的惊天反转十分钟后,客厅。窗外雷声滚过,
夏雨“哗”的一声压下来。林晚坐在沙发一角,剪裁利落的黑裙看起来像临时的铠甲。
门铃响,她按下门锁。进来的不是外卖,也不是邻居,而是一位穿深灰西装的男子,
温和而干练,眼镜后目光清亮:“林女士,我是陈律。按照约定,今天把文件带来了。
”“哪来的律师?”周启皱眉。林晚把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袋推到茶几上:“你忘了?
从上个月开始,你回家就爱洗冷水澡,手机换了指纹,睡梦里喊的名字也变了。我不蠢,
陈律师是我大学同学,我让他查了一些事。”陈律打开文件,话不多,
刀刀见骨:“周先生,苏女士。三年前林女士以私人名义向恒景科技A轮投资三百万,
由我事务所代持。项目去年在科创板上市,按对赌,目前林女士可转为流通股一百五十万股,
市值约一千二百余万。且这是婚前已有约定的个人资产,依法不计入共同财产。”“什么?
”周启的脸“唰”地白了。苏芷没笑了,
指尖攥紧衬衫袖口:“她……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可能你们以为她只有围裙和菜刀。”陈律淡淡合上文件,“但法律不看眼缘。
”雷又滚了一声,灯光微微抖动,像在为这句话打鼓。
林晚把离婚协议放过去:“财产按法律走。我只要自由。”“等等!”周启压住协议,
眼底一丝焦灼,“你投恒景的钱哪来的?”林晚看着他,
眼尾挑起一寸嘲意:“还记得三年前你创业失败,我把嫁妆和存款都给你填窟窿?
那时我留了点底牌。给你钱的时候,我也给了自己一条路。”“晚晚,你别意气用事。
”周启换上一副劝解的脸,“你离婚,什么都没了,你撑不住的。”“我有律师,有股票,
有脑子。”林晚起身,掌心稳得像放了块石头,“撑不撑得住,不轮到你来判断。
”一道炸雷贴着窗檐劈过,窗玻璃“咚”地震了一下。苏芷被吓得一哆嗦,
手肘撞落了红酒杯,玻璃在地面炸碎,酒液飞溅,血色般铺开。她尖叫了一声,
踉跄一步踩在碎片上,“刺啦”一声倒吸冷气。周启忙去扶她,转头瞪林晚:“你满意了?
”“我只满意于事实被看见。”林晚把离婚协议与陈律的文件一起丢到他怀里,
“明天九点,民政局见。或者,你也可以配合我一起上法庭,
我不介意把你这点光彩让全城看看。”她走到门口,又回头,
声音清清冷冷:“别忘了带身份证。别拿着我的证去登记别人的名。”——翌日,民政局外,
雨停天晴,地面还泛着湿光。办证大厅里,蓝白灯光冷得像医院。人群里有人喜笑,
有人红眼,她与周启站在不同的窗口,像两条终于分开的线。手续办得出奇顺利。
离婚证拿在手里那一刻,林晚感到少有的轻。她看了一眼那本殷红小本,翻盖,合上,再翻,
再合,像确认某个旧梦真的醒了。“晚晚——”周启追上来,脸色阴晴不定,
“你真不考虑?”“考虑过三百六十五次,一年一回。”她收起证件,迈步往外。
玻璃门自动滑开,外头阳光滚烫。一阵低沉的发动机声压近,
一辆全黑的迈巴赫在路边停住。门由里向外被人拉开,一只修长白净的手先探出来,
随后一名身形高挑、肩背如线的男人下车。他戴着一枚极简的黑色腕表,
衬衫袖口扣至恰到好处,鬓角分明,整个人像是从冷色镜头里走出来。男人站定在她面前,
眸色沉稳,嗓音低得像压过的琴弦:“林晚?”她愣了愣,下意识点头。“我是沈寒。
”他目光扫过她手中的离婚证,又掠向不远处阴沉着脸的周启,薄唇微勾,像笑又不像,
“需要靠山吗?”四个字落下,像石子落入静湖,周围人群的视线“唰”地聚拢来。
周启愣住,先是警惕,再是恼羞:“你谁?”男人没看他,只稍稍侧身,
为林晚挡住几道探究的目光。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别急,周先生,
很快你会知道我是谁。”阳光在他肩上镀了一层锋利的光,像随时可以把空气切开。
林晚握紧那本小小的离婚证,本能地想后退,沈寒却在不经意间稍稍倾身,压低声音,
只让她一个人听见:“今天风大,容易晒黑。上车说。”她看着那辆车,
心口一阵异样的跳动。理智在拉住她,
说所有陌生的善意都该被审视;可另一股冷静又告诉她——在刚刚那些刀子般的目光里,
只有这个男人的视线像盾。“我不欠人情。”她说。“所以我不求回报。
”沈寒把车门完全拉开,像打开一道预备好的出口,“只是提供一个选择。
”风从立柱间穿过,带着消了味的雨气。林晚终于迈步,坐进车里。车门合上的那一刻,
外面世界的嘈杂“咔”的一声被切断,只剩下恒温的安静。
驾驶位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少夫人——”“叫错了。”林晚脱口而出。
沈寒眉梢动了动,语气温柔得叫人无处着力:“那先叫林**。”他侧过脸,
端详她被光照得微微泛亮的侧影,仿佛要从她眼里找出三年前遗落的某个答案。随后,
他按下中控屏幕上的一个按钮。屏幕上跳出一串项目资料的封面,简写两个字:恒境。
林晚一怔,下意识抬眼。“你投资的公司,”沈寒语气淡得像陈述天气,
“现在我的集团是大股东。恭喜你,林**。”她心里“咚”地一沉,
像被什么轻轻拍了一下——不是惊吓,是一种更复杂的预感,像云的背后藏着光。车窗外,
周启追到马路边,被保安伸手拦住。他拍着车窗,声音被隔绝在外,只剩下口型夸张。
沈寒没有看他,只问林晚:“午餐吃什么?”她盯着屏幕上那两个字,
又看了看自己掌心里薄薄的小本,忽然笑了一下:“吃自由。”车子缓缓起步,
阳光滑过黑亮的漆面,像一柄无声的刀,悄悄割开过去。
神秘大佬的闪婚提议车子驶入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光影在高楼间交错。林晚透过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