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养我,只为取心头血复活她!

师父养我,只为取心头血复活她!

柠檬白昼梦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谢渊秦朗苏沉 更新时间:2025-09-15 11:40

新生代网文写手“柠檬白昼梦”带着书名为《师父养我,只为取心头血复活她!》的短篇言情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背景设定和出色的剧情展开,吸引了众多读者的关注。该怎么让她笑了。」那一瞬间,师父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亮。那光几乎要将我洞穿,将我焚烧。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因为激动,指节都……

最新章节(师父养我,只为取心头血复活她!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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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我叫琢玉,名字是师父起的。他说,我降生那日,漫山璞玉皆为我而鸣。

    师父苏沉是天下最好的雕魂师,能以刀为笔,刻入魂魄,让死物拥有最生动的情态。

    忘忧谷常年笼罩着散不去的雾,我自小在这里长大,唯一的玩伴,是满屋子沉默的木石,

    以及师父偶尔温和的侧影。他待我极好,也好得极严。他会花上一个下午,

    教我分辨一块和田玉的肌理,也会在我偷懒打盹时,用戒尺毫不留情地敲在我手心。「静心。

    」他声音清冷,像谷口的风,「玉石有灵,木亦有魂,你心不静,刀尖便会迟疑。一刀之差,

    便是神韵与匠气的云泥之别。」他手把手教我运刀,

    教我如何将风的萧索、雨的愁绪、人的离合,都注入刀尖。我十三岁,

    雕的《秋风客》被他赞了一句「得其三味」。我十五岁,

    雕的《怒目佛》让他沉默了整整一夜。他抚着我的头顶,

    语气里有我听不懂的复杂情绪:「琢玉,你是最有天赋的孩子。」可他从不让我雕笑。

    不是不许,而是我根本雕不出来。每当我尝试,刀下的脸孔便会变得空洞、僵硬,

    甚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师父每次看到我的尝试,都会收起所有温和,拂袖而去。

    他背影里深不见底的失望,像冰窖里的寒气,能顺着我的脊骨一路凉进心里。

    我以为是我天资愚钝,辜负了他的期望。于是我更加拼命地练习,除了睡觉,

    手上几乎时刻都握着刻刀。指节上磨出的厚茧,是我对他无声的歉意。师父看在眼里,

    叹了口气,破例带我下山采买。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忘忧谷外的世界。集市上人声鼎沸,

    卖糖人的老汉将糖稀吹成活灵活现的小龙,引得孩童们爆发出最纯粹的笑声。

    我的目光被那一张张笑脸黏住了。原来,真正的笑是这样的。眉眼弯弯,唇角上扬,

    像是有光从眼睛里溢出来。我看得入了迷,师父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喜欢?」

    我重重点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师父,我想雕那个。」

    我指着一个正被母亲高高举起的小女孩,她的笑声像一串银铃。师父顺着我的手指看去,

    眼神却瞬间冷了下来。他拉起我的手,不由分说地将我拽离了人群。「那样的笑,

    是世间至纯之物,也是至毒之物。」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你的刀还不够稳,

    承载不了。」我不懂,只是觉得委屈。回谷的路上,我闷声不响。师父以为我还在闹脾气,

    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我在集市上看了许久的桂花糕。「吃吧。」他语气缓和下来,

    「等你技艺大成,师父带你去看真正的山和海,比这集市热闹百倍。」

    桂花糕的香甜驱散了心里的那点不快,我信了他的话。我以为,只要我够努力,

    总有一天能雕出他想要的笑,能和他一起去看山和海。忘忧谷深处有一座冰窖,是禁地。

    我曾因好奇偷偷靠近,只一步,便被那刺骨的寒气逼退。师父发现后,第一次对我动了怒。

    他罚我跪在祠堂,祠堂里没有牌位,只有一幅女子的画像。画中女子云鬓高耸,容颜绝世,

    可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像一潭死水,又像那座冰窖。「不许再去那里,记住没有?」

    他厉声问我。我点头如捣蒜。后来我才知道,冰窖里封着一尊与画中女子一模一样的玉像。

    师父常常独自进去,一待就是一整天。我不敢靠近,只敢在很远的地方,从门缝里偷偷窥探。

    他会对着那尊玉像低语,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与痛苦,仿佛那不是一尊石像,

    而是他遗失了魂魄的爱人。我渐渐明白,师父心中有一块地方,是我永远也踏不进去的。

    那里面,住着一个叫「怜溪」的女人。十八岁生辰那天,师父喝了很多酒。忘忧谷的桃花酿,

    后劲极大。他醉眼朦胧地拉着我的手,力气大得几乎要将我的腕骨捏碎。「快了,

    就快了……」他反复呢喃着,眼神却像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等她活了,

    我便带你去看真正的山和海。」又是山和海。我心中酸涩,却还是笑着应好,扶他回房歇下。

    那夜,我为他收拾散乱的书案,无意间碰落了一本被他藏在最深处的古籍。书页散开,

    一行用朱砂写下的批注,像烙铁一样烫伤了我的眼睛。「雕魂极致,赋死物真魂,

    需以至情至性之心头血,淬炼刀锋,刻其笑颜,方能引魂入窍。」

    下面是师父清隽有力的字迹,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凌迟着我的心。「玉儿灵韵天成,

    赤子心性,乃最佳药引。养其情,至浓时取之,方可功成。」药引。养情。原来如此。

    原来我二十年来的孺慕之情、相依为命,他悉心栽培的每一分好,都是在精心饲养我这味药。

    等我情根深种,爱他至深,便是我的血肉派上用场之时。世界瞬间无声。我终于明白,

    忘忧谷的雾,原来从未散过,它一直浸在我的骨头里,又冷又潮。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默默地捡起那本古籍,将它放回原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一夜,

    我睁着眼直到天亮。第二天,师父宿醉醒来,见我一如往常地在院中练刀,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他那个乖巧听话的好徒儿,已经在那个无声的夜里,被他亲手杀死了。

    我拿起一块沉香木,开始雕刻。刀锋过处,木屑纷飞。我刻得比任何时候都要专注,都要好。

    一座《地藏背棺图》在我手中成型,那地藏王菩萨低眉垂首,背负着沉重的棺椁,满身悲悯,

    又满身绝望。灵气逼人,几乎要破木而出。师父看得痴了,连声赞叹:「好,好啊!琢玉,

    你的技艺,已不在为师之下了。」我对他笑,依旧是全然的依恋与崇拜。「都是师父教得好。

    」他看着我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和……贪婪。我开始主动研究那尊玉像。

    我不再满足于从门缝里窥探,而是寻了个由头,求师父让我进去观摩。「师父,

    我想看看真正的‘神作’是什么样子,或许……或许能对雕刻笑颜有所启发。」

    师父听到「笑颜」二字,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深深地看着我,

    那目光像是在评估一件稀世珍宝,评估它的成色,评估它何时能达到最完美的状态。最终,

    他答应了。冰窖的门为我打开。寒气扑面而来,我却感觉不到冷。那尊名为「怜溪」

    的玉像就立在冰窖中央,用的是最顶级的羊脂白玉,通体无瑕。她的五官美得不似凡人,

    却没有任何表情。空洞的眼睛望着前方,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她的眼。「她很美,对吗?」

    师父在我身后轻声问。「美。」我点头,「只是少了点什么。」「少了什么?」他追问,

    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我仰头,看着玉像冰冷的脸,一字一句道:「少了人气,

    少了……一个能让她活过来的笑。」那一天,我终于对他说出了那句他等了二十年的话。

    「师父,」我转过头,迎上他灼热的目光,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的天真,「我好像知道,

    该怎么让她笑了。」那一瞬间,师父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亮。那光几乎要将我洞穿,

    将我焚烧。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因为激动,指节都在泛白。「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重复道,笑容纯粹无辜,「我知道怎么让她笑了。她的眉眼、唇角,

    该是怎样一种弧度,我心里……好像有了一把尺子。」他看我的眼神,

    终于不再是透过我看别人,而是真切地、贪婪地、带着巨大渴望地看着我本身。

    看着我这味即将成熟的「药」。他笑了,开怀大笑,笑声在冰冷空旷的冰窖里回荡,

    显得无比诡异。「好!好徒儿!不愧是我的好徒儿!」他拍着我的背,力道大得让我生疼。

    我知道,时机到了。他选了一个月圆之夜。他说,月华最盛之时,阴阳交汇,最适合引魂。

    冰窖里被他布置成了一个香坛,烛火摇曳,映得那尊玉像的脸忽明忽暗。

    他换上了一身素白的长袍,神情肃穆,像是在进行一场最神圣的祭祀。

    他将那尊玉像从冰台上请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痴迷。然后,

    他转向我。他递给我一柄通体幽蓝的匕首和一只白玉碗,匕首的寒气森森,

    几乎要冻住我的血脉。「琢玉,」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帮师父这一次。」

    他眼中是疯狂的爱意,满得快要溢出来。可惜,那份爱,从来都不是给我的。

    我接过匕首和玉碗,温顺地点了点头。「师父放心,徒儿明白。」冰窖里冷得彻骨,

    玉像那双空洞的眼睛,仿佛正无声地望着我。我举起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

    师父屏住了呼吸。他的眼神死死地锁着那柄匕首,不,是锁着刀尖之下,即将为他涌出的,

    滚烫的「药」。他的梦想,他的执念,他一生的心血,都系于此。我能看到他眼底的火焰,

    能听到他擂鼓般的心跳。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太久。我也在等。等的,

    就是他这副全然沉浸、毫无防备的模样。刀尖落下——却没有意料中的温热液体。

    空气中响起一声刺耳的锐响,尖利得像是要划破人的耳膜。「嗤啦——」

    匕首以一种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调转了方向。它没有刺入我的心口。

    而是以一种近乎残忍的决绝姿态,狠狠地、深深地,划向了那尊玉像的脸颊!

    一道破碎的、狰狞的裂痕,从玉像的眼角,一直延伸到唇边。完美无瑕的脸,瞬间支离破碎。

    「不——!」师父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嘶吼。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可他晚了一步。我丢开匕首,任由它当啷一声落在冰冷的地面。

    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径直扑到那尊玉像前,像抱住此生挚爱一般,

    将那冰冷的石头紧紧拥入怀中。「怜溪……怜溪!」他浑身颤抖,手指抚过那道丑陋的疤痕,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玉石上,瞬间结成了冰。他状若疯魔。我看着他,慢慢地,

    扯出了一个笑。那大概是我这一生中,刻出的、最像笑的一个表情。「师父,」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在这山谷冰冷的空气里轻轻回荡,「你教了我雕尽世间众生相,

    却忘了告诉我,毁了至美之物,该用什么表情。」他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里面是滔天的恨意。「你……你这个孽徒!」

    我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轻声说:「现在,你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笑颜了。」而我,

    也永远学不会怎么笑了。山谷的雾更浓了,彻底吞没了他的哀嚎,也吞没了我来时的路。

    我离开了忘忧谷。二十年来,我第一次独自走出那片浓雾。师父没有追来。他所有的心神,

    都留在了那尊破碎的玉像上。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抱着那道裂痕日夜枯坐的模样,

    比我雕过的任何一座悲像,都要悲伤。这很好。

    我身上只带了几件换洗衣物和一套随身的刻刀。山外的世界,比集市要大得多,也冷漠得多。

    我曾在师父的书中看过九州的舆图,如今亲身踏足,才知纸上得来终是浅。我需要银钱。

    我找到了一家木雕铺子,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捻着山羊胡,一脸精明。他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我手中那套朴素但锋利的刻刀,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视。「小姑娘,找活计?

    我们这儿可不收女徒。」我不与他争辩,只是从包袱里取出一块练习用的普通黄杨木,

    当着他的面,开始雕刻。我雕的是一只蝉。一只伏在枯枝上,振翅欲飞的秋蝉。刀锋起落间,

    蝉翼的脉络、肢节的绒毛,无一不现。最后收刀,我甚至在它的眼中,

    刻下了一丝对寒冬将至的悲戚。铺子里的伙计都看呆了。老板那双精明的眼睛里,

    也迸发出了骇人的光。他抢过那只木蝉,翻来覆去地看,

    嘴里喃喃道:「神了……神了……这是魂雕的手法!小姑娘,你师承何人?」

    我淡淡道:「无名小卒,不值一提。」老板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姑娘说笑了,

    有这等手艺,怎会是无名之辈!是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姑娘若不嫌弃,可愿在小店挂单?

    无论您雕出什么,价钱都好商量!」我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可以。」我点头,

    「但有条件。」「您说,您说!」「我只雕悲、怒、哀、憎,不雕喜、乐、笑、甜。」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没问题!当然没问题!这世上,伤心人总比快活人多,

    您的作品,不愁卖!」他以为我是在拿乔,故作清高。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真的,

    雕不出来。我的刀,在毁掉那尊玉像的同时,也毁掉了我自己的一部分。

    我住进了铺子的后院,一间简陋的厢房。老板待我如上宾,好吃好喝地供着,

    只求我能多出几件作品。我的名声,很快就在这座名为「临安」的城里传开了。

    人们叫我「悲刻师」。因为我手下的人物,无论是仙是佛,是人是鬼,

    都带着一股化不开的悲悯与愁绪,能直击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达官贵人,文人墨客,

    都以能求得我一件作品为荣。银钱像流水一样涌来。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每当夜深人静,

    我都会想起忘忧谷,想起那座冰窖,想起师父那张因绝望而扭曲的脸。恨意和快意交织,

    像毒藤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临安城最大的富商,姓谢,单名一个「渊」字。

    谢渊是个传奇人物,白手起家,富可敌国。但他年近不惑,却始终未娶。坊间传闻,

    他心里也藏着一个「白月光」。一个早逝的青梅竹马。他找到我的时候,

    我正在雕一尊《雨中观音》。那观音手持净瓶,眉眼低垂,

    脸上是被雨水冲刷的、无尽的哀愁。谢渊在我身后站了很久。他没有出声打扰,

    直到我落下最后一刀。「姑娘的刀,果然名不虚传。」他声音温润,像上好的暖玉。

    我回头看他。他穿着一身墨色锦袍,身形颀长,面容俊朗,

    只是眉宇间总萦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郁色。是个有故事的人。「谢当家过奖。」

    我擦拭着刻刀,语气平淡。「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他开门见山,「我想请姑娘,

    为我雕一尊像。」「我只雕悲苦。」「我知道。」他点头,「我要雕的,

    也正是一个悲苦之人。」他将一张画卷在我面前缓缓展开。画上是一个巧笑嫣然的少女,

    眉眼弯弯,笑容明媚得能照亮整个世界。我握着刻刀的手,蓦地收紧了。又是这样的笑。

    和我在集市上看到的,那个被母亲举起的小女孩一样。纯粹,干净,不染尘埃。

    我心口一阵抽痛,几乎是立刻就想拒绝。「抱歉,这活我……」「我愿出黄金千两。」

    谢渊打断了我。黄金千两,足以买下十个这样的铺子。

    木雕铺子的老板在旁边听得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我看着画上那张笑脸,

    鬼使神差地,没有立刻拒绝。「她是谁?」我问。「我的……一位故人。」

    谢渊的眼神暗了下去,「她叫阿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十八岁那年,她为了救我,

    坠下了山崖。」他的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思念与悔恨。「她生平最爱笑,可我记忆里,

    她的笑容却越来越模糊了。我想请姑娘,将她的笑永远地留下来。」我沉默了。

    一个爱笑的姑娘,他却要我用悲苦的方式来雕刻她。这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悲剧。

    「为何是我?」「因为,」谢渊看着我,目光灼灼,「只有最懂悲伤的刀,

    才能刻出笑容背后,那份永失我爱的绝望。」他很懂。懂艺术,也懂人心。

    我看着画上那张笑脸,忽然想起了师父。他为了一个笑,养了我二十年。而眼前这个男人,

    为了一个笑,愿意一掷千金。原来世间的执念,大多如此相似。「好。」我听见自己说,

    「我接了。」我开始尝试雕刻阿月的笑。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那幅画,

    一刀一刀地尝试。可无论我如何努力,刀下的笑,依旧是僵硬的,空洞的,

    甚至带着一丝邪气。就像从前在忘忧谷时一样。我越是想刻出那份明媚,成品就越是诡异。

    木屑堆满了地面,我雕了毁,毁了又雕,几乎陷入了魔怔。铺子老板不敢打扰我,

    只在门外急得团团转。谢渊倒是很有耐心,每日都会派人送来最好的木料和精致的餐食,

    却从不催促。第七天,我对着一地废品,终于扔下了刻刀。我做不到。我真的,

    学不会怎么笑了。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际,房门被敲响了。是谢渊。他走了进来,

    看到满地的狼藉,眼中没有丝毫意外。「遇到了难处?」他问。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是一种无声的承认,也是一种羞愧。我第一次,在一个「生意」上,感到了挫败。

    他没有责备我,只是拾起地上一个被我废弃的半成品。那张脸上,笑容扭曲,像哭又像笑。

    「或许,」他沉吟片刻,说,「你不该只看着画。」「什么意思?」我抬起头。「画是死的,

    人是活的。」他看着我,「阿月的笑,不只在她的脸上,还在她读过的书里,

    在她走过的桥上,在她最爱吃的那碗桂花藕粉里。」他顿了顿,对我伸出手。

    「若姑娘不介意,我想带你去看看她生活过的地方。」我的心,猛地一颤。

    去看她生活过的地方。这场景何其熟悉。师父也曾说过,要带我去看真正的山和海。

    我看着谢渊伸出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干净温暖,

    和师父那双常年握刀、布满薄茧的手完全不同。我迟疑了。「我不会强迫你。」

    谢渊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收回了手,语气依旧温和,「我只是觉得,雕魂师,当以心为刀,

    以情为料。你若不识她,又如何为她塑魂?」他说的对。是我着相了。我把自己困在了「笑」

    这个表象上,却忘了去探寻笑容背后的魂。「好。」我站起身,「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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