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下课来办公室一趟。”
张老头把金属短棍往肩上一扛，语气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湖面。孟凡心里“咯噔”一声——老小子怕不是要解剖我吧？
课间，他一路被同学围观。
“凡子，你刚才那套空间曲率公式听得我脑仁疼，你现在这么卷的吗？”
“听说你把张老头都说傻了，真的假的？”
孟凡只能尬笑。他总不能告诉大家：哥其实是2037年的博士，论文引用量三位数，刚才只是不小心背了自己的综述吧？
教师办公室。
门一关，张老头抬手甩出一道淡金色光幕，像肥皂泡一样把两人罩住。外界嘈杂瞬间消失。
“静音结界”——孟凡脑子里自动跳出知识点：附魔师通用二阶神通，持续15min，可隔绝声波与灵能波动，常用于考场作弊。
老头把金属短棍往桌上一放，发出“当啷”一声。
“小子，你不是原来的孟凡。”
孟凡呼吸一滞。
“别装。”张老头指尖亮起一枚淡青色符文，像扫描仪一样从孟凡头顶扫到脚底，“灵魂波长17.4，说吧，夺舍还是转世？”
孟凡：“……”
这世界的科技树到底怎么点的？连灵魂波长都能测？
他索性摊牌：“都不是，我是穿越——呃，被维度乱流卷过来的。原来的孟凡呢？”
“植物人，躺在市医院。”张老头叹了口气，“一个月前，全班去转职总塔做觉醒预检，他精神力太低，被石碑判定‘无职业适性’，当场脑域受创。”
孟凡心里一沉。
老头忽然抬眼，目光如锥：“你刚才那套黎曼切口算法，我听高级空间法师讲过，但细节不对。你的版本……更像三十年前失踪的‘南极研究队手稿’。你和他们什么关系？”
孟凡瞳孔地震。
南极研究队，正是挖出空间结晶的那帮人。官方记录：全队47人，于2044年失联。
他脑子飞快转动：
1.结晶出现在2044；
2.大觉醒发生在2045；
3.结晶能量波动和转职石碑同源；
4.自己实验爆炸＝跨维度传送。
结论：结晶是某种“维度锚”，而大觉醒事件，极可能是“锚”被激活的后遗症！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张老师，如果我说我能证明大觉醒是人为事故，你信吗？”
张老头沉默三秒，金属短棍“啪”地弹出一截蓝光剑刃，抵在孟凡喉结。
“我信。但你也得先证明你自己能活到拿出证据的那天。”
一小时后，孟凡被老头拎着后领子丢进了校大巴。
目的地：转职总塔。
路上，老头给他科普：
——转职总塔共99层，地表33层，地底66层。
——地表部分负责“职业认证”；地底部分禁止通行，据说镇压着“0号石碑”。
——每个人18岁前必须完成觉醒，否则精神海会枯竭。
孟凡掰指头一算：自己这具身体17岁半，掐指还有半年就要“过期”。
车窗外的风景逐渐离谱：
左边高架桥，一辆磁悬浮公交180°垂直爬坡；
右边商业街，驯兽师牵着三头火焰犬发传单；
更远处，一栋写字楼外立面整面LED屏正在直播“职业联赛”，解说嘶吼：
“——‘雷帝’林琅天一个九连雷亟，把‘铁壁骑士’的塔盾劈成了电磁炉！观众朋友们，礼物刷起来！”
孟凡：“……”
这个世界，好像比他论文里的模拟宇宙还离谱。
·
转职总塔·广场。
人山人海，堪比春运。
广场中央悬浮着一块十米高的黑曜石碑，表面刻满银色蝌蚪文，每隔几秒就闪过一道电弧。
石碑下方排着20条长队，最前方是一块半透明的觉醒台。
流程很简单：
1.滴一滴血在石碑基座；
2.石碑投射“职业图腾”；
3.根据图腾等级，现场颁发身份腕环。
孟凡注意到，大多数人觉醒的都是白色或绿色光柱，偶尔出现一道蓝光，人群就会爆发掌声。
至于紫光、金光？整整半小时，一个都没有。
·
“下一个，二中·孟凡！”
扩音器喊到他名字时，孟凡还在走神。
张老头在后面踹了他一脚：“别丢我脸。”
孟凡趔趄上台。
滴——血珠滚落。
一秒，石碑没反应。
两秒，石碑开始震动，幅度堪比**椅。
三秒，银色蝌蚪文全部亮起，石碑表面“咔嚓”裂出一道缝。
全场安静。
紧接着——
一道漆黑如墨的光柱冲天而起，像一条咆哮的龙，直接把天空捅了个窟窿。
乌云倒卷，电闪雷鸣。
广场所有电子屏同时雪花。
孟凡脑子里响起一个机械音：
【叮！维度锚点匹配成功。】
【职业生成中……】
【检测到未知核心：空间结晶（残缺）】
【职业唯一序列——“维度旅者”】
【神通一：毒奶预言（被动·MAX）】
【神通二：空间扰动（主动·可成长）】
【当前等级：LV1（0/100）】
【提示：每升1级，可解锁一项“维度科技图纸”；LV10可开启“归航仪式”。】
孟凡：“？？？”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石碑突然“嘭”地炸成漫天碎渣。
冲击波掀翻前排十几个学生。
张老头第一时间甩出“力场盾”，把孟凡罩在其中，脸色比锅底还黑：“你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孟凡苦笑：“我说我只是想回家，你信吗？”
·
十分钟后，广场被军方接管。
装甲车、无人机、穿外骨骼的宪兵把孟凡团团围住。
一个肩扛两杠三星的女军官走到他面前，抬手敬礼：
“孟凡同学，根据《大觉醒特别条例》第17条，唯一序列职业者需接受‘国家特级保护’。请跟我们走一趟。”
孟凡举手：“我能先回宿舍拿**吗？”
女军官：“……”
张老头在后面补刀：“他还有毒奶神通，你们最好小心点。”
宪兵们齐刷刷后退半步。
·
当晚，孟凡被关进一间银白色“观察室”。
四面墙全是柔性显示屏，循环播放《唯一序列拥有者注意事项》：
——禁止随意预言；
——禁止靠近人口密集区；
——禁止浏览婚恋网站（防止毒奶破坏家庭和谐）。
孟凡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手机被没收了，但他仍能感觉到“空间结晶”的波动，就在……地底66层。
“0号石碑？”
他眯起眼，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里成型：
1.假装配合；
2.摸清0号石碑功能；
3.把毒奶神通玩出花，帮自己升级；
4.LV10开启“归航仪式”，回到2037。
至于怎么升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