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错写半生

情字错写半生

夏叶不知秋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玉茹沈沛文 更新时间:2025-09-13 16:56

《情字错写半生》非常非常好看,没一个情节重复,不啰嗦,主线很强,林玉茹沈沛文人物塑造的很好。主要讲述的是:那天的夕阳特别美,晚霞烧红了半边天。余晖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好看得让我不敢直视。他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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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丈夫沈沛文的葬礼上,来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她自称是沛文的大学同学,

    一番真切悼念后。她走到我面前,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眶通红地告诉我:“你就是林玉茹吧?

    沛文念了你一辈子,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那一刻,我紧攥着怀中冰冷的骨灰盒,

    如坠冰窟。三十年的夫妻,同床共枕一万多个日夜,他到死,都以为我的名字是林玉茹。

    而林玉茹,是我那早已远嫁香港、明艳张扬的堂姐。01故事的指针,

    要拨回到1978年的那个夏天,空气里混杂着泥土芬芳与燥热蝉鸣。那年我十八岁,

    刚刚高中毕业,回乡务农。我们红旗生产大队,像一块被遗忘的土地,直到一群知青的到来,

    才搅动了这潭沉寂的池水。沈沛文,就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个。他不像村里的男人,

    皮肤是干净的麦色,即便在田里劳作,指甲缝里也总是干干净净。他的手指修长,不像我们,

    关节粗大,布满老茧。他说话时声音温润,不急不缓,带着一股我们从未听过的书卷气,

    仿佛每一个字都浸透了墨香。他一来,村里那些待嫁的姑娘们,魂儿都像是被他勾走了。

    平日里泼辣的,见了他也会红着脸低下头;平日里文静的,更是远远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也是其中一个,一个最不起眼的存在。我叫林秀梅,人如其名,

    像田埂边最常见的一株野草,平凡、坚韧,却也卑微。我长得不像娘,五官平淡,

    皮肤也有些黝黑,站在人群里,总是最先被忽略的那一个。我胆子小,

    自卑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青春,所以我只敢在收工的路上,躲在老槐树后,

    偷偷看他挺拔的背影,看夕阳如何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温柔的金光。我堂姐林玉茹不一样。

    她的名字,人人都说取得好,人也像一块温润通透的美玉。她是我们十里八乡有名的一枝花,

    皮肤白皙,眼睛又大又亮,像含着一汪秋水,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垂在胸前,

    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能晃进所有男人的心里。她不仅美,胆子还大,

    性格**得像夏天的太阳。她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追着沈沛文问东问西,

    从城里的高楼大厦问到他看的书。她总有各种借口,今天送一篮子自家攒的鸡蛋,

    明天端一碗刚出锅的绿豆汤,就能在他那间简陋的小破屋里待上半天,

    传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而我,只会用我自己的方式,笨拙地表达着我的心意。

    我会在天蒙蒙亮时,趁着没人注意,把他换下来、堆在盆里的脏衣服偷偷拿走,带到河边,

    用棒槌一遍遍捶打,洗得干干净净,再趁着夜色悄悄放回原处。我发现他那双磨破了的布鞋,

    鞋底薄得像纸片,便熬了好几个晚上,借着昏暗的煤油灯,

    一针一线地为他纳上厚厚的千层底,针脚细密得像我的心事。娘心疼我身体弱,

    省下来给我补身子的鸡蛋,我一个也舍不得吃,都煮熟了,在天不亮时,

    轻轻放到他那扇破旧的窗台上,然后像做贼一样飞快跑掉。我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做的这一切,都将湮没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可有一天,他堵住了从河边回家的我。

    那天的夕阳特别美,晚霞烧红了半边天。余晖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好看得让我不敢直视。他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似乎有些局促。

    他把一个小巧的、散发着淡淡樟脑丸香气的木盒子塞到我手里,

    那是我给他送鸡蛋时用的盒子。“林家妹子,你的手艺很好,鞋子穿着很舒服,

    针脚比供销社卖的都细。还有,鸡蛋很好吃,谢谢你。”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

    轻轻挠着我的心尖。我脸颊滚烫,像被火烧一样,低着头,紧紧攥着那个木盒子,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看我紧张的样子,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里带着一种清朗的暖意,

    “你是不是……怕我?”我猛地摇头,又觉得不妥,飞快地点了点头。

    他身上的皂角香混着一股淡淡的翰墨气,一个劲儿地往我鼻子里钻,搅得我天旋地转,

    几乎站不稳。“别怕我,秀梅。”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不是那个含糊的、可以指代任何林家姑娘的“林家妹-子”,

    而是清晰的、只属于我的“秀梅”。那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仿佛带着魔力,

    让我浑身都颤抖起来。那天晚上,我抱着那个空了的木盒子,一夜无眠。我甚至觉得,

    沈沛文或许也是对我有点意思的。我这样平凡的女孩,或许也能拥有被月光眷顾的权利。

    可第二天,我所有的幻想都被击得粉碎。我看见林玉茹穿着一件崭新的天蓝色碎花连衣裙,

    那是她托人从县城里买回来的,笑靥如花地和沈沛文并肩走在田埂上。她手里,

    正拿着一本沈沛文从不离身的书——《红与黑》。她习惯性地卷着自己油亮大辫子的发梢,

    歪着头,不知道在跟沈沛文说些什么,逗得他笑意盈盈,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专注与温柔。

    那一刻,我心里刚刚燃起的那簇微弱的小火苗,“噗”地一下,被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

    是啊,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是地上的泥。沈沛文那样优秀的城里人,

    怎么会看上我这种土得掉渣的丫头呢。我认命了,把那份悸动,

    连同那个带着樟脑丸香气的木盒子,一起锁进了箱底。021977年底,

    恢复高考的消息像一声惊雷,在我们这个偏远闭塞的红旗大队炸响。整个大队都沸腾了,

    尤其是那些被困在土地上多年的知青们,他们像是看到了回城的曙光,

    一个个都疯了似的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书本。尘封多年的知识,成了他们改变命运的唯一稻草。

    沈沛文也不例外。他把自己彻底关在了那间小破屋子里,没日没夜地学习。窗户里的煤油灯,

    常常亮到后半夜。他本就清瘦,那段时间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颧骨也愈发明显。我看着心疼,却又不敢去打扰他。我能做的,

    只是把那份说不出口的关心,都换成一个个热乎乎的煮鸡蛋,一碗碗用红糖熬煮的温热姜水。

    我依旧在天不亮时悄悄放在他的窗台,然后默默离开,想象着他疲惫时,

    能有一口热甜的东西暖暖胃。林玉茹也常去,但她的方式与我截然不同。她总是咋咋呼呼的,

    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花蝴蝶。今天拉着沈沛文说要去河边散散步,透透气,

    说劳逸结合效率才高;明天又拿着一道数学题,说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非要他教。

    她的出现,总是打断沈沛文的学习节奏。多数时候,沈沛文都是礼貌而坚定地拒绝。

    他会皱着眉,用笔杆敲敲额头,说:“玉茹,我要学习,真的没时间。

    ”或者说:“这道题你可以去问问张老师,他讲得比我清楚。”林玉茹被拒绝了也不生气,

    反而笑嘻嘻地说:“沛文哥,你就是太刻苦了,当心把身体熬坏了。”下次,

    她照旧会找各种理由出现。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既有些庆幸他没有接受她的“好意”,又有些嫉妒她能那么坦然地站在他面前,而我,

    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直到高考前的一个星期,队里的二柱子,一个憨厚老实的青年,

    在傍晚时分找到了我。他神神秘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塞到我手里。信封是牛皮纸做的,

    上面没有写名字,只在角落里,用钢笔画了一朵小小的、含苞待放的梅花。二柱子挠着头,

    憨笑着说:“是沈知青托我给你的,他让我别声张,悄悄地给你。”我的心,

    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我攥着那封信,指尖都在颤抖。

    我躲到村后的小树林里,那里没人,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在一棵大树上,

    颤抖着手拆开信封。信纸上是沈沛文清秀有力的字迹,字不多,却看得我面红耳赤,

    心跳如雷。信上写着:“秀梅:感谢你一直以来送的鸡蛋和红糖水,很甜,暖胃也暖心。

    也感谢你为我缝补的那件蓝色衬衫,左边口袋上用白线绣的那朵小小的梅花,我很喜欢,

    它像你一样,安静又美好。这段时间心无旁骛,无法分神,请见谅。等我考上了,

    就回来带你走,去上海,去过好日子。请一定等我。”信的末尾,没有完整的落款,

    只有一个遒劲有力的“沛”字。我把信紧紧地捂在胸口,靠着树干缓缓滑坐到地上,

    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一滴滴落在干燥的泥土上。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我偷偷在他衣服上绣的梅花,知道我每天晚上送的红糖水,

    知道那个送东西的“林家妹子”是我林秀梅。这个认知让我欣喜若狂,

    仿佛整个世界的花都在那一刻为我绽放。接下来的几天,我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云朵上,

    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干活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笑出声,连娘都说我像是中了邪。

    就连林玉茹在我面前说风凉话,我都没放在心上。她看到我眉眼含笑的样子,

    酸溜溜地说:“秀梅啊,瞧你这高兴劲儿,捡到金元宝了?我可得提醒你,

    别被某些城里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他们的嘴,最会哄人了,今天对你许诺,明天回了城,

    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我捏着口袋里那封被我体温捂得滚烫的信,第一次鼓起勇气,

    直视着她的眼睛回怼她:“姐,沛文不是那样的人。”我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林玉茹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没再说话,转身扭着腰走了。高考那天,

    我和村里许多人一起去送考。沈沛文穿着我缝补过的那件蓝色衬衫,胸口那朵小小的白梅花,

    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一眼就看见了我,隔着拥挤的人群,对我笑了笑,

    那笑容明亮得像清晨的太阳。然后,他用口型对我说了两个字。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说的是:“等我。”我的眼泪,又一次决堤。这一次,是幸福的泪水。我站在原地,

    用力地点头,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03沈沛文走了,

    我的心也仿佛跟着那辆颠簸的拖拉机一起走了。日子变得漫长而充满期待,

    我每天都在墙上划下一道印记,掰着指头算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把那封信,

    用一块干净的手帕仔仔细细包好,贴身放在最里面的口袋里,仿佛这样,

    就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就能汲取到力量。林玉茹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沈沛文一走,

    她又恢复了往日花蝴蝶的模样,照旧打扮得花枝招展,和村里的男青年们说笑打闹,

    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有时候,她会故意跑到我面前来显摆,似乎是想刺探我的反应。

    “沛文给我来信了,”她扬着下巴,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在我眼前晃了晃,

    “他说上海的大学可漂亮了,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还有外国电影看呢!他还说,很想念我呢。

    ”我心里掠过一丝不是滋味,但一想到沈沛文对我说的“等我”,

    一想到那封信里真挚的承诺,便又觉得没什么了。我告诉自己,

    他也许只是和玉茹保持着普通朋友的联系,毕竟,当初在村里,

    玉茹是唯一一个能和他聊上几句“文化”的人。他给她写信,或许只是出于礼貌。一个月后,

    村里的广播突然响了,大队长激动得近乎破音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红旗大队:“好消息!

    天大的好消息!咱们大队的知青沈沛文同志,考上啦!考上上海的复旦大学啦!

    ”整个村子都轰动了。知青考上大学回城,这可是鲤鱼跃龙门,是天大的喜事。

    乡亲们聚在大队部前,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与有荣焉的兴奋。我躲在人群后面,

    激动得直掉眼泪,手紧紧地捂着胸口那封信。我知道,他快回来了。他要回来兑现承诺,

    带我走了。那天晚上,我正坐在灯下,反复摩挲着那封信,林玉茹却推门进来了。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嘲讽或炫耀的神情,只是安静地坐在我的床边,

    破天荒地没有对我冷嘲热讽,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秀梅,你和沛文,

    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她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心里一咯噔,

    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口袋。她看到了我的小动作,抬起头,苦笑了一下。

    “他是不是……也给你写信了?”我咬着唇,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我的沉默,

    显然给了她答案。林玉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我就知道。他就是这样,对谁都好,

    对谁都那么温柔,让人分不清他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她又开始习惯性地卷着自己的发梢,这是她说谎或者心虚时的习惯性动作,可那时的我,

    并未察觉。“他给我写信,说想念我给他讲的《红与黑》里的故事,

    说我是他见过最特别、最大胆的女孩。可他又给你写信,承诺要带你走……这算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控诉和迷茫。我被她问住了。是啊,这算什么?难道,

    他真的同时对我们两个人……这个想法像一条毒蛇,瞬间缠住了我的心脏,让我浑身发冷。

    我所有的喜悦和期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疑问冲刷得干干净净。林玉茹见我脸色发白,

    身体微微颤抖,又立刻放缓了语气,伸手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冰凉。“秀梅,你别多想,

    也别怪我。沛文是个好人,他可能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一边是我这样能陪他聊书本的,一边是你这样默默对他好的,他或许自己也乱了。

    ”她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眼神显得无比真诚:“咱们是亲姐妹,

    我不想为了一个男人伤了和气,让外人看笑话。”“这样吧,”她提议道,“等他回来,

    咱们当面问清楚。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不管他选谁,另一个都得大大方方地退出,

    祝福他们,好不好?我们公平竞争。”我看着她那双含着泪光的、真诚的眼睛,

    听着她那句“咱们是亲姐妹”,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崩塌了。是啊,我们是姐妹,

    不该为了一个男人反目成仇。公平竞争,问个清楚,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于是,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我,真是蠢得可怜。我以为她是真的大度,

    是真的为我们姐妹的感情着想,却不知道,她早已在暗中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而我,

    正一步步地,自投罗网。04沈沛文回来的那天,整个红旗大队比过年还热闹。

    他穿了一件崭新的白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深蓝色的确良外套,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人还是那么清瘦,但眉眼间多了几分在大学里浸润出的意气风发和自信。

    他成了我们村飞出去的第一只金凤凰,大队干部、乡里乡亲,人人都上赶着巴结,

    想沾沾“大学生”的喜气。他家那小小的院子门槛都快被踏破了,但他只是客气地应酬着,

    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眼神却一直在攒动的人群里焦急地寻找着什么。

    当他的目光越过一张张热情的脸,最终落在我身上时,他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那光芒,

    像黑夜里划过的流星,精准地击中了我的心。隔着攒动的人头,他对我会心一笑。我的心,

    瞬间安定了下来。所有的疑虑和不安,都在那个笑容里烟消云散。他记得我,他心里有我。

    可我还没来得及回应,林玉茹却像一只灵巧的燕子,先我一步,挤开人群,站到了他面前。

    “沛文哥,你可算回来了!恭喜你啊,大学生!”她的声音又甜又脆,像只百灵鸟,

    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沈沛文的目光被迫从我身上挪开,落到她身上,

    他礼貌地点了点头,“谢谢你,玉茹。”那天,他被村干部和大队里的长辈们拉去喝酒,

    庆祝他金榜题名,一直闹到很晚。我没有机会和他说上一句话。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我家的院门就被敲响了。我娘打开门一看,竟是沈沛文。他手里提着两瓶酒和一包糕点,

    显得有些紧张。我娘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以为是贵客临门,赶紧把他往屋里让。

    我心里却跟打鼓似的,咚咚直跳,紧张又期待。他来了,他是来兑现承诺的。不巧的是,

    林玉茹也一大早就跑来了。她像是算准了时间一样,就坐在我家堂屋里,嗑着瓜子,

    跟我娘东拉西扯,像个主人一样。沈沛文进门的时候,看到林玉茹,明显愣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巧笑嫣然的林玉茹,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局促不安的我,

    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他搓了搓手,似乎在组织语言,

    显得比昨天面对全村人时还要紧张。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我爹娘说:“叔,婶子,

    我今天来……是想兑现我的承诺。”我娘和我爹对视一眼,满脸疑惑。

    我的心却“砰”地一下,几乎要跳出胸膛。沈沛文的目光越过林玉茹,温柔地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充满了缱绻和坚定。他说:“我要对我承诺过的林家妹子负责,我想带她去上海,

    给她一个家。”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他那句温柔的话语在回响。我爹娘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半天没合上。就在我准备点头,

    准备迎接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时,林玉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娇羞,手里还紧紧拿着那本已经翻旧了的《红与黑》,

    仿佛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沛文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她往前一步,

    不偏不倚地站到了沈沛文和我中间,像一堵墙,彻底隔绝了他投向我的视线。

    沈沛文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他看着林玉茹,又看看她手里那本书,

    再看看她满脸通红、一副胜利者姿态的模样,他眼里的温柔和坚定,一点点地,

    变成了困惑、茫然,最后是深深的为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我爹娘的,

    闻声而来的邻居们的,还有我那颗悬在半空的心。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空气凝重得让人窒息。我能感觉到,只要他一句话,一个简单的解释,

    比如“我说的不是你”,就能戳破这个荒唐的误会。我死死地盯着他,等待着他开口。

    可他没有。他沉默了。漫长的沉默,像一把钝刀,一寸寸地割着我的希望。

    或许是林玉茹的姿态太过理直气壮,

    让他产生了自我怀疑;或许是他不忍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

    毁了一个姑娘家的名声;又或许,在他心里,我们姐妹二人,本就摇摆不定,

    而林玉茹的主动,恰好推了他一把。他看着林玉茹,又艰难地透过她的肩膀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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