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双生焰:我和她的错位人生

八零双生焰:我和她的错位人生

哈佛二五年 著

作者“哈佛二五年”带着书名为《八零双生焰:我和她的错位人生》的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中,主人公林妍苏绣娘宋志远身边发生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环环相扣的故事情节绝对不容错过,概述为: 看着爸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看着弟弟殷勤地给她搬凳子——而我,像个多余的影子。"晚秋。"林医生轻声叫我,"如果你愿意,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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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85年12月17日,我人生裂成两半的日子。那天厂里提前发了工资,

    我正把三十六元八角钱分成三份——二十元交给妈,十元存进信用社,

    剩下六元八角是下个月买毛线的钱。车间主任突然闯进女工更衣室,工作帽都歪到了耳朵上。

    "宁晚秋!你爸被卷布机绞了手,送人民医院了!"我跑掉了一只塑料凉鞋。

    十二月的寒风像刀子似的往肺里扎,等冲进医院走廊时,喉咙里全是血腥味。妈瘫在长椅上,

    工作服袖口沾着大片发黑的血渍。"AB型血库存不够。"医生白大褂上沾着血点子,

    "直系亲属先验血。"我撸起袖子时还在算账。爸是六级工,医药费能报销七成,

    但停工期间只有基本工资。弟弟下学期的学费......"O型血?"护士皱眉撕下胶带,

    "病人是AB型。"妈猛地抬头,发卡掉在地上。

    那个瞬间我竟然在想:塑料发卡三毛钱一个,要不要捡。"搞错了吧?

    "我盯着试管里我的血,"我爸当然是......""老宁是AB型。

    "妈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当年结婚体检单我还收着。"走廊尽头的挂钟滴答响着。

    护士突然压低声音:"你们...是不是当年在妇产科...?"妈一把攥住我手腕,

    指甲陷进肉里。我认得这个力道——每次爸喝醉酒要打人时,她就这样掐着我躲进厨房。

    "先救老宁!"妈从内衣口袋摸出皱巴巴的存折,"用这个押金,去市血站调血!

    "手术室的灯亮到半夜。我数着走廊瓷砖上的裂纹,忽然发现妈在偷偷翻我的挎包。

    她抽出那张对折的存款单——我攒了两年的一百八十元嫁妆钱。"妈,

    那是......""你爸要是残废了,全家喝西北风去?"她把存款单塞进自己口袋,

    塑料发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后半夜爸脱离危险时,弟弟晓军才晃进医院,满身烟味。

    妈扑上去摸他的脸:"饿不饿?

    妈兜里还有粮票......"我蹲在厕所隔间里吐得昏天黑地。O型血的女儿,

    AB型血的父亲。初中生物课讲过,这就像稻谷里长出麦穗。天亮前妈回了趟家,

    带来个发黄的襁褓。我认出那是我小时候用的——蓝底白花,洗得发硬。妈抖开内衬,

    指腹摩挲着某个角落。"你自己看。"煤油灯下,一个褪色的"林"字绣在接缝处,

    针脚细密得像伤口缝合线。"当年接生的护士姓陈。"妈把襁褓按在我怀里,

    "去年得癌死了。"晓军突然在走廊里嚎起来:"爸醒了!他说右手没知觉了!

    "妈冲出去时,那个襁褓掉在地上。我蹲下去捡,

    发现背面还有块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住院部楼下,

    第一班3路公交车正碾过结霜的马路。我望着车窗里晃过的人影,

    突然想起上周宋志远说的话:"你爸要是评上厂劳模,我家里就同意咱们的事。

    "1986年的春天来得格外迟。三月的风还裹着冬天的冷意,

    我蹲在水泥池子前搓洗爸沾血的工装。自从他右手残废后,

    家里就再没听过收音机里的相声——医药费掏空了所有积蓄,

    连弟弟的自行车都卖给了废品站。妈从屋里冲出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棒槌:"别洗了!

    有人来了!"她的手指掐得我生疼,眼睛里闪着一种古怪的光,像是恐惧,又像是……期待?

    门外站着三个人。最前面的是个穿淡蓝色连衣裙的姑娘,卷发用红绸带扎着,

    手腕上戴着一块亮闪闪的上海牌手表。她身后是一对戴眼镜的中年夫妇,

    男人提着黑色人造革公文包,女人手里捏着块湿透的手帕。"这就是晚秋吧?

    "女人声音发抖,眼睛却死死盯着我的脸,"像,真像……"我低头看着自己磨破的袖口,

    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那个姑娘——她的眼睛,鼻子,甚至微微下垂的嘴角,

    都和我照镜子时看到的,一模一样。"我叫林妍。"她向前一步,

    身上飘来一股淡淡的雪花膏香气,"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她解开领口的扣子,

    露出锁骨下方一块暗红色的胎记,形状像一团跳动的火焰。我的膝盖突然发软。那块胎记,

    我也有。在左肩胛骨上,从小妈就说那是小时候烫伤的疤,不许我给别人看。"进屋说。

    "妈拽着我的胳膊往屋里拖,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别杵在门口丢人!"屋里没开灯。

    爸坐在藤椅上,右手无力地垂着,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弟弟晓军翘着二郎腿,

    嘴里嗑着瓜子,眼睛却黏在林妍的手表上。

    林医生——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沓纸:"亲子鉴定结果,

    还有当年的出生记录复印件。"妈抓过去翻看,手指抖得哗啦作响。我站在原地,

    感觉血液一点点冷下去。"所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话,"我是你们的女儿?

    "赵老师——林妍的母亲——突然哭出声,伸手想摸我的脸,又在半空中停住:"孩子,

    我们找了你二十年……""那她呢?"我指着林妍,"她是谁?"屋里安静了一瞬。

    林妍抬起下巴:"我才是宁家的女儿。"她转向妈,声音突然软下来,"妈,我回来了。

    "妈手里的鉴定书掉在地上。下一秒,她扑过去抱住了林妍,

    哭得像是要把这二十年的眼泪都流干。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个陌生姑娘被搂在妈怀里,

    看着爸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看着弟弟殷勤地给她搬凳子——而我,像个多余的影子。

    "晚秋。"林医生轻声叫我,"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们回家……""她当然愿意!

    "妈突然抬头,脸上还挂着泪,语气却干脆得吓人,"你们赶紧带她走!

    "我死死攥着围裙边,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门铃在这时响了。宋志远站在门口,

    手里拎着两瓶麦乳精,崭新的的确良衬衫在阳光下白得刺眼。"叔叔阿姨好。

    "他笑着打招呼,目光扫过林妍时明显顿了一下,

    "我爸让我来送点营养品……"他的视线终于落在我身上,笑容僵了僵:"晚秋,你也在啊。

    "我突然想笑。上周他还说周末要带我去看《少林寺》,说等他爸批了房子我们就结婚。

    现在,他站在这里,对着一个刚见面的陌生姑娘殷勤微笑,却连我的名字都说得那么勉强。

    "志远啊,"妈突然热情地招呼,"这是妍妍,我们亲闺女!"林妍站起身,

    红绸带在发梢轻轻晃动:"你好,我是林妍。"宋志远眼睛亮了起来。

    我看着他衬衫口袋里露出的电影票根——正是《少林寺》,日期是昨天。

    前天他还跟我说要加班。"关于我和晚秋的事,"宋志远清了清嗓子,

    "可能有些误会……"爸突然暴起,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往外拖:"滚出去!

    占了妍妍二十年位置还不够吗?"我被推搡着跌出门槛,最后一瞥是林妍坐在我的床沿上,

    试戴着我攒钱买的发卡。院门在身后重重关上。我站在巷子里,听见里面传来欢声笑语。

    宋志远的声音格外清晰:"叔叔阿姨,我父亲想请你们全家吃饭……"暮色四合时,

    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火车站。候车室的长椅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低头烧着什么。

    火光映出林妍苍白的脸,她机械地把一张张纸钱扔进铁桶。我悄悄靠近,

    听见她低声念叨:"……别怪我……我只是不想回去……"纸灰腾起的一瞬,

    我看清了最上面那张——是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姓名栏赫然写着:林妍。

    1986年的夏天来得又急又凶。我被赶出家门的那晚,最后睡在了火车站的候车长椅上。

    清晨被扫地的阿姨赶走时,发现裤袋里居然还塞着三块钱——大概是妈偷偷放的。

    我用五毛钱买了两个馒头,剩下的钱攥在手心里,沿着铁轨漫无目的地走。

    **如果跳上一列火车,它会带我去哪里?**但最终,我还是走回了城里。

    码头正在招临时工,扛麻袋,一天两块五。工头叼着烟打量我瘦巴巴的胳膊:"女的不要。

    ""我力气大。"我扯开领口给他看肩膀上的茧——那是纺织厂十年工龄的证明。

    他眯着眼看了会儿,突然笑了:"行啊,正好有批丝绸要搬,轻巧。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苏绣娘。她站在仓库阴影里,满头银丝用一根木簪绾着,

    眼睛却亮得惊人。我扛着第三趟时,她突然开口:"姑娘,你过来。"我抹了把汗走过去,

    她枯枝般的手指捏起我的右手,摩挲着指腹的茧子:"这是拿绣花针的手。

    ""我只会拿纺织机的梭子。"她笑了,眼角皱纹堆叠:"明天来我铺子,包吃住。

    "——苏绣娘的裁缝铺藏在码头后巷,门脸小得可怜,里面却别有洞天。墙上挂满各色绸缎,

    一台老式缝纫机摆在窗前,针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睡这里。"她踢开角落的杂物,

    露出一张窄木板床,"早上六点开工,迟到就滚蛋。"那晚我蜷在硬板床上,

    听着远处轮船的汽笛声,突然想起林妍手腕上的上海表。她现在应该坐在我的房间里,

    戴着我的发卡,翻着我的日记本。——第二天我才知道,

    苏绣娘接了个急单——侨联要办中秋茶话会,二十套旗袍七天交货。"你负责锁边。

    "老太太扔给我一捆丝线,"手要稳,心要静。"我捏着针,

    突然想起小时候妈教过我基础针法——那时她还没生下弟弟,还会摸着我的头夸我聪明。

    线头穿过针眼的瞬间,苏绣娘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谁教你的反手挑针?""我…养母。

    "老太太的眼神变得古怪:"周红梅?"我惊得针都掉了:"您认识她?""二十年前,

    绣花厂最好的女工。"苏绣娘弯腰捡起针,在衣襟上擦了擦,"后来为了个男人,

    连金剪刀奖都不要了。"她突然扯开我的衣领,我惊呼一声,

    肩胛上的火焰胎记暴露在晨光中。老太太的手猛地一抖。"苏曼…"她喃喃自语,

    又猛地摇头,"不对,那年她明明…"门外突然传来刹车声。

    我和苏绣娘同时转头——林医生的自行车停在门口,后座绑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

    他鬼鬼祟祟地张望四周,然后钻进了对面的古董店。"常客?"我问。

    苏绣娘冷笑:"每月初五准来,卖他爹留下的那点家底。"她突然压低声音,

    "上回我瞧见那老板给他一叠外汇券。"我盯着对面脏兮兮的橱窗,

    隐约看见林医生从麻袋里取出个青花瓷瓶。老板摇头,他又掏出个绸布包…"别看热闹了。

    "苏绣娘拽我回来,"这线不对,换湘绣专用的。"她打开樟木箱翻找时,

    我瞥见箱底露出一角淡蓝色布料——和林妍今天穿的连衣裙一模一样。——第七天交货时,

    侨联的王主任亲自来取。"这位是…?"他打量着我。"徒弟。"苏绣娘简短地说。

    王主任突然凑近看我:"你是不是宁建国家的…"我僵住了。"她是我外甥女。

    "苏绣娘横插一步,"从小在苏州学艺,刚接来。"等王主任走后,

    我忍不住问:"为什么帮我?"老太太从水缸舀了瓢水喝:"你肩上那个胎记,

    "她背对着我,"和我女儿的一模一样。"我正想追问,巷口突然传来尖叫。我们冲出去时,

    正看见林妍跌坐在马路中央,自行车歪在一边。她面前站着个醉醺醺的男人,花白胡子,

    浑身散发着劣质白酒的气味。"赔钱!"男人揪住林妍的衣领,"老子的唐三彩!

    "林医生从古董店冲出来:"放开我女儿!""你女儿?"醉汉哈哈大笑,

    "刘铁柱当年戴绿帽养大的野种,也配…"林妍突然抓起路边的砖头砸了过去。

    砖块擦着醉汉耳朵飞过,砸碎了古董店的橱窗。玻璃碎裂声中,

    我听见她歇斯底里的尖叫:"我不是刘家的孩子!从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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