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除夕夜

最后的除夕夜

爱驰的人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陈明安安 更新时间:2025-09-13 12:13

爱驰的人为我们带来了一部精彩的短篇言情小说《最后的除夕夜》,主角陈明安安的故事跌宕起伏,让人捧腹大笑又落泪。这本小说以其机智幽默的对白和扣人心弦的情节吸引了无数读者。执行!”舰桥内终于有了反应。有人开始踉跄着离开岗位,走向通往救生舱区的通道,脚步虚浮,如同踩在棉花上。有人瘫倒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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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66年除夕夜,全球预警系统尖啸。一颗直径二十公里的陨石,

    以每秒六万公里的速度直扑地球。

    人类启动所有防御系统:太空舰队、行星炮、能量护盾……撞击前二十四小时,

    全部化为宇宙尘埃。地下城紧急封闭,人们躲入地壳深处。

    我带着妻女在防空洞中点燃生日蜡烛。陨石降临那一刻,整个地球如浸入金色熔炉。

    地壳如薄纸般撕裂,岩浆吞没地下城。地球监控卫星发回最后一帧画面:一片金色海洋。

    画面右下角,系统自动标注:“无人生还”。1末日降临金色熔炉公元2066年,

    除夕夜。欢乐像一层薄薄的糖霜,勉强涂抹在人类文明的表皮之上。

    东亚的巨型城市带浸泡在霓虹灯和全息焰火的海洋里,

    空气里塞满了电子鞭炮的廉价模拟声、年夜饭的油腻香气,

    还有人们刻意拔高的、近乎嘶吼的欢声笑语。美洲大陆的派对刚刚攀上顶峰,

    酒精、音乐和荷尔蒙蒸腾着不夜城的天空。欧洲古老的广场上,人群裹着厚重的衣物,

    仰头看着光污染也未能完全掩盖的几颗星辰,听着钟声,等待着新年的倒计时。

    一种庞大而疲惫的安宁,一种劫后余生的侥幸,弥漫在每一个角落——毕竟,上一个十年,

    战争和瘟疫的阴云才刚刚散去不久。就在此刻,那尖利、高频、毫无感情的蜂鸣,

    猛地撕裂了全球每一个角落的喧嚣。它不是来自某个区域,

    而是来自所有——所有连接着“近地天体防御协同网络”(NEADC)的终端。

    家庭客厅里正在播放贺岁节目的超薄壁挂屏幕瞬间被刺目的猩红三角取代,

    刺耳的警报声震得玻璃嗡嗡作响。城市中心广场上巨大的公共全息广告牌,

    上一秒还在播放着虚拟偶像的新年祝福舞蹈,下一秒,那舞动的身影就被粗暴地抹去,

    只剩下一个不断旋转、闪烁的红色倒三角,

    伴随着覆盖一切声浪的、足以令人心脏停跳的蜂鸣。深埋地下的指挥中心里,

    所有操作员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们面前的屏幕上,

    疯狂滚动的冰冷数据流如同死亡的判决书。“近地天体防御协同网络”的核心处理阵列深处,

    一个代号“哨兵”的冷酷逻辑线程被瞬间激活。它无视了所有新年庆祝的冗余数据流,

    以超越人类思维的速度,

    吞噬着全球各地深空望远镜阵列、预警卫星星座在0.3秒前捕捉到的同一组异常数据。

    切可能的错误信号源(哪怕是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这个冰冷的过程在不到一秒内完成。

    结论,是绝对且唯一的。“哨兵”将这条信息以最高优先级,

    强制推送给了NEADC最高权限的七人决策小组,同时,也将那撕裂一切的蜂鸣,

    送入了千家万户。【最高级别预警:天体入侵确认。

    】【目标识别:UNKNOWN-2066-01(‘冥府来客’临时命名)。

    】【轨道参数:对地撞击轨迹,锁定。】【撞击倒计时:120小时00分00秒。

    】目标图像被放大、增强。一颗沉默的、表面崎岖不平的暗色巨石,在深空的背景下,

    像一个不祥的污点。它的尺寸被精确标注:直径二十公里。一个冰冷的数字,

    却带着千亿吨级的重量,狠狠砸在每一个看到它的人心上。

    更令人绝望的是它那匪夷所思的速度——每秒六万公里。

    这速度让人类最先进的星际探测器都望尘莫及,

    它像一道来自宇宙深渊的、被死亡诅咒的闪电。那撕裂一切的蜂鸣声,终于短暂地停歇了。

    但全球的屏幕上,只剩下那片刺目的猩红背景,

    、无情缩减的白色倒计时数字:【119小时58分17秒…16秒…15秒…】沉默,

    一种比刚才的喧嚣更加震耳欲聋的沉默,瞬间扼住了整个星球。

    广场上仰头等待新年钟声的人群僵住了,脸上残留的笑意凝固成一种滑稽又惊骇的面具。

    家庭聚会中,举起的酒杯悬在半空,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漾出细小的涟漪。

    城市喧闹的街道上,车辆的洪流仿佛瞬间冻结。时间,似乎被那只名为“冥府来客”的巨手,

    粗暴地按下了暂停键。仅仅几秒后,冻结的洪流轰然决堤。恐慌,

    纯粹的、原始的、足以摧毁一切理性的恐慌,如同无形的冲击波,席卷了地表每一个角落。

    2方舟号最后的怒吼地球同步轨道,“方舟号”指挥舰桥。舷窗外是永恒的黑色天鹅绒,

    上面缀满了冰冷、遥远的钻石星辰。下方,巨大的蔚蓝色星球缓慢地旋转着,云层舒卷,

    宁静得如同亘古未变的画卷。舰桥内部却是一片冰封的战场。

    空气中弥漫着臭氧和金属被过度加热后的焦糊味,混合着人体汗液的酸涩气息。主屏幕上,

    那颗名为“冥府来客”的巨石正以一种令人窒息的速度放大,

    表面狰狞的沟壑和撞击坑清晰得如同近在咫尺的浮雕。

    倒计时数字冷酷地跳动着:【撞击前24小时00分03秒】。“报告,

    ‘宙斯之矛’阵列最后一次校准完成!所有充能单元已达临界点!”武器控制台前,

    一个年轻军官的声音绷得如同即将断裂的琴弦,

    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自己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参数。他的指尖悬在红色的发射按钮上方,

    微微颤抖。汗水沿着他紧绷的太阳穴滑下,在下颌汇聚,滴落在冰冷的控制台面板上,

    洇开一小片深色。“报告,‘守护者’能量护盾系统全功率运转!

    核心温度……核心温度正在突破安全阈值!警告!警告!

    ”护盾控制员的尖叫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感。

    他面前屏幕上代表护盾稳定性的绿色曲线像垂死的病人心电图般疯狂抖动,

    数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跌向危险的红**域。汗水浸透了他浅灰色的制服后背。

    舰长陈明站在指挥席上,双手紧紧抓着冰冷的金属扶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他身姿依旧挺拔如松,那是多年军旅生涯刻入骨髓的烙印,

    但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胸腔里那颗心脏正以失控的节奏撞击着肋骨,

    每一次搏动都带来窒息般的沉重。他盯着主屏幕上那颗不断逼近的死亡巨石,

    它表面的纹理在舰桥刺目的白光下显得愈发狰狞可怖。他强迫自己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却奇迹般地穿透了舰桥内令人窒息的嗡鸣和警报声,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稳住。

    各舰报告状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的石块。通讯频道里瞬间炸开锅,

    来自不同战舰舰长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带着浓重的绝望和歇斯底里:“‘轩辕号’报告!

    引擎过载!护盾发生器三号、四号节点熔毁!我们撑不住了!”“‘普罗米修斯号’!

    主炮阵列超载爆炸!舰体严重破损!减压!我们正在失去……”“‘瓦尔基里号’呼叫旗舰!

    侧舷被……被未知能量束贯穿!动力舱……完了!弃舰!重复,弃舰!

    ”绝望的呼喊和尖锐的警报声在狭小的舰桥空间里反复冲撞,几乎要将人的耳膜撕裂。

    陈明猛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金属和汗水味道的空气刺入肺腑,

    带来一丝残酷的清醒。他再次睁开眼,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而惨白的脸,

    那些脸上写满了恐惧、茫然和最后时刻的决绝。

    他看到了武器控制台前那个年轻军官布满血丝的眼中,

    那束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却不肯熄灭的火焰。够了。“全舰注意!

    ”陈明的吼声如同惊雷炸响,瞬间压倒了所有混乱的噪音,“‘宙斯之矛’!目标锁定!

    自由开火!给我——打光最后一发能量!”命令下达的瞬间,

    武器控制台前的年轻军官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将拳头狠狠砸在了那个鲜红的发射按钮上!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殉道般的惨烈和快意。“方舟号”巨大的舰体猛地一震,

    仿佛被无形的巨锤击中。舰首下方,十六个排列成巨大圆环的炮口骤然亮起,

    那是超越了人类视网膜承受极限的炽白光芒!光芒瞬间凝聚、压缩,

    然后化作十六道粗大得令人灵魂战栗的纯白色能量洪流,撕裂了冰冷的宇宙空间,

    带着人类文明最后的、最疯狂的怒吼,笔直地轰向那颗沉默的、代表着绝对死亡的巨石!

    紧随其后,

    残存的“轩辕号”、“普罗米修斯号”、“瓦尔基里号”……所有还能开火的战舰,

    无论主炮副炮,无论口径大小,在这一刻都喷吐出了它们生命中最后的光焰!刹那间,

    寂静的深空被彻底点燃!无数道色彩各异、威力参差不齐的能量光束、动能炮弹、磁轨弹丸,

    如同节日里最疯狂的烟火,又如同扑向烈焰的绝望飞蛾,汇成一片短暂而悲壮的光之瀑布,

    向着那颗不可撼动的“冥府来客”倾泻而去!这景象,壮丽得令人窒息,也绝望得令人心碎。

    人类文明的火力,曾经撕裂过山脉,蒸发过海洋,此刻在宇宙的尺度下,

    在“冥府来客”那庞大到令人绝望的实体面前,却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徒劳。舰桥内,

    刺目的白光透过主屏幕和舷窗,将所有人的脸映照得一片惨白,如同石膏像。

    陈明挺直着脊背,死死盯着那片毁灭性的光瀑撞向目标。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没有想象中的剧烈闪光。那些凝聚了人类最高智慧与武力的攻击,

    在接触到“冥府来客”表面大约数百公里的无形边界时,就像脆弱的气泡撞上了烧红的铁板。

    无声无息地,熄灭了。如同从未存在过。主屏幕上代表目标的光点,

    甚至连一丝微弱的闪烁都不曾有过。“能量束……被吸收了?

    ”护盾控制员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不……不是吸收……”武器控制台的年轻军官眼神彻底涣散了,失神地喃喃,

    “是湮灭……彻底的……无效化……”他悬在控制台上的手无力地垂下,

    撞在冰冷的金属边缘,发出沉闷的轻响。他最后的力气,也随着那徒劳的攻击一起,

    被彻底抽干了。舰桥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能量过载的尖锐嗡鸣和生命维持系统徒劳的运转声。最后一丝希望,

    连同那些光瀑一起,彻底熄灭了。“报告!目标速度……无变化!轨迹……无偏移!

    ”导航员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他面前的屏幕忠实地显示着冰冷的计算结果。

    倒计时无情地跳动着:【撞击前23小时59分10秒】。刚才那倾尽全力的攻击,

    连让这倒计时延迟一秒都做不到。陈明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

    他不得不更用力地抓住指挥台扶手才勉强站稳。

    他最后看了一眼舷窗外那颗越来越大的、冰冷的死亡之星,它沉默地占据了大半个视野,

    仿佛宇宙本身投来的、充满嘲弄的一瞥。然后,他猛地转回头,

    目光扫过舰桥上每一张绝望的脸。那目光沉重如铅,

    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近乎残酷的平静。“所有非必要人员,进入逃生舱。

    ”他的声音异常平稳,却像淬过冰的刀锋,切割着舰桥内凝固的空气,“重复,

    所有非必要人员,立刻进入逃生舱!序列启动!”没有回应。没有人动。

    年轻军官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茫然地看着舰长。

    护盾控制员依旧徒劳地拍打着屏幕上闪烁的红色警告框。“这是命令!

    ”陈明的吼声再次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能走一个是一个!

    执行!”舰桥内终于有了反应。有人开始踉跄着离开岗位,走向通往救生舱区的通道,

    脚步虚浮,如同踩在棉花上。有人瘫倒在座位上,捂着脸,肩膀无声地耸动。

    陈明没有再看他们。他的目光,越过混乱的舰桥,仿佛穿透了层层厚重的合金甲板,

    穿透了冰冷的虚空,落向了下方那颗蔚蓝色的、脆弱而美丽的星球。

    落向了那个深埋于东亚山脉之下,编号为“**-7”的地下城。落向了那里,

    某个狭窄的、用合成板材临时隔出的“家”中,那个小小的身影。

    【撞击前24小时00分00秒】。倒计时,跳到了一个新的整数。

    一个令人心悸的整数。3地下城的生日烛光**-7号地下城。

    这里早已失去了“城”应有的秩序和生机。

    它更像一个巨大、混乱、散发着绝望汗臭和排泄物气味的蚁穴。深入地壳数公里的厚重岩层,

    曾是隔绝地上混乱与灾难的绝对屏障,此刻却成了巨大而压抑的囚笼。

    刺眼的白光从高耸的穹顶投下,照亮了下方无边无际的人海。

    人们像沙丁鱼一样拥挤在巨大的中央广场和所有能站立的通道上,

    每一个角落都塞满了蠕动的身体。空气浑浊得如同凝固的油脂,

    混合着汗液、呕吐物、劣质消毒水和食物腐烂的复杂气味,

    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着肮脏的棉絮。巨大的全息屏幕悬在广场中央,

    上面只有那行不断缩减的猩红倒计时:【撞击前23小时48分22秒】。

    那跳动的数字像一把冰冷的铡刀,悬在每一个仰头凝视的人的脖颈之上。

    绝望的低语汇成一片沉闷的、永不停歇的背景噪音。“妈妈,

    我饿……”一个细小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立刻被更响亮的争吵和哭喊淹没。

    “滚开!这是我们的位置!”一个壮汉粗暴地推开试图挤过来的老人,

    老人踉跄着撞在冰冷潮湿的岩壁上,发出一声闷哼,滑倒在地,浑浊的眼睛里只有麻木。

    “让开!让开!医生!这里有孕妇要生了!”一个男人嘶哑地吼叫着,

    试图抱着蜷缩成一团、痛苦**的妻子在密不透风的人墙中挤出一条缝隙,

    但回应他的只有冷漠的推搡和麻木的躯干。他的吼叫很快消失在无边的喧嚣里。地下城深处,

    通风管道发出沉闷的、如同垂死巨兽般的轰鸣,每一次震动都让岩壁簌簌落下细小的灰尘。

    应急照明的惨白灯光下,人们脸上只剩下两种表情:极致的麻木,或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一个穿着破旧西装的男人突然跳上旁边一个废弃的金属货箱,挥舞着手臂,

    唾沫横飞地嘶吼着:“审判!这是末日审判!我们都是罪人!忏悔吧!

    在最后的时刻向神忏悔!”他癫狂的声音引来周围人空洞或厌恶的目光,

    很快就被更多的哭嚎和争吵盖过。在靠近核心居住区边缘,

    一个用粗糙的合成板材和防水布勉强隔出来的狭小空间里,气氛却有着一种近乎诡异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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